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北方,一片风雪笼罩的大地上,此刻整个地面上一片银装素裹。 .
这片大陆最北端的土地上,常年都被风雪所笼罩,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众多部族常年都处在饥饿、寒冷、疾病的威胁下。
这也就让这些北荒的民族习惯于争斗,厮杀和忍耐。这也让这片大地上虽然一直没有建立出一个强大的真正统一的国度,却在每一个时代都有着源源不断的强者出现。
而此刻在这一片风雪之中,一个部落所在的位置却是温暖如春,因为所有落下的风雪只要靠近部落的所在地,都会消散不见。
整个部落所在的地面上甚至还是绿草青青,牛羊成群,就好像和外界的寒冷是两个世界一样。
此地,正是北方蛮族中的最强部落,有号令北荒之称的,霜狼部落的所在地。
无数霜狼部落的勇士都汇聚在部落的中心位置,他们的脸上全是恭敬和顺服,注视着中央的位置,宛如在看着自己崇拜的神灵。
而就在这些勇士所注视着的位置,一名银发中年悠然而坐,在他的前面摆放了一个棋盘,棋盘上面是密密麻麻来回交错的棋子。
此刻整个棋盘都笼罩了层层叠叠的扭曲空间,需要极强的目力才能看清楚在那棋盘之上的棋子,竟然是一座座高耸的山峰,每一次棋子的移动,赫然都是一座座山峰拔地而起,堪称是移山倒海。
显然这一盘棋盘乃是有人以**力压缩空间,并且投入了许许多多的山峰形成的。
光是想要下这盘棋,就必须拥有移山之力,更需要武道意志能够通过那层层叠叠的扭曲空间。
而在棋盘的另一边,乌尔比安相对而坐,一边操纵着棋盘上的山峰,一边在武道意志之中说道:“叶兄,考虑得如何了?”
银发中年看了看眼前的乌尔比安,目光之中书都隐含着一丝惊叹。
对方在三天之前突然降临找到了他,之后双方一番交手,他虽然没有输,但却也看出了对方绝对没有施展全力。
特别是对方所使用的武道,可谓是别出心裁,自成一派,不同于大陆上任何一门一派的武道,却又深不可测,有种种不可思议之能力。
接下来他们论道三天,至今他也没能看出对方的丝毫破绽。
而在这三天之中,对方把他拖在了这里,也阻止了他对于数万里之外的帝都方面的出手。
虽然他曾经答应一人此生不离开北荒一步,但以他此刻的实力,哪怕相隔数万里,照样可以好似近在咫尺一样地出手。
不过相比起乌尔比安的实力、境界、武道,更让叶景惊讶的,还是对方的身份。
‘来自另一个宇宙……银色军团的军团长么?’
叶景摇了摇头:“太冒险了。”
对面的乌尔比安继续说道:“叶兄,以你的资质,踏出那一步不过是时间问题。但纵然你达到神级九重之后的战力,也无法改变整个多元宇宙的形势。
宇宙太浩瀚了,就算能掌握几千几万颗形成,就算能掌握上百个星系,相比起整个宇宙,整个多元宇宙来说,还是太渺小了。”
“整个多元宇宙的……”叶景微微一笑,说道:“那本来就不是我等可以操心的事情。”
“也许吧。”乌尔比安接着说道:“但不论做不做得到,眼前也许是我们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了。”
乌尔比安的双眼之中闪过一丝丝的复杂以及坚定,在脱离魔神的同化,在无数的宇宙和时间中穿梭时,他可是知道了许许多多关于多元宇宙的信息。
“十三位魔神乃是位立于整个多元宇宙最巅峰的存在,他们的一个念头,一个思想,便足以提供你们整个世界来施展黑魔法的能源。
而十三位魔神中的最强者,无色无相之源,也就是所谓的真理之神,如果是在平时,我们的所作所为对他都不可能产生任何影响。
但是此时此刻,因为那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变革,现在却是他最为虚弱的时刻。”
叶景没有说话,只是伴随着轰隆一声轻响,棋盘上的一座山峰又落到了地上,他已经再下了一子。
身为十二系巫师之中的银巫王,他对于黑魔法,魔神的存在,自然是有所了解的。
这个世界上的十二系黑魔法,其力量来源的邪神便是十二名魔神的力量,而他们的死对头真理教廷,依靠的便是另一位魔神的力量。
这十三位魔神,便是整个多元宇宙最为强横的存在。
神级之后的每一次闯关,更是十三位魔神之间的相互博弈,是在无限宽广的多元宇宙之中,以无数翻江倒海,毁天灭地的强者为棋子,操纵着成千上百,无穷无尽的宇宙的时间线。
时间线的相互改变,相互串联,则造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时之环雏形。
就好像是一局前所未有的大棋一样,随着一个个强者棋子落下,一个又一个时之环的形成,一旦被时之环封闭,那便是一大片一大片的世界和其中的魔神力量被封印起来,陷入永恒的循环之中。
就好像是一场围棋一样。
只不过是以整个多元宇宙为棋盘,以无数巅峰强者为棋子,以时之环为手段封闭一个又一个世界,在这盘棋中,十三位魔神间的战火已经遍布了时空与思想的尽头。
乌尔比安说道:“这个世界,已经进入了第七次冲击,时间不多了。我们也许战胜不了他,但至少可以从他们的手上夺回这个世界。”
“但你的做法,太冒险了,我只看到了万分之一的希望。”叶景皱了皱眉说道。
“对于魔神,哪怕是亿万分之一都已经太多,何况是万分之一?”乌尔比安说道:“何况除了我之外,还可以有其他人。
不只是你,还有其他的几位巫王,以及一切隐藏起来的人物,如果能够汇合所有人的力量,我们未必不能成功。”
“但希望仍旧渺茫,光靠这样是不可能说服他们的。”叶景的双眼死死盯着乌尔比安,一字一句道:“而一旦失败,可能带来的是毁灭性的灾难。你所行走的,已经不是正义之路,而是在复仇。”
乌尔比安没有说话,因为在这一点上,他的确无法说服对方。
他只是低声说道:“一次就好,哪怕是赢了以后就立刻死亡,我也要赢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