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持电筒,四处照射观察,发现院子里很安静,房子里也没灯光。
很明显,没人。
见此情形,青年大喜,道:“少爷,太好了,果然没人,我看大概是死了。”
林元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院子门口浑身轻颤,像是打摆子一样。
他这不是在打摆子,而是激动。
确定,终于确定了,江晨死了,死了!
这一刻,他比谁都高兴。
江晨在他心中留下的巨大阴影,没任何人能体会到。
那噩梦一般的割人脑袋场景有多可怕,谁看谁知道。
只有江晨死了,彻底在他的世界消失,下辈子他才能安心。
现在,终于如愿了。
此时,他恨不得大叫一声,发泄心头积压的郁气。
砰!
突然,他伸出一脚,踹开院门,大步走进去。
“妈的,江老狗,你也有今天!”他站在院子里,大声骂道。
整个人面目狰狞。
“少爷,这老狗死得好啊,死得好!”青年也跟着骂。
他不了解江晨,只知道江晨是林家的敌人,是伤害林浪的人。
“老狗... ...老子拆了你的房子,让你他妈头七都没地方去。”林元走向房子,丹田内法力涌动,要施法攻击房子,以泄心头恨意。
“少爷,我... ...”
他身后,传来青年的话。
不过,青年的话说到一半后就戛然而止。
接着又传来嘭嘭两声,像是有物体落地。
“嗯?”
林元忍不住回头。
然而,却什么都没看到,只有一道青光闪烁,脖子瞬间一凉,锋锐无匹,杀戮的气息笼罩而来。
“什... ...什么?”
他浑身一颤,脸色苍白。
一股恐惧弥漫心头。
一把绽放青光的软剑,正抵在喉咙上。
而这把软剑,他再熟悉不过了。
院门口,一人影慢慢走进来。
漆黑的夜晚中,人影如同鬼魅一样,越是向前走,越是给人巨大的压迫感。
林元浑身颤抖,额头上,如豆子一样的汗水不断滴落。
心情也从刚才的天堂一下子跌落到了地狱。
毫无疑问,来者就是他心中的阴影,刚刚还在大声谩骂的对象,江晨。
江晨竟然没死!
为什么,为什么?
他心里在呐喊,既恐惧,又绝望。
他不想死,想跪下求饶,却发觉连跪下都做不到。
锋锐的剑刃抵在脖子上,稍稍一动便可能人头落地。
心里最大的担忧将要发生,他浑身冰凉,全身湿透,感觉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连发声都做不到。
“呵呵,刚才你骂了什么?”
这时候,江晨终于停下脚步,开口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任何怒意,却给人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我... ...我.... ..”
林元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却因为巨大的恐惧而丧失语言能力。
于此同时,下身湿漉漉的,一股不受控制的骚臭液体沿着大腿流到地上。
他失禁了!
江晨淡然说道:“在青城门的时候,留了你一命,毕竟你是天龙部队的人。”
“可是,你不知珍惜。现在又来我家,又是骂我,又想拆我家,我说...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对了,你们林家人是不是都这样啊?”
“明明逃过一劫,然后不服,再次找事,非得死了才作罢。”
“比如今天来找我的那个林霍仁跟林南... ...明明只是废了他们的修为,没杀他们,放他们走了。”
“可是,他们非要作死,要对我朋友下手。”
“那就是找死了,不能饶。所以我开着战斗机击落他们的飞机,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这下,他们应该舒服了吧?”
江晨缓缓讲述,就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可林元听到这一切,如遭雷击,内心震颤。
原来,飞机失事不是意外,是江晨用战斗机击落的。
在那之前,江晨还废掉了六叔公和林南的修为,饶了他们一命。
两人应该是为了报复江晨,随后才对江晨的朋友下手。
他明白,江晨这些话一点都不假。
这很符合林南的手段。
因为林南对付敌人,的确喜欢从对手身边人下手。
得知一切,林元心里更加惧怕,再次认识到了江晨的手段和本事。
居然能开到战斗机。
还有什么事他做不到的?
可怕!
他似乎看到,将来某一天,江晨将林家人的脑袋也一个个割掉的情景。
巨大恐惧弥漫心头,他内心悚然,感觉死神在向自己招手。
江晨道:“好了,不管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总归是不想活了吧?”
“那么... ...成全你!”
噗嗤!
随着江晨话语落下,软剑颤抖,光芒一闪,一颗上好人头飞起,在漆黑的空中翻了几圈后,落到地上蹦了几下后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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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上,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写满了恐惧和后悔。
最终,林元害怕的事成了现实。
他也被江晨一剑割下脑袋。
林元的无头身体喷着血倒下,江晨抬手一挥,一颗火球飞出,落到尸体上,噗噗燃烧起来。
随后,他又将林元的脑袋,青年的脑袋和无头尸体也扔了一颗火球,将它们焚烧成灰烬。
做这一切,江晨心无波澜。
这林元,在青城门时就饶了他一命,居然还敢今晚跑过来,站在院子里大骂,还想拆房子,真是活腻歪了,找死。
既然如此,那自然要成全。
是天龙部队的人又如何?
反正杀了保卫部部长林霍仁和特派专员林南,不差这么一个小队长林元。
杀了就杀了!
他江晨可以给一次机会。
但若是还不开眼,不识相的话,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而且,其实也算杀得好。
林元目睹了自己灭青城门,是证人之一,如果真要上法庭,那么,他是林家人,一定会说不利于自己的话,甚至胡说八道,坐实自己的罪名。
这下好了,死了就什么都说不出来,算是少了一个威胁。
这样就只剩下姜小柔这个证人了。
姜小柔要拜自己为师,她应该不会胡说八道。
接下来,他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巨大的仓库后,还是走进房子里。
现在太晚了,明天去仓库看看。
... ...
京都郊外,一个古老的庭院旁,一个房间里灯火通明。
一位俏丽可人的年轻女孩拉着一位白眉老者的手臂,撒娇道:“爷爷,爷爷,您就帮帮吧,好不好,帮帮吧!”
“我亲眼见证了他的实力,做我师父绰绰有余。”
“爷爷... ...求求您了!”
女孩正是姜小柔,老者是他的爷爷姜盛年。
姜盛年轻轻拍了拍姜小柔的手背,语气充满无奈道:“小柔,我的好孙女,不是爷爷不帮,只是这件事爷爷实在帮不了啊!”
姜小柔扑闪大眼睛,疑问道:“爷爷您为什么不可以呢?”
“您不是天龙法院的法官吗?”
“您给江老前辈判轻点不就行了吗?”
“哦?哈哈哈... ...哈哈哈... ...”
听到这话,姜盛年忍不住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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