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动千山 第20章 杀人食心

    “皇上！皇上！皇上不好啦！”忽然一个有些急促的声音喊了起来，仔细一听是个女人一边叫喊着一边急急忙忙的往大殿赶了过来。

    皇上一愣清了清嗓子说道“爱妃，有何急事？怎么就来了朝堂？这里是议论朝廷大事的地方，后宫女人是不得前来的。有急事让太监通报啊，怎么就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

    看到这个女人叶飞龙一愣“刘贵妃？莫不是她？”

    刘贵妃叶飞龙还是认识的，去年进宫之时就是叶飞龙和娶亲队伍一去的专程护送一路进的宫，对这个女人自然是有些了解的。

    刘贵妃扑腾一下跪在了大殿之上，哭哭啼啼的说道“臣妾该死，臣妾该死，不知这朝堂之上后宫女人不能来，还望陛下赎罪，刚刚一心想着找陛下帮忙，未能用心去想宫规，是臣妾不对，但还请陛下赎罪啊！”

    皇上瞧见自己最宠爱的妃子匍匐在地上，哭成了泪人不由的心软“你方来宫中几月，宫中规矩甚多，未曾即使想起情有可原，起来吧！有何急事哭哭叫叫的赶来了大殿？”

    刘贵妃站起身来，来不及擦脸上的泪痕急忙说道“陛下不好啦，我身边的小德子他不见啦！找了一早上也没找到呀！他失踪啦！”

    “小德子？就是服侍你用餐的那个小太监？他也不见啦？”这个刘贵妃去年七月份进的宫虽然才一年多时间但是凭着年轻美貌独得专宠，皇上基本上每晚都在刘贵妃哪里度过的，半年间就被封了贵妃。时间久了，自然对这刘贵妃身边的太监宫女什么的了解甚多了。

    刘贵妃说道“是啊！今天我都饿死了也不见他带早膳过来，于是我就让身边的侍女去找，侍女一路找到御膳房也没有瞧见他，去了他房间也没有人。我的侍女禀告了总管太监和大内侍卫，大家很快将整个皇宫都找了一圈，却还是没有找到他，他肯定和那些侍女一样失踪了，定然是这样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呢！陛下，这个小德子自从我进宫这一年多来一直跟在我的身边，我用的顺手，这就失踪了就这么没了，您可一定让人查出这幕后真凶啊！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为小德子报仇啊！”

    皇上听了连忙转身对叶飞龙说道“飞龙你个听到了刘贵妃的话没？现在失踪的不光是宫女还有太监了，这凶手够猖獗的啊，昨夜不但要掳走公主，还掳走了爱妃的跟班。朕限你三日之内侦破此案，那小德子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臣一定竭尽所能尽快破案！”叶飞龙嘴上这么说，心理却不由冷哼一声“先声夺人，欲盖弥彰，好手段！可惜你的对手是我！刘贵妃我看你究竟要装到什么时候，你的小德子可还在我稽查处的地牢里关注呢！”

    散朝之后叶飞龙追上刘贵妃“贵妃娘娘！我可否到小德子居住的房子看看，希望可以找到蛛丝马迹，这对侦破案件查出凶手极为有用。”

    刘贵妃看着叶飞龙微微一笑“原来是叶大人啊！叶大人断案如神，小德子神秘失踪，恐怕这小德子的房间会留有什么有利于破案的线索吧，早上找人的时候侍女可能有些破坏案发现场，但叶大人目光如炬定能发现些许线索，我让我的侍女带你过去。”

    刘贵妃安排了两个侍女跟着叶飞龙一起，说是带叶飞龙过去其实无非是想监视叶飞龙，这个小德子的房间在刘贵妃宫殿旁边没有多远，在一个院落之内。其实房间里很干净，但是太过干净反而可疑，很显然这房间已经被刻意收拾过了。

    “咦？这里怎么会有这么浓的胭脂水粉味？难不成他一个太监还用胭脂水粉吗？”叶飞龙在想这里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有人故意撒了胭脂水粉来盖味。

    刘贵妃是宫女羞涩一笑“叶大人您还真说对了，这小德子不用研制但他用花粉香精，他每个月的月钱都用来买花粉和香精了。他是八岁就净身入宫了，因为小便的时候多有不便经常会沾染在裤子上，尿骚味有点重，他怕人笑话所以身上就会撒上花粉和香精去味。这屋子里有这个味道也很正常。”

    看到一个小柜子上放着好几个小瓶子和几盒花粉，这证明了侍女的说法，叶飞龙并没有翻箱倒柜，只是简单的明面上四处看了看就告辞了，一来这小德子对尿骚味都忍受不了更别说是血腥味了，这房间肯定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其实过开勘察并没有抱有多大信心，从案发到现在过去了不下十个时辰，任何有用的线索和证据都早已销毁，来了也是白来。他这么做主要是做个样子看那刘贵妃的反应而已。

    来到宫门处，安排了调查任务的属下马上上来汇报“叶大人，我们调查过了自从皇宫发生宫女走失案件之后，宫内所有进出的马车和娇子。通过统计我们发现最多的就是运送泔水的马车还有来拉粪便粪车，其中这个粪车出入的有些频繁，与往期对比有些出入，以前每次清理后都会隔上十天半个月的，但是最近半个月却只隔了两三天就来一次。”

    “是它，没错了！马上去将这个粪车的车夫给我抓来，粪车内装满粪便奇臭无比，可以掩盖死人的尸臭和鲜血的腥臭，那些宫女应该是死后被人装在粪车里运出去的。找到这个运粪的人！”属下查到了粪车叶飞龙的猜想也印证了，因为小德子是宫里的人，绝不会费力将宫女运出宫去处理。

    一个时辰之后属下快马加鞭的赶来“叶大人找到了，人找到了！未经刑讯这个人就招了，他说是有人给他钱让他将死亡的宫女装在粪车里分多次运出城外的，那些宫女他都已经给埋葬了，全都葬在郊外的乱坟岗，已经带他去指认坟堆了。”

    叶飞龙咧嘴一笑“好！办的好，你马上带仵作去查验尸体，我也去会会这个马夫！”

    拉粪车的男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作为重刑犯，为了防止逃脱，他现在已经被带上了手铐脚镣。

    见他慈眉善目叶飞龙冲其微微一笑，“大叔你也都一大把年纪了，我想也承受不了多少酷刑，从实说了吧，免得我们动刑，更免得自己受罪，没有什么好掩饰的，我们能找到你就说明这个案子我们已经摸的门清了，你不说则是罪加一等，说了可能只关个几年就放出去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你肯定知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这男人是个明智的人马上说道“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我知道的我都说！我从小就跟我父亲在皇宫掏粪了，这手艺也算是祖传吧！这一掏就是几十年，这皇宫内很多人都认识我，根据宫廷规矩，那些宫门的侍卫都会对我拉的粪水进行检查的，防止夹带宫廷珍宝外逃。刚开始必定检查，但是时间长了混熟了之后他们都知道我是老实人不会藏东西带出去，而且粪车确实奇臭无比，他们也就不检查我了，二十多年没有出过任何事情，他们对我极为信任。最近有个太监找到我让我帮忙办事，一次给我一百两银子，我要知道要我带出去的是尸体我死活也不干哪！可是这人知道我家里的情况，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听去的。威胁我是说要是我不干就杀了我的家人，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干啊！前前后后一共拉出去了八个宫女的尸体，都是十几岁的花季少女啊，就这样死了，多可怜啊，我啊看她们可怜，就让我婆娘给她们洗了身子，换身衣裳，找个地方葬了，也不知道名字也就没立墓碑，棺材买不起就裹了张席子，埋的地方在乱葬岗刚刚已经带差爷们去了告诉了他们地方。”

    叶飞龙点点头“你却是是个老实人，还知道给他们梳洗身子，打扮一番，还让她们入土为安，她们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你妻子给她们梳洗的时候可有什么发现？”

    “她们死的可惨了，全部都是被挖心而死啊！胸口黑乎乎的一个大洞啊，心脏被挖啦，当时放在粪水了，胸口生了蛆，白花花的蛆啊！那太…”这大叔似乎是想到了女孩子的死相，身体都在不停的颤抖，话没有说完。

    “挖心而死？”叶飞龙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站起身来“走，你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希望你能认识他！”

    当看到小德子的时候这大叔连忙指着小德子说道“对，没错，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将那些宫女的尸体抱过来给我的，就是他！大人就是他，他就是杀人凶手！”

    “你确定是他！”叶飞龙小心求证

    “就是他，错不了，他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那些女孩子都还那么年轻就造如此厄运，如果不是他以我家人性命相要挟，我岂会帮他！就是他！大人就是他啊！”这个车夫眼神和语气都极为肯定这给叶飞龙极大信心。

    叶飞龙在小德子身边踱步“怎么样还不招吗？这车夫可是认得你呢，人家可是什么都招了哦！你还不招吗小德子！你是叫小德子吧！”

    听到这个称呼昨晚抓来的夜行者也虎躯一震，但是很快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叶飞龙将是手搭在小德子的肩头，脸凑的很近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你我心里都明白！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今天朝堂之上你的主子已经到皇上面前哭诉了，说是服侍自己的小德子不见了，而昨晚去行刺公主现在又恰好不在宫中的人只有你了吧，你就是那个失踪的小德子。现在这位大叔又说你交给了他八个被挖去心脏的宫女，让他将尸体带出宫去，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你，你就是杀人凶手！所谓是失踪案其实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吧！”

    “恭喜你啊叶大人，破案了！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还在这里说什么呢？将我交给皇上啊，让皇上我死罪，杀我头吧！”小德子终于开口了，说话带着娘娘腔，太监始终是太监无法向正常男人一样说话充满阳刚之气。

    “不不不，凶手虽然抓到了，但是案情还没有水落石出，还不算是破案。你杀人挖心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呢？这个才是我最好奇的，这也是案件的核心所在，不要告诉我这是你的某种癖好！”叶飞龙开始诱导对方。

    “我八岁净身入宫，我乃是家中独子，未给家中传承香火，我听闻秘法吃得女孩子的心可以滋阴补阳，吃够九个女孩子的心脏就可以重新发芽，可以重新长出**，为此这才铤而走险杀人食心！”

    “哦，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在为你主子杀人呢？”

    “主子？我没有主子，我就是我自己的主子！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以我的武功皇宫我随时可以逃出去，我留在皇宫就是因为皇宫时刻都有无数处子之心供我吃，我不需要主子，也没人能做我的主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