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叶开说道:“我们的证件,你带了没有?”
“证件?”叶开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些东西不都在溪月手里吗?”
我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你没找溪月要证件啊?那咱们一会儿怎么找校长问话?”
张凌毓为了方便我们行动,给半间堂每个人都办了特殊证件。有了证件,我们不仅可以正大光明地出入各个单位,也能把嫌疑人带走问话。
现在,叶开告诉我,他没带证件。这不闹了吗?
叶开不以为然地道:“怎么问话不行?老刘,你车里有麻袋吗?”
这下连刘鸿深都懵了:“这个我觉得还是从长计议吧?要不,我通过私人关系把校长约出来谈谈吧?”
我看了一下表:“没有那个时间了。去了之后见机行事吧!”
贵族学校孙校长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是带着绑架他的目的登门拜访的,还以为,我们是为了联系入学特意跑到学校来了,亲自到学校门口把刘鸿深迎进了办公室。
叶开边走边向我传音道:“这有钱是好,走到哪儿都有人把你当爷恭敬着。你看出那孙校长有什么问题没有?”
我回应道:“没看出来。”
“我看这个校长,好像也不信风水这些事情。学校里虽然有点简单的风水局,但是那手法也就是刚入门,我估计,应该是设计师弄的吧?”
国内的设计行业多少都会学点风水常识,这也是市场行情的需要。简单地说,地产商开发楼盘的时候,他本身可能不信风水,设计师也可能不信风水,但是谁也没法保证所有业主都不信这些。万一设计不好就能直接影响销售。
所以,科班出身的设计师都得懂点风水,但是他们设计出来的楼盘,只能说不会犯常规的毛病而已,真要想用风水做噱头的话,就得请真正的风水师出手布局了。
这所学校,一看就是没经过风水大师之手。
叶开道:“你注意到校长脖子上的木牌,左手上的手串了没有?”
“那是两件假货。看上去像是雷击木的东西,实际上都是用高压电打出来的玩意,中看不中用。”
我回应道:“雷击木是辟邪的东西,他不信风水,又一下往身上挂两件雷击木。我看他八成是遇上什么事儿被吓着了吧?”
我和叶开暗中传着音走进了校长办公室,我趁着孙校长张罗着给我们倒茶的工夫开口说道:“孙校长,不用麻烦了,我这次来只是找你了解点情况,希望你能配合。”
孙校长一怔之下,才发觉我们四个人坐的位置是以我为尊,对方一怔之后马上警惕道:“你是什么人?想找我了解什么情况?”
我紧盯着对方道:“我来自特殊部门,我想问的是,十几年前那次春游,你为什么执意要把春游地方安排在新屯?”
孙校长的脸色顿时一变:“你有什么权利盘问我?你说自己是特殊部门的人,你的证件呢?”
我竖起两根手指,在茶壶上轻轻划了一下,冰裂瓷的茶壶顿时被我指尖的剑气给分成了两半,我冷眼看向了孙校长:“这就是我的证件。”
我说话之间眼中已经带起了杀气,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这种气势,孙校长当场被吓得脸色发白,冷汗直流。
叶开也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说白了,就是个私立学校的校长。背后那点关系,不够我们塞牙缝。今天,你把话说明白,就是你好我好。否则的话,弄死你,也就是我们多挖两锹土的事儿。”
孙校长在我们面前撑了不到一分钟就说了实话:“那次的事情不是我安排的。当时,我正在筹备一个研讨会的事情,就把这事儿交给候副校长全权负责,直到学生家长找过来,我才知道他们去了新屯。”
“我当时把候副校长给骂了一顿,带着学校老师到新屯找人去了。等我回来之后,我本来想等着侯校长过来找我解释,谁曾想,他三天都没来上班。”
“等我想要找人的时候,警-察就先找上门了。”
孙校长说到这里咽了咽口水道:“警-察告诉我:侯校长死了,让我去认尸。”
“我去了之后,一打听才知道,侯校长在春游那天就死了。就淹死在了新屯的一个小河沟里,直到尸体臭了才被发现。”
“我当时被吓得半天都没回过神啊!”
“要是侯校长春游那天就死了。跟我汇报工作的人是谁啊?后来,跟我坐在一个车里去新屯找人的人又是谁啊?”
“这些话,我都没敢跟警-察说啊!这话说出去谁能信啊?”
孙校长擦着汗道:“我认了尸之后,回学校里一打听才知道,那天侯校长跟学校车回来的时候身上全都是水,他坐在大巴车里,头发上的水都直往地上滴。随行老师问他,怎么身上全都是水?他说,不小心掉进了河里。”
“那个时候,侯校长就已经死啦!坐在车里跟回来的是个死人哪!”
我听到这里打断了对方道:“你的意思是,侯校长曾经回来了一次,跟你说了话之后,又回了新屯。然后他就再没回来是么?”
“对!”孙校长点头道:“那时候,学校虽然发现丢了六个学生,但是也不能把所有孩子都留在新屯,就留下了一部分老师继续找学生。另外一部分老师先带着剩下的学生回来。侯校长就是带队回来的学校领-导。”
我点头道:“他回来之后都见了什么人,你知道么?”
“不知道!”孙校长说道:“我当时知道学生丢了,被气得不行,结果我在学校里找了好一会儿才算找到了侯校长,我对着他劈头盖脸一顿骂之后,就把他拽上车找人去了。这期间,真不知道他找过什么人?”
我点了点头道:“你还知道什么?”
孙校长说道:“我还知道,那天开着面包车把六个孩子送回来的就是侯校长。”
我看向对方道:“是你亲眼看见的么?”
孙校长摇头道:“不是,是当时打更的老师傅告诉我的。”
我追问道:“那个更夫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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