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原语民这次有好多失误呀。”
权秀雅在办公室门口又仔细地看了一遍自己的成绩单,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oma,对,不能让oma知道。”她的手颤抖起来,口袋里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震动了起来。
“是,oma。”
“妈妈去学校了,因为社团的问题很敏感所以你用点心吧。对了,听力评价应该是满分吧。”
······
她左顾右盼地又来到了那个储物室后面的秘密空间,角落里有一个用砖头掩饰着的暗格,下面藏着包香烟。她有些心悸地移开砖头,然后从暗格里拿出只剩一支烟的香烟盒,倒出里面的打火机,熟练地拿在手上就要点。
“权秀雅?”
她显然是被吓了一大跳,人一抖手上的烟也顺势掉到了地上。
“听力评价而已,就这么在乎吗?”
权秀雅站起身,“说得你不在乎一样。这个学校里还有谁会并不在乎成绩。啊,我忘了,还有姜妍斗和那群的人。”
“所以就可以抽烟了?”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她眼神躲闪着,脸上也不再是刚才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把它给我。”
“都说了我不知道。”
“啊权秀雅!”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低下头明显是在压抑情绪,声音低沉道,“趁我好说话的时候给我。”
她被迫停下脚步,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转过身,掰开他拉住自己的手,“徐河俊,别惹我。”
看着她走远,“hu~”徐河俊呼出一口气,发泄般地踢开了脚边的东西。
身后的金烈把发生的一切尽收眼里,阿俊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会和权秀雅这个坏女生牵扯到一起。
不过吗。
他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香烟,随地乱扔可不是好习惯啊,脸上扬起了他一贯的笑容。
啊姜妍斗,你说,你该怎么感谢我呢。
“干什么?”金烈突然出现半路截住她不可能会有好事。
“听说这是你的,阿俊是这么说的。”他手上把玩着那只香烟,好整以暇。
“要干什么呀!”
“那该死的拉拉队,和我们一起认真做吧。原先就是你开始的不理所应当吗。”
看她不回话,金烈拉开权秀雅的书包,把手里的香烟放进里面。
“不是吗,姜妍斗?”
姜妍斗明明只是恰巧路过而已,看到一半还正莫名其妙呢,突然的被金烈点了名。他是又在做什么吃力不讨好的事。
“随你的便了。”她瞪了金烈一眼,也看了还在情况外的姜妍斗一眼,快步走开了。
“干什么了?”姜妍斗被他们搞得一头雾水。
“等等看,我让大家按你的愿望一起来做拉拉队。”金烈还是眯着眼不要钱地散发着魅力的样子。
放学后,金烈告诉老师自己的钱包丢了,同学们都不情愿地觉得浪费时间,但还是把自己的书包放到桌上等老师检查。
但权秀雅的包里,藏着香烟。
这意味着,扣分,记过。
意味着,考不上常青藤。
姜妍斗看着心慌意乱的权秀雅,向老师揭穿了金烈的话,指出她看见他自己把钱包放进了口袋里。
“为什么要怎么做?”金烈平复了下自己的怒气,“你脑子不好,好像不知道呢,我是为了帮你。让权秀雅好好做拉拉队。”
权秀雅刚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他们的谈话。
“你刚才为什么要帮权秀雅,你不也讨厌她吗?”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停下脚步,难道自己做到这一步了还期待着姜妍斗会对她抱有希望吗。
“讨厌。”果然是这个回答,“但是用这种卑鄙的方法,我更讨厌。”
她最讨厌姜妍斗这样了,是她求着她不要回击吗,抱着那一颗傻瓜一样的圣母心是干什么?
对她的同情吗,还是在暗讽自己的卑鄙手段。
这样的人,最讨厌了。
她突然快步走到姜妍斗面前,抬起手掌,姜妍斗和金烈都被突然出现的变故怔住了。
但意料中的耳光声并没有响起。
“权秀雅,过来。”徐河俊的出现,使这场闹剧更加混乱了起来。
金烈这才回过神来向权秀雅解释,“呀,你不要误会,这都是我自己的想法。”
“放手。”她两个字说的不响,却是满满的低气压,说着,她甩开了徐河俊抓住自己的手。
这时,河东才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过来,满是担忧地看着姜妍斗,“没事吧,妍斗。”
“姜妍斗,这下你该高兴了吧,支持你的粉丝很多啊。但是,能不要再惹我吗?······要不然,我会变得卑鄙。跟你们一样。”
“权秀雅,你跟我过来。”徐河俊拉着她的手腕,这一次没让她再挣脱,一直到了走光了人的教室。
“干什么?想为姜妍斗出气吗?”她没能挣开他的手,说出的话却与她此时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截然不同,“怎么,你也和你的好兄弟一样,喜欢上姜妍斗了。”
他拉着她的手腕,一把把她压在墙上,“闭嘴!”
看着他发火的样子,她有点被骇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徐河俊低下头平复了一下情绪,才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权秀雅,醒醒吧!”
“你其实也不希望伤害姜妍斗的吧!”
她呆在那里,好像被说中了心事一样。
但没过几秒她就恢复了原样,这一次甩开了他的手,“我警告过你了吧,不要惹我。”
······
“已经给你安排了老师,这次你一定要做好。最好不要让我再失望。”
“是。”
“听力评价错了两个呢,你正常吗?”
“对不起。”
权秀雅的母亲看到她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了,语气也冲了些,“就是因为这样微小的失误,才不呢让你成为领头人。你知道第一名和第二名的差距有多大吗?”
“对不起。”
车外传来了一阵嬉笑声,在此时显得很突兀。
“一群傻瓜,虽然现在看起来比较开心,”母亲看着车外在玩闹的成员,话含鄙夷,“但是,你等着吧,你以后跟他们那帮人不是一个等级的。所以不要想着和他们一起玩,把成绩提上来。”
她收回有些羡慕的眼神。
如果我们都无知的话,现在关系该有多好啊,不会因为这些事吵架,生气······
但是
“我不能再容忍你第二名了。”
那只是如果。
她暗暗下了决心,“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让您失望的。”
······
“你幸福吗?”
“我一点都不幸福,但是啊,即使不幸福,我也没法停留在这里。”
她坐在花坛边上自问自答,手机里的陈年新闻赫然是“某高校全校第一名的17岁少女自杀”。而这个女主人公,恰好是她初中的朋友。
“所以我会变得更强,会变得更毒辣的。”
“小英啊,我为什么,还是会因为这样的自己难过呢?”
“那就不要在继续了!”
“徐河俊,”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每次就这么喜欢看我的笑话。怎么,这次又为姜妍斗抓到了什么把柄?”
“呀,权秀雅,你是不是觉得我没对你发过火就很好说话了。呵,笑话。这个算不算。”
她看着他撩起衬衫袖口,露出的手腕上满是触目惊心的疤痕。那一道道长短深浅不一的口子,是应该有多绝望啊。
小英啊,当时的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所以,现在相信了。”他苦笑着讲。
“我说权秀雅,全校第二也不是不能去哈佛。你不是数学不好吗,我可以帮你。你应该知道,我的数学可是唯一一门和金烈一样是满分的。”
“所以呢,我为什么要答应。”
“不要想多了,我也是有条件的,韩文——你帮我。熄灯后,来不来随便你。”说完他站起身随意地弹了弹裤子,径直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