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安眼神冷漠地对着小鬼子护卫说道:“去把陈桑叫进来!”
那小鬼子护卫闻言,忙不迭地点头哈腰,深深地鞠了一躬,嘴里应道:“嗨!”
不多时,只见陈则余身着一袭素净的长衫,脚蹬一双洁白如雪的袜子,小心翼翼地踏上了榻榻米。
甫一进门,他便迅速地朝着在座众人来了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动作显得有些生硬和拘谨。
此时,前田老鬼子伸出手指向长条桌末端的那个座位,口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嗨”。
其意图不言而喻,便是示意陈则余入座。陈则余心领神会,赶忙快步走到最后面的蒲团旁,双膝跪地,然后缓缓坐于其上。
小鬼子们的这种坐姿,被称为跪坐,需要先屈膝下跪,再将身体的重心移至小腿之上。
尽管陈则余对此种坐法极为不习惯,但在如此正式的场合之下,他也只能入乡随俗,努力模仿着小鬼子们的样子端坐起来。
刹那间,数道锐利如刀的目光齐齐落在了陈则余的身上,来回游弋着。
这些目光犹如饿狼一般凶狠、残暴且毫无顾忌,仿佛要透过他的皮肉,将他骨子里的每一丝秘密都看得清清楚楚。
原本还算热闹的宴席氛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注视而瞬间冷却了下来,变得鸦雀无声。
刘元安闷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端坐在那里,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
前田则目不转睛地盯着陈则余看了半晌,终于打破了僵局,举起手中的酒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陈桑,来,我敬你一杯。”
然而,令人尴尬的是,陈则余的面前既没有摆放任何餐具,更不见有酒杯的踪影。
就在此时,门口那身着精美和服的女子迈着轻盈而又优雅的步伐走了进来。
她手中稳稳地端着一个小巧精致的托盘,托盘之上放置着一个玲珑剔透的小酒杯以及一套造型别致的酒具。
只见这位和服女子走到陈则余身旁后,动作轻柔且娴熟地双膝跪地,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小酒杯摆放在,陈则余面前的桌子上,并拿起酒具,缓缓地往杯中倒入了醇香四溢的美酒。
陈则余见状,不慌不忙地伸出右手,稳稳当当地端起了那个盛满美酒的小酒杯。
紧接着,他面带微笑,朝着在座的各位老鬼子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便毫不犹豫地仰头一饮而尽。
那杯中的清酒瞬间滑入喉间,留下一抹淡淡的酒香。
恰在这时,坐在首位的刘元安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他的手掌微微向外一甩,似乎是在向陈则余示意其可以先行退下了。
陈则余心领神会,立刻站起身来,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朝着众人再次躬身行礼,而后才转身退出了房间。
要知道,可别小瞧了这仅仅只是一杯普普通通的清酒啊!
对于那些向来高傲自大的老鬼子们来说,能够让一个堂堂正正的华夏人饮下此酒,
已经算得上是给予对方最大程度的礼遇了。而且,这一切还都是看在了小鸡正造的面子上呢!
待陈则余离开之后,刘元安转过头去,满脸堆笑地对着身前的前田深深一躬,语气谦卑地问道:“前辈,不知您对此事有何看法呀?”
其实,刘元安心知肚明,他口中所说的“此事”指的便是陈则余作为代理人是否合格一事。
毕竟这里可是繁华热闹的大上海,想要成为被认可的代理人,必须得先经过这几位老鬼子的一致首肯才行呐!
然而,此时此刻,在场的每一个老鬼子心里都打着各自的算盘,谁也不愿意抢先开口表明自己的态度,
大家都想先听听其他人究竟是什么想法。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微妙的气氛。
刘元安静静地坐在桌前,他那沉稳而深邃的目光缓缓落在眼前精致的酒杯上。
只见他微微抬手,优雅地将酒杯端起,随后毫不犹豫地仰头一饮而尽。
杯中的美酒顺着喉咙滑入腹中,仿佛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
紧接着,他伸手拿过一旁摆放着的一碟新鲜生鱼片。这碟子里的生鱼片切得薄如蝉翼,晶莹剔透,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刘元安熟练地从碟中抽出十片鱼生,动作流畅而自然。
随后,他又取来两个干净的空碟子,先是小心翼翼地用筷子夹起其中的三片鱼生放入一个碟子中,接着再次拿起另一个空碟子,同样夹起了三片鱼生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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