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泽眼睛猛然发亮,周围球形领域忽然清晰了起来,透明的领域,表面闪着不稳定的白紫色电流。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那些默不作声的乘客们如同潮水一般朝路鸣泽抓过来,就像海浪吞噬礁岩。
路鸣泽一手护着夏弥,一手摊开手掌掌心对着汹汹人群。
他们也同样高举着惨白色的手掌,没有任何纹路,完全不像人的手掌。
“看看我新领悟的一招。”路鸣泽说,领域轰然破碎,白紫色的电流像蛇一般在横杆、把手之间,死侍与死侍之间乱窜。肌肉不自主地开始抽搐焦黑,肉香弥漫在了空气中,由里到外炙烤全身。凡是靠近路鸣泽的黑影,都在一瞬间被不知何处爆发的雷电贯穿,皮肉爆裂化为焦炭,哪怕只剩古铜色的骨骼也在扑来。
言灵·因陀罗,无上雷法,夺日之光,惩戒万物。
“掌心雷···”路鸣泽掌心爆发出雷光,缓缓拍在冲在最前面的死侍头上,一声沉闷的轰鸣,死侍大半截身体陡然化成飞灰,头骨被路鸣泽捻成碎渣。手掌中的雷电还在跳跃闪烁着,仿佛一个有生命的精灵,只有滋滋作响的声响,传达着他可怕的杀伤。
路鸣泽对他们毫无怜悯之心,在他心里这就是些没有生命的机器人,死了就死了,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而卡塞尔学院的风格也是这样,执行部是个暴力部门,他就是其中的新星,而他的导师正是执行部的负责人——暴力教授施耐德,执行部的杀神是他的好兄弟。路鸣泽是血统纯正的暴力分子,他沉迷于力量之中,杀伐的古武宣泄着他心中的杀气,畅快凌厉。
暴血在他们出现的第一刻就启动了,龙血滚烫而炽热!
公交车的钢架在电流的窜动下扭曲变形,顶篷露出巨大的裂口,有着腥味的空气从外面灌进来,让人窒息。路鸣泽仿若玲珑,八面探爪,带有雷电的黑虎掏心,能撕裂死侍的半截身子。手撕鬼子在这一刻成了事实,手术用的高频电刀就是这个原理,有效电极尖端产生高频电压电流与肌体接触时的瞬间带来高能,肌体在这时被瞬间分离和凝固,切割和止血都是神效。在外科手术中已经逐步开始替代机械手术刀,在医生手上这是治病救人,在路鸣泽手上这是斩妖除魔。
但是这些东西仿佛完全不害怕死亡,一而再,再而三地扑上上来,无休无止。车外有莫名的飞鸟袭来,仿佛碎石砸向路鸣泽,他们弹跳着,抖落不只是外面带来的还是被电击碳化的死侍的飞灰,露出了里面纤弱的骨骼,有的是飞鸟一般,有的是虫子一样,他们在车厢里四处乱跑,攻击着路鸣泽和夏弥。
但是言灵·因陀罗是aoe伤害,周围电场的飞速变动带来数不尽的点击,飞鸟在咬伤路鸣泽之前就被电流击落,炸成碎块。
车子外面还有死侍从破碎的窗户爬了进来,夏弥点燃龙息从路鸣泽八卦掌空隙钻出的死侍瞬间变为火人,炽热的光焰四射,仿佛一颗凝固汽油弹爆炸的效果,所有黑影都被点燃成人形蜡烛。
因陀罗领域再度激发,白紫色的光在空气中激荡。
车外还有源源不断的黑影爬来,还在行驶的公交车摇摇欲坠,石块长出翅膀和利刃般的前爪,这是传说中的生物——镰鼬。放眼无处不是敌人,路鸣泽衣服被撕裂,健美的身躯上闪动着雷霆的光彩。他扑入敌群,撕裂着眼前的所有敌人,宽大的臂膀庇护者身后的女生,这是大丈夫顶天立地的写照,虽千万人吾往矣。
路鸣泽突然听到尖啸的风声,他只在蒲公英台风的那个晚上听过这样刺耳的风声。空气在高速流动之下变得像是固体一般坚硬,“一块”可以移动的空气不能叫风了,几乎就是一块气墙。
言灵·风王之瞳!
夏弥眼睛泛金,周围的敌人被风吹起,在半空中被撕碎,古铜色的骨骼粉碎飞落如雨。
“抱我!”夏弥朝着路鸣泽扑来。
“这时候还有这么劲爆的台词?”路鸣泽随手捏碎一个死侍的头骨,人类最坚硬的骨骼,再加上龙血的加成,在“掌心雷”之下就像沙质岩一般脆弱。
转身接住了扑来的夏弥,一个公主抱搂在胸前,虽然言灵·风王之瞳巨大的气旋撕裂了死侍、镰鼬,甚至汽车。但路鸣泽还是用自己的周身护着夏弥,不让她收到外来的任何攻击。
五行中,乾兑属金,震巽属木,坎属水,离属火,坤艮属土。所以雷为震属木,风为巽也是属木。双木而起,神魔避道,妖邪灰飞烟灭。
“言灵领域放大!”夏弥的头高高扬起,似乎不愿意埋在路鸣泽的胸口得到庇护一般,这是某种骄傲吗?
因陀罗和风王之瞳疯狂扩散,雷神和风神的史诗级握手。风暴与雷霆在车厢里爆发出狂暴的威能公交车顶直接被掀飞,横杆扭曲毁灭,死侍更是像被投入投入豆浆机的黄豆,瞬间粉碎。
“一从大地起风雷,便有精生白骨堆!”路鸣泽享受着狂风和霹雳,听着雷鸣在耳边乍响,风声飒飒,骨骼破碎的声音。路鸣泽的头发在静电之下翻飞,银白色的眼睛爆发出巨大的光芒,周围全是雷暴电流,散发出巨大的光芒,荒凉的冬夜似乎也被这一轮白色的太阳照亮了。
恍然如神明,抬手之间,敌酋灰飞烟灭,混一之气,青帝之英,威令所加,奠予敢撄,劈恶诛邪,唯吾司命。
风雷大作之下就像一个巨大的粉碎机,让这天地间的一切,毁灭在风刃和闪电之中。
破碎的公交车化为一块块巨大的钢铁碎片,在风雷之间被撕扯开来,路鸣泽猛调电场,以他为中心释放强磁场,就像一发神罗天征,被源源推开。
一切归于沉寂,几秒钟后,夏弥弹出了脑袋,紧张地左顾右盼,所见之处看不到一个站着的人。
“唔,好险啊。”夏弥叹了口气,“喂,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路鸣泽似乎没听到一样,眼睛还是泛着荧光的银白色,在黑暗中如同宝石一般夺目。
“喂!你怎么了?”夏弥双手环抱着路鸣泽的脖子,紧张地问。她听说过因陀罗这种最强雷法,使用之后会有失控的情况,而且路鸣泽古武又是战法一路,还用了暴血,她两年前就开始担心路鸣泽了。
正当夏弥呼喊了两句之后,路鸣泽忽然歪了歪头,低头看着怀中的夏弥。
“喂···色狼,什么眼神啊你。”两张脸靠得很近,夏弥莫名有点害羞。
路鸣泽忽然猛得低头,在夏弥嘴上深深地吻了下去,夏弥眼睛睁的大大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