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燚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黑袍猎猎的邪那歧的背影,完全挪不开眼睛:“爹爹,你好厉害呀!!”
几只小的更是崇拜的不要不要的,“鸩楼爹爹——”
“……”不知为何,每次听见一群神兽喊自己“鸩楼爹爹”,总有一种极其古怪的感觉!尤其是那里面还有一只曾经和自己打过架的……“毛毛”!
看见子鸩楼飞扬的黑袍上加持的寂灭,毛毛当即一头扎了过去,不由分说得蹦蹦跳跳追逐着袍子上猎猎起舞的黑色火焰……
“走!”一把抱起自己的媳妇儿,抓来自己的儿子,子鸩楼率先踏进了那破开的空间中!
子鸩楼看了看眼前可怜的洞口,纠结着自己的体形,这……钻的进去吗?
“等着给他当下酒菜吗?”雨夜气急败坏地吼声响了起来,子鸩玺也顾不得其他,操着魁于墨骇人的体形一头撞了进去。
没有预料中的痛苦,仔细打量时,发现这里只是一条幽暗的不可思议的通道,没有光芒,完全不同于他们在圣山中摸索前进的黑暗,而是完全虚无的黑暗,并非被困在一个没有光芒空间里的幽暗……
若不是有精神力化作的蝴蝶在前方引路,子鸩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鬼见和霜晨月看着那在黑暗中起舞的金色蝴蝶,眼睛不禁亮了起来,一来是因为她的漂亮,二则,为什么他们竟然能够如此真实?就好像确实是有这样的美丽的物种一般,可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这并非活物,而是精神力,精神力竟然能勾勒出近乎真实的生命体,这在他们看来根本就是奇迹!
子鸩玺满脑子想的都是,雨夜逼着农学院的学生们凭空想象出来一颗水稻,听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据说那些学生里还真有人想出来,这跟大变活人没什么两样啊!哪能凭空捏造呢,可事实就是如此,就算你不想承认也不行。
现在看到这样栩栩如生的东西,子鸩玺便没有那么多的惊叹了。倒是更加在意这漫长的不知道尽头的通道究竟在何处,以往雨夜却是带着他走过空间通道,但是在他看来就是眨眼间出现在了别处,可是现在他们好像在虚无中走出了一条路,这条路究竟是怎么踏出来的,完全无法想象,自己大哥酒精使用什么在标记这样一条根本没有参照物的路?
“你怎么办到的?”子鸩楼会瞬移,雨夜并不意外,可是为什么连这个都学去了?她真的不记得又在他面前展示过这等本领吧?即便是当年教king的时候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呢,这人真是天才!
“在空间外面打了几好而已,没办法像夫人一样,在另一个空间中标记!”子鸩楼谦虚的说着自己的把戏,除了雨夜和小燚没人能听懂。
虽然比不上她和king的招,可是他一个人能琢磨到这个地步已经足够令人惊叹!
子鸩玺还在奔跑,专心致志听着自己打个大嫂的对话,还没反应过来,人不见了!心里一个咯噔,落下脚步的瞬间发现周围的风景陡然间变了,那种突破黑暗迎来光明的喜悦让每个人眯起了眼睛,嘴角带着劫后余生的微笑。
“这是哪里?”雨夜已经打量起了周围,很陌生的地方!
“尸夔山的东面……”子鸩楼解释。
子鸩玺再惊,尸夔山,他们去圣山之前就是在这里,一路上晃荡了多久他们比谁都清楚,虽然方才确实有一段时间,但是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而已,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去形容的话,恐怕只剩下神乎其技四个字了!
根本没办法想象,然而子鸩楼怎么可能说谎?
“爹爹,你怎么知道那个坏蛋要对娘亲不利?”扯着子鸩楼的领子,小家伙将他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自己爹爹感来得这么及时,让小家伙很好奇,显然,想知道的人并非小燚一个!
“因为我一直在看着呀……”刮着小燚的鼻尖,子鸩楼勾唇一笑,不知晃了谁的眼睛。
“一直在看?”小燚歪着脑袋,看着子鸩楼半天才嘟着嘴问道:“像监控器那样吗?”
子鸩楼微微摇了摇头,目光望着神色认真的雨夜解释道:“邪那歧的心脏能感受到外界气息的变化,如果感觉到外界的气息和你娘亲的力量没有同步变化时,我就知道要出意外了……”
“哦~~”几个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着头,雨夜看着子鸩楼含笑的目光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这个男人……
“为什么爹爹会立刻出现呢?”小燚抱着子鸩楼的脖子,亲昵地对着这个让人头皮发麻的骷髅架子撒着娇:“爹爹是不是一直藏着,小心地保护着我和娘亲呀?”
“小燚!”雨夜的脸上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微红。这臭小子,还真是直白!
“对啊,不放心你们,自然要看着点儿……”子鸩楼没有一点要隐瞒的意思,目光温柔地扫向了某个表情呆滞的女人……
雨夜听见了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的声音……
“小燚今天好厉害,会保护自己的娘亲,是个小大人了,是个男子汉……”子鸩楼对于小家伙今天的白线给与了充分的肯定,说的小不点儿骄傲地昂起了头,嘴里却还谦虚着:“哎呀~那是应该的啦,我当然要保护娘亲了~”
可爱的模样吸引了大家的目光,雨夜勾唇一笑,有这样的儿子,何其有幸啊……有子鸩楼,又……
“夫人辛苦了……”子鸩楼冷不丁的一句话,让雨夜再次愣住了。
“谢夫人为冥域辛劳……”雪白的指骨轻轻抚上了雨夜微红的脸颊,完全将旁人视作无物,子鸩楼不能说百分百了解东方雨夜,而是知道她的过去,知道她在执着什么,也清楚什么是她喜欢做的,什么她根本不愿意理会。
虽然雨夜跟子鸩玺将,没有谁可以真的置身事外,可是唯独她真的可以不用管这些世俗之事,加上这人又是个不喜欢被麻烦纠缠的主儿,若不是因为魔域的计划对冥域的将来会有很大的影响,相必雨夜也猜到了欧阳淳受到过顾北洋的献祭,这才装作大义凛然的样子,杀到对方的老巢去,否则凭借他对她的了解,这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情况下绝对会选择袖手旁观,做一个冷漠的看客,而不是搅和进去,可是现在……
“喂,你摸够没?”这个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摸摸摸,就算是脸,也不能这么毫无忌惮啊!!
“不够……”从一个骷髅口中听出这样情切切意绵绵的话,可想而知其他几人是什么心情。
子鸩玺无言地扭过头去,这还是他那个大哥吗?
“鸩楼,你在哪里?”雨夜的话让人一头雾水,邪那歧却明白,踩了踩脚下的土地:“在里面!”名叫子鸩楼的他正在下面!
“你的事情办完了吗?”雨夜知道这人应该再找灵骨花,不知道进程如何了!
“你看!”随着子鸩楼话落,手中升起了一盏晶莹剔透好像白玉一般的花朵,完全没见过的品种。
雨夜眼睛亮了,有这个东西,子鸩玺就真的有救了!
喜上眉梢:“那你是不是该回来了?”雨夜可没忘记霜晨月特地赶来传达的消息……
不料,子鸩楼摇了摇头:“还有事情,这单时间委屈夫人一人了……”
子鸩楼觉得冥域的那些妹子们听到子鸩楼说这样的话一定会齐刷刷晕过去,可是雨夜显得有些不耐烦,不知是何缘故。
对两人的旁若无人,三人也是无奈了……
“……我……陪你去”看着子鸩楼不知多久,雨夜才吐出来这样一句话,小燚立刻拍起了小手:“好啊好啊,我也想和爹爹在一起……”
这话在雨夜听来就好像是在说她想去,就是想和子鸩楼在一起,怎么想怎么别扭!可实际上是对霜晨月那句话耿耿于怀,根本没办法放下。
“娘子不用担忧,我并不是一个人。”仅仅是雨夜的表态,子鸩楼就满足了,又哪里能让她和小燚身处险境?
“是谁?”看着雨夜沉着的脸,子鸩楼微笑,却直让不熟悉他这副模样的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站在魁于墨肩头的霜晨月,微微侧首打量了一眼魁于墨,也就是子鸩玺,他们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幅形态?欧阳淳能变成那个样子是因为他们是魔鬼的代言人,那么子鸩玺和子鸩楼又是谁的代言人,死人?想到这里,霜晨月不禁打了个哆嗦!
“炅鲲!”子鸩楼收起无尽的温柔,眨眼间气势凌人,转化的那么自然,那么让人措手不及,很快,一个人出其不意地站在了邪那歧身后!
“属下炅鲲,拜见夫人!”
雨夜微微颔首,眯起了眼睛,这人竟然也会瞬移,子鸩楼传授的还是因为赫连天枢?子鸩玺的几个属下中,这人倒是只见过一面,就无影无踪了,当真是神秘。
“你是什么人?”
“回禀夫人,属下是冥宫禁卫统领!”
“哦……”雨夜应了一声,照这样算起来,这家伙还是个很重要的人物啊,当时在东方家提亲的时候,对他的印象还挺不错的。
“请夫人放心,属下誓死保护主上。”
雨夜微微颔首,对这样忠心耿耿却寡言少语的人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夫人莫要担忧,无碍的……”因为心脏留给了雨夜,邪那歧其实知道所有的一切,包括酸霜晨月的好意,“我会注意的,办完事情,我回来找你,我们一起回青城。”
“……”雨夜拧着眉头,半天才点了点头,算是放弃了陪同的想法,却仍然将自己的一把手枪递给了子鸩楼:“你会用的吧?这个里面只有五发子弹!”至于其他,不说,子鸩楼也明白。
结果那把红色的手枪,眼神一颤,他早已清楚,雨夜的武器,但凡是杀伤力强大,都镀上乐一层鲜血,其中的分量子鸩楼很清楚。
“娘子等我回来……”
炅鲲自始至终像个雕塑站在一旁,但是听到子鸩楼这番话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尤其是看见某个瘆人的骷髅微微倾身,两排牙齿轻轻触在雨夜额头的情景,顿时有种做梦的错觉。
魁于墨也张大了嘴,看起来傻透了。
纵是雨夜的脸皮再厚,还是红了起来,小燚哼哼唧唧寂静了两人中间,小脚丫子悬在半空中,模样却是直挺挺站在子鸩楼面前的,嘟着嘴不高兴的看着自己爹爹:“我也要亲亲,你只亲娘亲~”
“……”雨夜有种将这臭小子塞回肚子里,回炉重造的冲动,真是……
子鸩玺已经“咔咔咔咔咔”笑了出来,魔性的笑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小燚得偿所愿地得到了自家爹爹的吻,抱着骷髅的头就来了一口!
“木啊~爹爹要小心哦,小燚会保护好娘亲的,我们会等爹爹回来的~”
因为子鸩楼、子鸩玺二人,风景格外渗人,却是所有人都感到了欣喜和温暖……
“大哥,我现在怎么办?”见子鸩楼要走,子鸩玺喊了出来,魁于墨是冒出来了,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让他回去!
子鸩楼上前,随意地拍了拍子鸩玺的肩膀,叮嘱道:“你实力太弱,不到迫不得已不要召唤出来魁于墨。”
“哦~”子鸩玺似懂非懂地点着头,看着自己的骨头渐渐消失变成平时的模样,喜上眉梢。
一旁的鬼见和霜晨月也是一脸惊奇。
因为魁于墨的消失,子鸩玺再次成为纯粹的灵魂,消失在了几人的视线中。
“二少……”炅鲲轻语……
“鸩玺交给我,你忙你的事情!”灵骨花到手,也不知道king那边东西准备的如何了……
在了颔首,对着霜晨月道了声“谢”,和炅鲲一起消失在了人前。
“回去吧,顾北洋那里还有一群孩子呢……”雨夜扶额,明明不是自己的事情,为什么到头来都压在了自己身上?天生劳碌命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