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香不但不滚开,反而将她翻了个身按在办公桌上,大掌重重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嘴巴放干净点,不然等下会很痛的。”
“你”
她面皮涨红,正要大骂,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会长,校长要见您。”
他说着,注意到办公室里两人的姿势,不禁双颊通红,“那个不好意思!”
说着,忙不迭替二人关上门。
白洛曦想死的心都有了,白沉香却像没事人似的,松开她,自己整了整衣领,大步往外走去:“今天算你走运。下一次,不要随便招惹我。”
白洛曦咬牙,从桌上抓起一瓶墨水,直接朝他后脑勺砸去。
白沉香微微避开头,那瓶墨水砸在墙上,将好端端的一面墙都泼上了黑色。
他打开门,微微回头:“这里的东西都是公共财产,记得去财务部赔钱。”
说罢,径直离开。
白洛曦气得跳脚,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家伙这样令人讨厌?!
她的目光落在一片狼藉的墙面上,咬牙:“叫我赔钱是吧?”
校长办公室。
白沉香站在办公室里,微微对大椅背后的人颔首:“校长,您找我?”
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面朝着落地窗,白沉香只能看见他染成棕色的一撮头发。
男人转过来,英俊的脸上,唇角微微噙着坏笑,看起来就宛如邻家一肚子坏水的少年。
他身着昂贵的黑色手工订制西装,却在里面搭着一件骚包的红绿色碎花衬衫,领口还开得老大,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肌。
整个人透着一股雅痞雅痞的气质,
“听说,那件事,在学校闹得很大?”冯知远开口问道。
“是的。”白沉香回答。
冯知远随手翻开面前的文件,“我最近接到很多投诉电话,不管她是不是真凶,明天,召开校园法庭吧。”
“校园法庭?”白沉香愣了愣。
校园法庭,多见于高校之中,以学生自己为仲裁,组织学生对某起事件进行裁决,既能妥善处理事情,又能锻炼学生自己的能力。
“嗯。”冯知远态度淡淡。
而与此同时,学生会办公楼内。
白洛曦的高跟鞋踩地声清脆的回荡在长长的走廊里,她径直走到学生会会长的办公室前,抬脚,直接将门踹开。
她走到那张办公桌前,毫不犹豫地将桌上的文件全部撕碎撒到半空中。
文件柜里的文件被尽数丢到地上,桌上的墨水则被拿来泼墙。
外面的学生会成员闻讯赶来,她站在获奖柜前,随手拿起一只水晶奖杯,看也不看,直接砸碎在地。
所有人都惊呆了,忙不迭赶来想要拦她。
她姿态倨傲,一米七零的身高,再加上十厘米高跟鞋,身材火爆,姿态傲人:“今天谁都不准拦我!”
说着,毫不停歇地将格子里的奖杯全部砸在地上。
满地狼藉,众人目瞪口呆地望着她,一时之间,竟忘了上前阻拦。
正在她砸东西砸得兴起时,人群让开一条路,白沉香面无表情地走进来,一张脸阴沉得可怕:“都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白洛曦背贴着放奖杯的柜子,美眸之中都是挑衅,声音却妩媚酥软到极点:“怎么,白少这是生气了?”
“白洛曦,不要欺人太甚。”他一字一顿。
“我就欺你了,怎么着?”白洛曦挑眉。
白沉香大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眸色深沉:“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华灯初上,还留在学校里的人已经不多了。
白洛曦歪了歪脑袋,姿态闲适:“白沉香,你的确拿我没办法。三年前,你在学校钟楼下的告白,我可都还记得。”
白沉香盯着她,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三年前那一夜,是他这一生的耻辱。
他费尽心思在午夜十二点钟声响起时的告白,却被她毫不客气地拒绝践踏。
那一段时间,是他这二十年里,最黑暗的一段时光。
见他不说话,白洛曦挣开他的手,笑靥如花:“白少爷,有空的话,就去练练如何跟女孩子告白好了。你这样,真是没趣啊!”
说着,扭着那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便要离去。
白沉香眸底一片深邃,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径直将她往旁边拖去。
旁边是一扇门,他推开来,门后是一间豪华的房间,最中央放着一张两米多宽的大床,银丝纹花锦被低调而又低调。
白洛曦愣了愣,他将她甩到床上,从后面反锁了门,随即脱掉外套,欺身而上。
这里安静得可怕,连一扇窗户都没有。
白洛曦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害怕,她忍不住往后退去:“白沉香,你疯了?!”
白沉香声音嘶哑:“是,我疯了!”
他说着,大掌撕开她的衣裳,她的肌肤光滑细腻,水晶吊灯的光照下,宛如世上最美的白玉。
白洛曦皱着眉头,掀过被子将自己盖住,“你够了!”
她眼里的害怕刺伤了他的眼,他将领带扯松,在床边坐了下来。
两人家族从很早就开始为敌了,小时候他们一起上幼稚园,两人都不知道彼此家族的敌对。
两人成了好朋友,很快被各自家族知道,一同被勒令禁止和对方往来。
可是,小孩子根本不懂那么多。
他们偷偷地来往,偷偷地给彼此带好吃的,开心的不得了。
上高中时,他们一起进入了这所学校。
然而,白家和幕家却在这个时候,传出了要订婚的消息。
他质问她,她竟没有否认。
他以为她是迫于家族压力,便与她相约私奔。
可她不同意。
于是他组织了盛大的求婚仪式,想要同她先斩后奏,却被她当众,狠狠羞辱了一番。
自那之后,两人犹如仇敌,从前的一切美好,仿佛都未曾发生过。
即便狭路相逢,也是对彼此的漠视。
白沉香回忆着过去的一切,眼睛里情绪深沉。
他拿出一根烟默默点燃,还未抽上一口,却被白洛曦夺了过去。
她将烟重重捻灭,却注意到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已经积了不少烟灰。
她把烟丢进烟灰缸,声音冰冷:“我认识的白少,可不是这样经不起折磨的人。用烟来麻痹自己,白沉香,你真叫我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