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大哥!”灵莺惊叫一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安然地躺在一只绣床上,穿衣起身,原来自己正在一个简单却整洁的木屋里,火麒麟端端地放在窗前地桌子上,一旁是依旧结着银霜的土埙。
“吱”的一声门响,灵莺警觉地向门口望去,进来的是一位清瘦的姑娘,“灵莺姑娘,你醒了”,女子说道。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荆大哥怎么样了?”灵莺发出一连串的问号。
“姑娘请放心,我是当日冲入亭中的翠衣人,原本是荆公子的侍婢墨玉,潜入玉影宫已经三年了。这里是荆家的另一处幽所,暂时是安全的,只是我家公子不知受了什么伤,至今昏迷未醒。”
“快带我去看看。”
顾不得屋外草长莺飞,鸟语花香,两人直奔荆灲的屋子,只见荆灲浑身赤潮,高烧不止,口中不停叨念着“晓月,晓月···”,在他的头上还敷着一块冷毛巾。灵莺一把抓过冷毛巾,说:“荆大哥中的乃是宫主的冰针,是至寒之毒,切不可再用阴寒之物敷用。”
墨玉慌了神,“中毒?那要怎么解呢?”
“他的毒我本是会解的,但是须得我功力恢复,我的火毒一日不清,只怕反而有害。”
“你的火毒是不是要考玲珑觞来解?”
“没错,没想到你也精通医理。不过,现在到哪里去找玲珑觞呢?”
墨玉答道:“我哪里懂什么医理,只不过在玉影宫潜伏三年,对宫中冰火两毒的事夜有所耳闻。再说,我们公子费劲心思盗来玲珑觞,想必也是为姑娘你解毒的吧。至于这玲珑觞现在何处,它就在你的房中。”
灵莺回想那土埙至此还结着霜,便猜到了——好个荆大哥,竟然把玲珑觞封进埙里,又和假的觞放在一处,让假觞暂时受寒气的侵染,才让玉影宫的人猜不到,只拿了个假的回去。
于是,两人小心翼翼地破开埙,轻轻擦拭净觞身上的泥土,以药酒入觞,直到酒中翻起腾腾的寒雾。灵莺当即饮下,只过了一会,脸上的红印便变浅了。
不待灵莺的伤好的彻底,两人便忙着给伤重的荆骁疗伤。按照灵莺的吩咐,墨玉找来了一个大缸,以滚烫的水注满。二人小心翼翼地将荆骁的衣物退去,扶入缸中。看到主人浑身烫出一个个水泡,墨玉心疼的差点哭了出来。而灵莺看似柔弱的脸上却写满坚毅。
“墨玉,你出去吧。我要为荆大哥疗伤了,你在外面把守,千万不要打扰。”灵莺说道,脸上突然转了红晕。
墨玉没想什么,便出去了,她守在门口,片刻不敢离去。
墨玉刚走,灵莺随即插上了门。转身翩然,她竟轻解罗衫,一件件脱去了衣服,直至身上只挂着一件红彤彤的肚兜。
接着,洁白的玉足踏入了水缸,泛起圈圈涟漪,弹着缸壁散了开去。也说不出为什么,已不是处子之身的灵莺此刻却无比的紧张,顿顿神,深吸一口气,拥住了赤膊的荆骁···
“晓月,晓月”荆骁仍然半睡半醒,浑然不知,口中依稀叨念着初恋女子的名字。
“就让我成为你的晓月”灵莺深情搂着荆骁,已不管荆骁的过去···
原来,这中了寒冰之毒的男子必须与女子交媾,激发体内的纯阳之气来抵抗全身游走的寒气。
墨玉在门外焦急地踱步,不知过了这么许久,疗伤进展的怎么样,便在窗户上戳了洞,往里一瞧,立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啊”不由得叫出声来。
这一叫,惊动了灵莺。她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转身看窗户,顿时得花容失色。急忙跳出水缸,穿好衣服。开门告诉了墨玉事情的原委,并嘱托她“千万不要告诉荆大哥,否则灵莺不知如何自处。”
荆骁经过墨玉和灵莺的照顾,烧逐渐退了。可是,渐渐的出现了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症状,本来开朗健谈的荆灲变得沉默寡言,整天在屋子里看一些奇奇怪怪的书籍,有的是《周易》《奇门遁甲》,有的是关于中医,人体的,还有的是关于古人对磁场研究的。荆骁还经常认错人,把灵莺当做墨玉,后来渐渐的竟不认识她俩了。常常管灵莺叫做“晓月”。
“这晓月究竟是何人,令荆大哥如此牵肠挂肚?”灵莺忍不住问墨玉。
“晓月本来是荆府管家常安的女儿,唤作常晓月,从小和荆公子一起长大。两人渐渐有了感情,可是三年前,有一伙贼人潜入荆府偷取荆镖头刚刚接镖的一件货物,打杀了发现贼人的晓月,货物是保住了,晓月却死了。荆公子查出这事和玉影宫有关,这才命我到玉影宫潜伏,自己也发誓要为晓月报仇。”墨玉答道。
猛听得一声“悟到了!”灵莺,墨玉赶忙往荆骁的房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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