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眉道人猛然间睁开眼睛,给正要去给其下葬的方延跟嗜土兽来了个措手不及。
对他们来说,这根本算不上什么惊喜,只能算作是惊骇,惊悚!
嗜土声:“诈尸?没错!这还真是诈尸!!快快离开此地!!!”
“什么!?你承认是诈尸了!你刚刚不是说不是诈尸吗?”方延还没来得及辩驳,就见赤眉的身子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双脚胡乱地在地上蹬踏,双手紧紧卡住自己的喉咙,胸口急遽起伏,大张着嘴巴似乎要说些什么似的。
“还愣着干什么,快跟住我跑!记住不要喘气,阴尸猎阳,厉鬼摄魄!”嗜土兽说得简洁明了,而且有理有据。
“不叫喘气?阴尸猎阳……”方延听嗜土兽说得头头是道,对此深信不疑,但还是忍不住要问个所以然。
嗜土兽无奈于方延的追问,为了使他心服口服跟自己逃走,还是作了一番解释。
所谓阴尸猎阳,其实就是阴尸喜阳气。
也就是说,阴尸在世间游离时,但凡遇见活人,不管是何修为,必会追上去迷乱其心智,进而吸取那人的阳气,以此来采阳补阴。如此一来,阴尸就会增加怨力,而那人也将成为阴尸的一种,称之为子尸。而那具阴尸则成为母尸或者尸母,这种子母尸往往是成群结队行动的。
这种情况在比牢州是普遍现象,而近几年幽墟州也多了起来。嗜土兽也是从其他兽类口中得知此事的。
再看那嗜土兽,说话间业已蹿出数丈,铁棒尾左右摇动着,好似船尾舵。
跑了一段距离之后,嗜土兽又掉转回身一个劲儿地冲方延吱吱叫,意思是快点跟上。
而方延跟在其后面刚跑出几步远,却听身后一阵干咳,那种声音很是怪异。
方延禁不住猛得回头一看,赤眉道人已然坐了起来,且正用手揉捏着嗓子,表情很是痛苦。
跟着嗜土兽紧跑了几步,忍不住回头一瞥,方延见赤眉正对在自己招手,张着大嘴想说什么,但却始终说不出来。
“喂!土千岁,阴尸会给人打招呼吗?”方延换单手拖着酒袋,腾出那只手来,将嗜土兽的尾巴揪住了。
“拽我尾巴干什么!阴尸怎么可能给你打招呼,他那是要抓你!”嗜土兽前爪紧刨几下,见身子没动,扭头瞪着方延。
方延瞻前顾后有点犹豫不决,再次扭头看向赤眉道人。
“不对,依我看不是诈尸!阴尸还带那种表情?你看那老道长张口结舌的面色难看的很,定是另有隐情。”
说到此他更加坚信自己的推测,将嗜土兽的尾巴抓得更牢了,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阴尸带表情?还另有隐情?什么乱七八糟的。阴尸就是行尸走肉,怎么会有表情!阴尸也没有隐情,阴尸有的就是无情!”嗜土兽没想到方延如此矫情,语气稍许愤懑更多的是无奈。
“哎哎,你别跑行不行!你转过身子看看,你看看一眼……”方延口头上劝慰嗜土兽,将酒袋咬在嘴里,双手拽着其铁棒尾使劲往上提了一下,又顺势来了一个驴拉磨,将嗜土兽的身子拧了过来。
“我不看,这不用看的…哎呀?这老家伙在干嘛?”嗜土兽紧晃尖头的同时,还是顺势瞅了一眼远处的赤眉道人。
只见赤眉道人此时已经趴在地上,匍匐出一段距离,而且看样子很是吃力。
“对啊!我就说不是诈尸嘛,你刚才还说是诈尸,这怎么可能!我都跟你说了,诈尸是因恶气怨念未散尽,被邪魄乘虚而入所致!他是符宗弟子内专门捉鬼降妖的,怎么可能轻易就被邪魄入体呢。你还是太年轻……”嗜土兽见了赤眉的样子,立马弃东就西说起个没完,并且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嗯嗯嗯嗯……说完没?还不快过去!!砰砰砰!”
方延听得实在有点不耐烦了,见嗜土兽还想说些什么,二话没说提起脚对着其后背的就是三下狠踩。
由于方延此时还抓着嗜土兽的尾巴,而嗜土兽头部又受伤不轻,所以只能踩其后背,力量也没用那么大,声音自然就不一样了。
“哎哟哟哟……现在不用给我按摩。你抓着我尾巴,我怎么过去啊!”嗜土兽一脸憋屈,急摇着尾巴使劲往前蹿。
“……”方延哑口无言,立马松开手。
“骨碌碌……”嗜土兽用力过猛,头向下斜刺里一扎,身子翻腾了几下才趴在地上,回也没回便跑向赤眉。
方延见状忍不住嘿嘿一笑,也疾奔过去。
赤眉是真活过来了,但他那副表情跟吊死鬼没什么区别:
眉头乱拧,脸色酱紫,一双失神的眸子内满是惶恐。
大张着嘴巴连连干呕,却又吐不出任何东西,整张脸上的皮肉都在抖动。
一只手狠狠揉搓着喉咙,好像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又或者是喉咙受了什么伤害?
至此,方延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心里除了着急,并没有任何办法,而是再次看向嗜土兽。
但是这次,嗜土兽并没再提什么阴尸厉鬼的事儿,而是一口咬定:“看来他喉咙里有东西作祟,这老家伙说不出话来!”
方延这次并没跟他争论,也同意这样的说法。
但见赤眉道人的另只手在地上戳戳点点,不知道在画着什么。
嗜土兽爬到赤眉手边,低头看了看地上那奇怪的图案,黑豆眼儿一闭一睁,上下左右转了一圈儿,随即慷叹:“哎,看来还是阎王老子稳妥,三更且需一只令,五更换来一条命。这买卖做得就是稳妥!!”
“嘣嘣嘣!”方延抬脚就是三下,这次换成屁股了。
“哟哟哟!怎么又来!我说错什么了。”嗜土兽虚眯着黑豆眼儿很是不解。
“听你的意思,老道长还是得去轮回?那你快说原因,别废话!人命关天的事儿,哪里还有空儿容你胡乱卖弄。”方延见赤眉一脸惨相,又看嗜土兽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内着实有点气愤难挡。
“我说这个是因为,你过来看看这里,这是他给你画的符形吧?这老家伙肯定是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日了,而他又孤身一人,至今也没有徒子徒孙之类,所以在奔赴轮回前,忍痛割爱将符宗的符形秘咒画与你,也算了却他的一桩心愿。这就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嗜土兽摇头尾巴晃,口若悬河说了半天,本以为自己的推测是显而易见的,满脸轻松自在。
可还没等他说完,便又挨了方延一记嘣嘣嘣!
“呀呀!你今天怎么啦,你可不能总拿我撒气。我说得哪里不对了?我给你说这么多,是怕你不明白,你小小年纪就这么嚣张,这还了得,以后必定吃亏,哼!”嗜土兽无故多次挨踢,内心真是有点生气了,语气里带着不悦,尾巴不在摇动,而是‘啪啪啪’拍了三下地,已示不满。
而方延只说了一句话,嗜土兽听完立马变得和颜悦色起来,脸都不带红的,其实就算红方延也看不出来。
“你知道个屁!这哪里是什么秘咒符形,这明明是四个字。咦……枫潭火贼!?”方延说话声音极大,此话一出赤眉道人表情尽管没有丝毫改变,却重重地点了点头。
方延还是有些不解:“枫潭火贼是什么意思?”
“吱吱吱……”嗜土兽见赤眉满脸狰狞,便急忙趴到方延脚下叫个不停。
“怎么?”方延又拿起酒袋仔细听着。
“哎呀,这个……那个……”嗜土兽忌惮于方延的嘣嘣嘣,所以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说才能既讲清楚又不至于挨踢。
可方延还是出脚了!又是一记嘣嘣嘣!!
尽管嗜土兽早有准备,但方延这次踢得既不是屁股,也不是脑袋,背后也没看上,而是对着嗜土兽厚甲下裸露的肚子来了三下,不过方延还是有分寸的,并没真用力。
赤眉道人见这一人一兽东拉西扯,就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急得直翻白眼儿……
“哎呀呀,还是没逃过去。你这总落脚总是不固定个地方,真是叫人防不胜防…我想说这个枫潭火贼我知道是什么!”嗜土兽尾巴拍了三下地,本想发发牢骚,但见方延脚又抬起来了,便急忙一语中的,说到了正事儿。
“是什么人?”见赤眉道人那副着急的模样,方延就没再多说,简短问了一句。
“不是人,枫潭火贼是鱼!是一种游弋在枫灵深潭的鱼!这种鱼跟那只鼠怪一样喜枫花,专吃落入水中的枫花火蕊,只是不会喷妖火。那个……我就知道这么多!”嗜土兽没敢再多说,生怕再挨方延的嘣嘣嘣。
“哦……那也就是说,你喉咙里有条火贼鱼?老道长!”方延将头直接转向赤眉,并没再理会嗜土兽。
而嗜土兽见方延没再抬脚,也变得活分起来,慢摇着尾巴,看了看此刻勉强冲自己点头的赤眉道人,只是一撇嘴。
紧接着,赤眉道人手指轻划,又在地上写了两个字,而赤眉道人写完以后,脸上表情没有丝豪改变,就连方延看完也是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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