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我们继续相爱 短篇一

    我看见蜗牛在天上飞

    作者：北风吹

    你看见过蜗牛在天上飞么？

    我依然记得她对我说的那一句话，当时我还在诧异中，而她，就笑嘻嘻地告诉我，你看你看，有一群蜗牛在天上飞着呢，那是因为，地上有个黄真真在吹呀吹！

    我就这样看着这位，从来不愿意讲真话，却叫作真真的女孩子。无可奈何地，却又心甘情愿地牵着她的手。我必须得承认，她虽然没有把黄牛、水牛吹上天的本领，但把蜗牛吹上天的本事还是有的！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我还记得，第一位欺骗我的女孩子，她只在我面前说过一句谎言。我就再也没有在她身上投资过任何的感情，甚至深深懊悔曾经对她的那份痴心。相信作为男人，大多都有这样的经历和心理。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吧！然而，事隔多年，我的自尊心已经渺小到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不但可以容忍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面前撒谎，而且还不可救药地陷入这份感情里。

    谎言的确令人讨厌，但有些时候，人似乎更愿意让人欺骗而不愿意听到真话。

    记得有一部片子，一个女孩子对她心爱的男人说：我知道你最爱的女人不是我！但，如果有一天我问你是否爱我，我希望你欺骗我……

    我爱你！她眼神坚定地看着我，然而我知道，越坚定的眼神只能代表它的主人越企图努力地去掩盖部分事实。如果这句话是谎话，我想，她希望欺骗的人，不是我，而是她自己。我感到有一股潮水掩盖了我的视线，她的眼神已经模糊了，那股热辣辣的“坚定”，早已化身为飘忽及无助，是我的泪水打动她还是她的谎言已被自己无法掩盖的真实情感击得破碎流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递上来的嘴唇仿佛抹上了神奇的药水，能迅速地治疗我内心的伤痛，于是我迅速地含着它，忘情地吮吸着。

    突然间，我已经完全明白影片中女孩子的心情！

    当谎言能麻痹你内心的痛楚。而真话却是只能带来更大的伤痛的时候，似乎真话真的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窗外是灰蒙蒙的一片天，夏天是多雨的季节，而这个夏季，雨似乎特别的少，但今天，应该可以狠狠地下一场雨了！我透过酒店那微敞的窗帘布间望出去，似乎外面还刮着不小的风，我看见一个红色的塑料袋疯狂地撞击着玻璃窗，还拼命把身子贴在窗子上，企图窥视房子里面的一切，我下意识地拉了拉被子盖住赤裸着的身子。不想这一小动静，已经惊醒了身边的真！

    她一时间还不适应屋内的光线，尽管那已经足够暗了，她还是皱着眉，微张着眼睛四处张望，我知道她是在判断自己在哪里，我也知道她对这里也足够熟悉了，因为这段时间，我们已在这家酒店的房间度过了三四个晚上了！所以她根本没有感到紧张，虽然她也是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

    但当她看见了我，惊讶的神情却无法掩饰，并伴随着脱口而出的：怎么会是你的？

    这六个字仿佛一把把尖刀，我在咀嚼它的同时，它反复地刺痛了我的内心！

    怎么不是我呢？是你昨晚打电话要我去接你的啊！我强忍着内心的痛楚，还想要接着告诉她昨天晚上她是怎么样在深夜两点把熟睡的我唤醒，然后在电话的那头不断地哭泣。哭着闹着要我带她离开她当时所在的那家迪厅！

    然而她却马上笑了，看你紧张的，笨蛋，我怎么会不记得呢？她刮了刮我的鼻子，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嘛！别不开心了！

    我苦笑着，其实这句话是否是个玩笑，对我来说又有什么重要呢？重要的是，昨天晚上，她因为了另一个男人哭泣，她因为了他把自己灌醉，她也是因为了他而把我当成了……我不敢再想下去，因为，昨晚我就是抱着这样的心理，报复性地摧残她的身体，她呼喊着不要不要，你弄疼我了，而我听不见似的，狠狠地撞击着她的身体，这并没有给我带来快感，然而我却觉得极大的满足！

    完事后她却还清醒地呼唤着我的名字，喃喃地说着我爱你之类的话！她似乎唤醒了我的良知！我抱着头坐在床头很久，这是她不知道的，因为她已经在酒醉中沉睡了！我恨自己，一个她心爱的男人已经狠狠地伤害了她的心，而我，一个爱她的男人却毫无怜悯、狠狠地伤害了她的身体！

    她似乎对昨晚的事一无所知，她伸手去摸索她的电话，我们的电话都习惯放在床头，于是她并没有费多大力气便找到了，然后她打开它，其间我想阻止她，但，毕竟她也需要知道，她的电话已经被她摔得支离破碎。

    她皱着眉头，我的电话怎么开不了机了？

    我想告诉她它的液晶屏幕已经接近粉碎了！但我现在想知道的却是：你真的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的头仿佛在剧烈的疼，紧皱的眉头已经扭曲了她整张脸，我知道酒精挥散后也顺便带走了她的记忆。她再企图挖出脑袋里的记忆，那么脑袋就会象被刀子割开般刺痛！

    我不忍心看着她在自虐，我向来把这种企图强行唤醒脑海里根本没有的记忆的行为叫作自虐，就象考试，有些人做起题来有如行云流水；而有些人却在憋了半天也冒不出半个屁来！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往脑袋里装过那些东西，却希望通过对脑袋里的东西反复挖掘，希望能找到惊喜，这简直是徒劳的！

    所以我告诉她昨晚的事情。

    昨晚，我在靠近海边的那家迪厅门口见到她，她已经醉熏熏的了。我好容易把她弄上摩托车，她就象一只布偶，棉花做的布偶，软绵绵地搭在我背后，她的头就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把车开得慢慢的，慢慢的，于是，她身上散发的酒气，连同她那酒后的喃语一同向我飘来，我要打给他，我要打给他，他凭什么这样对我。她反复说着，一边手在摸索着，我想她是在掏电话吧，我车开得更慢了，除了好让她打电话外，我也想知道，她想对他说什么？因为我实在太想了解她了！

    然而我还没听到她开口说话，却感到耳边风声一响，有块银白色的物体在我背后飞了出去，它在地上蹦了两蹦，还没有停下来我已经在它身边经过了，我不得不停下来，因为我看清了那是她的手机，于是我急急忙忙地跑回去捡回手机。

    不要不要，她呼喊着，夺过我手中的电话，我不要再见到它了，电话再次在她手中飞出去，这次她似乎更用力了，手机一下子摔成了两块，电池和机身已经分离了，然后静静地躺在那里。

    我知道，经过这一摔，那个电话不会再响了。于是我坐上车，打算离开那里。

    她却突然紧紧抱着我，附在我的耳旁柔弱的声音乞求我：枫，帮我把电话捡回来吧，我要等他的电话！

    她的泪水源源不断地打在我的肩膀上，我感到我的身体已经不能再负荷她的眼泪，因为它们已经悄悄地在我眼睛里淌下来。

    我用手抹去那我拒绝承认属于我的眼泪，当然不是我的，伤心的又不是我，为什么我会哭得比她还厉害？我挣脱了她的怀抱，跑去捡回那台手机。

    当你知道你的电话已经不能再打出去的时候，你又哭着闹着要用我的电话打给他。我搂着真，对她说。

    什么，她象触电般在我怀里弹起来，你用你的电话打给了他？那时候是多少点？

    你自己看吧，我把电话递给她。

    她接过电话，翻看着电话记录。

    三点零八分打出去的，那一串号码再熟悉不过了。那个电话就是在她电话中记录为“知心爱人”的号码！而在我的电话中，只是串普通的数字罢了！这是很正常的一个道理，“知心爱人”只是她对这个号码的主人的称谓，如果让我用这四个字，那我情愿死！

    她呆呆地看着电话，嘴里不断念着：糟了糟了！她的眉间已经拧成麻绳状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呢！你怎么不阻止我？

    我，我，我当时见你哭的厉害……但他也没有接电话呀……

    我情愿你摔烂它，我再赔一台新款的给你，我也不要你让我打这个电话！说着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我只是，不想让你伤心嘛！我奇怪她的眼泪流了一夜后，居然还有泪水，难怪人们都说女人是水做的！

    而我的泪水已经枯竭了。现在剩下只是伤痛，她的每一句话，我都觉得是对我的伤害！

    抽泣了一会儿，她止住了，我想那是因为她已经想好对策了吧！

    果然，她抹去眼泪，然后对我笑了笑，说，我们走了吧！

    走？我们去哪？我看了看表，现在是上午的十点二十分，我从来没有在白天与她约会过，我们相见的时间都在夜晚，或者在海边漫步，或者在酒吧买醉，所以现在真的不知道和她去哪里！

    我们去逛逛街吧！好久没逛过了！

    可是，外面就要下雨了啊！

    下雨？她望了望外面，好啊！下雨太好了，我喜欢下雨的感觉，我们一起去淋雨吧！

    我看她一扫刚才垂头丧气的神情，无可奈何地说，好吧！

    我们走出酒店，路上卷起一阵阵灰尘，铺天盖地地袭来，我俩差点都睁不开眼睛了。已经开始有小雨点打在我们身上了。

    我取来摩托车，真一下子就跨坐上去，然后把身体贴在我身后，把头靠在我肩膀上，我挺了挺胸，让肩膀显得更加宽厚，因为在我们前面的那一条路，会一直有风雨！

    我们盲无目的地在路上飞驰着，雨越来越大，我不知道开了多久，我只知道，当我感到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的时候，一直安静地靠在我背后的真突然说，我想要吃冰糖葫芦，你知道哪里有冰糖葫芦卖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我说不过我会陪你去找，如果这个城市有卖冰糖葫芦的，那我就一定能找到他！

    真的？

    一定能找到！我坚定地说！

    太好了！她心满意足地把脑袋在我背后蹭了蹭，象一只温顺的猫咪！

    于是，我加大了油门，在这个不可能有冰糖葫芦卖的季节和天气里，钻遍了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结果当然可想而知，我们空手而回。

    在回来的路上，她显得有点沮丧。

    于是我对她说，从前，有个不相信爱情的男孩子，带着一个对爱情充满期待的女孩子满世界的寻找爱情！最后，你说结果怎样呢？是男孩子爱上了女孩子，还是女孩子也对爱情失望了呢？

    当我期待着她的答案的时候，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扭过头看，她已经在我背上睡着了！

    我并不喜欢蜗牛，我觉得它代表的是一种腐败。不然它为什么老爱在潮湿、阴暗的角落出现呢？我看着办公室窗外那下着淅淅沥沥细雨的天，心里却惦记着已经有两三天没有和真联系过了，自从她的手机摔坏之后，我才发现，原来除了手机，我没有任何她的联系方式。

    再说回蜗牛吧，我想蜗牛是所有昆虫中最保守最墨守成规的一种了，它无论去到哪里，都背着自己的家。遇到危险的时候，一下子就缩了回去！逃避现实，但这还不是最令我讨厌的地方。

    我讨厌它是因为它那黏糊糊的身体，在它爬过的地方，一路上还残留着它的液体，让人见到就恶心！

    我无法想象蜗牛如果长了翅膀在天上飞，我会不会喜欢它，于是，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蜗牛背上长起了翅膀的滑稽模样，我噗嗤地笑出声来！

    你在笑什么？我的同事阿豪奇怪地望着我！

    我问他，你有没有见过蜗牛在天上飞？

    什么？什么在天上飞？他的目光又专注回电脑屏幕中的工作。

    噢！没什么了，你忙吧！

    在真消失了的第三天，我对沉寂的手机已经感到不耐烦了，拨打了好多次她的电话，回复还是那一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于是我打算去那家我第一次与她相遇的酒吧碰碰运气。

    晚上整个城市已经显得很疲惫，路上稀稀拉拉的就剩下匆忙赶回家的人们，行色匆匆，不难看出家里人对他们的期待，他们有的脸上洋溢着某种幸福的神情，而有些就还弥漫着工作后的劳累。有开着摩托车的，有骑着自行车的，甚至的步行的。为这个城市的马路带来最后一点负荷。马路喘着粗气，但还是服服帖帖躺在地上，努力完成它今天最后的工作。

    我得承认这个城市并不繁华！但在酒吧却又是另一番景色！

    我把车停在密密麻麻挤满了摩托车的酒吧门口，它们当中的主人有些可能会很早的离开，有些再坐上它们的时候可能已经神智不清了，不过这又有什么所谓呢，因为即使他们在路上横冲直撞，也不会有人受到伤害，除了他自己，因为那通常是午夜后的事情的！那时候马路上会是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了。我不知道自己要在这家酒吧呆多久，或者等到我要等的人就离开，又或者也会成为醉酒肇事者的一员！

    酒吧内，歌手依旧在舞台上麻木地演绎着她那首已经滚瓜烂熟的《我不是黄蓉》，显然歌手已经厌倦了日复一日毫无新意的表演，似乎魂已经不在台上了，留下的只有机械摆动的四肢和虚伪的笑容。

    我对她是不是黄蓉根本不感兴趣，因为我也不是靖哥哥！于是我开始寻找属于我的“黄蓉”。

    人虽然多，但我还是马上发现了她，我本以为自己会感到惊讶，或者惊喜，但我发觉原来什么也没有，就象我早就约好了她，于是我来到她身边，我看到她的桌子上或躺或站着好几个空的啤酒瓶子和一台新的手机，她大概是换了电话号码了吧！

    我想她也喝得差不多了！因为她抬起头来看我的时候，扑朔迷离的眼神中我同样没有发现她对于我的出现感到任何意外。

    你终于来了？她似乎一直在等着我！

    恩！你怎么喝那么多？我在她旁边坐下！

    我喜欢，你管不着！说完，她咕噜咕噜地又一下子灌下了半瓶，酒瓶离开她嘴的时候一股酒气反冲出来，她满足地舒了口气，用手背抹了抹嘴巴！

    服务生跑过来问我要点什么。

    太阳啤！我还没说要什么，真已经甩出一张一百块，要了太阳啤！

    你！没事吧？我不知道要问什么，因为我知道我想知道的，她永远不会给答案给我，从认识她那一天开始就这样，她象一个迷，我知道“知心爱人”是解开这个迷的关键，但我却不愿意提起他，因为这个时候提他，不仅她，就连我，也会感到心痛！

    你知道吗？我的心好痛好痛，你能感受得到吗？爱上你，是我一生中犯的最大错误！她盯着我，带着埋怨的语气对我说！

    你！你是不是喝醉了？我判断她想要倾诉的对象并不是我！

    我没醉，我再喝多一打啤酒也不会醉，我想要说的就是你，你知道吗？我真的真的不想伤害他！是你让我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他！我真的很后悔！

    听了她的话，我好象一下子灌了好几瓶啤酒在肚子了，然后那一股酒气直冲上来，顶得我的心好难受，我猜想她后悔的是认识我。如果是这样，我真想马上离开！

    我真的很后悔，为什么要让你打那个电话！

    我松了口气，不禁开心了许多！那一句“爱上你，是我一生中犯的最大错误。”虽然不知真假，但此时此刻我却很受用。毕竟自己在她心目中仍然有些地位。

    我，我能做些什么来弥补我的过错么？

    她似乎没有听到，还只是一直灌着啤酒，但，很快我看到她速度放慢了，我想她一定是想到什么对策了！

    果然，她扭过头来看着我，我想你帮我个忙……

    好啊！我一定帮你！我想到《国产凌凌柒》里面的那句对白“就算是一条底裤或者一张厕纸，都有它本身的作用。”突然觉得终于是自己发挥作用的时刻了！

    算了算了，你肯定不肯的……她又拧过头去喝酒！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帮你？

    她迟疑了一会儿。摇摇头，不要，你一定会取笑我的，然后她又继续喝！

    我突然明白她要我做什么了，我说，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你要我帮你什么？

    我要你帮什么？她惊讶地看着我！

    你想要我告诉他，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吗？

    你，你怎么知道的？她差点把酒瓶摔在地上。

    幼稚！我象在鼻子里轻轻地喷出这两个字来。

    不想还是让她听见了，她拍打着我，我都说你会笑的！不许笑不许笑！

    是啊是啊！我都不知道我怎么竟然会笑出来。我伏在桌上，笑得浑身抽搐！笑得眼泪也悄悄地划下。

    你再笑我就生气了！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我用手偷偷地擦去眼角的泪花。我帮你打电话吧，我掏出手机，拨打那个我已偷偷记下来的号码！

    不要不要！她疯狂地夺过我的电话！

    我被她歇斯底里的动作吓呆了！

    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吐了吐舌头，还对我说了句对不起。

    我说没事，没事，而手则轻轻抚mo她刚才争夺下指甲在我手背留下的一条划痕。有点火辣辣的痛，但远不及我的心痛。所以我刚才差点忽略了它。

    而她根本就没看到。她没有看到她的指甲对我带来的伤害，她也没有看到她的话语对我带来的伤害！

    她说，你给他发个信息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因为我怕我一开口，就会哭出声来！

    于是我写了一段信息！

    我说我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我知道他在真的心目中很重要，我和真只是普通朋友，希望他不要误会，我只是不想看到她伤心流泪，希望他以后对真好一点。

    这段话我看了很满意！

    真看了也很满意！

    而他看了会觉得满意吗？我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真在接着的两个小时内问了我好几遍他有没有复信息！

    我没有看手机就直接告诉她没有，因为，会复这条信息的那个肯定是笨蛋，我相信他不是笨蛋！于是我们就只顾着喝酒！

    终于喝到酒吧要打烊的时候了！我知道我们该走了！于是我们相互搀扶着，我问她去哪？

    她说送我回家吧！

    我说好啊好啊！于是扶她上摩托！她坐在我背后，迷迷糊糊的再次强调，你真的一定要送我回家啊！

    我说知道了！

    然后我还真的把她送回去了！

    在她家楼下，我不想马上离开，她也希望我陪她坐坐，于是我们两个都躺在地上，我们的城市果然不负海滨旅游城市的盛名，夜空看起来格外晴朗，上面还点缀着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星星，看着它们心也舒畅了许多！

    好美啊！我们异口同声地说。

    看，有流星！我指了指刚才流星消失的方向。

    哪里哪里？我没看到……好可惜啊！她叹息道！

    我想起她以前问我的一个谜语，她说，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花最漂亮吗？我猜了好久都猜不着，后来她告诉我是烟花，她说她最喜欢烟花！我对她说，烟花再漂亮，它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然后它变成一片灰烬，从天空中掉下来，你还会拼命的想避开它呢！她笑着骂我怎么硬要把这么漂亮的东西说得那么灰暗。

    我对她说我不相信爱情，我知道爱情是很美丽！美丽得就象烟花，人们都痴迷在它绚丽的色彩当中，但它却是短暂的，爱情枯萎了比谢幕后的烟花还要来得肮脏，连当事人都避而远之，目睹多次失败婚姻的我也在众多的失败例子中吸取了教训，我说我需要的爱情就象烟火，就象流星一样，虽然很短暂，却很美丽，但一旦爱情谢幕了，我就会放弃它，我对她说我不知道爱她多久，但当我知道我爱她的时候，我就尽力去把握它！

    她听了我的话眼神顿时暗淡了，我知道女孩子都希望长久的爱情。我也知道我的话打击了她，但又有什么所谓呢？我想，她希望长久的对象并不是我！

    我问她，你知道为什么流星这么漂亮吗？

    她摇摇头？

    于是我指着对面楼房窗户透出来的灯光，问：你觉得光管漂亮还是流星漂亮？

    废话，当然是流星漂亮！

    那就对咯！光管不漂亮，就是因为它长久地放着光。如果它也象流星那样，一瞬则逝，那么应该很多人都会说它漂亮！

    神经病！她骂了我一句，陷入了沉思。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又听到了她说话：如果真的这样，那我希望拥有一段平凡的爱情，那就足够了！

    我没有答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天上那浑圆的月亮，我在猜想，月亮在上面，也一样在注视着我们吧？一个不相信爱情的男孩，和一个对爱情充满期待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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