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比,你从来没见过鬼,和你明明就知道有鬼,遇到一只鬼的时候,你是说,经常见鬼的人会吓疯掉,还是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鬼甚至相信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的人,会吓疯掉。
在没看到沈楠之前,我或许不知道他们的身份,现在,我能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吗?他们是从事生物研究的,但是,我不知道那只被沈楠从地城里带出来的蜗牛出现了什么变故,把沈楠这个号称“稀有生物活本提供者”给活捉了呢?
蛇身上那男人的话语一落,我清楚的看到那位沉着高冷的年轻老大有了反常的举动,他的手颤抖了,看着我们两个的人也露出了惊骇的表情,想着那座“小山”迫不及待的冲过了过去,恨不得第一时间亲眼目睹这超出生物正常繁殖系统的一幕。
“沈楠,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借此机会,我笑声的问沈楠,其实我知道,沈楠也有一肚子话想对我说,他是忌惮什么,所以,我必须极其小心的跟他说话。
“你给我解开绳子,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找到了灵婴,第一件事一定会捏死我的,胖爷我真实到了八辈子霉了,错信了人。”沈楠压低声音对我说。
我回头看了一眼小山方向,他们都齐齐的爬上了小山,甚至还有人笑的无法无天,跟神经病一样,我实在无法理解一个人有着怎样深刻的执念,会疯狂的忘了自我。
我一边摸索着沈楠身后的尼龙绳,一边注视着他们,就怕一个不留神,他们发现了我的小动作,其他人我不怕,我就怕那个冷静非常的年轻老大,因为这几个人里面,就他让我觉得散发了危险的气息。
“沈楠,天意安排你遇到了我,就说明你不会死。”我一边说着,一边咬牙切的拽开死结,沈楠的隔壁一解放,他赶紧把身子从肩膀上扯了下来,还狠狠脮了一口。
“走吧,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沈楠说着,气喘吁吁的就要跑,我一下子拉住了他,小声说道:“你先走,我得拿东西。”
“都啥时候了,你真不知道害怕,我告诉你吧,他们都是一群生物研究所的疯子,都是疯子!”
沈楠像是这段时间受到了刻骨铭心的折磨,骂骂咧咧的说道,情绪很激动,但是我不得不去拿我的背包,那里面,有玉麟留给我的黑皮子书,还有日记本,我还没舍得看完。
沈楠越是强调他们是生物研究所的疯子,我就一定得把纳西东西带走,因为沈楠口中的灵婴和玉麟有着莫大的关系,是他让我来的,这一切,不用想,也知道是玉麟安排好的,那么,玉麟身上的秘密那就更多了,更何况是日记,要是被他们给拿走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把玉麟也给活捉回来研究研究?
对我来说,玉麟身上的谜团,相比那上面的灵婴,可是更有研究价值。
我推搡沈楠,示意他不要说了,赶紧走,又不敢有过大的动作,生怕引起注意,此刻,小山上的人都在蹲着研究呀灵婴,我摸索着,小心翼翼的爬到“小山脚下”,刚刚摸到我的背包,就听到“小山”上传来一个沉重的声音。
“把这个灵婴取样带回去研究一下,还有这条蛇,我要知道它的品种,以及所有信息。”
我狠狠的攥着背包,手指甲深深的扎入我的手心里,我恨呐,这帮没人性的东西,要把那孩子直接摘下来带走吗?
“你们太没有人性了,它只不过是个没出生的孩子,你们这和屠夫又有什么区别?”
我背上我的包包冲着那个冷漠的年轻老大说着,我的心里很难受,我觉得我对不起女鬼,我也对不起玉麟,我知道此刻的沈楠已经吓得脸色发白,他可能做梦都没想到,我会正面和他们杠上。
“那小子跑了!”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紧接着沈楠的脚步声在洞内发出慌乱的回音,甚至还伴着摔倒的声音,连滚带爬的沈楠,终究是趁机跑出了山洞。
几个人就要纵深“山”去追,冷漠的年轻老大却抬了抬手,示意他们不用追,随后,一副感兴趣的神色,上下打量着我。
“你早就知道灵婴在这个时辰降临是不是?”他缓缓的从蛇身上滑了下来,站在我对面。
他长得算不上好看,但是,表面上看上去很斯文,带着眼睛,如果他的气质不是那么冰冷的话,像是个大学生,是的,比他实际年龄要小很多,面相上是这样的。
所以,我在怀疑我之前猜测的年龄,是不是对的,或者,他比我猜测的更年轻,甚至比玉麟还年轻。
对于他的话,我是听不明白的,灵婴按理说是玉麟安排一个自杀的女人放在这里的,而我,只是个媒介罢了,让灵婴复活的媒介,其实,我直径都不敢相信,就因为我的手掌心流血了,那灵婴就有了活力?
今天所发生的事太诡异了,我根本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玉麟给我的黑皮手上,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至少还是有根据的不是吗?就比如,宇宙万物,哪怕是一粒尘埃,都有它活着的价值,因为他们都是宇宙富裕的万物其中之一。
血?能直接的,不用医院那样用针管输送给人,就能把人救活的吗?更何况,不得匹配血型才行吗?眼前的一切反应,我不信,都不信。
我想了很多,那冷傲的男人却没有打断我,扶了扶眼镜框,笑着要说什么,我一下子就看到他拖眼镜框的手腕,带着一枚桃胡,是那么熟悉。
“你……你……”我指着他手腕上桃胡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我是在激动还是在亢奋,我已经分不清楚了。
难道,这个男人真的是柳岩口中所说的,那个她曾经在大街上看到的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人吗?我甚至怀疑这种巧合,是不是就是黑皮子书里面说的缘分,注定,注定我还能见到这枚桃胡。
年轻的老大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带着的桃胡,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桃胡,是我的,你是京都的人是不是?你家里是不是有个长辈快六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