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皇宫,议政殿,议政殿是赵国皇宫的主殿,专门处理政事。大殿占地五十多丈,有着三丈之高,殿前的石阶是由珍贵的石料做成,殿中的地板是更为珍贵的白玉铺设。
大殿中,一位二十三四岁的青年男子正襟坐在一张黄金龙椅之上,男子相貌英俊,剑眉星目,长发披肩,刀削斧劈般的脸庞,棱角分明的面孔上尽是坚毅、成熟。紫玉金龙冠束起的长发垂至肩头;
双眸漆黑、深遂,如两点星辰一般,炯炯有神,闪烁着两点智慧的光芒,五爪金龙袍、紫玉金丝腰带穿在其挺拔的身上,一股霸气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他正是赵国的国君——赵渊。
赵渊下方,文臣武将左右而立,左边是头戴乌纱高冠,身穿大红锦袍,浑身尽显儒雅之气的文臣;右边则是身披鱼鳞甲,肩挂血红披风的军将。文武两臣分别而立。
赵渊此刻满脸怒容,睿智的眼眸中仿佛燃烧着两点怒火,右手紧捏龙椅,青筋凸现,胸脯微微起伏、满腔怒火,表情僵硬,牙关紧要,好像一开口,怒火便会从口中喷出一样。
赵渊坐着龙椅,居高临视着众人,沉声道:“诸位卿家,难道寡人作为一国之君,连立一个右相之职的权利都没有吗?”顿了一顿,继续开口
道:“还是说诸位卿家已不将寡人放在眼里了。”
赵国开国以来,便是只有一个丞相,权力只弱于皇权,赵国的现任丞相是燕云,近年来,燕云的声望不断提高,权力也逐步扩大,隐隐超过了皇权,让赵渊感到了威胁,所以才想出另立右相之职,以此削弱燕云的权力。
但赵国只有一个丞相,赵渊此举必然会遭到群臣的反对,所以才有了这一幕;听到赵渊的话,群臣皆弯腰拱手,高呼“臣等不敢!”
啪!赵渊一拍龙椅,哼了一声道:“既然不敢,那为何阻挠寡人另立右相之职?这是对朕的大不敬。”
话语落下,一位年逾六旬,鸡皮鹤发,如风中朽木一般的老人站了出来,伸出一双枯瘦的手掌向着赵渊拱手道:“非是臣等的不敬,而是陛下此举不符祖宗之法。”
赵渊脸上闪过一丝愠色,沉声道:“迂腐,尔等如此墨守陈规,那我赵国又岂会强盛。”
赵渊轻吐一口气,站起身来,盯住众人,开口道:“望诸位卿家记住自己的身份,切莫自误,做出越礼之事;记住了,寡人不死,尔等终究是臣。”说到最后,赵渊的话语逐渐变冷宛如寒冰。
赵渊的话如同一记重锤重重的敲在众人的心头,众人心中猛地一跳,在他如同利剑低下了头来,不敢与之对视,在其宛若寒冰的话语中微微颤抖。
目光一转,看向了一位站在文臣面前的中年人,此人面色白净,身材还算高大,留着些许胡须,很是儒雅,他便是是丞相燕云。
似有所感,燕云微微抬头,对上了赵渊的目光;此时对上一瞬,赵渊便将目光移开,看向了其他人。将朝中众人看了一眼之后,赵渊一甩袖袍,大步迈出了议政殿……
赵国的东南之地,此处高山众多,山脉连绵不断,青山葱葱,山灵水秀,在此处有着一个赵国人人敬畏、景仰之地——灵虚门。
在灵虚门中,一座规模不大的山峰之中,在山腰之中,有着一个不起眼的洞府;洞府的门虽不起眼,但洞府却有着十丈方圆,似乎把整座山峰挖空了似的;
洞府的墙壁上挂满许多巴掌大的夜明珠,散发着绿光,将整个洞府照的亮堂堂的,如同白昼一般;洞府之中除了一张白玉做成的石床之外,空无一物;
一位灰衣中年人端坐在石床之上,一位蓝衣青年恭敬地站在其面前。青年恭敬的开口道:“徐奉长老,您前些日子吩咐弟子办的事已经办完了,请您过目。”
说完双手递上一个小布袋,这小布袋是一个储物袋,是修仙者的专属物品,是修仙者用来承放各种物品的东西。
徐奉听完睁开双眼,看了一眼青年手上的储物袋,当手一挥,一到霞光闪过,储物袋便飞到了徐奉的手中。徐奉神识一扫储物袋,便看见其中摆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药材;
点了点头,徐奉露出一丝笑意,对着青年道:“岑青,辛苦你了,等下到灵药堂去领一枚化海丹,也好突破灵窍圆满,进入化海初期。”单手一甩,一块若木又似铁的令牌便到了岑青手中。
修仙第一个境界是灵窍,灵窍之后便是化海,每个境界分为初期、中期、后期、圆满四个阶段。
化海丹是灵窍进入化海境不可缺少的丹药,价格不菲,品质好的要数千灵石,次一点的也要数百。
岑青一听是化海丹,眼中尽是激动,捏住令牌,抱拳对着徐奉道:“不敢,为长老办事是弟子的荣幸。”
徐奉满意的点了点头,便闭上了双眼;似乎了解徐奉的脾气,岑青再次抱拳,后便退了下去。岑青走到洞府的门口,石门‘轰’的一声从中间打开,走出石门之后,石门再次闭合。
一道浑厚的声音从洞府中传来:“岑青,半月之后你便同李兰长老一同去赵国皇宫将醒灵之人送来灵虚门吧!”
抱了抱拳,岑青道:“弟子明白!”
……
赵国皇宫,养心殿中不时传来瓷器摔碎之声,就连守在外面的宦官、宫女侍卫也偶尔颤抖几下,生怕成为里面之人的泄怒对象。
吱!殿门被推开,一位身穿华服,头戴高冠,长发披肩,面容俊朗,手持折扇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看见地上的碎片,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刚想说话,耳边传来了一声轻叱。
“滚,给寡人滚!”赵渊头也不回的喝道。
男子看向赵渊,笑了笑,手中折扇‘哗’的一声打开,道:“王兄,切莫生气,保重身体要紧。”
赵渊回过头来,看到男子,嘴角挽起一个弧度,笑道:“羽弟,你怎么来了。”
赵羽向着地上的碎片努了努嘴,道:“我若是不来,那你岂不是把养心殿给拆了。”男子便是赵渊同父异母的兄弟,赵国的逍遥王——赵羽。
虽是调侃之语,但赵渊却能够听出其中的关切之意,赵渊心中一暖,走了过去,挽住赵羽的肩头,笑道:“羽弟别光站着,来,坐下喝茶。”
早在二人说话之时,便有人送上茶点,并收拾地上的残渣。一坐下来,赵羽便自顾自的端起一杯茶,放在鼻前轻嗅一番,后轻抿一口,笑道:“王兄,你这茶还真是不错啊。”
赵渊笑了笑,没有说话,也喝了一口茶,随后道:“华妃身体近来可好?”华妃便是赵羽的生母。
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赵羽笑道:“母妃还好,只是有些念你,还叫你别太劳累了。”华妃与赵渊的母亲是闺中之友,赵渊母亲早逝,他是有华妃带大的,在华妃身上感受到了母爱,所以他对华妃是极为尊敬的。
赵渊点了点头,道:“嗯,我会注意的,替我谢谢华妃,我会找个时间去看她的。”
赵羽摇了摇头,正欲开口说话,一声尖锐的声音传了进来“陛下,国师有信传来!”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皆有些疑惑,国师是灵虚门派遣下来的使者,平日守护赵国皇宫,不参与皇室之间的争斗,只有在皇室危难之际才会出手,现今国师传信,莫非是赵国到了危难之际,想到这里,二人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应了一声,一位中年宦官走了进来,将一个黄色信封恭敬地递给了赵渊,而后便退了下去。
‘唰~唰~’赵渊飞快的将信封拆开,拿出一张信纸,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龙飞凤舞的小字:召集赵国八至十六余年之人,带进皇宫,半月之后送往灵虚门!
看到此处,赵渊松了口气,同时眼中更多的还是笑意,将信递给了一旁的赵羽,赵羽看到赵渊先是紧张又是喜悦的样子有些疑惑,便赶忙接过信来,看了一眼之后,便露出来了和赵渊一样的表情。
一个修仙者,它影响的不仅仅是自身,还有其背后的宗族,更有甚者能影响一个国家,所以赵渊对此事是极为重视的。
赵渊下令,将赵国八至十六岁的少年男女召进皇宫,当然这仅限于一些权贵之人的子女,如若不然,赵国上千里土地,符合这个标准的人太多了。
……
丞相府中的一处楼阁之中,一位身穿紫色纱衣的少女正端坐在一架古琴之前,少女发髻高挽,黑发丝丝,三千青丝垂在脑后宛若流瀑,及腰长发随风飘舞,尽是飘逸;
一根插在发髻的金花步摇钗在左耳旁,微微摇晃,很是优美。娥眉纤细如柳,弯弯如月,额头光洁如玉,眉心的一点红纱,更添了其一分妩媚,睫毛高翘,双眸如水,黑白分明,很是清澈;
两鬓之间的几缕秀发垂至前胸,覆在了高耸之上,腰带紧束,樱桃细口,齿若白贝,纤腰一握,皓肤凝雪,雪颈细长,十指纤长宛若削葱柔荑。
此女乃是祸水之级,用‘天下俏娇人,怎堪红颜女;回眸一笑,可敌半壁江山。’来形容此女一点也不为过,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此女便是燕云之女——燕嫣。
削葱十指轻抚琴弦,‘咚~咚~’玉指轻挑,古琴发出几声清响;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燕嫣站起身来,莲步轻移,走到了一张书桌前。
拿起桌上的一幅画,画中之人是一英俊男子,棱角分明的脸庞,挽起的嘴角露出一丝自信、桀骜,画中之人正是赵渊。赵渊与燕嫣二人,从小便是相识,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但在赵渊登上皇位之后,二人便很少再见。看着画上的赵渊,燕嫣心跳快了许多,如玉的双颊露出一丝娇羞,不知不觉地笑了起来,当真一笑倾城,贝齿轻咬红唇,原本满是笑意的脸上布上一丝愁容,来到了一处窗前,看向赵国皇宫,眼神中带着一丝哀愁与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