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神机周围的结界是笼罩市区长达两月之久的结界的微缩版。
失去了三口大钟构筑的“共鸣之阵”,纵然琪雅此时的力量已经不逊于原版的幻之至宝“虚神”,也无法独力维持这么大规模的结界。因此迪塔退而求其次,利用琪雅的力量在终端之一——白色神机周围布下了一个半径为100亚矩的微缩版结界。
虽是微缩版,效果却没有微缩,想要进入结界只有四种办法。
第一,取得力量根源的琪雅,或者取得白色神机控制权的迪塔的同意。
第二,像罗伊德他们那样从唯一的盲点——作为能源通道的兰花塔里杀上来。
第三,暴力突破。琪雅目前只是神子,还不是神,布下的结界有着极限,并非真正的阻隔一切。如果其他的至宝本体到来,用同为七曜顶点的力量碰撞,未必不能破开结界。
第四,外之理。结界无法对不属于塞姆利亚之物生效。
黎恩凭借的正是最后一点,只听他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
“显现吧,吾之太刀——森罗万象,皆为尘土,流刃若火。”
虚空起涟漪,现出一把古朴太刀,刀锷中央镶有一块宝石,宝石内部金银双曜交缠成双鱼。
“出鞘!”
刀自有灵,听闻主人命令,自动离鞘。橘红色如有火焰在内燃烧的刀刃朝下,刀柄对准主人之所在。
“去!”
“联结”法则发动,阴气注入,流刃若火如离弦之箭,破空而出。
红、黑、金、银四种力量被无形之力统御,汇聚一处,豁然洞穿号称可以阻隔一切的结界,为主人开辟通路。
流刃若火的主人黎恩驾驶着瓦利玛顺通路直下,昂然立于白色神机之前。
“不可能!”迪塔的惊呼出声。
黎恩先是低语了一句“辛苦了,回来吧。”将流刃若火召回,而后目光透过驾驶舱,充满讽刺地盯着迪塔。
“没什么不可能。我既然被你们称为不受女神枷锁限制的‘特异点’,自然有特异之处。知道亚里欧斯师兄和盖伊老哥为什么不上来吗?因为有我在就足够了!”
“黎·恩·舒·华·泽!!!”迪塔一字一顿,声音充满愤怒,白色神机一抬手,弹出出两管加特林。
“恼羞成怒啦。”黎恩呵呵一笑,“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应有的气度,一个合格的政治家不管落到何种境地,都应该保持着从容与冷静。艾莉西亚女王遭逢政变,依旧风采不减。奥斯本宰相和史密斯总统在遭到刺杀,仍是从容不迫——迪塔·库罗伊斯,你虽然自封为总统,不论是手段还是气度和他们比起来差得太远了。说到底,你骨子里只是个商人,而不是政治家,所以你才会落到这个地步啊。”
“......”白色神机的动作一顿,罗伊德等人也纷纷露出深思之色。
“从商人的角度看,你无疑是最顶级的,但正因如此,你习惯于用商人的观点来处理问题,这一点即使你当上了市长,自封为‘总统’也没有改变。我一直认为,从政可以,从商也可以,但唯独不能脚踩两条船。一个官员习惯于商人的思维模式,便很容易精明有余,大器不足——迪塔你就是如此。不过话又说回来,多亏了你的不合格,帝国才能平安度过内战,完成力量整合,面对这个剧烈变动的时代。”
“你...你说什么?”迪塔声音颤抖。他一直以为,自己造就了帝国与共和国的乱局并为此志得意满,可听黎恩的意思,好像他自己才是那个被利用的人。
“这个世界上聪明人太多了,不要把自己当成最聪明的那个,你以为你的计划没有人看穿吗?”黎恩嗤笑道,“实话告诉你,你的一举一动早在奥斯本宰相的算计之中。不,不仅是你,帝国,共和国乃至整个西大陆的局势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克洛斯贝尔取得‘至宝’,不仅会宣布独立,还会企图支配整个大陆。贵族势力利用正规军重心偏移到克洛斯贝尔的机会,趁机占领帝都,其结果就是自己遭到枪击,使帝国从此陷入内战。尽管如此,由于有克洛斯贝尔这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共和国也无法趁此机会发动进攻。利用内战,帝国可以消除内部不和谐的声音,彻底完成贵族势力与正规军的整合。为了达成目的,奥斯本宰相把包括自己生命在内的一切都当成棋子来利用。估计宰相阁下的宿敌史密斯总统也有类似的想法,利用这次机会,解决共和国内部的民族对立问题,这才是顶尖的政治家的手腕与气魄。说句不中听的话,与这两位相比,你就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罢了。”
“原来如此...”迪塔的声音恢复镇定,透着一股无与伦比的冷意,“现在,帝国的内战渐进尾声,共和国的民族问题也有所缓和,所以要除掉我这个小丑?”
“呃...你又高估自己了。”黎恩摸了摸鼻子,“虽然我确实是因为帝国方面的局势好转才有时间来克洛斯贝尔,但我对你的生命没有任何兴趣,我只是受人之托过来拆掉神机,顺带为帝国那边的最终战做一点准备罢了。会和你说这么多,只是因为心存愧疚。”
“愧疚,受人之托...还真像是游击士会说的话——这就是你的‘正义’吗?”迪塔不知道黎恩的后续计划,产生了某种误解。
黎恩也不解释,将错就错:“应该算是‘正义’之一吧。我和你不同,我比较喜欢求同存异,寻找平衡,不到非黑即白的最后关头,不会轻易把事情做绝。”
“是嘛,是这样啊。你有你的‘正义’,我也有我的‘正义’。”白色神机缓缓升空,“那就来证明一下,谁的‘正义’可以走到最后吧!”
“正有此意。”瓦利玛随之升空,“黎恩·舒华泽,瓦利玛,开始驱逐目标。”
骑神vs神机。
真正的单挑。
ps:黎恩说的话其实雾香和雷克特已经对支援科说过了,他们是知道接下来面临的局面依然选择了萝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