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照手札中所说,等所有人进去之后再偷摸跟进,是绝不可能办到的。
“在我看来第一个进入秘境之人绝对有不小的好处。虽然我爹也不喜那崇子墨,但方才却带他进了佛堂之内。看崇子墨他爹一脸喜气,就知道其中有必有古怪……”谭卓一脸烦躁的说道。
“今日你我不是才去过,那里能有什么古怪?”左渊一脸茫然的说道。
“出来之后问过我爹,可居然连他也不告诉我。说那东西也就算是我看了,不能第一个进入秘境,也是无用。”谭卓双掌一击愤愤说道。
“不能够第一个进入秘境,也是无用……”左渊喃喃说道。
谭卓看了看左渊,说道:“过两日我就要进去了,时候有长有短,听说最长的在里面呆满三年才出来,不过照我的实力,能撑足三个月就差不多了,几天出来的也不是没有。这段时间你就在盟内住着,等我出来再带你到处玩玩。”
左渊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不断的转着念头。
在等待进入秘境的这两日,左渊常常见不到谭卓,像是极为忙碌的样子。
而自己身处的这间竹楼旁,常有许多武力高强的弟子悄悄巡视,似乎已是被纳入监管之下。
就连玉颜儿几次过来想找他,都被人挡了回去,连祝延山都开始觉得有些不对。
一晃,已到了秘境开启前日。
“公子,我看这儿不是久留之地。”祝延山望了望窗外夜色,说道。
左渊坐在桌旁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
“我看着谷内这几日正在准备一件大事,常来巡视的那几个,今天夜只来了两人。”祝延山走到窗前,看着隐没在夜色中的两条身影说道。
“你将瓶中二十丸服完之后,腰伤就不会复发,一会我拖住那两人,你从楼后小道出谷去吧!”左渊摸出一个小瓶扔给祝延山道。
见祝延山推脱,左渊又道:“不用婆妈,这一路你也帮我不少,我俩恩怨相抵,就此别过。”
话一说完,也不待祝延山应答,左渊吹熄灭桌上烛火,走出竹屋。
祝延山握着药瓶,向着左渊背影施了一礼,当看到隐在黑暗中的两人,上前拦阻左渊之时,悄悄从主竹楼后门离去。
“哈哈,没想到你居然自动送上门来,倒省了我兄弟不少麻烦!”拦住左渊的一个黑衣男子笑道。
站在他身旁的灰衣男子接话道:“我以为是什么人物,没想到是个年纪轻轻的小白脸。你我二人便能轻松解决的事,何必要师兄出马?”
“你们?”左渊皱了皱眉,这才发觉二人面生得很,并不是谭卓派来的那些人。
今夜他早已做好准备,想先去天坑蛰伏,伺机而动,没想却碰上这来者不善的两人。
不过不管认识或不认识,结果也并无不同,左渊冷冷望着二人,缓缓从背心抽出那柄青璃剑来。
“要小心他这法剑!”一个女子从黑暗之处走出,出言提醒道。
左渊立刻便认出这女子来,正是他初入越水盟,在山头拦阻的李铃玉,见这二人与李铃玉摆起合围之式,左渊已心头明了。
“就凭你们三人,也想拦我?”左渊轻轻一笑,说道。
李铃玉上前一步说道:“这些天你被人保护得极好,一点空也插不进来,所以才让你逍遥到如今!”
“所以,你想杀我?”左渊道。
“呵呵,哪敢呢。不过看你样子,似乎想悄悄离去,若我此时大喊一声,你说会怎样?这几日谷内严防之势想必你也看到了,莫怪我没提醒你!”李铃玉笑道。
左渊目中一凉,冷冷望着李铃玉默不做声,虽说他并不觉得自己会如此容易被人围捕,但今夜事关重大,若是发生乱象引起天坑戒严,自己的打算也会泡汤。
李铃玉道:“我给条路你走。石墙对面的武场之中,有一人正在等你,你若能在他手下活命,想走便走再无人拦你。”
“哪用师兄出马,有我们二人,便够了!你前几日就请好我俩帮你出头,何必临时换人呢。”站在李铃玉身旁的黑衣男子把手往她腰间一搭,笑眯眯地说道。
李铃玉将他那只不老实的大手往边上一拔,说道:“你这般不规矩,若是师兄看见,可饶不过你。”
这男子见李铃玉当初求他之时,做足媚色,现时请了师兄出马,立时便做副冰清玉洁之态,顿时着了恼。
“呸,就凭这点小事,你那相好会饶不过我?自从他带了那个娇滴滴的什么玉姑娘来谷中,什么时候正眼瞧过你?今日要不是被你缠得没法,会答应为你办这破事?”黑衣男子啐了一口,骂道。
“我可是为你们好,你别看他不过凝沙五层不到,却已是聚丘境的修者。就凭你们十层不到的功底,就算是合力而上,也只会丢丑罢了。”李铃玉见这男子点出事实,气得回嘴道。
“什么?此人竟是聚丘境?”围在她身旁的这二个男子,听李铃玉这话,顿时吓得向后退了两步。
似是为了证明李铃玉说得不假,左渊青璃剑脱手悬空飞舞,剑光如水,月色清白,衬得左渊面庞一片森冷。
“好你个臭婆娘,哄我兄弟前来,却不将底细交清,心思倒是狠毒!”灰衣男子脸色煞白地望着李铃玉,恨声道。
李铃玉将脸一撇,望着左渊道:“去不去?”
左渊摸了摸下巴,目光闪烁道:“去,怎么不去?你给我留的这条路,倒也能走上一走。”
此处对面的武场左渊早去探过,这围着天坑的石墙延绵不绝,只有那处有一段石墙未建,并且常年有人把守,若说如何下这天坑,除了那里,左渊再想不到别处了。
反正自己本就去那,再想到李铃玉所提这人,左渊暗暗一笑毫不为惧。
李铃玉冷冷一笑,转身引路,左渊抬步跟上,留下那二个男子站在原地,一脸后怕。
“你的裙下之臣倒是不少。”左渊边走边道。
李铃玉道:“有这时间油嘴滑舌,不如想想呆会什么死法合适吧。”
左渊看李铃玉一脸得色,摇头笑笑不再做声。
过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一处空旷之地,这里地势平缓,是这谷间极为难得缓坡。
越水盟弟子常以此处演武,称为武场,这武场以微不可查的坡势渐渐向上而起,连着一座极高的大山。
在坡下则紧紧连结着隔绝天坑的那堵高高石墙,李玲玉带他正是沿着这石墙行进至此。
当左渊看到这处面山的墙体,这墙上被划出了可纳数人并肩行走的一块方型缺口,顺着这缺口往下,隐约可见极为陡峭的一阶阶石梯没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