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因情而或喜或悲,或忧或愁,或聚或散,或存或亡。
这两个少年同三位美貌如花的女子共处一室,不管这是福还是祸,业已至此,总之逃不掉。只是这屋内的气氛着实有点不对。几双眼睛转了半晌,干耗着这也不是个事情,觅得一丝机会脱身才是真的,机会又不是那样唾手可得,愁坏了两个少年。
此时此刻谁先开口都不对,生怕露出个端倪成为对方攻击的把柄。
“哎,三位大小姐,我们连个人财色都不沾,姑且今日放过,我还回我的牢房,他回他的府上,今日就权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改日再议,可行?”
“这里又不是集市任凭你们来去自由,今日我必须替姐姐问个究竟,你是娶还是不娶!”
欲要张嘴的木易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无奈的看着妹夫,咬着嘴唇。
“惜萱公主,方才我已表露了心意,您怎么还不明白呢?惜菱公主虽好,然而臣区区布衣,无依无靠,唯恐配不上她,虽今日状元加身那不过尽是虚名而已。”
“妹妹休要听他胡说,那日他一人于大殿上面不改色,同满朝文武议事,父皇还为他好一番教训,他必然胆识过人!”
“玉龙啊,你真是糊涂,姑且不谈你与木易悯的关系,再者我同他早早便有婚约,你如如此怎么同你的兄弟交代?多少人垂涎于姐姐,你长了几颗脑袋敢拒绝父皇的美意?父皇不杀你不是因为怜惜你的才能,是怕姐姐因你被杀而伤心!本公主再问你最后一次,娶还是不娶!”
“娶……”
这一个字让在场的人瞠目结舌,几句话便让玉龙改了心意?木易悯心中窃喜,“妹夫啊,你太聪明了,先保全自身才是真的。不过你可别忘记你的发妻,若你真的做出什么,我第一个不饶你。”
“还未说完……娶,但不是今日,相比起婚嫁臣还有更为重要的事要做,不知惜菱公主能否宽限些许……”
“只要你肯,我可以等你,不管三年五年还是十年”,说到这里惜菱的泪珠好似颗颗晶莹的玉珠纷纷坠落,打在地上,敲在心间。
“朱雀姐姐,你看好了他们,我这就告知父皇……”
突然院子被杂乱的脚步声充斥,“四公主,圣上来了……”
门被推开的刹那间,惜萱再一次装作被人欺凌的样子,一下子扑到父皇怀中。朱雀对此是见怪不怪,惜菱亦是习以为常。
“这女子变得真快”,玉龙同木易悯异口同声说道。
成帝把玩着珠链,听着女儿断断续续的讲述着。
“这样也好,随他吧!这天璇宫也够你们折腾的,你们两个看好了自己的男人,别弄出乱子便可”,成帝说完,拂袖而去。朱雀见圣上离开,向公主道了别,跟了上去。
两个小女子这下称了心如了意,笑着回了闺房。屋内剩下的两个男人是愈发的坐立不安,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互相看着对方。
······圣寿殿内。
“你们四人跟随寡人多年,上一次这样议事还是很多年前”,成帝坐于龙椅上,如同父亲一般看着眼前的四个侍卫,“木天渺将军数月没有消息,兴许南方又出了乱子。”
“谁敢与我们做对?我们兄妹四人加上罗金矢神来杀神,佛来杀佛,我们还真不清楚怕什么。”
“圣上,大哥说的对,您尽可高枕无忧!”
“潘杰,潘增,潘升,潘硕(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大侍卫,圣酆大都之内唯有这四人可同圣上站着议事,见面可不行礼,随意出入圣上寝宫),有你们四人,真是幸事啊!但还是千万小心,做好准备,兴许一场劫难即将来临了。”
“是”,四人齐声回道。
一股股的疑惑挂在了潘硕脸上,成帝看出了什么,让她说下去。
“圣上,那玉龙果然机智,臣听闻他无父无母,更不知他来自哪里,似乎同木易悯有些交情,具大都看守所言,他竟然是由......”
成帝打断了潘硕,语重心长的说道:“玉龙并非玉龙,是真龙。如若有朝一日他身陷险境,你们四人必将全力相救,哪怕......哪怕让寡人失去了你们......”
四人一时间不知说何是好,送回了成帝,四人回到各自的位置,休息了。
······千里之外的山路上,两匹骏马如花火般飞驰。
木易惜同十三已经不知道走了多少日了,不愿多一刻的停歇,只想早日到麓山。这一路上好在有十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木易惜也渐渐懂事了,虽然仍是豪言壮语,却不会无故惹是生非,毕竟这一路多曲折,多艰险,多辛苦,多耽搁一刻,便会迟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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