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混千年 第四十三章屠城

    “杀！”鳌拜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满洲精壮早已按耐不住，潮水一样冲进大街小巷。

    鳌拜捋着胡须，津津有味地看着手下众人砸开民宅，在一声声尖叫中砍杀、抢掠。

    连日来大王的人马势如破竹，沿途各郡守军或望风而逃，或献城求官，弄得自己想搞点大动作都没有借口。

    好在今天这座老城抵挡得很顽强，满洲弟兄们伤亡都很严重，更别说打头阵的汉人先锋了。

    “杀杀杀！三天不用收手！”鳌拜大手一挥，传令兵四下奔去，把这个大好消息传给各营。

    不一刻，小半个城里发出一片轰然喝彩，那些满洲儿郎憋得久了，接到鳌拜的命令以后都是大喜过望。

    城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无数男女从宅子里跑出，后面紧跟着拎着大刀、狼牙棒的满洲兵勇。只见街上一片混乱，汉人被满人如赶羊一般，东窜西跑却没有出路。满洲兵勇凶悍之极，见到男人一刀就砍了，女人按倒便淫，碰上烈性子不肯从的，几个人死死压住头和手分开两腿，轮番强暴，完事后常常又补上一刀，之后继续追逐平民。

    老城里血腥冲天，直如人间炼狱。

    “喀喀喀喀！”一片急促的脚步声经过，又是一群凶狠的满洲丘八在追逐逃跑的平民。

    水儿躲在地窖里，手中菜刀紧握。

    自从城破那天水儿就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幸免，真后悔没听妹妹的话，早点往南去投靠阿叔就好了。

    水儿放不下阿飞。

    那日阿飞去了城墙，告诉水儿别等他，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水儿没有自杀，就是因为还没看到阿飞的尸体。

    好人是会有好报的，阿飞一定会好好地回来接我！

    水儿不是个弱女子。从小和街坊里的男孩子们舞枪弄棒，爹娘的呵斥她从来都没放在心上。

    “阿飞练成了功夫，天天欺负我，那不行！”

    小时候的借口今天反而就了水儿一命。

    钻进地窖以前有个鞑子看到了水儿，呵呵地笑着扑过来。

    水儿已经见过鞑子是怎么欺负女人的，死也不能让他得手。

    那鞑子没有防备，甚至手里的武器都扔下了，就去扒水儿衣服。

    水儿装害怕，一副不敢动的样子，趁鞑子不注意一下子把头簪扎进他后脑的风池穴。

    鞑子一声没吭倒下了，只留下水儿在那里瑟瑟发抖。这是她第一次杀人，然而现实告诉她没有时间害怕，硬是把粗大的鞑子拖进了地窖，自己也进去藏好。

    水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趴在地窖口窥视外面。

    不知道跑过多少人了，每次有人跑过后面都跟着狂笑的鞑子。

    水儿不明白，为什么人们只知道跑，哪怕有一个人站下来，她都会勇敢地出去帮他。

    地窖口有水滴下来，打在水儿的肩上。

    是血！地窖外不知倒下了多少人，水儿再也忍不住了。

    一个年轻女子就在旁边高声尖叫，是那种最痛苦的声音。

    伴随的是鞑子粗重的哼哼声，好像又难受、又舒服。

    水儿悄悄地爬出来，还好这次只有一个鞑子。

    光光的大屁股在哪里上下起伏，水儿不由得一阵恶心。

    下面的女子满脸绝望，惊惧的眼神空洞洞的，两手被紧紧按住。

    水儿一刀砍下，喷出的鲜血溅了女人一脸。

    菜刀竟然卡在鞑子的脖子中间，那鞑子发出半声痛呼，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水儿。

    “啊！”水儿手都软了，摊在地上。

    鞑子爬过来，用力去拔菜刀。

    水儿哪见过这种场面，完了，这野兽没砍死，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鞑子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硬是把菜刀从脖子里拔了出来。

    “呼！”血从项上喷出，鞑子终于挺不住，倒在水儿面前。

    水儿麻木地站起，没有理会地上那同样麻木的少女，直直地朝巷外走去。远处的喊声、惨叫声、狂笑声，已经和自己没有半分关系，世间更没有任何事让她恐惧。

    “嗯？”两名鞑子兵勇正在追逐一群逃命的汉人，突然看到水儿向他们走来。

    “这么好的运气？”一个鞑子眼睛红了，他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

    “噌！”却是同伴抢了先，想水儿扑去。

    “呀虎！”第一个鞑子一把将他拉回，两人竟然为了先拔头筹厮打起来。

    水儿冷眼看着滚成一团的两个鞑子，捡起地上一把刀，“扑哧！扑哧！”两声，砍下了他们头颅，手法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可怜两个满洲壮士，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一命归天。

    “水儿？”

    是个熟悉的街坊。

    水儿没有理会，拎着刀继续前行。

    一群男女老少呆住了，他们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弱女子竟然在他们面前，把追得他们到处乱逃的强悍鞑子就这样砍死。

    “水儿！”一个年轻人突然捡起地上的刀，大步追了过去。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接着又有人追了上去，地上的菜刀、木棍，都成了他们的武器。

    “杀！”

    这次是汉人的声音，他们红了眼睛，跟在水儿身后，迎头撞向奔来的鞑子。

    这次有五六个鞑子，看到冲来的汉人，发出一阵怪笑。

    是啊，什么时候绵羊敢和恶狼对峙了，里面还有一个绝色美人！

    鞑子们从不留手，手中的武器轮得虎虎生风，转眼间几个汉人就像草甸子一样倒了下去。

    水儿面不改色，一柄尖刀忽然顶在最前面的鞑子喉咙上，手一用力，“噗”的一声，那个鞑子一脸不敢相信地倒下。

    两边的人都发出一阵大叫，相互扭打在一起。

    水儿被一个鞑子抓住了，这次鞑子好像感觉到了威胁，使了全力要取水儿的性命。

    水儿拼命挣扎，却在铁箍一样的大手面前无计可施。一柄狼牙棒当头砸来，一切变得如此缓慢。

    “要死了吗？”

    水儿眼里依然麻木，没有一丝惧意。

    “阿飞，枉你练了一身武艺，到头来连女人都保不住……”

    水儿突然笑了，如春花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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