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札记 第七十一节倾诉

    我感觉我已经喝得不少了，芊茹也喝得脸色泛起了红晕，为了尽量让她少喝点，我尽量的多喝了。平时酒量不怎么样，可是今天却没有反应。

    “借酒浇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老话说的是这样的，可能是我的心里挺高兴的，遇到了一个能够听我倾诉的人。“那后来呢？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她继续问我。“后来我们的生活越来越辛苦，妈妈靠打零工供我和姐姐上学。最后妈妈改嫁到另一家，我随着妈妈也过去了。他就是我后来的继父。他们一家对我挺不错。只是我的心里少了那种亲情的感觉，我父亲的兄弟几个都极力反对，不赞成妈妈的选择，因为这样还和大伯闹翻了，几十年的交情断了来往。”

    “后来姐姐毕业后，参加了工作，能给家里分担一点负担了。可是那时候老师的工资实在太低，她也自己顾不了自己。可是她对我的严厉我是记在心里的，直到现在我都很害怕她。后来，她嫁人了，生活中的又一个亲人离开我，不过她并没有在我的心中离开，后来她和姐夫一直在帮助我，直到我上完师范，参加工作。”

    “说道继父，为人也挺好，我上学的学费主要是人家负担的。生活的艰辛只有经历过才知道。是吧？芊茹。”我说完问到她。

    “是的，每个人都是一样的。那你为什么会选择来这里参加工作呢？”她继续问道。

    “来这里参加工作，这主要是我的意思，我放弃了离家优越的学校条件来到这块贫瘠的土地上，总想干出点名堂。可无奈流水无情，落花有意，只能是空忙一场。人这一辈子，总不能空空的来到这世界一趟，不然到自己最后临走的时候是会后悔的。”我说道。“你说的的确是这样，就像柯察金说的那段话一样。”

    “你也读过《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这本书？”

    “是的，我读过这本书，深深地被其中的主人公打动过。”

    “使得这本书也是我的最爱。我上初中的时候，曾经读过这本书，当比人都去玩耍的时候，我一个人钻在宿舍里默默地读着，也被主人公深深地感动了。”

    “怎么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书上。”她问到我。

    她顿了顿说：“听了你的这些故事，我对你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小时候父亲的离开对你的性格有一定的影响，再加上后天的影响，才形成了你的这种性格。”

    “我的这种性格主要是受了母亲的影响。”

    一提起母亲，我有些心酸。

    “离开母亲是我最大的错误，每当夜不能眠的时候便会想到母亲，每次回到家里吃到母亲做的饭菜，都觉得特别可口。我觉得我对不起我的妈妈。”

    “好男儿志在四方。如果你在这里做下一番事业，妈妈也会欣慰的。”芊茹安慰我说。

    “每次回到家里看到妈妈那双长满茧子的双手，都特别难受。是母亲给我鼓足勇气的力量，让我继续前行。每当心里难受的时候，想到远方的妈妈，心里总能得到一丝宽慰。”

    “有时间我陪你去看看你的母亲。”“不用了吧！你都快......这样不好的吧。”我没有说出那几个字，不想影响我们之间的交谈。

    “没有什么的。”她笑着说道。

    “还有一件东西，保留着我童年的回忆。”“什么东西呀，别卖关子了。”

    “就是我童年的老房子。它保留着我童年的记忆，每当我看到它时，都特别伤感，尤其是院子里那棵柿子树。那是我小时候爸爸亲手种下的一颗柿子树，现在已经长得高高的了。每当柿子成熟的时候，妈妈总要摘下一些送给邻居们，这是父亲留给人们的唯一念想。”

    “哦，是这样。那现在这老房子还好吗？”

    “房子多少年没人住了，已经变得很破旧了。有些地方已经塌掉了。家里人曾经问起过我是否重新盖新房，我都没有回答。迫于我现在的能力有限才会造成这样的情况。前年国庆节，我回去收拾屋子，一进屋子，我就触景生情，看看到父亲的遗像，我觉我对不起父亲的在天之灵。这么多年了还是让父亲住着破屋子。”我忍不住泪水流了出了，为了不让芊茹看到我的泪水，我赶紧用纸擦掉了泪水，端起酒杯喝酒掩饰自己的软弱。

    “看来你也是个性情中人。”

    “那里有我童年的记忆，那里有我美好的童年，那所院子里有我最美好的经历。葡萄树，老黄牛，柿子树，小葫芦，指甲草，喇叭花。尤其是我记得柿子树开花的时候，星期天我坐在树下写作业，雪白的柿子花带着幽香落在我的作业本上，我不忍将它弹去，让它就夹在我的书本里。等到华为褪去，小小的青柿子便挂满了枝头，有时风儿吹来，便会有小柿子落下来，落在我头上，落在桌子上，落在书本上，落在桌子旁边，同时也落在了我的心间，落在了我童年的回忆里。

    我说着，芊茹在我对面认真的听着，眼睛不时地眨一眨，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

    “这些都在你的童年里，童年是美好的。”

    “我小时候父亲养过一头黄牛，老黄牛的性格是很温顺的。每次父亲上地回来，牛“咕咚咕咚”的喝过一大盆水之后，便回到圈里，在食槽里吃草，那张嘴不停地咀嚼，嘴边上冒着白沫子。那时候我觉得老牛特别的好，它似乎也是我们家里的一位成员。但有一次我和姐姐去邻居家玩耍，父亲和母亲去了地里没有牵牛，那头牛不知怎的没有拴紧，可能是饿了，出了圈寻找食物，把我辛辛苦苦栽种的杏树苗和桃树苗全都给吃了。”

    “小时候觉得杏子和桃子特别好吃，便把在外边大路旁边长出的小苗移栽回来，希望有一天长大能结出香甜的果子，那是我的希望，可是老黄牛哪知道这些，它只知道填饱肚子。我伤心的哭着，打着老黄牛，老黄牛满院子的跑，我满院子的追，苦累了，打累了，追累了。我便断在地上看着老黄牛，它也不跑了，瞪着眼睛看着我。小孩吗，来得快也去得快，父母回来看到我委屈的样子，都说要把牛卖掉，再把牛吃掉的小树苗给我找回来。我听了这些话之后，才开心了”

    “呵呵。”芊茹听着听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