骨中罪
&叫高泽,男,27岁,未婚,身高187,体重78公斤,a血型,就职于t市警局总部重案组,是公职人员。”
我微笑着向我面前的这位前.凸后.翘的美女这么做自我介绍。请不要误会,我这么做并非是跟这位美女相亲,急着脱离单身,而是因为这位美女是我的主治大夫,自从我三个月前醒来后,几乎每隔三五天就得被问一遍,来确认我的康复程度。
我是一名警察,22岁那年警校毕业,成绩优异,所以被分配到了t市警局总部的重案组。不是我自夸,我的确身强力壮,打架一个顶五,洞察力强,射击准确率高达100,头们都说我天生就是干警察这一行的。
我25岁的时候,有一个国际案件,需要国内派出人手支援,这当然是要派出精英了,我就是那其中的精英之一。但那个案件最终以失败告终,据说我被发现的时候,正满身鲜血的躺在y国的教堂里。按理说,我应该活不下来,因为我的头部中弹,可能我上辈子做得好事太多,那子弹居然没伤着我的脑部,子弹被取出后,我当了一年半多的植物人,直到三个月前才醒来。
据说当年参与案件的国际警察,或者他国警察,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我是唯一一个活口,我刚醒来那会,国际警察那边立刻派人来,问我当初发生了什么事。
说实话,我真不记得了,我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离开a国登上飞机的那一刻,我连具体参与了什么案件都忘了。
医生说,我这是子弹射.入脑袋后压迫了脑神经,造成的局部性失忆。最后来了很多专家坐诊,可我依旧想不起来。最后国际警察不得不就此作罢。
由于近一年半躺在医院里,肌肉有些萎缩,所以我不得不开始复建,不过还好,我身子底子不错,复建了三个月不到,就能上蹿下跳,肌肉又出来了。
主治医生杨婷将我的病历放在桌子上,她瞅着我笑了笑,“这些问题是不是早把你问烦了?”
&现在才问会不会有点晚啊?”问我的这些话我倒着说都能回答出来。
&心,以后不会再烦着你了,恭喜你出院。”杨婷笑着向我伸手,“记得定时回来复查。”
&的好的。”我礼貌性的与她握了握手,心里巴不得赶紧飞出医院。
我的行李本来就不多,提着一个包,办理了出院手续,就一个人离开了这个我住了近两年的仁爱医院。
刚出了医院门口,就见一辆警车停着,车里的人向我招招手,我一看,这不是我们副局关长羽么。
关长羽,人如其名,跟那个关二爷长得十分像,就差贴个胡子了。我第一次见到关长羽的时候就觉得,我们警局连关二爷的像都不用买了,直接拿三炷香拜副局就行。
副局长得不仅长得像关二爷,就连那气场也很像,关键时刻还能辟邪。
记得我刚进警局那会,据说法医室有段时间闹鬼,门卫巡逻路过法医室的时候,好几次听到里面有声音,还以为是连夜通宵工作呢。但第二天法医说昨晚上根本没通宵,这下可把守卫们吓坏了,死活不敢值夜班,连法医们也不敢在法医室呆了。最后没办法,关长羽就留下来值了一晚上班,谁都不知道那天晚上警局里发生了什么事,反正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在晚上听到法医室里有声音传出。这事挺传神的,是我们警局七大未解之谜之一。后来局里谁家生了小孩,肯定在百天或者满月的时候抱来,让关长羽摸摸头,为啥呢?辟邪!
我住院这段时间,关长羽经常来探望我,我知道他是内疚,当初是他推荐我去出国任务的,他是为我好,有功绩升职也快,可谁料任务非但没完成,差点连小命都没了。
&局,”我笑着朝关长羽走过去,明知故问道:“来接我啊?”
&上车。”
就气势上而言,关长羽很能镇得住人,反正我是从来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我上了车后,关长羽将车子发动,也不跟我寒暄,直接说道:“上头决定让你复职了,还是重案组。”
&谢副局了。”我刚想说几句好听的恭维他一下。
可他下一句却是,“派你去‘重案>
&重案0组?有这个组吗?好耳生啊。
关长羽似乎看出了我心里的疑问,他说道:“一年前新成立的。”
&体办什么案件呢?”虽说是隶属重案组,但每个组都有自己侧重的点。
&么案件都办,”关长羽特认真的回答我,“全能!”
就这样,关长羽把我卖了。后来吧,我才得知,所谓重案0组,就是指上级对此重案组的期待度为0的意思。其成员就是每个部门的奇葩,或者拖后腿的,而我就光荣的被发配至此。
关长羽对我不错,知道我没地方住,早早的给我安排了警察宿舍,把我送到宿舍,嘱咐我明天去警局报到后就离开了。
宿舍的环境不错,一室一卫,二十左右,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我脱光衣服,就钻进卫生间去洗澡,把身上的消毒水味全都洗干净了。
我是个孤儿,小时候被一对老爷爷老奶奶捡到,被他们抚养成人,日子过得清贫却很幸福,高中的时候爷爷奶奶因病去世了,我又变成了一个人,高中毕业后考上警校,当了警察。后来我谈了个对象,男的,我挺喜欢他的,可惜当了两年植物人之后,就物是人非了。
我记得以前跟那人同居的时候,还用什么沐浴液,现在也没那条件,刚住进来,连毛巾都没有,所以拿水冲了十多分钟,然后关掉喷头,晾着,顺便琢磨一下周末去超市得买点啥。
走到洗手池前,看着对面镜子里的自己,这两年来我没什么变化,我侧过头,扒开左边脑袋上的头发,那里有一个疤痕,就是两年前被打中脑部所留下的。我摸了摸疤痕,一点感觉都没有,想想也是,那么久之前受的伤,怎么也都好了。等差不多身子晾干了,我又穿回衣服,躺在床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