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井里面的井道修缮的非常结实,我头一低钻进洞里,立刻就闻到了一股霉味。
我心说这味道真是不小,我身上的鸟屎味道就够重了,却还是盖不住这股味道,心里暗骂了一声,有点后悔没带防毒面具下来。
抓着青铜锁往下爬还算好爬,只是粗大的锁链到了棺井下面锈的厉害,每爬一下,上面的绿色锈迹都跟着掉渣,让我有些害怕它随时断掉。
不过铜锈是很好的防滑粉,使我抓着锁链的手非常牢靠,我的头上枪声还在不断的响起,下了一段距离以后,上面就没了动静,那些怪鸟似乎极为忌惮祭塔,并没有乘胜追击跟着进到棺井之中。
我们这才松了口气,飞快的攀着铁链向下爬去。
越往下走,里面就越是潮湿,棺井的周围开始出现一些菌类,甚至还有一些树根。
不过这些树根的表皮与外面完全不同,非常松软,而且上面长满了许多霉菌,还有很多不知名字的蘑菇长在上面。
我心说这祭塔里面怎么回事,难道是这些五方神鸟的粪便落在这棺井里面,其中没有消化的种子在地下生根发芽了?不然怎么长了这么多植物?
棺井很快就到了底部,在我的脚下正是一口巨大的石裹,我上半身挂在洞口,双腿盘在青铜锁链上,一只手打开手电四处一照,这里是一个矮小的空洞,里面盘根错结,全是树根。
在这些树根缠绕之间,藏在一口方形的巨大石头椁,如果不是这根青铜链条直接锁在棺椁身上,我估计包成这样放在别地方我都看不出来。
上面的霉菌几乎给石椁包上了一层厚厚的苔藓绿衣,棺椁下面有一个棺床,现在也给裹了个结实。我心想这也太可怜了,这墓主人的主墓室的环境,竟然还不如地下玄宫的万分之一,真不知道现在如果墓主人还活着,看到自己的主墓室变成了这样,心中会是作何感慨。
不过这棺椁也够离奇的了,为什么吊在上面的青铜锁链还连在石棺上面?按道理来讲,使用飞天连廊将椁放入主墓之内以后,不就应该将链条撤掉,然后盛殓墓主吗?
难道在入殓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变故?那也没道理贯通进来这么多的青铜链条啊!
如果外面的链条全部都像这样吊着一副石椁,那得有多少棺椁?几百口吗?
一边想,我顺着青铜锁链下到棺床上,这才看清楚,这东西还不是一般的大,几乎像一只袖珍的集装箱了,椁盖的边缘上面长满的霉菌和青苔,不知道是被先下来的夏九九,还是被老魏老钱清出来了一大片,散落在地上露出了石棺的真面目。
上面,依然刻着不少精美的浮雕,不过浮雕的内容已经看不清了,几乎和树根长在一起。
徐文斌等人挂在青铜锁链上,没有立刻下来,在外面大叫了两声,我正给看得蒙了,也没回他,他以为我遇到了什么危险,于是小心谨慎的问道:“小子,下面什么情况?”
“有一只石椁!”我应付道,心里暗骂,这个王八蛋,不但心狠手辣做事讨厌,竟然谨慎的跟条狐狸似得。看样子,他是把我当做探路先锋了。
果然,他听到我的回答,立刻从棺井里面跳了下来,落到了石棺之上,接着铁河,老周,还有另外另个伙计都跳了下来。
徐文斌走到我身边,看了看这口被树根包住的巨大石裹,冲着老周招了招手。
老周的阅历不凡,掏出一把锋利的小铲子,在石棺的正面锵了几下,大片的霉菌和树根被他锵了下来,露出了一个方形的小孔洞。
我们好奇的凑了过去,老周打着手电看了看棺身,又将手探进小洞,拿铲子刮去内棺外层的苔藓,辨认了一眼说道:“这是一口陪葬棺,不是正主的棺椁。”
铁河有些好奇:“这么大的棺椁,还不是主棺?怎么看出来的?”
老周解释说道:“这种外棺一角的方形小门,是供墓主人灵魂出入之处,如果是墓主人的棺椁,内棺之身漆饰的窗棂应该雄浑庄重。而这一口,上面的漆饰偏柔美,你看这里。”老周指着内棺上面一处漆饰小人。
“这上面的小人跪在地上,神态谦卑,应该是恭迎的姿态。也就是说,椁内的灵魂,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老周笃定道:“按照我的分析,这必定是一个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