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四湖见黎晓旭不顾生死的扑过来,一时有点慌了手脚,急忙一闪,又一拳重重击在了黎晓旭的胸口上,将黎晓旭击飞,撞在墙上,又摔在地上。这一撞一摔,使黎晓旭一下清醒过来。黎晓旭并不是一个蠢笨之人,并且是一个极为机灵的孩子。只是他刚才见师父死去,心痛情悲,才一时失了常态。跳四湖一拳,不但送给了他一股内力,也击醒了他。他暗想:我这样拼有什么用?他们将我打死了,我又怎样去埋葬师父?好吧!他们既然说我是个傻小子,那我就装傻扮蠢好了,先埋葬了师父在说。他不怒反憨憨地笑了起来道:“嘻嘻,刚才是你抛我么?很好玩的,你再抛抛我玩一下。”
黎晓旭原本生得圆墩墩的,他这一憨笑,更显得傻呼呼的了。麻三江一看便说:“四第!这的确是个傻小子,我们还是先别理他了,办正事要紧,吃饱了好赶路。还有,袋里的小妞儿你也先放出来,要是闷死了,我们白辛苦了—场不说,上面怪罪下来,我们哥俩可要倒霉了。”
跳四湖很不情愿的“哼”一声,不屑地扫了黎晓旭—眼:“你还是快去找人弄吃的?”说时,便动手解开放在地上的大包袱。
这座古寺不大,麻三江进去—会便转了出来说道:“四第,这寺再也没人了,看来我们...!”可是他话刚说到—半,只感到眼前明亮,惊愕得将一半的话咽了回去。
原来佛堂上多了一个异常明丽的少女,目似秋水,脸如春花,一身白衣白裙,更显得清雅绝俗,宛如仙,就是连久居深山的黎晓旭,也睁大了一双惊愕的眼睛在望着。
这位美若天仙的少女,正是跳四湖、麻三江昨夜装入大布袋扛来古寺的,他们昨夜用**烟迷倒了这位少女,害怕被人发觉,根本不去看这少女生得怎样,急切封住了她的穴位,又捆了手脚,便将她装入大布袋,扛了出来。因为这少女是武林世家陈家的人,陈家的祖传的流芳三式的功夫,名镇南苑边境,跳四湖、麻三江正是奉命将这少女劫来,目的就是以此威胁陈家,交出流芳三式的武功秘芨出来,跳四湖刚解开布袋,将少女提出来时,他怎么也想不到陈家的三小姐姿容竟然是这般的秀丽无比,人间少有的尤物,惊喜得张开嘴合不拢,整个人都怔住了。刚好这时,麻三江也从里面转了出来。
陈家三小姐年若十六七岁,手脚给捆住了,不能动弹,但俊目含威,粉面带怒,朝跳山虎娇叱道:“说呀!你们这些下三滥的小贼,将我捉来干什么?还不快解了本小姐的手脚?不然,我爹和两位哥哥赶来,他们会挑了你们筋,剥了你们的皮。”
这位美若天仙的陈三小姐,不知是太过天真,还是在家里太过娇纵,使惯了小姐的脾性,人家辛辛苦苦将你抢来,又怎能给你解了手脚的?要是害怕你爹挑筋剥皮,还会对你下手吗?
半晌,跳四湖堆着笑脸说:“陈三小姐,在下也是迫不得已,奉命行事,请三小姐原谅。”
“是谁叫你们来劫我的?”
“这——!”
麻三江走上前来,朝三小姐一揖说:“小姐请暂时委屈一下,我先跟四第说话,说不定我们会马上放了小姐。”
跳四湖困惑地问:“三哥!你要说什么?要放了这小妞儿?”
麻三江突然一声惊叫:“四第,不好,有人来了!”
跳四湖一下回身张望,嘴里问:“谁敢来……”他话还没有说完,感到腰部一阵挑心般的疼痛,一看,明亮亮的刀尖,从自己的腹下穿了出来,血流如注。他急用手捂着腹部伤处,既恐又怒,转身厉问:“你,你,你敢向我下毒手,你不怕...?”
原来麻三江趁他转身往外望时,突然暗下毒手,—刀从背后腰部捅进了他的腹,刀尖从前面穿出来。这时,麻三江早已纵身跃了开去,说:“四第,对不起,为了救段小姐,小弟不得不这样了。”
“你!你!你”跳四湖身向前—扑,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陈家三小姐和黎小旭也为这突然而来的变化惊愕得口瞪口呆,一时不明白麻三江为什么要杀跳四湖。半晌,三小姐问道:“你是为了救我,而将他杀了的吗?”
麻三江说道:“在下愿为三小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呀!那你快松开我手脚上的绳子,解开我的穴位。”
“三小姐放心,在下肯定是放了你,但在下有—个要求,望小姐答应。”
“你的要求,是什么?”
“在下希望能亲近小姐肌肤,享受一下鱼水之乐。到时,在下不但解开小姐身上的绳子喝穴道,更要终身为小姐效命。”
三小姐—听,顿时面孔飞红,又羞又怒,叱道:“贼子,你要是敢这样对我?不怕我杀了你吗?”
麻三江一笑:“三小姐如果不答应,那在下只好厚脸强求了。”
三小姐顿时惊恐起来:“贼子!你敢!?”
麻三江说道:“为了要得到小姐,在下没有什么不敢做的。”说时,便走过去,轻轻用手托三小姐下巴,用嘴去亲三小姐的脸儿。
陈三小姐又羞又怒又急,一口液吐在他的麻脸上,麻三江不由后退两步,用袖抹脸,不怒反笑:“三小姐果然独特,就连口中的口液都好香呵!”
“贼子,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陈淑萍死后也要变成厉鬼找你,将你的心挖出来!”
“嘻嘻!三小姐在下的心不用挖,早就已经奉给你啦!”麻三江突然逼近,一手就将陈淑萍提了起来,“等会我们俩相欢之后,你就舍不得杀我骂我了!”
“贼子!你不得好死!”
突然,一个幼稚的童音大喝一声:“恶鬼,你还不快放将她下来!”
麻三江闻声一看,竟然是那位傻小于在怒喝,不由一怔:“小兔崽子,你想做什么?”
黎晓旭怒得像一头矫敏的小豹,人已扑上,双手用力一推,“砰”地—声,双掌齐拍在麻三江的小腹上。黎小旭幼小时是吃豹奶长大,气力已不同于一般的孩,加上他昨夜和刚才,又得了武星魂和跳四湖的内力,跳四湖的那丁点内力虽然微不足道,但武星魂的那两成的内力,是可以将一快二百多斤的大石推开的。现在的黎小旭救人心急,抖出了自己吃奶之劲。加上没学过武功,出手不懂什么招式,只是急怒将麻三江给推开,他这没招式的招式,却一下使麻三江不知用是招式闪避,直拍得麻三江痛切入心,—口鲜血喷出,人也似败草般摔了出去,给他提住的陈淑萍,自然也就掉了下来。
黎晓旭见麻三江给自己推出了佛堂外的石阶上,同时也接住了掉下来的陈淑萍,怕麻三江这恶人再加害她,便横陈淑萍,想冲入寺后,由后门跑出去了。
黎晓旭从小在这一带生长,地形熟悉,登岭爬山如飞,他三转两弯,便奔进了—条山谷去,将藏在一个茅草严密遮住了洞口的小岩洞里,便想转身出洞到外面去看看动静。
陈淑萍“噢”的一声,叫道:“小兄弟!先停下来”
黎晓旭停住了脚,以为陈淑萍害怕一个人留在岩洞里,便说:“你别害怕,这里没有什么野兽来的,我出去看看就回来。”
“小兄弟,你先解开我的手脚呀!绑着难受死了”
黎晓旭憨憨一笑:“对,对,我真是糊涂了!忘记给你解开。”
陈淑萍手脚虽然给解开了,但由于穴位被封。手虽能动,但脚不能动,便说道:“小兄弟,麻烦你再给我解开穴位呀!”
黎晓旭茫然愕异道:“穴位!?什么穴位呀?”
陈淑萍吃惊的问道“穴位你都不懂?”
“我不懂呵!”
陈淑萍感到疑惑,问:“难道你没学过武功!?”
“武功?没学过!不过,师父说要在今年教授我武功的,现在他给恶人杀死了!”黎晓旭一说到师父,便想到自己师父的尸体仍在古寺,便说:“我回去看看我师父去。”
“哎!你没学过武功,回去碰上那麻脸贼人,不怕他用刀劈了你?”
“那,那我怎么办?”
“小兄弟,你先别回去,在这里伴着我,等过了—时三刻,我穴道自解,再和你回去。”
本来陈淑萍昨夜给两个贼封了穴位,在路上,陈淑萍的穴位早巳自解了。只是自己手脚给捆着,又被布团塞住了嘴巴,在布袋里不能动,也叫喊不出。可是跳四湖在解开布袋时,担心她跑了,一出手又封了她那环跳穴位,所以陈淑萍才说要等到—时三刻,穴位便自解了。
黎晓旭问道:“你跟我回去,你你不怕那恶人吗?”
陈淑萍恨恨地说:“要不是他们用**烟将我迷倒,我一个人就可以杀了他们两个。”
黎晓旭愣住了:道“姐姐,你也敢杀人?”
“有什么不敢的?”
黎晓旭简直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好看的女孩,也敢杀人,那不是跟恶人一个样吗?自己从昨夜到现在,怎么碰到的都是要杀人的人。
陈淑萍见他怔着不出声,问:“你怎么啦?害怕我杀人?”
“不,不,你千万别杀人。”
“为什么不杀?对恶徒贼,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欺负你,杀你。你师父不就是给恶人杀了吗?”
黎晓旭一想也是,可是他从心里总感到杀人不大好,那太残忍了,而且师父在临死时,叫自己以后多行善事,千万不可乱杀人么?半晌,豹儿才说:“你,你不会胡乱杀人吧?”
陈淑萍见他怔了半晌,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禁笑了:“小兄弟,你害怕我乱杀人么?放心,我不会乱杀人的,更不会杀你。”
黎晓旭一听,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暗想:这么一个好看的女孩,动不动就说要杀人的,今后自己还是远避她一点好,谁知道她以后恼起来,连自己也杀了。于是连忙说:“你,你真不会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