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曙光 第十章鬼子进村

    马七家。王叭躺在炕上问：马七，你看看，那狗还在外面吗？

    马七扒着窗台看了看说：看不着。

    王叭：你出去看看。

    马七胆战心惊的来到外面转了一圈回到屋里对王叭说：没有。

    王叭：那你现在马上去宪兵队，他家肯定有事。我这动不了了，要不我俩一起去。

    马七：行了，你躺着吧。我去。

    马七出了院，鬼头鬼脑的四处看了看，向村外走去。

    山洞里。山洞里收拾的干干净净，遮风避雨。铁蛋在洞口张望，看到妈妈和曙光带着班长、小康从远处走来，他急忙跑上前接过了妈妈手里的东西又要去扶班长。

    曙光对铁蛋说：你拿着东西就行了。班长这有我就行了了。

    铁蛋：我在洞口看你们半天了，班长、康哥你们走累了吧。

    班长：没有。把大妈和你们忙坏了。这一天就围着我们转了。

    大妈：班长又客气了，都是我们是应该做的。

    铁蛋妈和曙光扶着班长和小康进了山洞里。

    曙光把拿来的行李铺好。

    铁蛋扶着班长和小康躺了下来。

    铁蛋妈：孩子，委屈你们了，先在这躲一躲吧。让铁蛋在这儿陪你。班长：大妈，不用了，让铁蛋回家吧。我们在这没事。

    铁蛋妈：不行，你们自己在这我不放心。铁蛋，你就留在这里吧。明天小丫来换你。

    曙光：大妈，让铁蛋跟你回去，我在留这儿。

    大妈：你不回去，你妈妈该惦记你了。

    曙光：我妈妈不在家，我回去也是一个人。就让我在这吧。跟班长和康哥在一起我也有个伴。明天再让铁蛋来换我还不行吗！您不会不放心我吧？

    铁蛋妈：大妈哪会不放心你呢。那好，你就在这吧。

    曙光：谢谢大妈。

    铁蛋妈：这孩子，在这里照顾好班长和小康，你自己也要注意休息啊。

    曙光：大妈，你放心回去吧。我会照顾好班长和康哥的。

    铁蛋妈：班长小康有什么事就跟曙光说啊。我和铁蛋就先回去了。

    班长:大妈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铁蛋妈：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

    铁蛋和妈妈走出了山洞，曙光出来送她们。

    曙光：大妈，小心点。

    铁蛋妈：没事。快进去吧。

    曙光站在洞口看着铁蛋和大妈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铁蛋家。妈妈和铁蛋起的很早，铁蛋去担水，妈妈准备做饭。

    妈妈做好了饭对铁蛋说：铁蛋你快些吃饭，好去换曙光。

    铁蛋急忙吃过饭，把妈妈给班长他们带的饭放到他打柴的小筐里，妈妈帮他背到背上。

    铁蛋跟妈妈挥了挥手：妈妈我去了。

    妈妈:路上小心。

    铁蛋：我知道了。

    铁蛋出了家门向山里走去。

    山洞里。早上，一缕阳光从外面射了进来。

    曙光揉揉眼睛，一骨碌从地铺上爬了起来。

    班长和小康也醒了。

    班长：曙光，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曙光：睡不着了。我出去弄点水一会儿就回来。你们躺着别动。

    曙光拿着脸盆出了山洞，向附近的一条小河走去。到了小河边他捧起河水洗了脸，然后把手巾洗好又打了一盆水回到了山洞里。

    曙光拿起手巾给班长和小康擦脸。

    班长小康：曙光，我们自己来吧。

    曙光：班长康哥别客气。你们躺好了，别动。擦完脸我就给你们换药。一会儿铁蛋就来送饭了。

    班长和小康感激的一个劲说：曙光啊，你真是让我们感动啊。

    曙光；跟你们比，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路上。铁蛋出了村一路急冲冲的向山洞的方向走去。

    山洞里。曙光给班长他们换完药。把山洞里收拾好，出来倒水。他看到铁蛋的向这里走来，就迎了过去。

    铁蛋看到曙光过来很高兴：曙光你起的这么早啊。

    曙光：这还早，你不是更早吗，都走了这么远的路了。

    铁蛋：班长他们还好吧。

    曙光：挺好的，我刚给他们换完药。咱们进去吧。

    曙光拿下了铁蛋身上的背筐。

    铁蛋：这里是饭。一会你吃完了就回家休息吧。

    曙光：还给我带饭了。

    铁蛋：那能没有你的吗。

    曙光和铁蛋进了山洞。

    曙光吃完饭，告别了大家，回村去了。

    清晨，天刚蒙蒙亮，村边小河旁。村里起的早的人已经起来到河边担水了。

    一队鬼子悄悄的向村里走来。

    小河边担水的人看到了向村里走来的鬼子，扔下水桶撒腿向村里跑去，边跑边大声喊着：不好了，鬼子来了。乡亲们快跑啊。

    鬼子也发现了往村里跑的乡亲，举起枪向他们射击。

    向家庄。一阵凄厉的枪声划破了村庄寂静的黎明，村民们在睡梦中被枪声惊醒。

    村民家里，警觉的父母们叫醒睡梦中的孩子，离开村子向附近的青纱帐跑去。

    村头的曙光家，屋子里荡荡的，曙光一人独自睡在屋顶上。

    铁蛋家里铁蛋妈妈和妹妹在睡觉。母亲惦记着山里的伤员，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小丫开始时陪着妈妈，这时才刚刚睡去不久。

    妈妈听到外面的枪声，马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推醒身边的女儿：丫儿，快起来鬼子来了。带上大黑，咱们快走。

    小丫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穿好衣服牵着大黑跟着妈妈一起出了屋，向村外跑去。

    小丫和妈妈来到了村头曙光家房前，妈妈突然停下脚步说：丫儿，你快进去，叫着你曙光哥。他妈在外村给人干活，不在家。家里可能又是你曙光哥一个人了。昨天他在山洞里照顾班长他们一定挺乏的。

    小丫向屋里跑去，屋里很黑。

    小丫喊道：曙光哥，快起来，鬼子来了。

    屋里没人回答。小丫这才看到屋子里没有人，她又急忙来到院子里。

    枪声越来越近，屋顶上的曙光被枪声惊醒，他翻身起来，没来得及多想，嗖的一声从房顶上跳了下来，他的双脚刚刚落地，一个身影来到了他的跟前。

    曙光吓的一激灵：你——？

    小丫：别出声了，曙光哥快跑吧，鬼子来了。

    曙光：小丫，是你呀。把我吓一跳。

    小丫：什么也别说了，快走。我妈在外面等咱们呢。

    小丫拉着曙光跟上妈妈向村外的青纱帐跑去。

    乡亲们冲他们喊道：快快，快跟上大家。

    曙光拽着铁蛋妈和小丫，向前跑着。他们很快就追上了跑在前面的乡亲们，

    乡亲们拚命的向青纱帐里跑去。

    鬼子在后面紧紧追赶，一边追一边喊：八个牙路，站住！

    “叭、叭……”一阵枪响。

    听到枪声，奔跑的人群中有人下意识的站住了。

    田大伯看到有人站下了，马上喊道：乡亲们，不能站下，快跑啊。

    乡亲们又继续拼命的向前跑去。

    曙光看到田大妈在鬼子的枪声中倒下。马上停了下来帮田大伯去扶大妈：大妈，怎么样，我背你走吧。

    大妈：曙光，你快走吧，我这有你大伯呢。

    小丫也跟着过来了。

    曙光急的推着小丫：小丫你跟大妈快走。我一会就撵上你们了。小丫又回头拉着妈妈向前跑去。

    田大伯催着曙光：曙光你快走。咱们不能都倒在鬼子的枪口下呀？快！快走，你听到没有！

    曙光没有走，帮着大伯背起了受伤的大婶后，才向青纱帐跑去，他们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乡亲们。

    乡亲们气喘吁吁的跑进了青纱帐，刚想站下来，有人回头一看，只见日本鬼子嚎叫着紧追过来的，端起机枪向青纱帐里一阵乱扫。本能的大叫起来：乡亲们别站下，快往里跑啊。

    乡亲们又继续向青纱帐深处跑去。

    乡亲们终于进了青纱帐深处，他们看看没有什么危险了，才就地坐了下来。

    面对一望无际的青纱帐，鬼子们噢噢的叫着，乱放了一阵枪后，气急败坏的返回了村里，

    青纱帐深处，累的精疲力竭的乡亲们看到鬼子们走了，都松了一口气。许多人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青纱帐里。小丫靠着妈妈坐着，曙光坐在她们的旁边。

    小丫敬佩的说。曙光哥，你真勇敢。

    曙光：那算啥，跟你表哥和班长他们比起来差远了。

    小丫：还有你大哥呢，他们也没有你大哥历害呀。

    曙光：嗯，我大哥更是我心中的榜样。将来我要学他们。

    坐在旁边的田大伯赞许道：好小子，有志气。

    曙光挥着拳头：乡亲们的血不能白流，我们要让小鬼子血债血偿。

    一个乡亲说：曙光说的好。我们不能让乡亲们的血白流。

    小丫：妈妈，我也想当兵打鬼子去。

    妈妈：你一个小丫头。当什么兵。

    小丫：小丫头怎么了，人家说队上也有女兵呢。

    妈妈：有女兵也轮不到你。

    小丫:怎么轮不到。

    青纱帐里。小丫贴着妈妈的耳朵小声说：妈，不知我哥他们怎么样了。

    妈妈：没事。

    小丫：我哥这会儿可别回家去。

    妈妈：不能。我再三嘱咐过他，让他们在那好好呆着，到时候我去给他们送吃的去。

    小丫：妈，你说，鬼子是不是冲我们来的。

    妈妈：十有八九吧。

    小丫:肯定是那俩汉奸告的密。

    青纱帐里。小丫看曙光深思着，问道：曙光哥，你想啥呢？

    曙光：啊，我想，不知道我妈和我哥在小柳屯怎么样了。我惦记她们。

    小丫：小柳屯离咱这儿挺远的，不会有什么事的。

    小丫妈妈：曙光啊，你妈在那边很惦记你，前些天回来时，还特意叮嘱我照顾着点你。

    曙光：我妈妈可千万别回家。

    小丫妈妈：你妈妈要是知道消息也得下午。回到家天也得快黑了，鬼子也就滚蛋了。

    村里场院.鬼子冲着青纱帐乱放了一阵枪，气急败坏的返回了村里，他们挨家挨户的搜着，把没来得及跑走的人们连拖带拽的都集中到了村里的场院。

    场院上手无寸铁的村民们横眉冷对着鬼子。

    鬼子小队长站在村民们的面前说：“老乡们，你们都是大大的良民，没有跑的，哟希。……”鬼子小队长说完，回头对翻译嘀咕了一阵子。

    “哎、哎。”翻译清了清嗓子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太君说，你们是良民。你们把游击队员交出来就可以回家了。

    人群中鸦雀无声。

    鬼子小队长看半天没人说话，挥着手中的战刀吼道：说！不说，死了死了的有！

    翻译：让你们快说呢！不说就杀头了。

    人群中仍然是一片寂静。

    村里场院。鬼子小队长又对翻译嘀咕了几句

    翻译对马七说：让你把游击队的家人找出来。

    马七走进人群中，他看到村民们愤怒的眼神，又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

    马七低着头对鬼子说：没有。可能是跑了。

    翻译对鬼子小队长说：他说人跑了。

    鬼子小队长揪住马七喊到:八嘎！你的把人交出来。

    马七惊恐万状，哆哆嗦嗦的指着人群前面的李大爷说:他、他是他们的邻居。

    村里场院。鬼子队长从人群中拽出了李大伯：你的出来。

    李大伯昂着头站在鬼子面前。

    鬼子小队长声嘶力竭的对李大伯喊着：你，人的交出来。

    李大伯昂着头，怒目圆睁：为什么把人交给你们！

    鬼子小队长：游击队员，大大的不好，受了伤的，在这里养。说！他们在哪里？

    李大伯：他们已经养好伤，回队伍了，继续打你们，直到把你们赶出中国。

    鬼子小队长：他的说什么？

    翻译：说已经养好伤走了。继续打……，

    村里场院。鬼子小队长指着马七：游击队的走了？情报的不准！死了死了的有。

    鬼子小队长举起手中的刀要砍马七。

    马七吓的抖成一团，指着李大伯说：太君，息怒。没、没走，昨天还在呢。一定是让他们给藏起来了。

    鬼子小队长又冲李大伯喊了起来：你的把人给我交出来！

    村里场院。李大伯冲候七啐道：呸！狗汉奸。

    鬼子小队长冲李大伯喊道：你的游击队藏起来了，在哪里？你的说！不说死了死的有！

    李大伯指着马七说：问他，他说藏起来了，他一定知道藏哪了。鬼子又冲马七喊道：你的！说！

    马七马上说道：太君，他胡说。我要是知道，早就告诉你们了，还领你们挨家搜什么。

    村里场院。鬼子又冲李大伯喊到：说！人的，藏哪儿了。

    李大伯：人走了。就是没走，我们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李大伯说完，把脸一侧。

    鬼子小队长抽出了战刀：八嘎！不说，统统的死了死了的！

    李大伯转过脸来冲着鬼子小队长义正严辞的说：告诉你，小鬼子，这里是我们中国的土地，不容你们这些禽兽在这胡作非为。

    村里场院。鬼子队长对翻译说:他的说什么？

    翻译：他说，你胡作非为。

    翻译又对李大伯说:他们在哪里？你快说吧，不然就没命了。

    “呸。”李大伯说着狠狠的啐了一口。

    鬼子对李大伯喊道:你的，死了死了的！

    鬼子队长说着挥刀向李大爷伯去。

    青纱帐里，乡亲们隐隐约约听到了村里乡亲们的哭喊声。

    一个乡亲说：不好了，鬼子要在村里行凶了！咱们出去和鬼子拼了。另一个乡亲说：对！和小鬼子拼了！

    怒火万丈的乡亲们说着就要冲出去。

    田大伯说：乡亲们，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现在出去只能是送死，有咱们报仇的一天。

    李来福：我大伯和他的小孙子还在家里没跑出来，我得回去救他呀！李来福边说边往外跑。

    一个乡亲拽住来福：来福，你现在出去不但救不了他们，还把你自己害了，我想你大伯也不希望你这样的。

    来福哭着：出来时，我去叫他，他说让我们先走，他马上就赶到。可我根本没看到他的人影。大伯要是出了事，我没法跟我哥嫂交待呀。

    来福媳妇：大伯是看咱们也带着孩子，怕拖累你。

    来福：不行！我得回去。

    乡亲们劝着来福：你出去和鬼子拼，你有刀还是有枪啊，没等你到跟前呢，就没命了。以后就是你想报仇你怎么报。

    来福无可奈何的坐在了地上，紧握双拳用力的砸着地。

    村子里。几个鬼子在放火烧村庄。

    青纱帐里的乡亲看到村子里燃起了冲天的大火。

    有人喊道：不好了！鬼子放火了。

    随着乡亲的喊声，有人又要冲出去，被人拽住。

    县武工队驻地。大队长和政委正在研究工作。

    侦察员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大队部：政委，大队长，不好了，鬼子到向家庄去了，正在村里抓人呢。

    大队长：这些该死的鬼子，吃了败仗就去残害咱们的乡亲们。是咱们连累了乡亲们，咱们应该马上集合队伍去救乡亲们。

    政委：对。那你马上下命令集合队伍。

    大队长问侦察员：有多少鬼子？

    侦察员：不多，有一小队吧。

    大队长：什么时候去的？

    侦察员：大约是清晨的时候。有一部分乡亲跑出去了，还有一些乡亲没来得及跑出去。现在鬼子正在村里抓人呢。

    政委：事不迟疑，大队长，你就快通知集合队伍吧。”

    大队长：通讯员，你快去通知一中队马上集合。

    “是。”通讯员答应着跑了出去。

    大队长对政委说：政委，我带队去收拾这些鬼子。你留下，这里的事也很多。收拾一小队的鬼子应该很轻松。不用麻烦咱们这么多人。就这样。我出去看看队伍集合好了没有。

    政委：你这人就是这样，危险的事总是冲在前，让我留在后方。

    大队长：打仗的事听我的就好了。

    政委：那我给你们送送行啊。

    大队长:别婆婆妈妈的了。一会儿鬼子都跑了。我走了。

    县武工队驻地。大队长来到了集合好了的队伍前面。

    中队长：立正。

    大队长：同志们！日本鬼子又去残害咱们的乡亲们去了，咱们能答应吗？

    战士们：不能。

    大队长：那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救我们的乡亲。我们要让狗日的小鬼子血债血偿。

    队员们大声喊到：血债血偿。

    大队长：出发！

    随着大队长的一声令下，一中队的队员们快步向向家庄跑去。

    村里场院。大队长带着县武工队很快就来到向家庄，他们在悄悄的接近鬼子，很快来场院土墙的后面，大队长一挥手队员们都埋伏在了土墙后面。

    村里场院。鬼子举刀向李大伯砍去。

    一个小男孩哭喊着从人群中跑了出来。

    小男孩：爷爷！

    有人拽住了小男孩。

    小男孩儿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爷爷，还是从人群中冲了出去。

    小男孩趴在爷爷身上大声哭着：爷爷，爷爷。我要为你报仇。

    小男孩儿站了起来，冲向鬼子队长，鬼子队长一楞，随后就举起了刀向小男孩砍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只听“叭。”的一声，从土墙后面冲过来的大队长手中的枪响了，鬼子手中的刀应声落地。

    人群中有人冲过去拉走了小男孩儿。

    人群中有人喊到：武工队来救咱们来了，咱们跟小鬼子拼了。

    大队长喊道：乡亲们，快跑。别伤到你们。

    乡亲们听到大队长的喊声，马上四散跑开了。

    村里场院。大队长队大声喊道：同志们，打！给我狠狠的打！

    武工队犹如天兵天将突然出现在鬼子面前，被打懵的鬼子四散溃逃。

    大队长命令着：鬼子要逃，给我追，不要放走一个鬼子。

    武工队员们追着溃逃的鬼子，看着一个打死一个。

    村里。有几个鬼子向老乡家跑去，几个游击队员紧追不舍。一个鬼子钻到了老乡家的狗窝里。被两个游击队员拽了出来。鬼子跪在地上哀求饶命。

    一个游击队员说：打死他。

    鬼子继续哀求着：饶命啊！

    游击队员甲：你不好好在你们日本呆着，到我们国家来烧杀抢劫，不是自己找死吗。打死你们也不解恨。

    游击队员乙：不行，咱们有纪律，还是带回去吧。”

    游击队员甲：带回去干啥，还得给他们饭吃。打死他，是他们自己找的，我要给李大爷，给乡亲们报仇。

    他说着一枪就把那个鬼子撩倒了。

    游击队员乙：好解恨啊。可回去怎么说呀。

    游击队员甲：有什么不好说的。他顽抗不投降，咱们就打死他了。

    游击队员乙：啊。

    游击队员甲：走，把他的枪拿着。

    日本鬼子被游击队全部歼灭。马七乘乱跑掉了。

    青纱帐里。村里有人到青纱帐来找这里的乡亲们。知道鬼子已经被游击队消灭，来福第一个冲出了青纱帐，乡亲们都跟着冲出了青纱帐往家跑去。

    来福拼命的向村里跑去，直奔大伯家。到了大伯家，他看到有许多乡亲在那里，乡亲们已经把大伯的遗体抬了回来。许多人在痛哭。来福看到血肉模糊的大伯，痛不欲生。他痛哭着擦干了大伯身上的血迹，脱下了衣服盖到了大伯的身上。

    乡亲们劝着来福：来福，别难过了。游击队已经把鬼子都消灭了，给大伯报了仇。

    来福斩钉截铁的说：我要上战场，亲手去消灭小鬼子。

    青纱帐里。乡亲们都走的差不多了。

    曙光看小丫和妈妈还不走，问道：小丫，你怎么还走啊？

    铁蛋妈：曙光你先回去吧。我们得马上去那里看看。

    曙光明白：对，那我也去吧。

    铁蛋妈：曙光，不用去那么多人了。你快回家看看去吧。等下你再换我们去。

    小丫推着曙光：曙光哥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家里没人。你妈要是回来看不到你该多着急呀。

    曙光：好吧，有事去叫我。

    曙光说完向村里跑去。

    小丫妈妈看周围的乡亲们都走了，带着小丫两人向远处的山岗跑去。

    村里。曙光一口气从青纱帐里跑到了村里，远远的他就看到自己的家被鬼子烧成一片废墟。

    曙光怒火万丈，跺着脚大喊道：小鬼子，你们不得好死。

    曙光四处看看，没有看到妈妈的影子，他来到了村头的小路上，一直看到路的尽头，没有妈妈的身影。他觉得有些饿了，到地里采起了野菜。

    通往村里的小路上，曙光的妈妈匆匆走来。到了家，她看到家里唯一的一间破草房已化成灰烬，没有看到儿子，心急如焚。

    曙光妈大声喊着：儿子、曙光、儿子，我的儿子，你在哪儿呢？曙光妈急的正要出去找儿子。

    曙光捧着一大捧野菜回来了，远远的他就看到了妈妈。

    曙光边跑边大声喊道：妈妈，妈妈，我在这儿呢！

    妈妈搂着跑过来的儿子，边哭边说：儿子，我的好儿子、你没事就好。

    曙光用手给妈妈擦着眼泪：妈，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吃饭了没有？我给你做饭吃！

    妈妈忍着咕咕叫的肚子说：儿子，妈吃完了。

    曙光家。曙光：妈妈，你等一会，我去提些水来。

    曙光说着拎着一个小桶出去了。一会儿，曙光提着水回来，看到妈妈在收拾着废墟。

    曙光来到了妈妈身边：妈妈，你休息一会吧。我来收拾。我把锅找出来，看看还能不能用。

    妈妈说：我来找吧。

    曙光：妈妈。你还是坐着休息一会儿吧。

    曙光拽过了一块木板，硬是把妈妈按到那坐了下来。

    妈妈又要起来。

    曙光拿过野菜放到了妈妈跟前：妈，那你就坐这摘野菜吧。

    妈妈：好吧，妈听你的。

    妈妈坐了把野菜摘完，洗好。

    曙光家。曙光蹲在废墟中扒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锅，锅被砸掉了一个耳朵。他又在墙角扒出了一个小坛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小袋子，里还有一些有些被火烤糊了的苞米面。

    曙光对妈妈说：妈，苞米面在这呢，好像还能吃。

    妈妈有些酸楚的说：给妈拿过来吧。

    曙光把小袋子拿给了妈妈。

    曙光家。曙光妈把锅里放上了水，曙光找了一些柴禾，点起了火，妈妈把苞米面的野菜下到了锅里。

    曙光家。妈妈从废墟中找到了一个破碗洗好，盛了一碗粥端到给了儿子。

    曙光妈：儿子，快吃吧。

    曙光把碗递给妈妈：妈妈，你先吃。

    妈妈推着：儿子。妈妈吃完了。你快吃吧。

    曙光硬是把粥给了妈妈：妈妈，我知道你没吃。这碗给你，我再去盛一碗。

    妈妈又把碗递给儿子：哪还有碗了。妈找了半天才找到了这个破碗？妈真的不饿，你吃吧。

    曙光坚持着：妈，你要是不吃，我也不吃。”

    “好好，妈吃。”妈妈拿过碗慢慢的喝了一口，把碗又给了儿子：儿子，妈吃真的不饿。你快吃吧。

    曙光接过了碗，喝起了粥。

    妈妈看着儿子津津有味的喝着野菜粥，心里难过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