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补完。
于是开始梦回的章节,因为字数多的有些超出意料(毕竟虽然主要是写《毒伯爵该隐》但是后面也牵扯到《黑执事》里面的一些内容),所以预计是分四次更新完两章。
话说回来,其实《毒伯爵该隐》里面我更喜欢的人是吉贝尔而不是该隐又或者是利夫,可能真的是我的审美天生有问题吧,不然为什么每次欣赏的人不是翻拍就是幕后大boss,默默扶额……
至于小影为什么又再次梦回,等梦回的章节结束后,我会在正文里面解释的,到那个时候封神篇的男主闻仲总算是可以出现了,真心不容易啊……
本章里面的英文歌词出自《鹅妈妈的童谣》,话说回来,那本书里面的那些东西,真的是能唱给小孩子听的东西么?!(有兴趣的人可以自行百度一下,反正我看了几首之后就觉得汗毛直竖毛骨悚然,结合上这些童谣诞生时期的背景,真是越想越可怕。)
====================================================
睁开了眼,入目的又是一种很柔和的混合了白色与绿色的颜色,朦朦胧胧,似乎有着温润的光线在其中流转着,让人感觉很平和安心。
苦笑了一下,我抬起了头,然后一点也不意外的看到了头顶处空间的……那一方如血一般的殷红色泽。
于是,又回到了这个地方了么?
只是问题是……我为什么又会返回到这个地方来?
支着下巴,就在我思考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头却开始疼了起来,只能闭上了眼。
随后,就是不同的片段闪现过了脑海。
叶王、晴明、佐为、总司、蓝染、绯真、白哉、伊斯利、迪妮莎、十六夜……
或多或少都有过接触过的人还有所经历过的事情都飞速的在脑海中回放着,忽略掉其中似乎有些不连贯的记忆空白之后,最终的画面在那最后的记忆之中,出现的那名少年的身上定格。
银末带金的发丝,璀璨的金色双眼,俊魅的五官外表,淡青色的对襟长袍……
每次都是在见到了他之后意识就出现了空白,再清醒后就已经重新返回到这个空间,如果说这不代表什么的话,那才真是骗人的。
但是,始终无法理解。
那名应该有狐族血统的少年,究竟代表着什么?
没有人可以回答我的这个问题,而我此刻在空间中呆愣良久之后,最后还是放弃了继续去深究这个问题。
不管那名少年究竟是谁,这样每一次都在初见时就失去踪迹,也只是代表了两人之间的有缘无分,不是么?
叹了一口气,我在空间中安静的合上了双眼,想要就这样继续在这里沉睡下去,对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不闻不问不管不听——因为这样的话,就不会再去经历那些让人感觉到悲伤的事情。
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不过就是求那一份可以安守的宁静与平和,家人之间的相知相守。
可是每一次每一次到最后,都是那样让人心痛的结果。
这是落在我头上的诅咒,还是对于我这一份奢求的惩戒?
有的时候,当真正的事到临头的时候,才发现会考虑上很多很多不必要的事情——虽然过去曾经对此嗤之以鼻,可是真正认知到了,才发现何谓真正的“当局者迷”。
想得越多,就越犹豫。
因为,不想再承受更多的离别。
每个人的心都只有一颗,承受的伤害也是有限的。
没有人知道,当超过那个极限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我妥协了,我退让了。
不再主动去伸手索要,只是单单的等待。
因为知道了,没有缘分终究是没有缘分,所以,不再去强求。
其实,简单的生活,简单的喜悦,简单的悲伤,简单的经历……就这样简单的一生,即使最后只有一个人终老也无所谓。
我的愿望不过如此而已。
重新蜷缩起了身体,准备在这个安谧的空间之中继续沉睡的时候,却听到了阵阵的歌声。
“what.are.little.boys.made.of?”(小男孩是由什么做的?)
“frogs.and.snails.and.puppy-dogs‘.tails。”(青蛙和蜗牛还有小狗的尾巴。)
“what.are.little.girls.made.of?”(小女孩是由什么做的?)
“suger.and.spice.and.all.that‘s.nice。”(糖和香料还有一切美好的东西。)
那是……什么?
那应该是完全陌生的,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
但是莫名的就是知道其中的意思。
清清柔柔的,带着孩童所特有的稚嫩声色,旋律谈不上优美,但是却给人一种朗朗而轻快的感觉。
只不过,这个歌词……
在分辨出来那个歌声中的词义之后,我不用照镜子就可以确定自己的脑后一定有一滴大大的冷汗。
这个歌词为什么是小孩子在唱?也太过惊悚了一点吧?!
只不过,我又为什么会听到这个歌声?明明外界的声音不应该传进来这个空间的啊。
这代表着什么?
我疑惑于这一点,不过在这个时候,那个歌声却也停止了下来,一时间竟然听不到了。
要说不遗憾那绝对是骗人的。
不过,也仅仅只是遗憾。
在这个空间居住了这么久,已经学会了“认命”两个字——岁月的流逝接近磨平了性格上的一切峥嵘棱角,即使心中依旧不忿依旧不平,但是在悠然无所变动的时光中,最后也只不过化成了云淡风轻的一声叹息。
即使在记忆中永远铭记,即使每次回忆都忍不住懊恼悔恨,但是过去的终究只是过去。
即使怀念,即使无奈,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曾经。
所以最后只是将那些永远无法忘怀的事情记录脑中,反复回忆,反复追溯,纵然始终无法释怀,但却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baa,baa,black.sheep。”(咩,咩,黑羊。)
“have.you.any.wool?”(你有羊毛吗?)
“yes,sir。yes,sir。”(是的,先生。是的,先生。)
“three.bags.full。”(满满的有三袋。)
“one.for.the.master。”(一袋给主人。)
“and.one.for.the.dame。”(一袋给夫人。)
“and.one.for.the.little.boy.who.lives.down.the.lane。”(还有一袋给那住在街尾的小男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再次听到了那个歌声。
依旧是那个属于孩童的清软的声音,不过这次的歌听起来似乎比上一次要好多了。
虽然旋律我承认很朗朗上口——这不,刚听了几遍连我都会唱了——但是该怎么说呢……
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感觉怪怪的。
然后这个声音没响了多一会,很快又再次停止了。
这歌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疑惑的抬起了头,注视着那片红斑所在的位置,一时间竟然有些拿不定主意这次是否真的需要出去。
然后没过多久,我再次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这次不再是之前所听到的那个清柔的童声,而明显是一名成熟女性的声音,软软的,绵绵的,带着不容错辨的慈爱。
“good.night,sleep.tight。”(晚安,好梦。)
“wake.up.bright.in.the.morning.light。”(在晨光中快乐苏醒。)
“to.do.what‘s.right.with.all.your.might。”(做你想做的正确的事。)
这首歌,即使我从来都没有听过,也可以确定这一定是一首安眠曲,是由母亲唱给自己的孩子听的。
那么也就是说,现在持有这只笛子的人,是一个小孩了?
我之前所听到的歌声,都是那个孩子唱出来的?
揉了揉因为思索了太多的东西而显得有些抽痛的额角,我再次盯着那片红斑发呆。
说真的,我越来越不懂我所栖身的这片空间所选择对象的条件了。
叶王和晴明我可以说是因为他们那可以看见我的特殊能力,佐为则是因为他和叶王的相似,总司是因为那个“夜小姐”,蓝染是因为总司而结识的、绯真则是因为死神以至于又认识了白哉,可是伊斯利和迪妮莎都是在异世,虽然贯穿点都是“大剑战士”,而十六夜却又偏偏是普通人,虽然有个叫做“犬大将”的大妖怪做夫君……
一直到现在的小孩子。
越是思考,就越觉得疑惑,虽然人物似乎隐隐有所关联,但是却完全没有共同性,这也越加让我感到疑惑。
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会到头,这样重复着遇见、相处再到最后的分离。
除了相处外,遇见和分离都不是我所能掌握的。
这点认知才是让我感到最糟糕的地方。
因为我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状况,即使已经习惯了,但是却依旧无法避免这种感觉——最多只是让自己顺其自然,但是最终却依旧无法接受。
叹了一口气,我放弃继续在这个问题上钻牛角尖,转而思考我目前的状况。
首先,持有我的人应该是一个小孩子,虽然声音听不出男女,不过已经大概可以确定是一个最多4、5岁的孩子。
其次,这个孩子有一个应该是爱他的母亲,不然不可能会给他唱安眠曲。
嗯,再加一点,这个孩子的虽然教育方面可能有些问题——不然也不会唱那么诡异的童谣了——不过其生活方面应该还不错。
目前能掌握的,就是这样的三点讯息。
和我以前接触的那些人相比,这次空间所选择的对象,似乎显得更加的简单。(天音:到底哪里简单了啊?)
那么,要不要接触呢?
就在发呆的时候,那个清柔的童音再次响了起来。
“my.mother.has.killed.me,”(我的母亲杀了我,)
“my.father.is.eating.me。”(我的父亲在吃我。)
“mybrothers.and.sisters.sit.under.the.table,”(我的兄弟姐妹坐在桌旁,)
“picking.up.my.bones,”(收拾着我的骨,)
“and.they.bury.them.under.the.cold.marble.stones。”(将它葬在冰冷岩石下。)
这次的歌声依旧轻快,不过内容却直接让我感觉毛骨悚然。
这、这、这歌词也太过惊悚了吧?!
那个孩子到底知不知道这首歌的意思啊喂?!
真心被那让我感觉毛骨悚然的歌词和那过于欢乐的曲调给刺激到了,我终于没忍住,碰触了一下那块红斑后冲了出去。
不管如何,我想先停止这种绝对毁人三观的童谣。
然后,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看着突然开阔的视野,只剩下一个“囧”的表情。
果然是睡太久了导致大脑打结了么?不是原本已经准备完全不理会的么啊啊啊啊?!
“……你是……”
然后,又是个那个清柔的童声响了起来。
挑了挑眉,我在空中回了身,然后低头后抽搐了一下嘴角。
眼前的是一名穿着女装的孩子,五官看上去秀气而精致,不会超过5、6岁的样子,身形纤细,有着一双清浅而漂亮的浅紫接近冰蓝色的双眼,淡金色的头发带着细微的卷曲弧度。
那双眼睛,竟然也让我有种隐约的熟悉感?
只不过,不管是灵魂还是灵力感知都告诉我,眼前这个不管怎么看都能用“可爱”来形容的孩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孩子。
我所栖身的空间,似乎选择的对象越来越诡异了。
暗自腹诽着,我还是降下了身形,半跪在地面上和眼前的孩子对视,尽我所能的对着眼前似乎是被我的出现方式而吓呆的孩子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被吓到了么?”
“……你是……天使么?为什么会没有翅膀?”
倒是那个孩子一副饶有兴致的看着我,然后向我伸出了手似乎想要碰触我。
“我可不是天使那种东西。”
撇了撇嘴,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碰触后,我开口否认自己和那些中性鸟人的关联——开什么玩笑,作为信仰神的下属,那些连性别都没有的东西怎么可能与我相提并论?
那也太侮辱灵了。
“咦?”
那孩子微微睁大了眼,愣愣的看着我,他垂下的另一只手中正握着那只我所栖身的玉笛。
“我和耶稣基督没有任何的关系,也不归它管辖。”
吐出了一口气后,我移开了视线,“如果不想死的话,奉劝你最好把我所栖身的那只玉笛送人吧,我可并不是什么友善的存在。”
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孩子非常的干净。
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乎一眼就可以望到底,清澈的如同他的灵魂。
我注视着包裹着这个孩子的灵光,在心里下了评价。
那是既坚硬却有脆弱的清浅到了极致的琉璃色泽,如果不注意的话很容易就会忽略过去。有这种颜色灵光的孩子,本质非常的纯粹。
但是,却也同样的脆弱并且容易扭曲——就如同一尊华美的琉璃制品般
“你是住在这里的么?”
似乎从我的话中抓获了什么信息,那孩子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玉笛,又再次看向了我,带着一种让我觉得有些别扭的小心翼翼,“只要这只笛子在我身边,你就会一直陪着我么?”
“允许我提醒你一句,这只笛子之前的持有者,可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抽搐了一下嘴角,我突然觉得和小孩子讲话好累。
因为我永远都弄不明白他们的思维模式。
“那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那孩子却像是确定了什么一样的大大松了一口气,握着笛子的手却抓的更紧了。
“你听不懂么?你会死的!”
“人本来就会死啊,这是自然规律。”
“你没听懂我的话么?我说的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那种未来的事情现在又怎么能知道?”
“天呐……”
看着抓着玉笛不松手的这个孩子,我挫败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算了,随便你了。反正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死了可别怪我。”
所以才说我不喜欢小孩子!
“那么,你的名字?”
小步跑到了我的面前,那个孩子注视着我的目光非常的专注,“我应该怎么叫你?还是我另外再起一个名字?”
“幻。”
发现自己虽然觉得头疼,但是却真得很难真正讨厌眼前这个孩子后,我妥协了。
“咦?”
浅紫接近冰蓝色的眼眨了眨,那孩子却是一脸的疑惑。
“幻。”
我重复了一边,“这就是我的名字。”
“没有姓么?”
“那玩意对我有用么?”
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后,我略有些挫败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突然发现似乎我和眼前这个明显是使用着我之前完全陌生语言的孩子,根本就不存在交流障碍。
明明我应该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语言,而我使用的则是和我之前所使用的是同一种语言。
完全没有相同性,为什么他还是能听得懂?
“吉贝尔(jezebel)。”
然后,那个孩子歪了歪头似乎想着什么,接着向着我伸出了右手,一脸的郑重,“吉贝尔·迪斯雷利(jezebel·disraeli)。”
我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某种我所不了解的礼节,于是也只能慎重的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幻。”
再次说了一遍我自己的名字,算是作为交换。
手掌相握,看上去纤细精致的孩子,体温却是出乎我意料的高,暖暖的温度似乎可以就这样从掌心熨进心底深处。
看着那个孩子在注视着交握的双手后,露出的那抹精致的似乎得到了什么承诺的笑容,我暗自叹了一声,也没有抽回手的打算了。
明明是打算缩那个空间里面睡上一觉尽量避免再和外界有所交集的,但是没想到最后却还是出来了,认识了。
我无法不喜欢眼前这个干净脆弱如同琉璃一般的孩子,因为他的纯粹。
所以只有认命。
尽我所能的呆在这个孩子身边,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死了可别怨我。”
最后,也只能这么说。
“如果死了有灵魂的话,那我就进笛子陪着幻好了。”
然后,得到了这样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可不希望一个女装癖成天在我面前碍眼。”
所以再次说了,我弄不懂小孩子的思维。
“又不是我想这样,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非要我穿这种裙子……明明很不方便行动。”
所以说,其实变态的是他的母亲么?
但是能唱出那么有感情的安眠曲的人,也不太可能……吧?
算了……明明不是从以前起就知道了么?
是非对错,爱恨悲喜,正义邪恶……
人类总是用种种概念去定义着什么,但是自己却又从来都不遵守,模糊了所有的界限之后就是将自己将周围的人将整个世界搅和成了一团混乱的残渣,让人无法解脱更无从理解。
人类的感情我即使接触到了现在也依旧无法明白。
“你就那么容易相信人么?”
顺着那个孩子的力道坐在他的身边,我半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正无聊的编织着花环的他,提出了我的疑问。
“我能看见。”
“啊?”
我承认我被他的这句话给弄的愣住了——因为根本就无法理解。
“因为很干净。”
“呃?”
“很干净,很漂亮。”
吉贝尔似乎是一边斟酌着一边开口,努力在寻找适合的词,“因为能看到,所以知道……幻(他似乎对于发出我名字的发音有些掌握不好)完全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你就觉得能相信?”
单纯成这样也有点……还是因为他只是过分相信自己的能力?
虽然我是不知道吉贝尔能看到什么东西就是了,难不成是和我一样能够看到包围在生命体周围的灵光么?
“当然。”
相当理所当然到让人想打的口吻。
“……”
而我则是再次确定了自己的思维模式和小孩子不兼容。
但是看着吉贝尔此刻一边编着花环一边轻轻哼着歌的样子,太过苛刻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你在唱什么?”
“童谣啊,妈妈常唱给我和姐姐们听。”
“所有的童谣都这么……”
我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听到的歌词,好像有什么“the.eye.balls.she.poked.out”(她所挖出的眼球)之类的,“都这么……”
原谅我实在是找不出什么比较好的形容词。
“都这么?”
吉贝尔看向我的疑惑目光不似作伪,于是我脑后瞬间落下了一滴大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些歌词的意思?”
“你是说bloody.mary(血腥玛丽)么?”
“嗯,就是你刚刚唱的,你不知道那些歌词的意思么?”
“只是童谣而已。”
吉贝尔的笑容非常的干净,在午后的阳光下有一种晶莹剔透的晶润感觉,“幻你不喜欢这些童谣么?大家都是这么唱的啊。”
是我的错觉么?
我总觉得我想表达的和吉贝尔所理解的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意义。
“以后……还是别唱的。”
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努力回忆了一下后开口,“如果你喜欢音乐的话,我可以吹笛子给你听。”
“好啊。”
吉贝尔立刻笑着把他手中的笛子递给了我,也不管自己手上还没有编完的花环,就那样托着腮帮两眼闪亮亮的看着我,“那幻吹给我听好么?”
“……”
你还真是不客气……
我看着被递到自己面前的玉笛,一时间哑然,最后却还是笑了笑,接了过来凑到唇边吹了起来。
说起来,自己似乎也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吹过笛子了吧?
悠扬的笛声在晴空下袅袅响起,我闭上了眼放任了自己的感知,随心所欲但是却可以说是全心全意的吹着笛音。
没有固定的曲调,没有所谓的歌词。
仅仅只是怀念,只是追忆。
在时光的长河中,即使到最后仅剩我一人,只要我的记忆不灭,那么我就会一直一直怀念下去,为了那已经逝去再也无法回头的时光……
至少现在的此刻,我的身边。
不再仅我一人。
----------------------我是更新的分割线----------------------
“斯娜库!斯娜库!”
“咩……”
“啊哈,斯娜库原来你在这里啊,还有幻,斯娜库乱跑你就不能提醒我一声么?!真是让我好找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你之外,别人根本就看不到我。”
单手托着下巴,我略有些无聊的靠着最近的树干坐了下来,看着吉贝尔抱着一只他从小养到大的纯白色小羊在那里玩耍,“而且那个时候你不是正和你的父亲说话么?就算我提醒了你也没用。而且有我在斯娜库也不会乱跑,你还是多休息一会对你的身体会比较好。”
吉贝尔的身体并不是很好,在被他的父亲亚克西斯·哈利斯伯爵刚接回来的时候甚至大病了一场,虽然说已经经过了治疗恢复了健康,但是事实上……
“有的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啊……”
叹了一口气,我让自己的目光飘向了远处的晴空。
说真的,我觉得自己是越来越无法理解人类之间的感情了。
那个作为吉贝尔亲生父亲的亚克西斯,灵光是非常罕见的纯黑色——通常有这种灵光的人非常的执拗但是才能出众,情感专一并且不择手段。
似乎能侵染一切的纯黑色,但是却并不肮脏,也能感觉的出没有恶意。
可是,我能看的出来,他并不爱吉贝尔的母亲,也不爱吉贝尔。可是每一次见面都那样一副慈父的样子看得我真心想吐。
明明就不喜欢,明明就是漠视,为什么还要伪装成这种样子?
甚至,那个亚克西斯根本就没有让吉贝尔改姓——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学习,我也算是大概了解了这里的一些常识——的打算,就这样让他顶着他母亲的姓氏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私生子。
只是,看着吉贝尔可能又是因为他的那种能力而全心全意相信着亚克西斯的时候,想要揭露真相的话最后却依旧是咽了回来。
什么都做不到。
我无法告诉吉贝尔,他的身体之所以能够恢复健康,是因为属于他那两个被他父亲带走的姐姐的肾脏正在他的体内工作,顶替了他原本功能衰竭的那对肾脏。
我也无法告诉吉贝尔,他的父亲只是在拿他当实验品,虽然在他的面前他的父亲只是一副慈祥的神色,但是每次吉贝尔转身之后,那双注视着吉贝尔的目光,是和看普通的物品根本没什么两样的冰冷。
我更无法告诉吉贝尔,看上去疼爱他的母亲,事实上比起他来说更爱他的父亲,她根本就是默许了那个亚克西斯将她所生的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当成了试验品。
“幻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抱着被他取名为斯娜库的小羊,吉贝尔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我,“幻总是一副在想些什么事情的样子。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去思考么?”
“我只是在发呆。”
收回了正转悠着一些有的没的事情的思维,我抬起了手逗着落到了我肩膀上的几只小鸟还有松鼠。
吉贝尔是以“疗养”的名义在这座靠近森林的庄园内生活的,这里人不是很多,位置也较为偏僻,不过看起来吉贝尔很喜欢这里——因为或许是因为他的那种纯粹还有干净,森林中的一些动物都很喜欢亲近我和吉贝尔。
“有什么呆可以发那么久啊?常看你一发呆就是一整天。”
索性抱着小羊趟在了我的腿上,吉贝尔看着我的脸发呆,“说起来,幻的眼睛颜色很漂亮呢……”
“我的眼睛……怎么了?”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很像是曾经看过的翡翠绿,但是却在其中孕育着金色的光芒。”
似乎有些出神的抬起了手,吉贝尔似乎是想要碰触我的眼睛,不过被我微微侧脸避了开来,最后只能撇了撇嘴重新抱着他怀里的斯娜库,“每次看着,都觉得好像要被吸入幻你的眼睛你呢……”
“吉贝尔的眼睛颜色也很漂亮啊。”
我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发,“淡淡的紫色,很干净也很清澈。相比我的眼睛,我更喜欢吉贝尔你的眼睛呢……我的眼睛可没什么好看的。”
事实上这好像还是我记忆力第一次有人称赞我眼睛的颜色,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喜欢不起来我的这种金绿色的眸色。
“谁说的,我就很喜欢幻的眼睛啊!”
吉贝尔很认真的反驳道,“要是我有这样一双像幻你这样的眼睛就好了。真不明白幻你为什么自己反而不喜欢……”
“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我发呆是因为回忆,而不喜欢我的自己的眸色也是因为某些已经被我所遗忘的事情。
但是这种事情即使告诉了吉贝尔,他也是无法理解。
因为我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亲身经历过的人,根本就无从理解,无从评价。
“你不说怎么会知道我不懂!”
吉贝尔显然是和我杠上了,“说来听听嘛!要知道自从两个姐姐被父亲带走之后,母亲又无论如何都不肯正视我,我很无聊啊!”
“你的朋友也有不少不是么?”
你母亲不愿意正视你是因为她在理亏,至于你那两个姐姐的下落,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会比较幸福。
“我又不像幻你一样,能和它们交流。”
吉贝尔撇了撇嘴,向后趟靠在了树下的草坪上,“说起来幻,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呢……”
“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被父亲带回来的那一天的事情么?”
“怎么会想起来问这个?”
“我只是在想……从那一天起,我就再也没有正视过母亲的眼睛了。”
露出了有些困惑的神色,吉贝尔侧过头自下而上仰视着我,“我觉得可能是我记错了。要不然怎么会觉得那个时候和父亲接吻的母亲是在和我道歉?而且还在哭?”
“她在哭,也的确在向你道歉。”
虽然有些疑惑吉贝尔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不过我也没有做任何的隐瞒——吉贝尔会想知道这是一件好事,如果知道真相的话那么或许他就可以从那个名为“亚克西斯”的魔咒中脱离了也说不定。
“幻?”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吉贝尔几乎是在我回答的同时撑起了身子向我伸出了手,“幻?!你在么?别吓我?!”
“吉贝尔?”
我有些吃不准吉贝尔为什么会是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于是伸出了手和他的手握到了一起,“你怎么了?”
“刚刚你……”
吉贝尔握着我的手非常的用力,然后下一个瞬间他就埋首在我的怀里,另一只手用力环着我的腰,“突然一下子……看不见了。”
看不见?
“那我刚刚说的话……你听到了么?”
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刚刚有任何不妥的我,一边轻轻拍着吉贝尔微微颤抖的背安慰他,一边若有所思。
“你整个人都不见了,怎么还可能听到你的声音啊!”
此刻的吉贝尔抬起了头,看着我开口,“答应我幻,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
是不能说,还是不允许说?
“我觉得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担心。”
因为没有任何的头绪,所以我只能叹口气后这样安慰他,“不要忘记我是栖身在那支玉笛中的。”
“只要笛子在,你就会一直在我身边么?”
不过很显然我的这个安慰非常不符合吉贝尔的要求,他半直起身盯着我,一脸执拗的似乎在等待我的回答。
“嗯。”
我点了点头,因为知道吉贝尔的性子是,所以我也没有敷衍,看着他很认真的回答道,“只要你还需要我,还一直带着那支笛子。”
如果不需要我的话,那么直接把笛子丢掉或者送人就可以了,我自然就不会出现在他周围。
“那么说定了!”
吉贝尔这才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松开手后向着我伸出了小指,“我们拉钩。”
差点被他这孩子气的举动给逗笑,不过我也深知如果真笑出来的话估计某个薄脸皮的家伙,就会非常干脆的恼羞成怒。
所以我也只是抬起了手,尽量做到面无表情的和他做了拉钩的约定。
虽然我在心里已经是非常不客气的捶树狂笑了。
“放心了?”
松开了手后,我歪了歪头看向吉贝尔,让自己的声音带上了笑意。
“嗯,放心了!”
回应我的是吉贝尔大大的,灿烂的笑容。
在阳光之下,显得那样的干净剔透。
如果他的笑容能够就这样永远保持下去的话,那该多好?
看着吉贝尔的笑容,我略微失神,然后突然间有了这样的一种想法。
不过随即我就对着自己露出了一个苦笑。
有亚克西斯那样的父亲,以吉贝尔的性格来说,可能么?
而最让我无奈的就是……
除了陪伴,我什么也无法做到。
=====================我是时间流逝的分割线=================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被唤醒之后,虽然我依旧可以在玉笛外面实体化,但是却和过去有了很多不同的地方。
比如,我体内的力量一直都被固定在了一定的水准。
比如,即使我实体化,也依旧只有极为少数的几人才能看到我。
比如,我现在呆在玉笛外面,会开始觉得困顿。
比如,现在的吉贝尔……已经开始偶尔,听不见我说的话了。
……
我不知道这些不同代表着什么,唯一肯定的只有我非常不喜欢这一点罢了。
而且,不知道只是不是我的错觉一样,偶尔的,我会感应到明显不属于我还有吉贝尔的,极为陌生的情绪。
但是我始终找不到这种情绪的源头。
吉贝尔最近这段时间开始接受家庭教师的辅导,那些枯燥乏味的东西总让我听的昏昏欲睡,也真亏他能坚持的下来。
说起来,我觉得自己也能理解吉贝尔如此刻苦学习的原因——想要获得亚克西斯的肯定。
只不过理解归理解,我却始终无法赞同这一点。
因为吉贝尔对于获得亚克西斯的肯定已经有些执着过头了,即使明知道这是他的性格所致,也知道单论个人魅力而言亚克西斯的确非常吸引人,但是我还是隐约觉得这样发展下去的话,吉贝尔或许会走上一条荆棘之路。
因为,不知道从什么起,吉贝尔有的时候会无法听到我的声音了。
即使能看到,但是,声音却传达不出去。而当我想用文字表述出来的时候,却因为某种制约而始终无法动笔。
除了音乐。
但是能通过音乐传达的东西只有那模糊的概念,我无法对吉贝尔做任何的劝导。所以只能在他心情烦躁,却能听到我声音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他。
只要他还需要我,只要他还带着玉笛,我就会一直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因为毕竟认识了这么久,我看着他一点一滴的成长,所以我了解他的不安他的脆弱。
但是除此之外,我什么也无法做到。
我痛恨自己的这种无力感。
“幻!幻!”
将我从玉笛中唤醒的,是吉贝尔带着急切的声音,竟然隐隐有着哭腔。
“吉贝尔?”
因为感应到了吉贝尔的情绪而出来,结果刚实体化就被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那力道差点让我以为自己的腰要断了。
话说回来,这个世界的孩子长起来好快,吉贝尔现在也就才13、4岁罢了,都已经明显比我要高了。
“怎么了?”
我轻轻拍着吉贝尔的背,低声询问道。
然后我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在吉贝尔的卧房,而不是惯常和他一起呆着的森林。
空气中有一股浓浓的药味,而吉贝尔的神色有些憔悴,围绕在他身体周围的灵光看起来也有些暗淡,而他本人则是和我记忆中比起来更是瘦上了一大圈——在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幻……”
紧紧抱着我的腰,窝在床上的吉贝尔把大半个身子压在我身上,“我觉得……自己好丑恶……”
“啊?”
因为这天外飞来的一句而愣了一下,我不太确定的看着怀里的吉贝尔,“发生什么事情了?吉贝尔你不要吓我啊……”
“平时很温柔的汉娜大神,总是笑嘻嘻的詹姆斯大叔,还有很优雅的吃着东西的母亲……人类、人类猎杀着森林里的动物……我竟然都不知道!斯娜库的朋友都被宰杀了,而我平时吃的东西……吃的东西……”
说到这里的时候,吉贝尔的声音有些喘,他抓着自己的衣领一脸的难受,“装饰、衣服……全部都是……全部都是用生物做成的,人类每天都要宰杀生物,然后把他们的尸体吃下去,把它们的皮毛缠绕在身上……我……我觉得连呼吸都在……”
“……不是你的错……吉贝尔。”
听着吉贝尔的话,大概猜出来一些的我忍不住苦笑。
“可是……那些是斯娜库的朋友啊……”
吉贝尔看向我的浅紫色眼中有着一丝茫然。
“吉贝尔,你是人不是神。”
叹了一口气,我看着吉贝尔很认真的开口,“你应该知道自然界是有着食物链存在的吧?”
“嗯……”
“人类靠进食其他的生物获得生存这一点,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努力寻找着恰当的词,“该怎么说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也无权去干涉他人的做法。所以他人所造成的罪孽不该由完全无错的你来承担。”
我说的很认真的,因为直觉的,这是我所能为吉贝尔做到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但是吉贝尔却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幻,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
“!你听不见?!”
我愣了一下,“现在呢?我说的话你听得到么?!”
而吉贝尔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抬起了手摸上了我的脸,淡紫色的眼中已经氤氲上了淡淡的水雾:“幻,你出声音啊!不要和过去一样光张嘴却不出声好不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不好?!”
“吉贝尔!你现在已经连我的声音都听不见了么?”
虽然说已经有了这样的预感,但是真正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我还是觉得有些接受不能。
“幻?幻你怎么不说话了?”
吉贝尔的声音中都带上了哭腔,“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果然是因为我的错么?因为我连斯娜库的朋友都没有办法救,所以最后连幻的声音也听不到了么?”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因为声音已经传达不出去了,所以我只能用力抱住吉贝尔,却发现自己虽然心疼吉贝尔的状态,此刻却已经连为他哭泣都做不到。
最后,我能做的就只有召唤来玉笛放在吉贝尔的手中,以自己的行动告诉他,我会和这只玉笛一起陪伴在他的身边的。
然后,我的耳朵动了一下,扭头看向了房间的大门,然后下一个瞬间进入了玉笛。
有人来了。
而且那个是人亚克西斯。
虽然这里很多的人都看不到我的存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最初见面的时候开始,我总觉得从亚克西斯身上传来的压迫感越来越重,连他周身的那种黑色的灵光也变得越来越有威慑感。
而且,有的时候即使我藏的很好,但是亚克西斯总是会若有所思的注视着我藏身的地方——这样的举动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否也可以看得到我。
就算看不到,但是他恐怕也对我的存在有一种模糊的感应,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会尽量的避开他——这点上吉贝尔虽然不理解,不过却也从来都没有反对过。
如果我知道,那一次的暂回会演变成那么久的诀别的话,我想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在那个时候回去玉笛的。
只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我是切换角色的分割线====================
悬浮在玉笛中的空间,我有些出神的看着头顶的那片红斑。
听不到了。
已经听不到了。
从那天我回到玉笛中之后,吉贝尔的声音,我就再也听不到了。
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原因而变得无法出去。
我甚至无法感知到吉贝尔的气息。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想起再也无法听到吉贝尔声音而我又发现自己被困在玉笛中无法出去的那段时间,我是真的急的团团转。
但是最终却只能等待。
因为我发现这一次,这只玉笛对我的束缚强的出乎我的意料。
无法离开距离玉笛半径百米的距离已经限制死了我的存在,而或许是来自于这个世界空间的法则压制又让我无法使用自己的全部力量。
和过去的“灵”相比,眼下的我的存在,更接近于一个近乎幽灵一样的存在。
只要每次想想过去我总是能用自己的能力或多或少的帮上玉笛持有者的忙,再想想眼下失去了能力之后对于吉贝尔除了拥抱之外连开解都无法做到的无能为力……
正是因为这鲜明的对比,才让我分外觉得压抑——因为这让我确切的认知到了自己眼下此刻的“无能为力”。
和过去记忆中的自己完全不同的,更接近于一个“普通人”才会产生的想法。
这样失去了能力一无所有的自己,根本就不会被……任何人认可吧?
正沮丧的时候,我却突然感觉到了玉笛之外有了另外的气息。
不是属于吉贝尔的气息,而是另外一个……亡者?!
然后我才发现,这个空间对于我的禁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我几乎是立刻选择离开了这个空间,而也并不意外的发现玉笛的持有者已经发生了改变——一名有着银色短发,冰蓝色双眼的男子。
不是吉贝尔。
“你是……”
似乎被我的出场吓了一条,但是显然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眼前的男子皱了皱眉,握着玉笛的手指关节泛白,正一脸戒备的看向了我。
“……你可以称呼我为……”
我上下打量着他,片刻后移开了眼,“幻。”
他有着和吉贝尔相似的灵光,但是却很微妙的分成了内外两层——外层是清浅而通透的琉璃色,而最贴近身体的内层,却是有着污浊晦涩瘢痕的血色。
这种灵光的分布,难不成是双重人格?
眼前的人拥有着可以自由行动并且新陈代谢正常的肉身,我很确定这属于生者的气息——而这也正是那琉璃灵光所属的标志。
但是我之前所感觉到的,属于已故亡者的气息却隐藏在那血色晦暗的灵光之中。
一生一死,矛盾并且相当反常的结合体。
而且,为什么……他会持有这只原本属于吉贝尔的玉笛?
等了很久后,发现那名男子只是看着我发呆后,我忍不住皱了皱眉眉:“你的名字?”
“啊……呃,抱歉。”
似乎一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的男子,略有些不太好意思对着我点了点头,“我是利夫,利夫·拉斐特(riffuel·raffit)。请问您是……”
“方才说了,你可以称呼我为‘幻’。”
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仅仅只是一间相当简陋的,似乎是旅馆的房间之后,我将视线转过了边上似乎是刚刚收拾好的行礼,又落向了他手中的玉笛,“你是怎么拿到这只笛子的?”
“这个?”
利夫似乎愣了一下,随后扬了一下手中的玉笛,“这个是哈利斯伯爵送来的,似乎是打算让我暂时保管的样子。”
“哈利斯?”
因为听到了似曾相识的名字,我觉得自己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亚克西斯·哈利斯?”
“你知道伯爵的名字?”
这次换成利夫感到诧异了,“我是刚刚应职的管家。那个……”
“那和我无关。”
一想到整件事情和那个亚克西斯有关,我就忍不住感到一阵的暴躁,连带的,对眼前这个灵光气息上与吉贝尔有些相似的利夫也有些提不起兴致交流,“既然让你保管这只玉笛那么你就好好保管吧……”
亚克西斯……他的到底把吉贝尔怎么了?!
保持着这样的疑问,我重新钻回了玉笛中的空间,决定先睡上一觉再去确认一下相关的情况。
==============================================
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让小影经历吉贝尔精神彻底在亚克西斯的诱导下崩溃扭曲的场面,因为以小影的个性,真要经历了那种场面,那绝对会是她心中永远抹不去的一道伤。
不过至少,小影的存在成为了吉贝尔心灵中最后的一片净土,而吉贝尔也是第一个对小影说喜欢她眼睛的人。这种特殊的意义是谁都抹不去的。
说起来,小影在这次梦回里过得很憋屈,毕竟因为因果相连的该隐就在这个世界上,所以两个个体相互影响能力受到了限制,不过我觉得这样的梦回作为最后划上的句点才更贴切。
如果说通灵是让小影产生了亲情上的联系并且开始有了自己的追求的话,那么棋魂就是让她有了友情上的牵绊,剑冢则是让她明白了追逐梦想的意义,绯樱加深了她对过去的反思还有确定,大剑让她明白了执着的必要,妖情则是让她彻底对爱情有了概念。而迷毒,则是最重要的,让她肯定了“自我”的存在。
可以说,经历了全部梦回的小影,才不再是阴影,而是有了真正自我的灵魂,这也是我想要表述出来的东西,不过可能笔力有限,所以特别在这里解释一下,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