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过《世界经济通史》的同学应该都知道,随着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崩溃,从70年代起,欧美各国的策略逐渐开始向“新重商主义”……准确的说是“资源重商主义”转变。
其核心观点是:资源是衡量财富和生存权的不可替代组成部分,一切经济活动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取资源。
而除了挖拥本国资源以外,对外贸易是资源财富的真正来源。因此,要使国家变得高强,就应尽量在贸易中现资源净流入。
就如“红警2”里面的核心规则一样,一国拥有的资源越多,就会越富有、越强大。因此,在有可能的情况下,国家应该不惜负债竭力鼓励资源进口,不主张甚至限制资源不对等的商品,尤其是奢侈品的进口……反之,则会鼓励向他国进行各种高附加价值商品的出口。
而从70年代开始起,世界逐渐进入科技时代,诸如汽车、电器、精密仪器、大型设备、药品、奢侈品等之类的产品称为欧美发达国家的主要出口商品,其实你也可以看做是这种资源重商主义的具体体现。
而产权金融交易模式,其实也同样基于资源重商主义所诞生出来的金融工具和玩法……甚至在后世,许多理财产品就是基于这套玩法诞生出来的二/三级市场产品。
当然,与后世常见的那些以不动产和普通资产作为核心价值物的产权金融交易不同,以稀缺自然资源为核心价值物的产权金融交易模式,其含金量和对资本市场的吸引力无疑要大得多,要不然在1990年这个档口,三菱银行那边也不会冒着一定的风险介入到这个项目里面来了。
………………
好吧,回归正题,所谓的“以稀缺自然资源为核心价值物的产权金融交易模式”,用最通俗容易理解的话来解释就是:
A拿着自己地头上产出来的宝贝疙瘩样品找到B,想要借钱,然后购买个锄头和背篓把地里的宝贝疙瘩全部挖出来,等把东西全卖掉后就把钱还上,然后支付你点利息;
而B呢,也觉得这些宝贝疙瘩挺好,但是这么好的东西放在自己眼前,却只能赚个利息,未免也太亏了;
于是B对A说:你的东西虽然好,但东西毕竟还没挖出来,万一挖不出来怎么办,万一挖出来又卖不出高价来怎么办?
所以这么着,钱我可以借你,但只能借你买锄头的钱,你先挖着;然后咱俩合伙,利息照给,东西卖出去后再分我点利润,我拿着你给我的样品去找二傻子客户去,如果他们看上了,我就让他们先打钱,等你把东西挖出来以后再把宝贝疙瘩给他们,这样一来,我借钱的风险就会小很多,你也可以拿着那些二傻子客户的钱去置办背篓了。
A想了想,虽然觉得自己要多分一笔钱出去,但当下的确缺钱缺的厉害,再说了,自己把东西挖出来后自己拿出去卖会很麻烦不说,也未必能全部卖出去,又或者能卖出个好价格,眼下B肯给自己代劳,那也是好事,于是就答应了。
B见到A答应后,立即找到了C,告诉他那些宝贝疙瘩都是自己的,C对宝贝疙瘩很满意,表示愿意提前交钱,等东西挖出来以后给自己就成。
B见状,说你先等等,既然老哥你这么仗义,要不干脆入伙一起干怎么样?你可以认领一些名额,对外宣称那片产宝贝疙瘩的地头你也有份,然后去找下家,照葫芦画瓢,把这些多认领的宝贝疙瘩卖给他们,然后加加价,多卖的钱咱们三七分账,你七我三。别嫌我拿得多,这宝贝疙瘩只有我这边有,你找别人也没用。
C一想,这么好的东西肯定不愁卖,这是个好主意,然后应承了下来,找到了D、E、F、G,同样把宝贝疙瘩的稀缺性大肆吹捧了一番,告诉他们,数量有限,现在你们出价吧,价高者得,不管你们用不得着这些宝贝疙瘩,但拿去转卖也好,捏在手里升值也好,都是有赚无赔……等到过段时间,想要求购宝贝疙瘩的人多了,可宝贝疙瘩的产量就那么点,再想拿货,那就不是如今这个价了。
D、E想了想,拒绝了,F、G沉思了一会儿,却是花高价把宝贝疙瘩的名额买了下来。
过了一段时间后,在B、C、F、G的共同炒作下,宝贝疙瘩的价格一路飙升,价格直接翻了三倍不说,凭借着其稀缺性,你有钱还不一定能买到,往往需要再加价才成。
于是乎,F、G后悔莫及,然后咬着牙花重金买了一些宝贝疙瘩的期货名额,加入了炒作大军,然后寻找接盘的下家去了。
在这个过程中,作为宝贝疙瘩的真正拥有者,A虽然赚的远远没有B和C多,但在一层又一层的溢价流通过程中,凭借着当初跟B的协议,还是获得了远比把宝贝疙瘩挖出来直接卖要高得多的收益。
所以,看出来了么,跟几乎所有的金融产品一样,这种产权金融交易模式,其实就是资本市场的一场击鼓传花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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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由于那个宝贝疙瘩是稀缺资源,而且本身就有非常强的使用价值,因此在这场游戏里可以预设的“接花人”要比普通的游戏要多的多,即便是盘子炸了,把价格稍稍回落之后,也会有人不得不因为需求所迫,捏着鼻子把东西买下来,然后开始酝酿第二轮游戏……
………………
很显然,随着80年代中期岛国国立癌症中心、东京大学柴田实验室发现了桑黄强大的抗癌功效后,分布地很广,但野生产量却很低的桑黄一下子成了那个人们心目中无可替代的宝贝疙瘩。
而由于国内当下的金融市场尚在起步阶段,一些列相关政策并未出台,因此杨默在这场游戏中,只可能扮演着A的角色。
不过虽然是角色只能是A,但凭借着他后世的VC经验,以及“当今世界上首批规模化人工仿野生培植杨树桑黄”这副筹码,他还是在这个桑黄产权金融交易项目里,强制调整了一些游戏细节。
1.对于供应环节模式的调整
在杨默的坚持下,三共株式会社被脱下了水,其子公司SL林业开发公司不得不采取“公司+农户”的合作模式,先后在甄家村等27个村子里参投建立以杨树桑黄为主的珍贵中药材示范基地4000余亩。
同样的,按照大华公司的规则,这种项目全都是采用双层PPP模式,以村/村小组为单位组建了农村合作社(在这些合作社里,身为技术提供方的大华公司占股7%,负责基础物资供和各项工作协调的各地供销社占股6%),这才与SL林业公司签订合约的。
不要小看这一点,这等同于把这些桑黄培植基地的角色从原本的A,变成了“A+C”,这使得在后续引入金融资本合作的过程中,拥有了相当不可小觑的谈判权……你要知道,三共株式会社本来就是岛国的头部药企,做过期货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2、生产环节收益规则的微调。
原本在产权金融交易模式的游戏下,最上游的生产企业在一开始,是只能通过贷款来获取生存生产资金的,真正要迎来收益,那还是得等到桑黄收割,或者是等到桑黄在击鼓传花的游戏中被炒上高价,通过股权出让的形式来套现才成。
但被杨默这么A+C的一调整,包括甄家村在内的27个村子的村民,即便是在初期,也可通过土地租金、到基地务工和桑黄资产价值20%分红(这种游戏会捂盘,然后逐次放出期货订单)三项利益分配实现收益。
而在分红后桑黄价值增长的部分,仍可以享受20%的继续分红,直到三年后桑黄全部收割完成,终止交易为止。
除此之外,由于采用的是“企业+农户”的模式,SL林业公司与村民签订固定租约的土地流转合同(30元一亩/年,15年,逐年递增10%),另外签订土地征占合同或者联防联保合同进行20%的桑黄收益分红。
当然,在杨默的坚持下,这些村合作社也必须遵守“三三三一”规定(30%现金,30%农村基建建设,30%投资基金,10%村公益)进一步涉入20%分红金的管理和再投资……大华公司毕竟是央企,既然在这个仿野生桑黄培植项目上付出了那么多,又做出了那么大的利益让步,各村合作社除了必须要把项目经营管理权交出来之外,也必须要按照他们的某些规划走。
3、对于桑黄定价权的探索和博弈
为了确保程序正义,也为了避免未来国内金融市场逐步开放以后遭受到的冲击和掣肘,杨默联合DZ市主管单位,另辟蹊径地给这些村庄所有树林超过20年的老杨树进行单株定价,并且颁发活立木不动产权证……很明显,这样做除了可以预防某些人为破坏,至少可以做到照价赔偿之外,在未来某个时段,如果有需要的话,这些老杨树立即可以通过不动产权中心进行单株活立木交易。
当然,对老杨树进行单株定价的意义并不全都是为了以后做准备,当下的直接意义也很明显;由于桑黄毕竟还处于菌丝萌发阶段,要想靠着这些连指甲盖大小都没有的桑黄去从外界获得足够的贷款无疑不现实;
因此在经历过数轮谈判后,三菱银行愿意认可DZ市主管单位对于这些老杨树的评估定价,在SL林业提供回购合同之后,三菱银行将根据市场价值法对于拥有这些老杨树的各村合作社进行按揭贷款……也就是说,杨默这边继通过抵押桑黄产权的形式获取到一笔贷款后,又通过这些老杨树获得了第二笔贷款,可谓是一口气解决了各村启动资金不足的问题。
虽然说这些老杨树的实际价值是作为桑黄的培植基质而存在的,从事实上将跟桑黄的产权抵押几乎是一码事,但银行有银行的规则,有现成的漏洞不钻,那无疑是跟傻子也没什么区别。
当然,作为补偿,这些老杨树的承保业务也委托交给了三菱银行代理,最终某岛国财险公司出面为这些单株活立木进行保险,保险金额4万日元/棵,保险费率1%……虽然这个保费看上去很正常,但高达4万日元/棵的保险金额却堪称坑人,不过看在自己一方也的确在三菱银行这边得到了不小好处的情况下,杨默一方却也没有太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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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在杨默的授意下,大华公司的资产保全一部还专门成立了“国际桑黄价格跟踪小组”,随时关注着国内外各类野生桑黄和人工桑黄的成交价格。同时也与三共株式会社联合成立了一个“国际抗癌技术跟踪小组”意在统计各国的癌症患者人数,并跟踪各国抗癌药物的最近技术进展和应用情况。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杨默这是打算借用桑黄在抗癌方面难以取代的作用,以及当下全球范围内唯一可以大规模培植仿野生杨树桑黄基地的筹码,向国外资本界释放出“老子可以随时跳船”的信号。
你要知道,虽然一些原因,在目前的桑黄产权金融交易项目里,承担B角色的是三菱银行。
但三菱银行在这一块更多的只是聚焦于岛国市场而已,如果杨默觉得三菱银行给这些仿野生杨树桑黄的内部估价不公平,那么杨默大可以寻找诸如阿美莉卡、英法、甚至南朝鲜的银行来平替三菱银行……地球人都知道,只要有着足够的利益驱使,即便是签订了合约,资本界在二三级市场上也多的是手段将你取而代之,大不了多付出一些代价罢了。
当然,实在不行,杨默大可以尝试通过一边炒作,一边减产的方式,让三菱银行那边浑身难受一番……反正仿野生桑黄的培植属于农业项目,而农业项目在签订合约时,都会加入一些诸如自然气候影响之类的不可抗力因素导致的免责条款。
所以,别看杨默如今对于三菱银行如今对于仿野生桑黄,尤其是B级桑黄75美元/斤的内部估价没什么反应,但那只是因为如今的击鼓传花游戏才刚刚开幕,还没有正式开始炒作而已……要是等捂盘和炒作工作开始了,三菱银行要是还敢给这种估价,杨默绝对会给他来一手“半渡而击”的把戏。
……………………
足足花了半个多小时,杨默才将什么是产权金融,这中间有些什么样的猫腻,大华公司又在这次的合作中做了哪些动作和微调等内容大致地给老头说了一遍。
老头则是听的头大如斗,如今的华夏在金融资本运作方面的经验几乎为零,他目前唯一有所接触的相关东西,无非也就是刚刚成立没多久的深交所,以及股票和国库券这两样东西而已。杨默噼里啪啦地给他讲了一大堆闻所未闻的东西,以他这个年岁的接受能力,实在是一时半会消化不了。
不过他还是听出了一些杨默刻意没有做出解释的内容,当下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小杨,关于这个产权金融交易模式,虽然我并不喜欢,但既然包括甄家村在内的这27家村子能够顺利拿到他们建设和发展的贷款资金,而产权金融交易的主战场又是放在岛国,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但问题是……为什么你会选择三菱银行?据我所知,华夏如今并没有向岛国开放金融市场的特许经营牌照吧?”
杨默笑了笑:“华夏虽然没有向岛国开放金融市场,但对于香江那边的银行却是有特殊照顾的啊……三菱银行虽然是岛国的商业银行,但他们在香江同样有分行,而香江的三菱银行,虽然名字上带着三菱二字,但很早以前就开始本土化策略了,许多香江本地的资本在里面也有股份。”
虽然杨默没有展开说,老头还是立马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当下点了点头:“也对,香江毕竟是亚洲的金融中心,眼下距离回归也没多少年了,国家总得拿出自己的态度出来。”
想了想后,老头依旧有些不依不饶:“可是我还是有些不太明白,就算桑黄很有稀缺价值,就算小杨你们搞出来的这个仿野生杨树桑黄很有市场潜力,但毕竟仿野生桑黄的培植技术还不怎么成熟,你们的桑黄还没培植出来不说,大规模的人工培植桑黄也没有成功的先例……三菱银行怎么就愿意跟你们合作了,而且还做了那么多让步?”
杨默耸了耸肩:“赵老,你太低估外国人对于癌症的恐惧了,也太低估岛国人乃至欧美的有钱人对于桑黄的追捧了……仿野生杨树桑黄的药效就算比不过野生的桑黄,更比不过野生桑树桑黄,但效果应该还是有的,这种高价值、高应用场景的稀缺资源,我们主动找到三菱银行合作,其实算得上是他们的运气,对方适当做做让步也是理所应当的。”
老头却是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小杨,虽然我对金融不怎么了解,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仿野生杨树桑黄固然是好东西,但你们目前却毕竟还还没种出来……资本虽然贪婪,但也同样重视风险控制……对一个连影子都没见到的新项目就敢合作产业金融交易,那么大的杠杆下,一旦你们种不出来足够的桑黄给他们交割,那么他们所面临的损失不可谓不大……所以,这正常么?”
听出了老头话语中的重重质疑,杨默无奈地笑了笑:“赵老,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是我想说……您真的多想了……我和叶常务他们,真的不是那种为了纸面数据就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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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杨默砸吧砸吧嘴,忽然说道:“赵老,您知道为什么同样是可以迂回开展产权金融交易业务,香江那边明明有着汇丰、渣打、花旗、恒生等一众实力雄厚的国际银行……甚至永隆,南商,集友,上商等香江本土、东南亚的银行实力也并不算弱,与其合作无疑更具有积极意义;但我却依旧选择了三菱银行这种在香江各方面都表现的比较中庸的银行来合作么?”
老头轻轻地嗯了一声:“为什么?”
实际上这也是他对杨默微微有些不满的地方之一,随着岛国第一个开启了破冰之旅,中日之间经济关系在当下已经是属于各国中最紧密的了,因此锦上添花其实并没有太多意义,像大华公司这种央企,应该优先考虑去跟美英、香江、东南亚这些银行合作,发挥出该有的粘合剂作用才对。
杨默自然知道老头心里所想,轻轻叹了口气:“赵老,就如同你所说,仿野生杨树桑黄虽然潜力巨大,又是当下的稀缺性资源;但毕竟大规模人工培植乃是新技术,没有先例不说,我们在培的桑黄在三年之后究竟能存活多少也是个未知数;”
“所以,除了三菱银行这种岛国商业银行之外,我们目前想要通过产权金融交易模式去融到资,而且还是在争取到足够主动性的情况下去融到资,根本不可能!”
嗯?
必须要岛国银行才行?
听出了杨默潜台词的老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旋即惊醒过来:“小杨,你的意思是……?”
杨默点了点头:“没错,岛国的金融市场,眼下已经到了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崩溃的边缘……为了能稳住大盘,岛国的银行和资本界必须要不断要给股市传递利好消息,然后变出一个又一个可以吸纳那些疯狂的闲散资金的蓄水池,让这场击鼓传花的游戏可以继续下去才行……而仿野生人工桑黄毕竟是当下的稀缺资源,又事关岛国人最关注的癌症话题,以此为噱头,构筑新的资金蓄水池是在合适不过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明明我们的人工桑黄还没培育出来,技术也并不成熟,但三菱银行那边还是愿意跟我们开展产权金融交易合作的主要原因……他们不是不知道培植技术不成熟所存在的种种风险,但没办法,他们必须要这么做,否则没有足够的利好消息做支撑,岛国股市的医药板块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因为上涨曲线停滞而导致大量股票抛售,进而引发可怕的连锁反应。”
“换句话来说,莪们这边能不能如期培植出足够的仿野生桑黄根本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那边能以此来做噱头,然后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利好就够了……所谓羊毛出在狗身上猪来买单,金融资本市场的花活多着呢,只要框架设计的好,就算这次的桑黄产权金融交易项目出状况了,三菱银行那边也依然有的是赚的。”
羊毛出在狗身上,猪来买单?
听着这很有些无厘头的比喻,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从心里升起,老头开始沉思了起来。
杨默见状,总结道:“赵老,实不相瞒,这次与三菱银行的合作只是一个引子,对于资源重商主义的理解,自身资源匮乏的岛国绝对比任何人都要来的深刻,所以这些年他们在不断谋求对外投资,也逐渐偏向于追求GNP;”
“总之,大家各取索取,德州地区需要外来资金和技术去进行产业升级和转型;”
“企业需要充足的资金来启动项目和引进先进的生产线;”
“百姓们需要充足的货币来购买商品和改善生活;”
“而岛国那边呢……他们需要我们给他们提供充足的民生物资来维持社会的平稳运转,需要我们给他们提供具有足够价值的资源去给他们的经济和商业提供新的增长点。”
“至少从目前来看,这笔买卖是不亏的……所以,在未来的几年内,德州地区还会继续扩大在这方面的合作规模,吸引更多的岛国资本进入,从而快速提升德州地区居民的人均GDP水平,加速本地的经济业态重构。”
很隐晦,但又很仗义地帮着叶涛等人要奶吃之后,杨默表情一整:“当然,请赵老放心,身为央企的一员,我们这边对于合作的尺寸还是拿捏的住的……岛国企业想要从我们这边获取高价值或者具有稀缺性的资源,可以。但这些资源的所有权永远只会掌握在我们手里面,而且到底卖多少,卖什么价格,永远不可能是他们一方说了算!”
老头深深地看了杨默一眼,原本有些不以为然,但想起杨默同样用双层PPP模式搞起来的那数万亩道地药材GAP种植基地,却又一下子噎住了。
据他所知,杨默的那数万亩道地药材GAP种植基地中,仅有不到30%是与三共株式会社联投的……而且这不到30%的GAP种植项目里,三共株式会的股份也仅仅只有四成左右,毫无主导权可言。
可即便是这样,三共株式会社还是被杨默从嘴里掏出了过亿美元的投资出来,拿去在当地建立药厂和相关的产业链,
这个年轻人对于岛国企业的拿捏之狠,条件之苛刻,可见一斑。
换句话说,如果别人说“永远不可能让岛国企业说了算”,极有可能是一句笑话,但这话如果是由杨默说出来,却是极有说服力……别的不说,光是那一系列双层PPP模式构筑的底层企业架构,就足以在大多数情况下构筑出足够强大而“另类”的防火墙出来了。
想到这,老头一阵唏嘘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它山之石也可以攻玉嘛……你们德州地区在这一点上,做的很好!”
从老头抵达德州到现在,足足有将近两天的时间了,直到现在才在对方的口里听到一句正面褒奖。
这由不得一旁的叶涛和副班长欣喜若狂。
太好了,这位大佬总算是侧面表态了,只要再努努力,德州升为地级市……
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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