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新红旗,我来自2016,我正在1950的中南海,1950年的北京城的天空,还是一片纯净,你感受不到未来北京城那被雾霾笼罩的恐怖。
我走在1950年的北京城中,看到的是一个大工地,是的,1950年的北京城就是一个大工地。
此刻的北京城就像是从沉睡中苏醒了的巨龙一般,开始展现出它巨大的能量。这个时候,似乎整个北京城的人民都在搞建设,似乎要把这座城市积累了几百年的封建陋习一扫而光。
我看到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一种叫做希望的光芒,这种光芒让人一看就浑身充满了能量。
1950年的北京城,真好。
这个时候的北京城,已经焕然一新,到处都散发着一种叫做新生的欢喜。一号首长还是接受了我的建议,没有再对北京城的古建筑进行拆毁,相反还要进行修补。这个情况让我感到很高兴,就算我只做到了这么一件事,我也没有白来一趟。
我不知道北京城会不会像我想像的那样,不再是一个超级大城市,而只是作为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政治中心而存在。我想到的是美利坚的华盛顿,或许一号首长的魄力要是再大一些,直接重新建造一个首都,那也许会更好一些。
在我知道的未来历史中,因为苏联人的原因,一号首长曾经考虑过迁都的问题,但那是因为安全的原因。现在,因为远东自由贸易区的计划,苏联人的问题可以暂时不考虑了,但从长远来看,北京城作为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首都,其实是有一个巨大的缺陷,那就是太过于偏北,离南方和西部太远,这对于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统治力来说,其实是不利的。
如果让我选的话,我们的首都当然首选西安,次之洛阳。选西安最大的好处在于,对于我们这个幅员辽阔的国家来说,西安就像是一个中心,从西安出发,东南西北各个方向的距离都差不多,这样一来,西安作为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心脏,那是最有利的。当然,洛阳也不错,只是有一点,洛阳作为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首都,会带来一种偏向东部的心里感觉,对于西部来说,有点心理落差,这就不太好。
我当然知道,在未来的历史中,沿海地区将会是我们国家的经济重心,但正因为如此,才更应该把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政治中心,迁移到靠近西部的地方,这是因为国家战略的需要。
我想来想去,觉得应该给一号首长提一下,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实在是心有不甘。
一号首长看着我,有些意外,关于迁都的问题,其实在1949年新中国成立时,也有很多人建议,不要把北京作为首都。元、明、清三朝,把北京作为首都,都是有自身的安全战略考虑。毕竟,元、清两朝,都是外族人统治,他们当然不愿意身处汉族的腹地,毕竟,他们的根在草原上、在塞外,而明朝呢,则是因为朱棣的皇位得之不正,才不愿把首都建在中原腹地。现在,轮到共产党人来面对这个问题了,这其实很难抉择。
一号首长想了想,还是有些犹豫。
“新红旗同志,如果把首都迁往陕西,这会不会造成动荡?”
我听到一号首长这样说,其实就知道一号首长肯定考虑过这个问题,而且还倾向于迁都。这就像宋太祖一样,他非常地想把首都从开封迁往洛阳,这不只是因为个人喜好的问题,更是国家战略的问题,相对于开封来说,洛阳作为宋朝的首都,那是有太多的优势了。现在,也正是如此,相对于北京来说,西安作为新中国的首都,那也是太有优势了。
我思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把自己内心中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主席,选西安作为我们的首都,有三大好处:一是,西安地处我国腹地,从国家战略安全上来说,最有优势,而且可以就近掌控西北和青藏;二是,在陕西,我们党是有深厚根基的,这对于我们的统治最有利,再说,这样一来,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军队的能力。”
我知道,这一点其实对一号首长来说,更为关切。毕竟,北京作为首都的话,三号首长的优势就太大了,搞城市建设,目前来看,敌后派的优势实在是太大了。我对一号首长提出迁都的建议,其实也想从根源上最大限度地减少敌后派和军队派的矛盾。我很清楚,随着全国的解放,很快党内的分歧就会多起来,这是一个很不好的苗头。历史上,就是因为这种原因,直接为以后的各种运动埋下了根源。
“三是,西安作为连结东西部的枢纽,可以更好地将全国、全民族团结在一起,最大限度地凝聚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向心力。对于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来说,有一个问题是绕不过去,那就是少数|民族的问题。”
我说到少数|民族的问题,主席皱起了眉头。在未来,我们党是依靠民族自治区来解决少数|民族的问题,但在我看来,这种政策虽然也不错,但对于我们党来说,其实并没有完全地挖掘出全民族的力量。
我心中此刻想到的其实是太平洋对面的民主灯塔,美国人其实比我们面临着更加严重地民族|问题,因为美国本身就是一个移民国家,移民国家就意味着不同的民族,但美国人是怎么做的?
美国人的民族政策其实和两千多年前我们的始皇帝做的差不多,统一文字,统一文化,统一制度,就这样三样。说白了,一个大一统的国家,就是为了消除阻碍自由的障碍,你个性,你独立,你自由,可以。但你不能成为主流,尤其是在一个国家、一个地区、一个家庭中,非主流只能是非主流。
我们只听说过在美国社会中美利坚文化是主流,但我们何时听说过美国英格兰文化、美国法兰西文化、美国德意志文化、美国非洲文化、美国拉丁文化是主流,这些统统只能是非主流。
迁都不只是迁都的问题,而是向所有人表明我们党的态度问题,我们党要建立一个什么样的国家的问题?
我们党就应该明确地告诉全国人民,我们要建立一个大一统的国家,一个中国文化是主流的国家。
这是一个信号,也是一个态度!
我不知道一号首长会不会看得这么深,但在21世纪,有无数人这么讨论过,保留对少数|民族的优待就是对少数|民族最大的歧视!
这很好理解,大家都是中国人,为什么要对你优待?还不是从骨子里不认同你,不认同你的文化,不认同你的身份,不认同你的思想。
共产主义不是这样的,共产主义是自由平等民主的,大家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国家,一样的民族,一样的文化。
我不知道一号首长能不能打破狭隘的民|粹主义,但我希望,这个国家、这个民族从一开始就能被注入进自由平等民主的基因。
一号首长似乎认同了我的想法,但还是很犹豫,手中的烟已经燃烧了一大半,但没有抽,这让我知道,迁都这个问题确实事关重大。毕竟,这里面牵涉到的利益关系太复杂了,可是,我觉得作为一个共产主义者,一切都是为了伟大的共产主义梦想,任何阻挡我们迈向共产主义梦想的障碍,都应该统统被砸碎。
“新红旗同志,你给我出了一个难题。”
一号首长的声音有些低沉,这让我知道,掌控着我们这样一个白手起家的国度,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但我也知道,迁都这个问题现在是最好的解决时机,一旦错过,想要重启这个提议,那会更加地困难。
“主席,我们现在是一穷二白,我们怕什么?”
“我们现在是光脚的,不能因为我们现在进入到了城市中,就觉得自己是个体面人了。”
“我们共产主义者是什么?”
“是工人阶级!哪有什么体面?马克思说过,我们工人阶级失去的仅仅只是枷锁,得到的却是全世界。这种一本万利的买卖,我们为何不去做?”
我的话让一号首长笑了起来,眉头一下子舒展开了。
“新红旗同志,你说的不错,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赞同;敌人赞同的,我们就要反对。这不是因为我们没有理智,而是因为我们决不和敌人妥协,决不和敌人坐在一起!”
“新红旗同志,你的这个迁都的提议非常的不错,这种事只能快刀斩乱麻,不能给敌人反应的时间。我倒要看看,有什么牛|鬼蛇神要跳出来?”
一号首长说到这里,我就知道,一号首长的政治智慧和政治手段那可是顶级的,看来我之前向一号首长提议的整风运动要提前开始了。
我不知道这到底好不好?但我知道,此时此刻的我,作为一个坚定的共产主义者,我是希望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可以少经历一些风波,少走一些弯路,所有人都把自己的能量放到我们伟大的共产主义事业上。
虽然我知道这只是梦想,但我希望会是如此。
我叫新红旗,我来2016,我现在在1950,我今天又干了一件我之前绝对不敢想象的事。我向一号首长提了一个迁都的建议,这不是为了证明我有多么伟大,而是因为作为一个共产主义者,我必须为了我们的共产主义梦想增加任何一丝可能成功的砝码,我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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