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心中觉着怪异和不对,只是再看萧暄一身太子常服矜贵地站在厅堂内,又有些不确定。
毕竟太子初回京都,势力地位都还不稳固,定然不会为了旧日的未婚妻来得罪靖安侯府。
果然就听到萧暄平淡且冷漠地:“既夫人爱护世子,缘何不派个手脚利索,粗通药理的人看护昏迷中的世子?”
曹氏愣了下才答:“正因为爱护才她可是我儿的枕边人”
不想下一句,萧暄又道:“孤带了太医院的两个药童过来,想来府上应该是用不着了。”
“免得将来夫人埋怨孤坏了你的爱子之心。”
曹氏再胡思乱想,这会也打消了原来的想法,看来太子的确是想送侯府一个人情。
至于目的,想来就是要拉拢侯府站队。
“多谢殿下思虑周全。”靖安侯连连朝萧暄躬身行礼以示谢意。
府里的人再如何的细心,也没有药童护理得更周全。曹氏也无话可说,也许的确是她猜错了,萧暄不是为了顾昙才上门的。
不论太子与顾昙的旧情如何,如今却不可同日而语。
顾昙终究嫁过人,哪个男人会不在意?
萧暄和靖安侯寒暄几句后,留下药童就告辞离开了。
有了药童,顾昙自不用再被曹氏使唤,但也只是换个地方抄经祈祷而已。
顾昙从书房出来后,正巧看到一道修长伟岸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长廊的转角处。
她站在原处,往他背影望了一会,今日经历了马球场上的种种,已经很累了。
想来萧暄不会按照字条上说的赴约了。
不过,有一事让她不明白的是,为何柳浩歧会落马。
靖安侯能立他为世子,必然是花了心血教导他的,弓马骑射他很精通。
就连碧草也是一脸稀奇地道:“姑娘,莫不是老天爷开眼了,世子竟会落马。”
顾昙点头,带着怀疑往住处走去。
本以为会因为白日里发生的事难以入睡。
结果,到了晚间,她刚躺在榻上没多久,就陷入熟睡中。
顾昙犹记得她入睡前她还想着醒来后要去看看柳浩歧的伤。
并不是因为担心才去。
只是,她睡着睡着,突然觉得好似被人盯着一般。
紧跟着鼻子也被带着薄茧的手掌捂住。
她一惊,想要挣扎,奈何睡得太沉,腿还未用力,就被人攥住。
薄茧划过脚踝上的肌肤,让她浑身战栗。
是谁?半夜翻墙到她的院子。
行宫里人多且杂,但巡逻的侍卫安排得足足的,是谁如此大胆?
顾昙想要呼叫,唇被一根手指紧紧地压着,紧跟着身体也被压住半边。
“孤让你好好的呆在屋子里,等着孤来,为何不听?”
低沉而冰冷的声音是那样的熟悉。
顾昙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意识到那翻墙过院的登徒子到底是谁。
她睁开眼,看着眼前如山般的男人,停止挣扎,却还是一副防备的姿态:“殿下怎么来了?”
明明白日里看到她还是那样冷淡的模样,仿佛完全不认识一般的疏离淡漠。
萧暄一手攥着她的脚踝,一手摩挲着她的唇畔。
“不是少夫人邀请孤来的吗?若是孤不来,如何与你适应,早日在你身上播下种子?”
他的话语清冷中带着凶狠,好像能吃了她一般。
太子殿下的种种手段的确也让顾昙感受到仿佛要被吃了一般。
除去最后那一道屏障没有完成,太子殿下领教了好几个新花样。
那是本就经验匮乏的顾昙绝对想不出来的。
她用指甲摁着他,抓他,留下好几道红痕。
这一晚到了后半夜下了点雨,雷声滚滚,轰鸣而至,在天边绽开银光。
顾昙脑中也闪过好几次白光。
到了后来,实在受不住,趁着萧暄不注意,挣脱出来,拖过被褥盖住自己,缩在床脚。
“殿下。这样不行的。明日还要起身去照顾病患。若是精神不济,会被怀疑的”
萧暄深吸了口气,本看到她孱弱的模样,想着饶了她,只是忽然间心头腾窜起一股邪火。
略带讥讽地道:“少夫人不中用的很啊。这样如何能怀上子嗣。”
顾昙舔了舔干燥的唇,“对。我不中用,殿下勇猛无双。”
她实在是怕了。
明明没有到最后一步,可他偏不,变着花样折腾她。
顾昙都要怀疑,萧暄是不是故意这样。
假意答应她的请求,实际就是为了报复她。
萧暄黑漆漆的眼神瞥过来,“难道孤令你不舒畅吗?”
顾昙顿时像被掐住喉咙般,她紧紧地抱着被褥。
绝不回答到底有没有。
他怎么会那么多手段,到底哪里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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