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狮!后面有一只黑色的狮子!”
军队中忽然骚乱,这看上去异常严密的军队,现在竟开始溃乱。不是军心不定,而是被什么冲破防线!
黑辰杳在峭崖困了好些天,刚才又用了那样强大的力量,脑子有点昏昏沉沉的,疲倦如潮水涌来,驱也驱不散。
不过他已经向audrey送去信息,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了,这些人类军队,看上去也不是主力,他们怎么知道这里这件事,还是回去再查吧。
黑辰杳再一睁眼,怎么好像看到了len?是他太疲倦了,产生幻觉?以前len在枪林弹雨中为他们杀出一条血路的影像,只在他的梦境中出现,现在竟然凭空的在这样的环境下出现,还那么真切,仿佛触手就可以抚摸到它身上如黑夜般纯黑的毛……
len,我就不该让ives放你出去做诱饵……
“ansel……”
“他怎么了?”
隐约听到周围有许多担忧的声音,可是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是谁?在呼唤他?
黑辰杳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惜他拼尽力气,身体还是软绵绵的,一点也不听他使唤。
既然起不来,他只有继续在黑暗中飘荡……
……
周围一下子又变得安静……
房间门轻轻合上,大厅今日异常热闹。
“vincent,他怎么样了?”audrey那天和朗伯特带着守卫城堡的一部分守卫救援的时候,黑辰杳就已倒在vincent怀里,keith就在旁边守着……
还有就是,惨不忍睹的……
vincent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想起keith还在黑辰杳床边徘徊,紧守着不舍得离开,叹了口气,带着audrey下去大厅。
正好朗伯特也等在大厅,坐在他对面的是几个不知什么时候来的黑袍人,宽大的袍子挡住了他们的脸,看不出是什么人。
“什么时候来的?”vincent看一眼朗伯特,用眼神问他。
朗伯特也回他一眼,“不知道。”
……
audrey径直走过去,看着当中的一人,试探着问,“蜜妮安?”
“……”
那人一动不动。
audrey笑,上前直接把那人的帽子掀开,“果然是你!”
黑袍下露出蜜妮安柔丽的脸,“auntaudrey!”
所有人,包括黑袍人,除了那两个女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你怎么跟ansel一起做这么危险的事?!”audrey拉着她起来,前前后后看了她好几圈,见她好好的,一点伤都没有,才放下心来。
蜜妮安笑,“那天订婚宴你不是都料到了吗?”
料到是一回事,真的看着他们去做又是另一回事。而且她也没想到,那里还有人类!
“蜜妮安大人,您可不是这样跟我们说的!”那些黑袍人说得有点急。
蜜妮安睥睨着他们,笑着说,“对了,我跟父亲的说辞是,潜入墨洛温家族,利用ansel,将地下城也收归审判法庭的势力之下。”
“!”
黑袍人感觉那一眼饱含着危险,不自觉都后退一步。
可是太晚了……
“嚯!”
红光闪过,黑袍人脖子连条血痕都没有,便已化为灰烬。
“怎么回事?那么大的事,你们就只靠这些骗来的人帮你们做事?!”audrey真不知是该笑还是怒,还好最后他们都回来了,“霍亨索伦他到时肯定会知道,你们原来的打算是什么?”
“这就要等ansel醒来才知道了。”蜜妮安目光移向楼上,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
冰原
“审判长大人,您怎么样?”
一众白袍人围着霍亨索伦,努力给他治疗腹部的伤口。可被南宫涛那把剑所伤的伤口完全没有愈合的趋势,血不停地流,大殿上赤红的焰火隐隐开始变弱,挡不住进攻的猎人。
地面上躺满了黑袍人,白袍人不得已从霍亨索伦身边分出一部分人去应付。
还好南宫涛也被霍亨索伦的焰火伤到,现在连挥剑都做不到。
“审判长大人,不好了!人类的军队不知什么时候包围了这里!”
话刚落下,猎人手起刀落,斩杀了那个黑袍人。
霍亨索伦紧皱着眉,“南宫涛,你就不怕被人类知道你们的存在?!”
南宫涛冷笑,若不是一时大意被那焰火重创,他早就把霍亨索伦解决了!“他们早就知道我们的存在,看到时能走出这里的,还有谁?”
“狡猾的猎人!”霍亨索伦怒骂,一下子将焰火收回,也不用白袍人的治疗,手强行将腹部受伤的肉撕裂抹去,“啊!!”
霍亨索伦低吼一声,白袍人赶紧上前帮助治疗,虽然愈合速度很慢,也勉强止住了血。
有白袍人抓来几个重伤的猎人给他吸血,刚才流失的许多血终于还是补充了不少。
“轰!轰!!”
几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把洞口炸得石块迸飞,带着地面厚厚的雪层,将地下城的穹顶压下一个明亮的洞口。雨停以后蔚蓝的天洒进明亮的光,将地下城一切丑陋的阴暗面照亮……
“撤!”霍亨索伦可不能为了一个南宫涛折损那么多人。
硝烟散去,等冰原地面上的人冲进地下城,里面却除了满地烧焦的尸体,再不见一人。
“长官。”
军队中,缓缓走出一人,一身军装,飒爽英姿,英目直视前方。周身冰冷的气息昭示他现在的不满,“搜。”
简简单单一个字,足以让人畏惧。身后的军士,无不迅速上前,四处深入搜寻。
“古德上校,你认为原本应该在这里的人去哪里了?”
“自然是逃了。”古德的脸半隐在黑暗中,只能听出他声音里的冷淡感。
那人却不生气,反而笑了,“你觉得我知道他们所在地,却故意打草惊蛇是为什么?”
“……”还不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古德没有理他。
那人也没有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