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寄《念奴娇》:
疏眉秀目。读字阁 www.duzige.com看来依旧是,宣和妆束。飞步盈盈姿媚巧,举世知非凡俗。宋室宗姬,秦王幼女,曾嫁钦慈族。干戈浩荡,事随天地翻覆。
一笑邂逅相逢,劝人满饮,旋旋吹横竹。流落天涯俱是客,何必平生相熟。旧日黄花,如今憔悴,付与杯中醁。兴亡休问,为伊且尽船玉。
这是宋人宇文虚中遇到沦为歌妓的北宋宗姬所作的词。
且说谢琪田芳救了公主,他们在部落住了一晚才离开。
田芳路上问她:“你是哪位?叫什么名字?”
女孩子见有田芳在身旁,心下稍安,回答道:“我叫赵柔嘉……”
田芳有些不悦道:“不想说就算了,有必要扯这弥天大谎吗?”
自称赵柔嘉的女孩慌了起来,说自己并未说谎。
谢琪也是诧异,看着田芳。
田芳看了谢琪一眼,又问她:“记得钦宗和皇后朱涟只有一女,封‘柔嘉公主’,你怎么能是赵柔嘉?你若说自己是徽宗女儿没准我就信了。”
谢琪问田芳:“芳妹,你是怎么知道的?”
田芳说道:“我曾经三次想救徽钦二帝,两次功败垂成……”
谢琪怒道:“你……怎么可以瞒着我做这么凶险的事情?”
田芳握住了他的手,问他道:“当日鲁大哥托付我倆,你要是我遇上了,会不会冒险相救?”
谢琪沉吟良久,语气坚定的说道:“不论如何,你这样做该罚。”
田芳闭上眼睛无奈道:“好吧,我让你罚我!”
良久不见有何动作,刚刚睁开眼睛,被谢琪在额头上弹了一下,说道:“这次便宜你了,下次再这样,重重打你屁股!”
田芳心里一甜,郑重答应了。
她叹口气继续说道:“大宋皇帝不救也罢……”
谢琪和赵柔嘉一起瞪大眼睛看着她,却没有打断她说话,一个是不会,一个是不敢。
只听她说道:“徽宗皇帝没人处见到蒙面的我,苦苦哀求我救他脱险,没口子封官许愿。然而一见情势危急,就大喊‘有刺客’,转眼就把我卖了。”
谢琪握住了她手,还能感觉到她气愤难平,于是轻抚她背。
“前两次都是因为赵佶不能临机决断,以致功败垂成,最后一次是我自己放弃了。”
两人又一齐望向她,只见她气得浑身发抖:“金国人真的是禽兽不如,朱涟作为皇后之尊,那晚凌辱她的竟然有七十八人之多……是我挥剑斩杀二十余人,其中虽有高手,手中没有兵器,难挡我白剑之利。”
只听“咕咚”倒地之声,原来是赵柔嘉昏了过去。
田芳掐她人中,赵柔嘉刚刚清醒,慌忙拜谢田芳的大恩大德。
田芳说道:“现在我有些信你是柔嘉公主了,不过还是匪夷所思。这些对你很是残忍,你确定还要听吗?”
见她坚毅的点头,田芳继续说道:“待到众人逃散,朱皇后已经奄奄一息。她嘴里反复说的是:‘乍脱乐籍,翻成鬼薄’。”
“千古艰难惟一死,后宫的她们连求一死而不得。朱皇后早已万念俱灰,唯一放不下柔嘉公主。是我答应她救她女儿小柔嘉,然后一剑割断了她喉咙。”
赵柔嘉突然大放悲声,无数飞鸟被她惊飞。
“本来我是万难逃脱,隐约觉得有高人暗中相助,但我每次开口相问都是无人应答……”
“莫非又是剑圣?”谢琪猜测道。
“可能吧,我们所知的有如此身手的只有三人。然而李宪公公已死,我父亲决计不会,也只有剑圣解释的通了。”
“在我最危急的时刻,心里全是你的影子,支撑我活了下来。所以在我心中你是一直在和我并肩作战的。”
谢琪问心有愧,连忙抱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