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有时好奇心别那么重。”容玉珩宠溺的捏捏她的鼻子,风轻如玉的容颜上满是浅笑。
叶思妤撇撇嘴,不满的扯下他的大掌:“你每次都这样,不想说就说我好奇心重,我又不是三岁孩童,母后在这节骨眼上宣你入宫,刚走之前,又说着那样令人费解的话。”
她低垂眼眸,忽闪的羽扇睫毛遮下眸底的黯然,幽幽开口:“我担心你。”
他如炬的眸光细细落在她的脸上,瞧着她眼底的担忧,轻扬起一抹上翘的弧度。
“你可还记得,你醒来那日,睁开眼的第一句话,问的便是为什么要救你?”他松开她的小手,起身背对着她而站,一双黑眸幽深如墨,莫测难辨。
叶思妤轻拢衣袖,娥眉淡扫,自然不会忘记,她一直奇怪,容府虽世代从医,可却从居于朝堂,可容玉珩却对朝堂之事了如指掌。
更令她奇怪的是,他虽救了她,可却从不提及自己公主的身份,直到端木澈的出现,她有意一会陵城太子,才将事情演变成了今日的局面。
可她一直不明白,咏月跳下城楼时,他为什么那么巧合的救了她,又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安置在了他府邸。
叶思妤随之起身,同他并肩而站,红唇轻启,波澜不惊:“记得,你说有人给你传信,拜托你救我,所以你早有准备,暗中买通了宫女侍卫,才将我救了出来。”
“没错。”他很快便给了她答案,“那人便是皇后,其实从辈分上论,容府也可算云家的远方亲戚,我也该唤云皇后一声姑母。”
叶思妤不禁有些诧异,她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段渊源。
她只闻容玉珩的声音淡淡飘来:“十八年前,皇上宠爱的妃子难产,当时父亲在太医署任职,在产婆束手无策的情况下,父亲被宣召,可是依旧没能救回那妃子的性命,更甚的是,孩子因在母体呆的过久,导致缺氧,刚出世也便夭折了。”
“皇上大怒,当时宫里的宫女,产婆都给那妃子陪葬了,而父亲,皇上念其有功,不予追究,可也被罢黜了官职,从哪往后,父亲便带着母亲,还有年幼的我,去了塞外,直到两年前才回的京都。”
“所以,回京后即便母后有意想让你入宫任职,你却依旧不沾染朝堂半点,永远都是远观的姿态。”叶思妤眸光微闪,替他接下了下面的话。
“嗯,这也是父亲的愿望。”他侧身低眸,凝望着身旁的人儿,眸中太多的情绪一闪而逝,若不细瞧,定然难觅踪迹。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根本不会答应母后,更不会被牵扯进来。”叶思妤不禁有些愧色,她若是早些知道,回宫后她便不会和他再有任何联系,更不会让他安排沁蓝的出现,如今只怕端木澈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他,要想脱身,已是不可能了。
她突然明白了,云皇后离去前话里的深意,他们这些人,早在不知不觉间,都已入了这棋局,只是这下棋之人,既不是皇后,也不是皇上,更不是端木澈,而是那至高无上的皇权。
“母后可是因沁蓝之事,对你不满?”倏然,她神色微紧,如今能让云皇后迁怒与容玉珩的,也无非便是沁蓝的事情。
“没有的事,不要多想。”他宠溺的抬手,覆上她的发顶,动作轻柔,仿佛是在呵护他最为珍视的宝贝。
“那是为了什么?”她突然间有些看不明白,除了沁蓝的事,她求得容玉珩插手之外,并无任何事阻碍了两国的和亲。
容玉珩但笑不语,只是动作越发的轻柔,幽深的黑眸藏匿着丝丝缱绻,很是浓烈。
傻瓜……
他心中轻唤,满腹心思却无半分显露,勾起的唇角,竟是蛊惑笑靥,温润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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