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沁蓝割腕一事我虽压了下来,可毕竟沁蓝是从你府上出去的,理应该给你个交代。”叶思妤见着他,本就打算跟他提提此事,可因皇后召见,心急之下便给忘了。
容玉珩目光微闪,瞧着她的神色,似乎没有半点怀疑,才略略放心:“嗯,此事不急,既然事已至此,你看着处理便成。”
不论她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先前,派出去的人传来消息,也证实了我们的猜测。”他拉着她的手再次坐下,眉宇间有些凝重。
叶思妤视线落在他脸庞上,端详着他莫测的神情,一颗心也不由跟着往下沉:“可是事关闵毓?”
“嗯,那边传回来消息称,之前确有闵毓的奸细混入陵城皇宫,不但如此,此人还联合皇帝的宠妃,一同谋划,趁着皇帝放下戒备时偷了国玺,才有了悔婚之说。”容玉珩看来回信,也很是诧异,他万万没想到,中间还有这段插曲。
叶思妤不禁陷入了沉思,一直以来,她都认定是端木澈所为,她一直都觉着,咏月的死,虽不是他直接杀害的,却也是间接造成的,不得原谅。
可如今,有人告诉她,一切都与他无关,不过是有心之人利用罢了,让她做何想。
“在想什么?”他细细打量着她的神色,深邃的眼眸渐渐黯淡无光,瞧着她瞬间的沉默,心口的地方,似乎隐隐揪起。
叶思妤牵强的扯起一抹浅笑,对着他摇摇头,唇线轻压的弧度,虽努力上扬,却依旧带着低落的情绪。
“是不是在想,一直以来都误会他了,有些对不住?”他大胆揣测,一颗心害怕知道她的答案,又想要知道,那种极为矛盾的心情,不断在滋生,扰乱着容玉珩的思绪。
“没有,纵然他不参与悔婚这件事,也不会改变什么。”她莞尔一笑,云淡风轻的语调,宛若脱落的风铃,随风飘散。
其实从一开始,叶思妤便决定了,不管有没有悔婚一事,不管咏月有没有跳楼,都不会改变她的决定,唯一例外的只是,她给自己的不嫁,找了个更合适的理由,只是如今看来,这个理由就快站不住脚了。
容玉珩听她这般说,脸上不免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又觉着自己的表现过于明显,随之轻敛笑意,低低说道:“另外,我们的人顺着这条线,顺藤摸瓜,还查到整件事的幕后主谋,竟是闵毓的二公主。”
“二公主?”叶思妤免不得轻呼出声,柳眉微蹙,颇有几分不解。
她本以为幕后主使会是闵毓帝王,目的自然显而易见,为了破坏两国联盟,可如今,居然只是一国公主。
“该不会是,那二公主喜欢上了端木澈,一听自己的心上人要另娶她人了,便想了这么个馊主意?”她看着他轻轻点头,便大胆揣测。
女子,又是一国公主,逃不过的无非是一个情字,那这答案,也就没什么好猜的了。
“嗯,闵毓皇如今已然知晓此事,为了平陵城皇的怒意,更是亲自修书道歉,可至今,陵城国方面也没有任何回音,显然是打算作壁上观,看咏月这边的态度,再下定论。”
“呵,陵城皇那老狐狸,他这是两手准备,如果跟咏月和亲成功,那他就大可不必再畏惧闵毓,到时出声讨伐也无不可,也落了个师出有名,不至于让历代史官在背后戳脊梁骨。”她冷笑,眼底泛起冷然之色,“若是咏月和陵城和亲不成,那他也可以及时倒戈闵毓,也算是给足了闵毓皇面子,这个人情做的,他一点儿也不亏。”
“你倒是精明,都给他算好了。”有时,就连容玉珩也不禁有些佩服她的胆识,身为女子,竟有这般见地,与那些闺阁中的小姐相比,的确很是不一般。
她轻笑:“再精明,也没陵城皇算的精明。”
容玉珩听出她话语里的反义,不禁也勾起了薄唇,眼角含笑,相视而笑间,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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