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上帝右手地狱 第四十八章双喜临门

    谷硕绕出走廊路过大厅的时候随意扫了一眼前台，正好看到挂着礼貌笑意望着自己的前台mm，心头忽地一动就笑着迎了上去大大剌剌往吧椅上一坐笑道：“对不起，打扰一下，咱们金碧辉煌夜场现在可以进么？”

    mm笑道：“夜场时间现在还没到，您要是想看angel表演的话现在还没到时候，不过金碧辉煌的鸡尾酒也是很不错的，您可以进去边喝边等。”

    谷硕点点头笑道：“好嘞，我去尝尝。”说罢转身就要离开，耳边却传来前台mm甜脆的声音：“谷先生再见。”

    谷硕讶异的扭头，指了指自己道：“你认识我。”

    mm掩口轻笑道：“您忘了么，上次我们老板生日的时候，就是我替他把礼物送给你的。”

    谷硕眉尖不易察觉得动了动，轻轻点头一笑随便挥挥手算是告别，转过身脸色瞬间蒙上一层阴霾。半年过去，谷硕自然已经明白李四指当时借口大寿送给自己的那张数目惊人的银行卡除了感谢自己解围之外也不无拉拢之意，可眼下李四指极有可能跟段浪存在利益联系，在这种情况下一名每天迎来送往顾客成百上千的普通前台能够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就绝不可能像她所说那样因为半年前的一面之缘就能把自己牢牢记住，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此时已经陷入李四指的监视。

    谷硕一边向酒吧走一边装作混不在意的样子四下扫视，此时还不是最热闹的时候，酒吧里人三两成众并不很多，但粗粗一番打量谷硕就已经过滤出了几个可疑目标。谷硕一面提起小心一面暗暗好笑：也真是难为这群平时拿惯割纸刀的大小混混了，让他们拿刀去砍人或许还行可干起监视跟踪这种技术工种来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尤其是那个坐在吧台后面的纹身背心男，手里竟然拿着张报纸看得聚精会神——能在酒吧这种光线昏暗的地方坚持学习要是让他曾经的班主任看到那八成是要感动的热泪盈眶的。

    谷硕暗暗一笑，挥手招来酒保随便要了一罐rio就掏出手机摆弄了一阵，偷眼望向或远或近都眼巴巴恨不得把眼睛贴到自己手机上的几个混混促狭心大起，顺手从兜里掏出一张卫生纸垫在桌子上又找酒保要了一支笔，在纸上哗哗哗画了几笔就站起身向卫生间走去。从厕所过道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那个夹着报纸一副火烧眉毛样子的纹身男捂着肚子急匆匆冲进去，谷硕甩了甩手上的水侧了个身子让他过去，没想到那大汉竟然还颇有礼貌的瓮声瓮气道了声谢谢。

    谷硕好笑的点点头，也不回吧台直接就走出了酒吧，刚出门就忍不住捂住嘴堵住即将喷出喉咙的笑声——他几乎可以想象的出李四指看到那张他的手下不辞辛苦从纸篓里翻出那张画着忍者神龟的卫生纸时会是怎么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一路优哉游哉晃荡着回到房间，轻手轻脚摸进去，一面搜寻林蓉身影，一面调整脸上肌肉准备扮个鬼脸吓吓她…..“李四指刚刚带人离开，我已经派青虎跟上去了。薄海那边，待会儿你最好跟我一起去一趟，替徐爷问声好顺便摊个牌。”蔷薇乜斜着桃花眸子挑眉道，“你这幅鬼样子想吓谁？”

    谷硕鬼脸只做了一半就被突然闪出的蔷薇一番连珠炮给劈头盖脸生生砸了回去，就一直保持着这么一副半人半鬼的样子听完蔷薇一连串安排后才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会在这？林蓉呢？”

    蔷薇无所谓的迈开长腿，走到沙发边淡淡道：“第一个问题，我出现在这里是受了徐爷的委派，原定辅助你的龙五龙七另有任务。第二个问题，你的小女朋友已经被我送走了。”

    谷硕急急上前一步，怒声道：“送走？你没经我同意把她送到哪去？”

    蔷薇拈起茶杯道：“安全的地方。”

    谷硕被气笑了：“安全的地方，能有多安全？”

    蔷薇不动声色道：“起码比在你眼皮底下安全。不仅是她，你的家人也要尽快转移。”

    谷硕摊开双手气急败坏道：“你这么草率决定，肯定会暴露我的身份，我现在压根就没做好把一切都告诉她的准备。”

    蔷薇淡淡道：“早说晚说都是要说，你还能瞒她一辈子不成？”喝了口水瞄了谷硕一眼道：“大过年的，我建议你最好先回去看看你父母。”

    谷硕狠狠揉了一把脸，挑起大拇指揶揄道：“给你的工作效率点三十二个赞。”

    蔷薇喝了口水淡淡道：“谢谢。”

    不知为何从看到小区大门的那一刻起谷硕的心脏就忍不住阵阵悸动，手心微微冒汗连带着走路都有点打颤。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谷硕带着些许感慨望向熟悉的楼房，熟悉的街道，熟悉的绿化带，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隐藏着自己从蹒跚学步开始到外出求学为止十几年的所有记忆。

    “虽然离开只有半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些熟悉的东西都会觉得带着些说不出的陌生。对么？”蔷薇淡淡道。

    谷硕扭头望着蔷薇，疑惑道：“是不是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

    蔷薇微微耸肩道：“也不是。”谷硕刚刚松了口气，就听蔷薇续道：“起码我就一直没搞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痴迷戴帽子的运动衫。”

    谷硕紧了紧从换上之后一直饱受蔷薇鄙视的黄色卫衣惊恐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好可怕，感觉在你面前我好像什么也没穿的裸奔男一样。”

    蔷薇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道：“以前当天体摄影师的时候，我什么样的男人裸体没见过，就你那发育没完全的身板也好意思跟我说裸奔？”

    谷硕不服气得呛到：“好歹你现在扮演的是我的老师，能不能讲究一点师风师德，说话内容这么**低俗，待会儿在我爸妈跟前漏了馅儿怎么办？”

    蔷薇淡淡道：“一个年轻的单身女老师拉着一个年轻男学生出远门本来就已经是一件在外人看来很**的事情了，我还装什么单纯。”

    谷硕彻底无语了，只能默默点头道：“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有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蔷薇挑了挑眉毛道：“生理学上有一个定义叫做‘语义饱和’，或者也叫做‘完形崩溃’就是指长时间盯着一个熟悉的东西会莫名觉得陌生，这个就是大脑皮层的神经弧长时间对一样物体进行感知后会产生疲劳，继而引发这种错误的认知。而你的这种情况就不仅仅是生理学问题，更多的属于心理学范畴，也就是所谓的‘熟悉又陌生’，出现这种情况主要还是因为你的心境发生了变化。半年前离开这里时，你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生，而半年后回来，你却成为了一个杀手，在你的潜意识里不知道这个熟悉的环境会不会接受你，所以你本能的选择了心理规避，所以就会出现这种感觉。”

    谷硕竖起拇指，露出一个谄媚到让人恶心的笑容：“姐，你懂得真多。”

    蔷薇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这里人很多，不能过于惊世骇俗，然后伸手按住谷硕的脑袋微笑道：“你最好正常一点，不要逼我踹你。”

    谷硕抿着嘴唇，两只不大的眼睛眨啊眨的活像一只山寨版的hellokitty——只是有些过于粗制滥造了。

    蔷薇扭了扭发痒的脚后跟，气沉丹田，再一次得忍了，不过她已经打定主意这边事情一了，立马就要给谷硕一些颜色看看，让他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卖萌。

    经过林蓉家的车棚时，谷硕看到大门上挂的厚重大锁，扭头向蔷薇投向询问的目光，蔷薇不着痕迹的微微点头，谷硕这才放心得走向自家楼道。笃笃笃敲响房门，开门的是老妈，看到儿子回家，妈妈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激动的表情，只是敷衍的一句“回来了”第一时间把注意力投向一旁的蔷薇，笑问道：“这位是？”谷硕有些担心的挤了挤眼睛，刚想张口解释，肋旁就已经伸出了一只手：“您好，我是谷硕的实验老师，我叫许筱蔚。”声音甜美热情，富有张力，表情含蓄温婉富有内涵，这还是那个冷若冰霜的冰美人蔷薇么，谷硕张口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给她卓越的演技点个赞。

    可惜谷妈错把谷硕惊愕的表情当做了紧张，一边热情的招呼客人进屋就坐一边有些疑惑的问道：“许老师，是不是这孩子在学校惹了什么祸，给你们添麻烦了？”说着还瞪了谷硕一眼。谷硕无辜的摇手道：“妈，不是你想的那样，事情是…..”

    蔷薇笑道：“其实不是您想象的那样，谷硕同学虽然比较调皮，但是还算有分寸，并没有闯过什么祸。”说着笑着扭头看了一眼“调皮”的谷硕，谷硕立马配合着做出一个不好意思得表情，一边低头搓衣角一边心里暗骂：“老子连教室门都没进就被你劫走了，你竟然还好意思说我调皮。”

    蔷薇似乎对谷硕的演技也很满意，笑着摸了摸谷硕的脑袋道：“不过我这次来确实也算是带来了一个不是太好的消息。”

    谷妈刚刚松下的一口气被蔷薇的“不是太好的消息”又给提了上来，只见蔷薇从包里掏出一封信函，递给谷妈，谷妈双手接过打开，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眉头越皱越深，谷硕等的不耐烦了张嘴道：“妈你够了，全英文的你又看不懂，再瞅你也就能认出几个字母。我告诉你怎么回事吧，我在学校跟这位许老师做了个srp的实验，联合署名在sci上发了篇论文，影响因子还挺高的，现在被邀请去参加化学大会，所以没法在家过年了。”

    谷妈被儿子当面拆台，面子有些下不来，只好红着脸笑道：“这孩子，嘿嘿嘿，真没礼貌，都怪我平时没管好，嘿嘿嘿，不过，这是真的么？”

    蔷薇笑着点点头道：“是的，没错。因为这次大会的规格比较高，还邀请了一些国外的化学家来华交流，所以时间上有些赶，这么一来，他就不能在家过年和家人共叙天伦了，所以我才说这是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谷妈一听大会的规格很高，还有国外的专家过来，心里早就已经乐开花了，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这有什么的，在家也是过年，在外也是过年，反正我们家过年要回这孩子老家，人也多，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的，只要是办正事就行。”谷硕愣了愣，有些伤感道：“妈，什么叫作，多我一个不多？”

    谷妈没有理会儿子幽怨的眼神，兴高采烈道：“那个什么，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呢？”谷硕郁闷的搓着手道：“妈，你要不要这么着急，我这才刚进门，你就问我什么时候走？”蔷薇好笑道：“嗯，其实确实时间有些仓促，我们凌晨就走。”谷妈一听今晚就走，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谷硕看到老妈的表情，郁闷的心情稍稍缓解——看来她嘴上说着不介意，表情还是很诚实的么。但紧接着谷妈的话就彻底打消了他的幻想，“今晚走的话，那我得跟我那几个约好一起去打麻将的姐们儿说一声，我得晚点儿才能去。”

    谷硕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太伤心了，原来自己在妈妈心目中的地位也就跟麻将差可比拟。

    正要出口揶揄几句，突然传来开门锁的声音，房门还没打开谷爸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老婆，好消息啊好消息，哈哈哈…..唉，有客人？”

    蔷薇已经站了起来笑着道：“您好，我是谷硕的实验老师。”

    “奥，老师好，老师好。”谷爸伸手跟蔷薇握了握，疑惑的望向谷妈。

    谷妈早就笑成了一朵花道：“我儿子现在可出息了，在s什么i上发了篇论文，现在要跟老师一起去参加什么化学大会呢。”

    谷爸一听也乐了：“奥，是么，这么好，嘿嘿，我就说儿子随我，以后肯定有出息。”

    谷妈不乐意的拍了谷爸一巴掌：“有客人在呢，你注意点行不行，什么叫儿子随你，明明是随我。你刚才说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谷硕在一旁扶着额头，默默无语心想自己爸妈还真是一对极品，这关注的点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谷爸一拍额头道：“你看，我一进屋看到家里来客人了给高兴忘了。不是快过年了么，单位年会抽奖，我运气好抽了个特等奖，你猜奖品是什么？”

    谷妈刚张嘴，谷爸就手指一摇道：“没错，就是澳大利亚全家半月游加十万块钱，哎呀老天，还真是老祖宗显灵了，待会就去买鞭炮好好放上一放！”谷妈本来很气愤谷爸一点悬念都没留就直接公布了答案，但是一听奖品顿时也陷入了兴奋的情绪中，完全忘记了要跟谷爸算账的打算。

    谷爸笑着对蔷薇道：“许老师啊，您还真是我们家福星，您这一来，我们家就双喜临门了，这大过年的不就图个彩头么。我这就定饭店，待会儿啊咱们一起去吃顿饭。”说着就掏出手机来准备拨号。

    蔷薇摆手推辞，谷妈却早就搀住了蔷薇的手，笑道：“谷硕他爸爸虽然平时说话做事没个正形，但今天这话说的可对着啊。许老师，你可千万不能拒绝，你们不是晚上出发么，那不着急，反正这孩子出门也不需要整理什么东西，简单收拾收拾就行了，咱们吃完饭回来再弄也来得及。”

    谷爸一边按号码一边说：“对的对的，吃完饭再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抬头道：“今晚上就咱们一家，也没外人，要不把蓉蓉和她妈叫上？反正早晚是一家人，一起去呗？”

    谷妈笑道：“那肯定得叫啊。”扭头拉着蔷薇的手就说开了：“这蓉蓉一家啊，是谷硕他爸爸的好朋友，那小姑娘是跟谷硕一起长大的，哎呦，那可比我们家孩子出息多了…..”

    谷硕脸都吓白了，正想开口阻拦却被蔷薇悄悄抓住衣服底摆摇了摇，扭头看她脸色却见她正笑着听谷妈聊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谷硕低头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连忙站起打断老妈道：“妈，我跟老师去我房间说点做报告的事，那个什么，等我爸定好了饭店再叫我们。”

    说着不由分说就拉着蔷薇进了屋，把门一关就皱着脸低声问道：“你拦着我干嘛，你不是已经把林蓉和她妈妈安排到别的地方去了么，而且林蓉还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你让我现在怎么面对她。”

    蔷薇一进屋就又变成了那副油盐不进的冰雪女神的模样，信手拈起书架上一个陶瓷玩偶淡漠道：“我拦着你自然有我拦着你的理由，放心，一切尽在掌握。至于你怎么面对林蓉，那就是你的问题了，跟我无关。我只负责安排他们自愿且安全得转移，其他的事情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谷硕一拍脑门道：“不在你考虑范围之内？我就只能呵呵了，不在你考虑范围之内你干嘛不经我允许就跑出来告诉林蓉我的身份？不在你考虑范围之内，经过林蓉家的时候你冲我点什么头？”

    蔷薇道：“身为一个杀手，你能不能合理的控制自己感情和逻辑，总是这样情绪多变，容易激动怎么成功完成任务？至于你的问题，我一个个的来回答你。先回答第二个问题，我点头是因为我确实已经做好了安排，至于什么安排待会儿自然会见分晓，你不要着急，再来回答第一个问题，你是想要一段长久的感情还是想要一段随时可能会夭折的感情？”

    谷硕没好气道：“废话，当然是长久的。”

    蔷薇点点头道：“嗯，还算有良心。我就是为了帮你实现这个愿望，所以才提前透露了一些你的情况给她，当然也不是全部，不过以她的聪明才智应该也能猜出不少东西来。”

    谷硕咽了口唾沫，伸手指了指蔷薇，强笑道：“帮我？那我还真是得谢谢你了。”

    蔷薇放下陶瓷玩偶淡漠道：“你不是女人，所以永远不会了解女人怎么想。你并不知道你这样故作神秘反而不如对她直言相告的好，与其让她一直去猜你到底在做什么不如对她直接坦白。你跟林蓉相处了那么久，其实你根本就不了解这是怎样一个女孩——她外表坚强，坚忍不拔，但实际上内心极端敏感，早年的那些经历让她养成了独立的性格却也引导了她极端的感情取向，也就是追求安全感。我相信你日常生活中不经意间的一些蛛丝马迹已经暴露了你的一些情况，她并没向你开口询问的原因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是因为她一无所知，而是因为她对你用情很深，在等待你亲口向她诉说。而你自以为是的逃避和推脱，看着似乎是一种保护，实际上却是对她的一种伤害，等到这种伤害累积到可以跟她内心对你的感情相抗衡的时候，你们的结局就必然是分离。所以，我才会出现在她面前，并跟她说一些我可以说的东西，至于剩余的所有真相，就要由你亲口向她告知了。”

    谷硕点点头，梗着脖子笑道：“对，你说的没错，我应该去告诉她，我是一个杀手，不管我要杀得那个人我认不认识，也不管他平时为人处事是和蔼可亲害死穷凶极恶，只要我收了钱就得准备好去抹他脖子，不过我还是有很高的职业操守的，他如果是个好人呢我就让他死的安静一些，如果他是个坏人呢，我就让他死的痛苦一些。杀了人之后呢，我就拿这笔钱买房买车，给她买漂亮衣服，带她出去游山玩水，让她千万不要介意她花的钱都是从死人兜里掏出来的，这样她就有安全感了，会开开心心得永远跟我在一起！对不对，你就是这个意思，对不对！”谷硕突然收起笑容，面目狰狞道：“放屁，根本就是放屁。我虽然不是女人，但我知道女人起码也是人，我自己都要花好长时间才能接受我是一个杀手的身份，她能接受我？”

    蔷薇不置可否道：“你终究不还是接受了么？”

    谷硕怒道：“废话，你们给过我第二个选择么？我这是被逼的！”

    蔷薇道：“那你怎么就能这么肯定她不能接受呢？其实，她比你坚强的多！”

    谷硕冷笑一声刚想反驳，房门突然笃笃作响，谷妈的声音穿过木板大声道：“许老师，硕硕，饭店定好了，咱们这就走吧。”

    谷硕强忍着怒气答应一声道：“好的，这就来。”狠狠揉了一把脸对蔷薇道：“如果蓉蓉要离开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蔷薇耸耸肩，无所谓道：“随便啊，你原不原谅跟我有什么关系？我spa照做，街照逛，饭照吃，你生气还能把我气死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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