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官记 第六章:狄怀英升堂问案,来俊臣请君如瓮

    话说任天来到现场,却是对此命案无从下手,在听闻了狄公话后,才方有开明,却是被狄公一问又是陷入苦思。

    就在任天思前想后,对着女尸来回细查时,却是听得门外王班头大声喝到:“大人,仵作到了。”

    一听这话,任天立马命人让出道路,让仵作即刻验尸。退到一边却是来到狄公身旁,恭敬的请教狄公:“请老先生再次赐教,已助下官尽早破案,到时定当厚谢。”

    狄公听后,在心明知。这任天乃一方好官矣。于是狄公站了起来,对着任天便说:“大人想破此案,不难。可是我得亲自坐于衙上,开堂问案。”

    任天一听,却是为难了:“这。。。。老先生,不是我不愿给之,只是这未受职权,无功之人,伪坐高堂,却是要被判得杀头大罪的。老先生这可是难为我了。”

    狄公一听,不由仰头便是哈哈大笑。却是说道:“不妨不妨,只要你肯愿与我半日,定破此案。”

    任天闻的这老先生可半日破案,内心也是有些震惊和狐疑。甩了手,来回在屋中踱步,思量再三后,转头对狄公道:“如老先生所说可半日破案,我这乌纱又怎不可舍去半日,老先生尽管便是。”

    狄公一笑,接过任天递过来的乌纱。后戴在自己头上,大小不宽,刚好合适。只见狄公走到仵作身旁问道:“见你也是查察完定。可对我细细说来。”

    仵作一看狄公,先是皱眉,转而看去任天,见到任天点头后,这才对着狄公一拱手说道:“老先生,就现场勘察结果来看,此人大约死在三天左右,但有天气炎热,尸身已是出现了恶臭气味,也开始有些许腐坏迹象。但从尸体上看,其他都无任何致命伤口。在她身上只有这把匕首,而且直穿心脉,只有这处才足以致命,所以。”

    那仵作话还没说完,却是被狄公打断了去。只听狄公说:“所以就是这匕首将她杀死,是吗?”

    仵作答道:“是的。”

    狄公遣开仵作,细细的观测了一下匕首,用布将匕首柄包了起来,从尸身上拔出匕首,来回观看。接着又嗅了嗅匕首上的血迹,味臭而带刺鼻,血显黑色。看了个明白随之再传仵作,狄公道:“汝将女尸血液拿去检验,再来告诉与我。”

    仵作应答以后便是取了血样带了下去。随后狄公对着衙役唤道:“来人,将这女尸抬到县衙大堂,我要当堂审尸。”但是狄公话出却是无一个衙役动手,都是相互对望。之后一起看向王班头。见此狄公却是不急不吭,随向任天招手止住了他的动作。却是对着一干人等说道:“尔等可都是在堂为役,见了头顶乌纱,却为何不见动向,可是将朝廷置于何地?嗯。”声震言词,字字锋锐,尤那嗯字一出鼻音,如震雷击胸,炸雷哄耳。唬的那班衙役跌跑着上前立马抽了棍子,做了板架,抬上女尸便往县衙里赶。

    任天上前对着狄公躬身行礼道:“老先生,现衙役已将尸体抬回,我们是不是也一同回衙。”

    狄公捋捋胡须,笑着回身对着任天说道:“不急,不急。日才方斜。时过半方,任大人何必心急。且随我来,四下窥探。说不定有意外发现啊。”说着狄公也是笑着走开,即刻便在屋中查看。就地上来看,只是久无人打扫有些许灰尘,别无他物。显然无人踏过,而门口也就是刚才衙役和自己等人踩踏,并无他物。再看窗户,已是从里面反扣死了,如若在杀了人后再从窗户逃走是不可能将窗户再次反扣。而听村民所说大门也是反锁死了,那么犯人在杀了人后是怎么出了这屋子的呢?抚着胡须,狄公闭上了眼睛,就站在那窗户边,一动不动。

    时间过去,眼看已到末时末了。任天实是急心,可想上去又怕打扰了老先生安宁,一时间却是不知怎样才好。而那洪森见任天有点着急,便是上前劝说道:“任大人不必着急,我家老爷自有办法。”

    听了这么一说,任天只得叹息一声。恰巧正在此时,随着一声轻叹狄公睁开眼来。严正声词的说道:“哼,欲盖弥彰。此等小技安能骗我奈何。”

    任天听了此话,犹如枯井遇甘露,急忙上前便是问道:“老先生,听您此言可是有了破案之际。”

    狄公对任天的话却是笑而不答。招呼众人来到门边。对着任天说道:“任大人你来试试,去到门外,然后伸手将门合拢只留三寸出入大小。再将门把插销搭于另一块门板上。然后使劲拉动两扇门。明白吗?”

    任天:“明白。”

    狄公看着任天出了门,按照自己说的那样将门关闭至三寸出入。搭上插销。就在这一刻,任天拉动门把,大门关闭,那搭在门上的插销跟着前冲之力掉进了门卡里,正好是将门反锁了起来。那旁边的乔马二人立即呼道:“大人,你看,门从里面锁住了。”

    然而再见狄公深吸一口气,却是犹如早就知道了一般。接口对着众人说道:“我说刚才进屋时见此门怎会感到怪异,现在看来并非有怪。好了,洪森,开了门来,现在可以去县衙了。”

    洪森:“是。老爷。”

    开了门来,任天上前便是问道:“老先生刚才命下官这般是何故?”

    狄公却是一把抓住任天的手说道:“任大人,我们可以去县衙了。”

    任天一听,立马前方引路:“老先生,请。”

    任天引路,来到县衙。随即狄公换了官服座上高堂。乔干、马高二人站于两侧。任天坐于下侧。后狄公又命洪森取来一碗清水放在案桌之上,狄公取出匕首放在碗中。随即惊堂木一敲:“升堂。”

    一班衙役棍敲地面,喊道:“威。。。。武。。。。。”

    只见狄公先传唤之人既是刘家村中百姓。待得堂中跪了五六十人,狄公拍案一问:“众乡亲休怕。我只问得这死者是何人,她的亲戚可还在村中?”

    众多人中只见一瘦弱中年男子,站了起来,个矮不足六尺,青黑脸。对着狄公拱手说道:“大人,死者我们都称呼为徐大嫂,她是那年家乡发大水冲了所有屋舍,逃难到了我们村,五天不曾得到饱饭,最后刘奇大兄弟看她可怜便收留了她,最后两人时间一长便走到了一起。可是就在去年秋天,刘奇赶集回来,却是不小心掉到城外踏水河中淹死了。”

    听到此处,狄公却是赶忙问道:“可是在城外以东刘家村方向十里地的踏水河?”

    却听那位乡亲又说:“正是,大人,我们也觉得奇怪,那条河最深也就三尺不到,只及人腰部。何能淹死人?所以从那次后,我们村里的人都觉得徐大嫂是不祥之人,再加上徐大嫂家离我们的住处都有点远。她也很少出门。所以平日里都没有和她有过多耳语。”

    狄公:“那就汝刚说来此徐大嫂在此此世间无任何亲戚?”

    众人百姓答道:“是的,大人。”

    狄公随即命衙役将百姓送到堂下歇息,在传了本方地甲。这地甲身穿黑衣长袖,随和百姓一般所用平布,却是看去完整,干净。身长七尺不到,阔脸圆弧,留有短许胡须。但那地甲上堂,见坐着的人并非县官,却是换了一人,便不予狄公任何问话。狄公见此人如此蛮横,惊堂木一拍。随即传到:“乔干,马高二人何在。”

    这声一出,只见乔干、马高二人挎剑而出,对着狄公抱拳行礼:“大人,属下在。”

    狄公案堂再拍,吓得那地甲两腿一软,险些站立不稳。狄公二问:“公堂之上,岂有儿戏。本官问话,汝竟不答。地方失事,耳全不知,命案之重,全当草菅。此等地甲,全等腐蚁。哼。乔干、马高,将此人拖下先打二十大板。”

    乔干、马高二人同时得令:“是。”

    这地甲听了狄公要用刑,也是怕了。急忙说道:“你非本方县官,却伪坐高堂,滥用私刑。这般不算,还要强打地方之甲。此等条条理理都死杀头之大罪,尔等。。。。。。。”

    还没等任天说话。那乔干、马高二人原就是绿林中人,哪管得了这些什么律法。上前便不等地甲把话说完,只见乔干一手拧住地甲左肩衣物,提手便将地甲扔出两丈边的衙外。地甲滚倒在地,却是摔断了左手。那马高于一衙役手中夺过杖棍,呼呼开打,只闻地甲痛声哀嚎,满地打滚。可那躲得开这实心之棍。杖责二十。马高退去,狄公却看那皮开肉绽的地甲,只见案板一拍,‘啪’。惊堂说道:“地甲,随本县说来,那徐大嫂平日可有与他人起私怨?”

    那地甲受了这皮肉之苦,心中怨慨甚多,只想是敷衍便了。随即脱口答道:“她与人无任何恩怨。”

    狄公案板再拍,眼露锐利之光,脸显凝重之色:“嗯。”

    地甲先听案板砸声,已是心头发凉,再听狄公之声犹如霹雳一般。地甲连连急声说道:“大人大人,小的说的是实话,望大人明察。”

    狄公手扶胡须说道:“势力者,强横以欺弱。遇怕着,前躬而后卑。思之恍为玩笑。退下吧。”

    那地甲听了狄公之话,立马爬着站了起来,退出了公堂。路过百姓时,却是遭到一阵指点,更有甚者,欲冲出将其按倒在地。看了百姓的动向,狄公心中也是有些明了。‘为祸乡里,其首并非罪大,大者皆于爪牙。借主之势,欺压百姓,借主之力,鱼肉百姓。此等贼子,便是粉身碎骨亦未有何。’

    狄公拍案;“传仵作上堂。”

    话声过去,只见仵作跑上堂来,对着狄公下跪叩首。

    狄公三问:“仵作,我再来问你,死者身上可是只有匕首致命?”

    仵作答道:“是的,大人,在死者身上没有看到任何其他致命伤口,只有胸口匕首才可致命。”

    狄公点点头,再次问道:“嗯,好,我再来问你,死者血液检验可有发现?”


    仵作:“回大人的话,血液中没有什么异况。”

    听了仵作的话,狄公扶着胡须的手停了下来,眼半闭,看了一眼案桌上的水碗。此刻水在寖了匕首上的血后,颜色呈显玄色。狄公哼了一声。问仵作道:“汝入做仵作,到今有何年月了?”

    仵作拱手答道:“回大人的话。小的自永淳元年至此已有十载矣,所检尸身不下万数,是以谋杀,或以暗杀,再者自杀都可分辩而出。虽有失手,但却自然。”

    狄公再次问道:“不知汝对毒可知否?”

    仵作:“皆乃熟知。”

    狄公再问:“汝可断定血液中无任何他物。”

    仵作点头答道:“绝无污物。”

    狄公听后,再拿惊堂木‘啪’便是敲在桌上,此声之响,就连任天也是一惊,只听狄公说来:“好你个仵作,公堂之上,竟敢妄造伪证,还敢在此大言,乔干马高二人何在?”

    那乔干马高走上前来,拱手行礼道:“属下在。”

    狄公手指仵作,厉声便道:“将此贼拿下。”

    乔干、马高应声而道:“是。”

    说着乔干、马高二人拿了麻绳,两下便是将仵作捆了个结实,扔在地上,只听那仵作不住唤冤。狄公下了案桌,来到仵作身旁说道:“死者血液遇水便为黑色,正常血液就算是隔了几夜也不会如此。再者现正值三伏中天,天官炎热,正是蛇虫活动的时节。而再看死者尸身已是开始腐烂,可是却未曾见得有任何虫蚁上得尸身,这不符合常理。便看此来血液中定含有毒,而汝一个十载熟手却说血中无毒,可真真是有些令人发笑。”

    仵作一听,心中连连直叫不好,但就在这时狄公看着仵作,唬的他冷汗直冒。却见狄公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徐大嫂是怎么死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徐大嫂和尔等的关系,你以为我不知道徐大嫂胸口的匕首是谁的?哼。”连连三声诉斥,吓得那仵作大嘴一张,眼珠园瞪,且直看狄公。

    狄公微微一笑,手负身后,回道堂上正坐,扶着胡须对着一众人等说道:“徐大嫂本在家中静坐,却在夜里听闻有人敲门,开了门来却是见来人和自己熟识,转身便要请他入座,谁知这人在徐大嫂转身时便是拿出一根带有毒的银针从后背刺了过去,毒发很快,徐大嫂只是痛呼一声便是转身质问,但是汝却和徐大嫂胡扯一气,待毒发后,徐大嫂倒地而亡。汝此时将匕首顺势插进徐大嫂胸口,这才致使为什么一个人被人用匕首刺杀而死却没有任何血液喷出的情况,以至于墙上和地上都很干净。接下来身为仵作的你当然知道杀人之后必须得将现场打扫干净,尤其是脚印。哼,大胆仵作,事到如今,你还不想坦白?是否要本官为你一一说来?”

    ‘啪’那惊堂木一拍,吓得那仵作软倒在地,双手颤抖,不多时。只见那仵作痛哭流涕的跪倒在大堂上说道:“大人,小的知错,小的知错。我招,小人都招。”

    狄公轻抚胡须,淡然说道:“现在想招?晚了。汝身为仵作却不已自职为人,却是以所学之物加以害人,此般之所,即便出了午门斩首疾行。”可话到此处狄公却是华锋一转,态度稍好。接着说道:“且行先记下汝之罪名,且在与我说来案中明细,说出你的同谋。如有差池,定叫汝进的监牢大狱,受得生身之苦。”

    仵作听了狄公之话,哀怨啼哭:“大人。事情原本是如此。五天之前,王班头来到小人舍下,要求。。。啊。”那仵作刚把话说到此处,只见那王班头却是冲了上来,拔刀便要去砍仵作,听得王班头嘴中喊道:“可恨贼人,竟然还要诬陷于我,看我不取了你命。”说着王班头刀以出鞘。吓得那仵作尖声狂叫。但是乔干马高二人在此,岂容的王班头撒野。只见马高将仵作向后拉开,一脚踢在王班头胸口,这一脚踢得王班头惨叫倒飞一丈开外。爬地而难以起身。却闻乔干冷声说道:“哼,一无名小儿,还敢在狄公面前耍威风?”

    一旁坐在一侧未曾吭声的任天听了狄公二字后,双眉一皱,若有所思。

    而狄公却是看了一眼王班头,便唤了乔干将王班头捆了。接着让仵作继续讲下去。仵作定了神,见王班头被抓,自己也就再次讲起:“那天王班头来到舍下,要求我帮他一个忙。王班头说道他因贪恋徐大嫂美貌,所以在踏水河处将徐大嫂之夫刘奇害死在了河中,可是此事不久被徐大嫂知道了,于是说要去告他,王班头害怕东窗事发,便找我想个办法害了徐大嫂,起初我是不愿,但是王班头威胁我说如果不愿,那么他就杀了我,在杀了徐大嫂,后而自杀。没办法我便答应了他,那天我去徐大嫂家,因为她丈夫死时是我帮她丈夫验尸收的棺,所以她也对小人没有什么防备。接着便如大人所说,小的用毒银针在徐大嫂后背扎了一下,等毒发后,再用匕首慢慢插入她的胸口。然后出门时将门窗反锁。这窗是锁了,可门小的真不知道怎么弄,但就此时,王班头拔了腰刀,削了半边门卡,两人出了门去,和门至三寸左右,将木板搭在门卡之上,利用撞门之力将插销落入卡中。大人以上所说,皆事实,不敢有半句谎言。”

    那乔干、马高二人对着狄公说道:“狄公,他们所用正是狄公方才之力。”

    狄公案板一拍:“就徐大嫂一案到此,将仵作,王班头二人拉下去签字画押。将百姓好生送走,不可强加施骂。再来的衙役将女尸收敛了,好生埋葬。”

    那一班衙役立马回声:“是。”

    狄公想再拍案板,任天却是恭敬的对着狄公行了一礼,说道:“老先生之神,神乎奇迹也,但凡命案,下官实难着手。并非下官懒惰,而是资质不够,于心有力,而困限在智,如若今日,非老先生在场,怕又是成为一桩悬案了。下官有一事不明,还望老先生不吝赐教。”

    狄公放下案板,走下堂来,扶起任天说道:“不知任大人有何事要问?”

    任天哀叹一声,摇了头,却是惭愧着说道:“不知老先生是如何知道这仵作杀害徐大嫂的经过?下官资质愚钝,还请老先生赐教。”

    狄公一听,先是一笑,后扶胡须,只听他说道:“任大人如此这般好学,我岂有不授之理啊?其实说穿了就没什么了。任大人可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话。细心查看,定有意外收获。”

    任天正色应道:“嗯,下官记得。”

    狄公:“我在门边看到门卡却是有一半被削去,当时便感怪异,一般农户家中,为了安全,都会将门卡以全打在门上,如果一定要去掉一半,那么肯定是为了要方便什么。”

    任天沉思一想,方便什么?再者想到狄公让自己亲自试门时,将门却是反锁了,而自己却是怎么都推不开。突然犹如灵光乍现一般,任天脱口便说:“将门锁死?”

    狄公点了点头,前走两步,脸上也褪去了些许凝重。继续说道:“不错。然而当我观察尸体时,却是发现四周太干净了,就连尸体身上都很干净,被匕首刺死的人竟然身上其他部位没有血迹,这不合乎逻辑。在现场我们可以说是没有找的几乎任何一条有用的线索,这不得不让案件又加大了难度。就在回衙时,我先秘密问了一遍刘家村民。果不其然,村民说来,常见仵作到徐大嫂家中,而几天前,也就是事发之后的几天村民便再也没见到仵作去过徐大嫂屋中。然而在看到碗中清水与死者血液相混后出现的中毒现象。慢慢便在脑海中将这一连串事所连起来,便得出了一点结论,然而仵作的验血说词却是将他自己暴露。皆有这点,我便更加肯定,但对这种疑犯,嘴尖而舌利,巧辩如簧。如此一来,案既不好破,所以必须用诈,诈的他们心安不宁,诈的他们自乱阵脚,如此便可有可乘之机。”

    任天听后,退去两步,抱拳躬身而行大礼:“呈老先生赐教,下官受益矣。不知老先生是何人何方人士?”

    狄公听完问话,却是一捋胡须,面上微笑,转身去了高堂上座,狄公说来:“在下姓狄,名仁杰,字怀英。并州太原人氏。”说着狄公拿出圣旨,瞬时所有人即刻下跪。

    任天听后,赶紧便是再深鞠一躬:“老先生果然便是狄公。下官方才不知,多有得罪,还请大人恕罪。”

    且看狄公严面说道:“但凡命案,无论达官,或以平民,皆乃天事,如有徇私舞弊,再有滥弃仓中,余力而心衰。此乃官者,厚土无他七尺地,黄天要他落魄魂。”

    在场所有人者,皆是行礼道:“谨记大人教悔。”

    神都,来俊臣府中。

    偏房之中,正有二人把酒为欢,只听一人感慨道:“酒虽乃好,却醉人心,恍如无物,全言尽吐。”就看这人,体形瘦弱,面显浅红,眼如弹丸,脸长却有一尺。留得短许胡须,实乃其貌不扬矣。此人便乃是周兴。

    而在看对面一人,阔脸扬臂,面泛润色,朝阳眼,眉如墨画而面如刀裁。实乃一俊俏矣。此乃便是来俊臣。

    言欢甚多,且已酒过三巡,此时只听来俊臣一声叹息。那周兴却问:“为何见贤弟如此叹息?可是遇到难处?但可讲来。为兄定全力相帮。”

    来俊臣又是一声叹息,对着周兴说道:“兄长,可不这般,昨日新审一批犯人,可谁曾料想,尔等嘴硬不下于山中磐石,任我如何皆是未曾有半点得手,而陛下又是催之甚急,一时之间确实不知该以如何?”

    那周兴听后,却是仰头大笑,并且越发得意,来俊臣不解,随问其意。只听周兴道来:“愚弟真是糊涂,此事有何烦恼,为兄可教与你一法,便叫犯人一一开口。”

    来俊臣起了兴头,上来问道:“哥哥可有何法?”

    周兴一笑,一手拿了酒杯,一饮而尽,将杯放在桌上,说道:“弟弟可取一只大瓮,四周取来炭火炙热,待得瓮热烟熏,再将犯人押入瓮中,认他再横之人,必当服软。”

    来俊臣一听,连连叫好,即刻便叫人取了大瓮,燃起炭火烤炙。随回来对着周兴说道:“哥哥此招甚妙,来,随我一同去看。”

    周兴跌跌晃晃站了起来,开口便道:“即贤弟有此雅兴,我怎能毁之?走,你我一同去看。”

    来到园中,只见那大瓮被火烧的已有些许红烫。来俊臣却是眉头一皱,故作疑问:“哥哥,你说这大瓮之中是何感受?”

    “呵呵,呵呵呵。”周兴一笑,看着来俊臣,更是放声大笑:“此物不可端详矣。”话说此刻,周兴已是走到瓮边。且又听他说道:“此瓮者,亦有幽鬼踱步,佛神望叹之说。”

    来君臣很是满意,便是说道:“此物我甚是满意。只是还未见其效果,既然兄长发明此物,又夸此物如此神,那么便请兄长一试吧。”

    听了这话,周兴肚中酒醒,还未辩说,便被家丁抬起扔进了翁中,又听来俊臣道:“兄,万不可怪我,有人亦在陛下面前告你谋反,陛下派我来查,也只能先委屈兄弟你了,若识相,便早早承认了吧。”

    那瓮中周兴此时酒是全醒了,吓了一身冷汗,憋在瓮中,周兴哀声怨天,失声痛哭,赶忙在那瓮中磕头认供:“我有罪,我有罪,我愿伏法,只求快放我出去。”

    来俊臣对着态度甚是满意,点头示意家丁撤去炭火,救出周兴,并以签字画押。

    天授二年十一月,与丘神绩同下狱。当诛,武则天特免之,徙于岭表。在道为仇人所杀。



第六章:狄怀英升堂问案,来俊臣请君如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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