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贼的生计开始艰难起来,大漠里过往的商队越来越少。虽然我不知道中原和江南那里的朝廷的战争怎么样了,但是由此可见人们的生活是更加艰难了。战争啊,打来打去苦的是始终是没有能力主导自己命运的老百姓。这也是老生常谈了,可总是有那么多权利yu望强盛的人为了权势,还有权势背后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争得一塌糊涂,却每每还冠冕堂皇,百年后还能被人称颂。只是当时的老百姓们又有多少人会称颂那给他们带来战争,带来痛苦和死亡的人呢?
这段时间马贼头领也很是苦恼,可是这不是他苦恼就有办法的事。不过这样一来连带的我也清闲很多,整天不用做事,在山寨里赖着,成天的啃着肉球儿烤的牛腿。而且我发现在马贼山寨里的这段时间还长高了两指,身上肉也多了,相比初到大漠时显得魁梧许多。环境的威力真的很大啊,才到这里一年多就长得和这里的人没有多大区别了。
山寨里的时间其实很无聊,以前干活之余只有跟几个大男人吹牛打屁。可跟几个大男人,特别还是马贼这样明显处于不识字的群体里的大男人,实在让我不觉得有什么趣味性。
不过现在好多了,地位变了。消遣也不一样了,山寨里的女人除了马贼老大的凶悍夫人,哪个我都可以抱到床上去。不过想起马贼老大的那位凶悍夫人,我想要是她抱我上chuang去我都要考虑考虑。
马贼夫人其实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瓜子脸蛋,大大圆圆的眼睛如果不是时常瞪我的话我会觉得十分好看。而且皮肤跟大多大漠里的女子不同,大漠里的女人皮肤多少都带点风沙式的粗糙,但马贼夫人的皮肤却是像我在江南那里见到的女子那般细腻白皙。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马贼夫人的身材不知道什么缘故纤细得有些过分,脸色也始终带着一些异样的苍白。无论从哪里来看马贼夫人都不是这大漠里的女人。
事实上从我听来的各种传说里马贼夫人也不是大漠里的女人。马贼的人员换得很快,马贼夫人在山寨里也有十来年了,已经没多少人知道马贼夫人的来历。不过,传说却是很多,我认为最为可信的一种说法是马贼夫人是被马贼老大抢来的,后来经过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缘故顺从了马贼老大。(虽然看起来是马贼老大顺从了马贼夫人……)如此强悍的男人家里居然有一个更为凶悍的女人,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十分奇异的结合。不过不管怎么说,只有这种说法才能说明为什么马贼夫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大漠的女人。
平时和山寨里的女人们混腻了我就会找个角落蹲下来看着或无聊或忙碌的山寨里的人,猜测那些我有兴趣的人的故事。有时候我甚至有把这些写下来的想法。这个想法十分可怕,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这么想,一个马贼去著书立说吗?要是我知道有个马贼写了本书,那么,我想我一定会笑死的,一定!
这天我刚从山寨里我最喜欢的小姑娘小草的床上爬下来,又习惯性地找了个角落蹲了下来,手里拿着肉球儿刚弄好的大块牛腿肉一边啃,一边装做不经意地观察山寨里的人。山寨里的人也见怪不怪了,早已经习惯了我这个有点孤僻的习惯。虽然,好象从来没有人对此好奇过。马贼们或多或少都些奇怪的嗜好,谁又会过多的去注意别人有什么嗜好呢?
蹲在角落里我想起刚才小草在床上狂放的样子,感觉这才有点大漠女子的味道。这里的女人没有人去教她们什么礼教,没有人告诉他们什么三从四德,没有人要求她们什么矜持。她们表现出来更多的是原始的情感,除了马贼的压迫,性格上并没有被塑造得更多。小草这个名字是小草她给自己取的。她说她希望大漠里到处都长满小草,那样就没有这么大的风沙了,而且自己也就像路边的小草那样不值钱。
对于她的这种论调我很不以为然,只觉得女人的思想有时候真的很难理解,而且,我也从来没打算去理解过。
“寻哥儿~!有货来了~!去混混?”正当我还在想着小草的时候一个马贼向我招呼道。
我醒过神来,发现山寨里很多马贼都开始准备出动了,果然有货来了!大半个月没见商队路过了啊……我也想去看看又是谁要倒霉了,近来我发现看着那些被抢或是被杀的人有很是幸灾乐祸的感觉。
“走吧,说不定还能碰见个寨主夫人那样的美人儿呢!”我起身向招呼我的马贼说道。平时,寨主夫人就是我们对于美人儿的代名词,虽然她很凶……
招呼我的马贼叫不败,也是他自己给自己取的。寨里的人都喜欢自己给自己取个名儿,而不用本来的名字,我想,大概来当马贼的人都不怎么愿意想起以前的事吧?
这个不败虽然叫做不败,可是除了新来的马贼谁也打不过,就连我跟寨主学了几手刀法和拳脚功夫后他也经常被我丢出去。我想,不败应该是他的梦想了?
很久没生意上门了,这次的货据说又不怎么肥的样子,寨主本来兴高采烈地要去开荤,可是一听打探消息的这么一说,立马没了兴致。悻悻地回房和夫人睡回笼觉了。
寨主不去基本上就是我说的话最管用了,自然而然的我当起了这次买卖的牵头。带着百来人卷起阵阵黄沙向目标赶去,震耳的马蹄声在空旷大漠里传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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