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楚若惜和帝非天看到了朝阳公主和长宁公主,两位公主也同样看到了楚若惜和帝非天。
她们不认识楚若惜,但是她们认识帝非天。
尤其是朝阳公主,她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出席参加百鸟鸣凤夜,非但不和她打招呼,还和一个面容陌生的男人形容举止无比亲昵,当真气得七窍生烟。
“可恶的帝非天!他究竟把我当什么!”朝阳公主气愤得说着,把桌上的碗筷全部扫在地上。
长宁公主见状,连忙安慰道:“我想世子殿下也许不知道皇妹你也在。而且,退一万步说,男人和男人之间就算真有什么亲密或是不正常举动也不会生出孩子。只要不是和女人亲密,就总有一天会回头,不是吗?”
“六姐你可真是圣母!”朝阳公主恶狠狠地说道,“可惜你能忍,我绝对不能忍!敢当着我的面和别人鬼混,不管男女,全部”
少女明媚的面容流出浓郁的煞气:“用烧红的铁棍捅穿烫焦!”
长宁公主闻言,再次露出无奈的神情,她正要说些安抚的话,万斛城主连滚带爬地跑来了。
“公主!公主!”
“别叫了,我已经知道了!”朝阳公主好声没好气地说道,“我那个死鬼未婚夫来了,对不对?”
“是的,承蒙世子殿下不弃,不远万里来万斛城观看百鸟鸣凤,我……”
“我不是帝非天,别在我面前说这些狗屁客套话!”朝阳公主恶狠狠地说道,“他不只是一个人来的,对吗?”
“世子殿下身边当然不可能没有侍从,”城主敷衍道,“不过小人对天发誓,世子没有带女人来。”
“是啊,他没带女人,但他身边带着男人!”
朝阳公主怒气冲天地说着,走到城主身边,一脚踢在男人的背上,城主一时猝不及防,整个人都被公主的脚压倒在地,膝盖、掌心等处都扎进了碗碟碎片,痛得他龇牙裂齿却不敢发出声音。
“可恶的帝非天,完全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的混蛋!”朝阳公主愤愤地说道,“你以为本宫就喜欢嫁给你吗!如果不是历代的规矩,本宫也不想嫁入你们北冥家!嫁给你这种混账东西!”
“……是!公主说的是!”城主附和地说着,身下,鲜血正汩汩地流出。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朝阳公主就更生气了!
“帝非天是混账东西,你也好不到去!明知道他今天会参加百鸟鸣凤夜,却不事前通知我!是不是想看我出丑!说!”
“小人不敢!小人真的不敢!”城主哀苦地说着,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碎瓷片:朝阳公主若是再用力压下去,瓷片就要刺到他的脸上了!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
朝阳公主恶狠狠地说着,正要再度用力,长宁公主看不下去了。
她走上前,对朝阳公主道:“冤有头债有主,事情是帝非天惹出来的,你找下人撒气算什么本事!当真有不爽,就去找帝非天发泄啊!他就在对面的楼里,抬脚的功夫就能走到。”
朝阳公主闻言,这才挪开脚,对全身冷汗加鲜血淋漓的城主道:“去,给帝非天捎个信,就说他的未婚妻一会过来拜访他,请他准备一下,别让我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是!小人这就去办!”
万斛城主带着哭腔说道,爬出了小楼。
……
百鸟鸣凤夜是万斛城独一无二的庆典,夜幕刚刚落下,湖中舞台上就开始打火花。
五个精壮汉子穿着羊皮袄,手持特制的木勺子走上舞台,走到装满滚烫的铁水的大炉子前,冲着四周的宾客鞠了个躬,而后
音乐奏响,打火花正式开始。
汉子们依次跑上场,用木勺挖起铁水,然后捧着这盛满铁水的柳木勺迅速的奔跑,跑到舞台边沿,用力往上一扬!铁水直冲云霄,宛如火树银花,绚丽多姿,光彩夺目!
一个人还没有打完,第二个人又紧接着冲上,金光闪烁,层层叠叠,无比美艳夺目。候在舞台边沿的人也在这时点燃了鞭炮和烟花,顿时,铁花倒悬如火山喷发,鞭炮齐鸣似两军激战,两种美丽交相辉映,雾岚氤氲,流光溢彩,惊心动魄。
雾气最为浓郁的时候,三条舞龙队从后台冲了出来,在铁花飞舞的舞台上穿梭跳跃,场面之绚烂惊险,看到的人无不瞠目结舌同时又尖声叫好!
楚若惜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表演,当她看到这些年轻汉子的身上就只穿了件羊皮袄,头上也只是带了个葫芦瓢形状的帽子时,不禁叹道:“这简直是玩命!”
“但是不够惊险,怎么能成为奇迹?”帝非天满不在乎地说道,“只有百鸟鸣凤夜才会有大型打火花表演。只有赌上性命的表演,才是真正绚烂的表演。几乎每次表演结束,都会有演出者因为防护不当受伤甚至丧命。”
“他们没有修炼火系武道?”楚若惜问道。
“武道高手可不会参加这种演出,太掉身价了!”帝非天笑道,“这些人都只是粗练过一些武道功法,在近两千度的高温下,他们的那点修为和防护,跟纸糊的没有任何区别。”
“真的是非常危险的表演。”楚若惜叹道。
帝非天道:“所以,认真观看表演,才是对他们的赌命行为的最好回报。”
楚若惜点了点头,而小天和球球也都看着这些几乎没有武道基础的人类的豁命演出,眼中闪着游移不定的光芒。
半晌,打火花节目结束了,灯火通明的舞台顿时黯淡,人们却还沉浸在那直冲云霄的华美和绚烂中,久久不能平静。
寂静中,有点点细微光芒贴着水面行进,它们是那么的微弱,弱小的如果没有眯起眼睛分辨,绝对不会感觉到它们的存在。
但是当它们全部汇聚在一起的时候,却凝结成了连打火花也未必能比上的华美和壮观!
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舞台中央多了一个全身散出光芒的美貌女人。女子约莫二十上下,头戴璎珞高冠,身穿五彩披帛,容貌端庄,衣着贴身,勾出了婀娜的身材,却不给人以淫邪的感觉。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