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镇,百无聊奈的终于决定走出院子,白锦川去镇上转转。
有时候,就像是某些论坛上发种子的好心人,等你屁颠屁颠下载好准备鉴定一下的时候一打开却是金刚葫芦娃,老天也总爱跟人开玩笑。白锦川刚走出院子,乌云里的动静就如同一万只发情的公牛奔腾而过。雷声的伴奏下,雨滴大颗大颗落了下来。
这雨一下,就是接连持续了一天一夜。让白锦川很诧异,乌云刚飘过来没大会,就开始下雨一直到现在。。
傍晚,白锦川帮忙烧火做饭。经过几天相处,老头发现这人倒挺随和,并没有自视甚高的架子。听声音,年纪也不是很大。“年轻人,老朽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呢。”老头在灶台前忙活着,一边拉开了家常。白锦川看着跳跃的火苗,想了一下,“我姓白,老人家你就叫我阿白吧。”
“那阿白呐,你是个术士吧,在巴月城高就?”
“不是啊,我是个冒险者,前几天才从西山森林那边过来。”
“哦,那你一个人在外冒险,家人也不担心啊?”
“我是个孤儿。”
“女朋友也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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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外面,大雨哗啦啦的还在下个不停。刘彩云刚走进院门,安置好黑马。她此时的样子很狼狈,头发被雨水打湿,贴着脸上,雨衣下的衣服也不能幸免,让她感到一阵难受,听到屋子里有其他人的声音,疑惑地向主屋走去。
“鬼啊。”一抬头,白锦川就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声。有什么事,比在大晚上随便往房门一瞟,就看到个披头散发的“女鬼”正紧盯着自己更恐怖。
哐当一声刘彩云差点晕倒,千辛万苦冒着雨回到家,就被一个陌生人当作鬼了,“他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姐姐,你可回来了,小强都想死你啦。”小男孩看到刘彩云推开门进来,欢呼一声抱了上去。刘彩云只好郁闷的拍开往自己身上乱窜的小鬼头,“姐姐现在浑身衣服都湿透了,过会再陪你玩。”
少女身上长袍不停的滴着水,冷的说话也不利索了,老头赶忙让自己的孙女去洗个热水澡。白锦川看着刘彩云提着木桶走进院子里另一个厢房,嘟囔着“嗖币格”,魂火变成俩个圆形,甚至没注意到少女出门前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白锦川本来看到刘彩云手里提着的剑,还在考虑要不要脚底抹油。可是院子里一阵水声传来,彻底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脑补着此刻的画面,他在小男孩不解的注视下猥琐的笑了起来。
“要不要去看看呢。”一个念头冒出,又被他否决了,“像我这样的受过高等教育的翩翩君子,怎么能做这种**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起身对老头说“我去看看我的小狼。”,一溜烟出了门,鬼鬼祟祟的向发出水声的厢房摸去。
老头疑惑的望着白锦川起身的位置,一只小狼崽趴着地上挣扎着爬起来,老头很是无语,刚才小狼崽明明还抱在他怀里的。
白锦川走到窗前,透过半透明的窗纸向内偷眼望去,顿时焉了,“这个世界的人真没素质,洗澡竟然还用帘子遮着,难道我会偷看不成?”
换了几个角度,白锦川眼见一个曼妙的身影在帘子后面开始穿衣,便转身慢慢退到院子里。
吱呀一身刘彩云提着桶打开门倒水,一道闪电划过,眼角看到院子里一个黑影,定眼看去,可不就是刚刚喊自己鬼的那个人么,只见他双手抱胸靠在树上,抬着头,戴着面具的脸对着黑漆漆的夜空,雨水打在身上,他也浑然未觉的样子,单薄的身形透着说不定的萧索。刘彩云觉得,这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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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川正在向小强讲故事。小男孩一早起来就跑到房间,死皮赖脸的要听他讲冒险的故事。起了个大早发现雨还在下,小男孩只好待在家里,眼珠子一转,便跑来锤着房门叫醒了白锦川。
“我再讲个有一个叫荆轲的刺客刺杀秦王的故事。”压根没有冒险经历的白锦川很快黔驴技穷,顺口扯起了历史书上的事。正说到荆轲越塔,秦王绕柱而走使荆轲不幸被塔杀的时候,刘彩云推开门抱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
“诺,这是我本来准备带给爷爷的,你看看合不合身。”皱眉看了看白锦川纤瘦的肩膀,刘彩云没等他说话,转身走了。
翻弄了一下刘彩云扔在床上的衣物,竟然连手套都齐全了。把小男孩赶出门,白锦川开始换起了衣服。
套上好几双棉袜才穿好鞋的白锦川戴上貂皮大帽,把黑袍在墙上挂好,大张着腿开门往主屋走去。
刘彩云再次见到白锦川的时候,脸都憋红了。变得臃肿的白锦川一路抠着胸口绣着的紫荆花图案,晃悠悠地走来。帽子里面,还缠着一块头巾,连那面具也变得搞笑许多,浑身上下充满了乡土气息。
扯了扯头巾,见几人望着自己,白锦川倒有点不好意思。“没见过帅哥啊?”
扑哧一声,刘彩云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
刘老头在孙女的解释下,弄明白这身衣服的原由。女生向外啊,这还没见面一大会呢,都送上衣服了。其实刘彩云想得很简单,只是因为那晚萧索的背影,让她想起一个人,一个她此生可能再也无法见到的人。
很多年前,还是小女孩的刘彩云孤身出门闯荡,遇到了她的大师兄。那是一个浪漫的英雄救美情节,起码刘彩云是这么想的。不过当时就二十出头的大师兄是否有念童癖我们不得而知,刘彩云只记得大师兄把她带到师傅那就走了,可是在她心里,那个潇洒如尘满脸温柔的影子这么多年一直挥洒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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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十来天,随着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厚,天气也愈加寒冷了。
白锦川换了身皮,整天被孩子们缠着,俨然一副孩子王的作风。小镇居民也逐渐知道了他的身份,一个冒险的孤儿总是能得到大多人的同情。
这天,刚把童子军解散回到住处的白锦川就看到了院门前多了一匹马。
“我不要相亲!”一声娇喝传来,难道是老头要给孙女安排亲事?也对了,那刘彩云自打送衣服后,再没对自己有好脸色,这性格嫁不出去很正常,不知这倒霉鬼是镇里哪个,李瘸子?还是张麻子,白锦川恶趣味的想着。
向着发出声音的厢房走去,刚打开门,白锦川就被眼前的一幕雷到了。一名白衣少女抱着刘彩云的脖子挂在她身上,脸正埋在刘彩云胸前蹭来蹭去。
白衣少女听到开门声,转过头来,布满泪痕的小脸蛋我见犹怜,见一个土里土气的人朝自己看来,少女试探的叫了声“姐夫?”
白锦川一愣,心道糟糕,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果然,刘彩云俏脸含霜,冷着脸咬牙切齿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他是我爷爷的客人,薛茹你要是不信我就打断他一只手给你看看。”
那白衣少女,也就是薛茹,闻言吐了吐舌头,从刘彩云身上跳下来,一蹦一跳走到白锦川身前好奇的打量着。本就比刘彩云矮了半头的少女,仰着头擦着眼泪看了会,转头,再转头,在俩人脸上望来望去。
又是一个不好对付的娘们啊,白锦川生怕这丫头脑子一热说句不相信,自己可就惨了,手断了也不能找医生。正苦恼着,白衣少女却是喜笑颜开,对自己问道:“大胖子,你也在我姐姐家过年?”
“…”
白锦川无语,才一天功夫,就从大竹竿变成大胖子,比怀孕都快。
刘彩云听出少女话里的意思,也是一呆,“薛茹你要在这过年?”
“对啊,我一回去我爹肯定又要让我相亲,我才不回去呢。”
“这没地给你睡,你留在这里难道跟他…”睡觉俩个字还没说完,白衣少女就打断了。
“我当然是跟姐姐你睡了,怎么,彩云姐你不喜欢我了么?”
“…”
何止是不喜欢,简直是深痛恶绝。刘彩云记得,薛茹有一次半夜溜上自己的床,那一番上下其手可是吓坏了自己,而且前不久又被她调戏了。
眼见这女流氓装起了可怜,眼泪打转跃跃欲试,刘彩云还是心软了。“好吧,不过你要守规矩,不准乱动。”
“好。”
“一人一床被子。”
“好。”
“不准裸睡。”
“好。”
刘彩云无奈,说什么她都答应着,明显是敷衍了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到了晚上,大不了绑起来,自己也狠不下心赶她回去,只好任由她了。
白锦川听得差点满头大汗,也看清了面前外表萌萌哒的少女真面目,连裸睡这种大绝招都会放,真是流氓。不过想到晚上的场景,白锦川又不禁神往。
“你过来,告诉本姑娘你的名字。”见刘彩云走出房门,薛茹立马扯掉乖乖女的面具回复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