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古印
天子驾六马车停下,大老鼠见鼠爷,欢快的吱了两声,然后窜上马车,对着鼠爷的裤腿一阵蹭,似家养的狗般。
鼠爷在车上,伸手摸了摸鼠头,眨巴眨巴眼睛,黑白转动,然后道:“也罢,你二位跟随我出生入死,也算是缘份呀,此番赐你们一个大机遇”。
二胖凡哥听得大喜,鼠爷还算是有点人情,没有翻脸不认人,此番上了马车,鼠爷赐不赐机遇另说,但能打听得出入这阴阳两界通道才是正事。
凡哥和二胖带着众人上得马车。这天子驾六马车看着威武,其实登上后,上面体积竟是更大,一众人上去也不嫌得挤。
看马的大将军苍牛把戈靠在一边,回头对着二胖和凡哥裂着嘴一笑,下了马车,对着那大缸走去,竟是弯腰把那大缸搬了起来,也放在马车上。然后再次上马车,一路狂奔而去。
这座超级大墓不知何其大,又走得一段时光,终于穿过石碑林,然后又穿过一片古柏林,来到一座古台前。这古台用黄土垒就,九层之高,有入云之势。所谓的九层之台,起于累土,正是说的此台。
这座古老的高台极其雄大,设有一条土路,黄土漫道,不显土气,竟是有种黄色迷雾般存在,马车延着黄土道而行。二胖和凡哥身处黄色烟雾之中,抽着鼻子吸口气,毫无尘埃的感觉,竟是感到一种亲切厚重,这口气入肺腑,身体有一种接地势感觉,更加强魄有力。
凡哥心中一动,把先前得的两枚黄珠中小的那颗悄悄递给二胖。
二胖接了这玩意,心中大动,只觉得这玩意和自己有一种亲和之力。二胖是个贪吃的货,竟是悄悄把这玩意塞进嘴里。
没想到这珠子一入二胖的嘴,竟是像糖豆般化了,化成津液。二胖心说不好,这玩意会不会有毒,想着把这玩意吐出来,谁知那津液直接渗进二胖口腔,没进血液之中。
顿时二胖被黄色灵雾笼照,身子如披了层黄土皮般,形号更涨大了几分,活脱一个土熊般存在。
众人看他肌肉滚动,竟是变得如松柏古枝般苍劲有力。
二胖只觉得体内藏着的野兽苏醒了,气血滔滔滚动,身上充斥着强横的力量,压抑不住。猛的,二胖身子一涨,又拨高三分,张开嘴,竟是一声咆哮,非同人声,熊一般的声音,接着身后涨现一只巨熊身影。
“咦,竟是有熊族血脉,妙哉,果然是天道循环,周而复始”,空间中传出一苍老声音。
众人初时误以为是鼠爷这老家伙说的,但一看鼠爷,鼠爷脸色不大好,正聚精会神地扫量四周。
周边黄雾更盛,赶马的苍牛已看不清路,想要停下马车,可是黄雾却裹着马车竟是停不下。
众人大惊。
黄雾裹着马车行得一会,突然停下,一阵风,黄雾散去,众人才看清,已到了一个陌生地方,似一个古洞。有一青衣老声,一手提一把枯黄焦叶扇,一手提一面古怪的旗子。
鼠爷看了眼这老头,目光落在老者身侧的一石案上。那石案上放一石盘,石盘中放一方古印,散发着一层黄光。
二胖也看了眼那古印,竟是和自己有种呼应感。
鼠爷只是扫了眼那古印,就眯着眼道:“我已把有缘者送到”。
“嗯,不错不错,这小子竟是有熊族后人,果然是天意”,老者言道,又看了眼鼠爷道:“你可是新献祥物天子驾六的巡者?”
鼠爷点了点头。
鼠爷又示意二胖和凡哥等人下了马车。
“过来,叫我看看”,老者对着二胖言道。
二胖嘟着嘴,心说哥明明大汉皇族后人,怎么成了有熊后人,反而带着妖族血脉,难道会慢慢变成妖怪,脱离人族。
“嗯,血脉虽是稀薄,但总算是有,这才是人族正统”,老者伸着枯瘦的手,摸了二胖额头叹道。
二胖不敢动,因为老者胳膊似枯柴,二胖只怕一动,把人家胳膊闪断了咋办,到这阴间遇到碰瓷的事,可不大好玩,这可是人家的地盘。
“贼子,你敢?”老者突然怒吼,按在二胖额头上枯瘦手把二胖一按。
二胖大惊,一股巨力袭来,压得二胖低头,二胖有熊血脉醒悟,已是力气大增,竟是被强按下头不说,足已进土里半尺有余。
二胖心说哥的脖子断了,歪着脖子。
老者把二胖按下,抬手一摇焦叶扇。从扇中生出一阵怪风,迎着飞来的长戈漫卷,长戈倒飞。
掷戈的苍牛眼中惊骇,“哞”的一声,身形拨高,两手裹着层白芒去接飞过来的长戈。眼看着就要抓住,那长戈急打转,拍在其肩上。
“啪”的一声,苍牛痛叫了声,肩膀一搭拉,胳膊蹋下,血淋漓尽致喷出,肩膀已变形,看来一戈把他的肩膀骨拍碎。
苍牛脸色苍白,只是咬着牙关,暗自感叹,还好还好,要是这戈在脖子上一勾,似镰刀般,能把头割掉。
现场已有些混乱。
此时凡哥和二胖及猴王这帮还敌我不分,一时不知该帮谁。
那只老鼠已偷偷摸摸爬上案子,张开嘴,居然把案上的古印叨在嘴里,一溜烟逃到马车上。
“哈哈”,鼠爷在马车上得意,已是从老鼠嘴里接过这大印。
苍牛另只好手提着戈一挥,马车启动,就要奔走。
原来却是个声东击西的粗计。不过看样子,鼠爷已得手。
青衫老者气得脸色发紫,怒吼道:“贼子哪里逃?”身子漂漂,似扶风而起,极具仙人气质,如果不是脸气的似猪肝子的话。
“走了,不用送”,鼠爷极是得意,在马车上,两袖宽大,似个布袋般一抖,那袋子华啦啦往下漂黄。却是许多纸片,这纸片迎风化成黄甲人,群涌而来,围着老者而上。
“雕虫小技”,老者喊了声,手中焦扇一摇,一阵恶风,迎着黄甲人,一阵狂涮。
黄甲人本体就是纸裱,虽具神通,却改不了本性,被这阵恶风吹得如秋叶般,凌落不堪。
待老者扇风扫尽黄甲人,那鼠爷的神俊马车已绝尘而去。
“天意,天意”,老者摇头丧气,他却是由于特殊原因,不能远行。
二胖和凡哥脸色难看,鼠爷这两人来路不正,不是偷就是抢,说不得还是盗墓贼,此番偷盗得手,一流烟跑了,自己这伙人是不是要倒霉,成了顶缸的。
本来是来得机缘的,没成想成了鼠爷的顶缸人。
“先生,那老家伙何许人也,这么可恶?”二胖脑子灵光,赶紧上前扶着老者,貌似其是亲切。
二胖是打算用这句话解脱和鼠爷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