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一 第十四章末日图腾
敖正文累的精疲力竭地躺在地上直喘粗气，我走过去道：“事情过去就算了，只要我们把教训牢记于心，不要重蹈覆辙就行了。”
“大哥，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事情要是落在你身上，你试试？”一听敖正文说出此话，我总算是把心放在肚子里了，这才是正常的敖正文嘛！
“兄弟，你气也气过了，说也说完了，现在该咱俩玩完了。”
“怎么了？”敖正文坐了起来道。
“你看看这四周，哪还有出路。”
“噢！就这事儿啊？”说完又躺在了地上。
“这事儿还小？你小子不会是不想活了吧？你不想见白灵，我还想见我家那俩母老虎呢。”
“呵……大哥，你不是最不愿意见到她俩吗？怎么，转性了？”
“你小子明白什么，那叫zuo爱！爱是一种美，然而距离是最能产生美的，这么俗的话你都没听说过，我真怀疑你这两年是怎么混的。”
“大哥，在这种情况下，你还不忘给我上课，我可真服了你。”
“你以为老大是那么容易当的？”说完这句话后我突然想起了朱越，也不知道这个猪头，今后在没有我的日子中会是个什么样子。
“大哥，你想什么呢？”
“当然不会想你。”我又向四周看了看，“实在不行的话，我只好再再劈出一条路了？”
“你可千万别劈，明明死不了，你这一剑劈下来，搞不好还不得让石头给砸死？”
“小子，听你这话，你还留了一手？”我斜着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哪儿的话！大哥，我这不是正要跟你说嘛。”
“你说来听听。”
“大哥，你刚才疗伤的时候，我发现洞西边有个深潭，我到潭下看了看，那深潭下面原来是条暗河，看水流的方向是流往净水湖的，咱俩只要顺流而下，嘿……那不就出去了吗？”
我抬腿对准他屁股就是一脚，“这是对你知情不报的警告，如果还有下次，嘿……我亲自押解你回龙宫，至于你那媳妇嘛……嘿……”我又是一阵阴笑。
“大哥，大哥，我的亲大哥，我怕了你还不成，我发誓！我发誓绝对没有下次，如果有下次，就让我……”
“让你什么？”
“就让我醉死在梦里，在梦里，我再也不要见你。”敖正文唱完后像兔子一样向洞西深潭窜去，“卟通”一声跳到深潭里，身影消失不见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潭边也纵身跳了下去。身体入水的瞬间我体外自然的形成了一道黄色屏障，将水拒于屏障之外，我心想，挨打时你不出来，遇到一点水你到是跑出来了，什么玩意嘛？不过现在也好，我在潭底行走如在路上漫步一样自在，顺着水流向东我步履从容的走着。
越走路越宽，我感觉已经到净水湖底了，我见敖正文站在一个巨石前似乎在看着什么。
“大哥，你快过来，这里有幅壁画。”敖正文对我叫道。
我慢步走到他身边，抬头看了看这块巨石，巨石是一个二十多米长，高十多米，厚五米多的长方体，上面也不知用什么材料绘了一幅彩色巨画。
敖正文右手一挥，卷起了数道水柱，水柱在壁画前徘徊而息，冲去了附在壁画上的沉沙泥垢，露出了壁画的本来面目。
壁画上方绘了一把黑剑，但只露出了剑身的前一小部分，下方是一群仰面向天的人群，中间的天色阴霾灰暗，让人觉得窒息。
“大哥，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我也感觉到了！”我似乎感觉到什么了！
我目光锁定在下面那群人的脸上，他们每个人都抬头望向天空那把黑剑处，画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恐怖的表情，每一双眼睛都透露着绝望的目光。
悲空集雨，风叱云翻！我目光停滞在画中，我的灵魂仿佛也刻入了画中，我感到了来自上空那如山的重负，我举步维艰的向天空中那把黑剑望去。我看到了，不！应该是我闻到了，我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血色殷红，滴滴从漆黑的剑尖落下。入云而坠，风扬雾起！冰冷的血雾在空中漫延开来！
我感觉我就是人群中的一员，我感觉我的心在阵阵收缩，我感觉丝丝恐怖向我袭来，我感觉邪恶笼罩着整个天空，我感觉世界在慢慢的消亡……
我奋力挣扎着，想摆脱死亡对我的束缚，但我越是挣扎压力就越大，最后我连手指都动不了了，我绝望的望向天空，等待着死亡的到来，死亡的气息距离我越来越近了……
我无力的闭上了双目，一串串泪水自眼中夺眶而出，是那么的无奈！
我惧怕死亡吗？我不敢面对死亡吗？在死亡面前我难道是这样的脆弱吗？泪水从唇边进入口中，是咸？是涩？还是苦？我已经无法分清了。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敖正文在旁推拉着我道。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睁开双眼，壁画再次落入我眼中，我再次看到了那群绝望无助的人们，“你们怎么了？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对他们大吼着。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流泪了，我的眼泪不是为我自己而流，而是为了他们！他们是无辜的，他们的生命更是无辜的，他们本不该面对邪恶，更不该笼罩在死亡阴影之中，但是，他们却在承受着死亡的煎熬，或许，他们已经看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他们只能在绝望中死去，或许，这个世界也会随之逝去。
“大哥，你到底是怎么了？”敖正文焦急的问道。
我抹去了脸上的泪水，一指画中众人，长叹一声道：“没什么，我刚才不过是感受了一次他们的心情罢了。”
“感受他们的心情？他们是什么心情？我怎么感觉不到？”
“你难道没有看到他们痛苦而又绝望的表情吗？”
“啊，我看见了，但，但那不就是一幅吗？不过是画工好些罢了。不过刚才我还真看出点门道来了。”说着用手一指那把黑剑，“大哥，我觉得我们看到的只是画的一半，这幅画上面一定还有别的……”
没等敖正文说完，我起身飞到了巨石上面，挥手拂去上面的沙泥，只见石面平滑，没有一丝击凿痕迹，似被利刃一斩而成。
敖正文飞上来一看，大乐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的确是没错，是应该还有半幅，但这画是谁画的？上面这半幅又是谁取走的呢？”我低声喃喃道。
“这不就是幅壁画吗，你管这些干什么，咱们还是先出去吧，要不然他俩该等着急了。”
“不！正文，你说错了，这不是壁画，准确的说应称之为图腾！”
“图腾？”
“对，这是一幅末日图腾！”
“末日图腾？”
“它是在昭示末日之时生命之危、生命之轻！但我觉得这幅图腾不应是凡间之物，但它为什么会在这湖底出现呢？是代表历史的沉淀？还是在警示历史重演？”
“大哥，你说的未免深奥些吧？壁画也好，图腾也罢，它毕竟是个画，或许是天界那群散仙无聊之作，异想天开！我看干脆就是胡思乱想所为。”
“那你又怎么解释，失去的半幅图腾？”
“大哥，你这是在考我？我不是说过嘛，是天界那群散仙所为，你今天无聊的画了，明天我就无聊的给你削去一半……”
“你滚吧！我看你是最无聊的了！”我一脚把敖正文给踹了上去。
我想那失去的半幅图腾一定藏着什么秘密，但为什么还要留下半幅图腾呢？敖正文与我一同观看这半幅图腾，他为什么没有我这种强烈的感受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随在敖正文身后，浮出了湖面。
我俩出来时已是满天星斗，隐约听到远处传来阵阵哭声，仔细一听是乔小曦在哭。
“大哥，你危险喽，这小丫头可对你动情了，就是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呢？”
“我意下如何？我看是你小子心动了吧？”
“我哪敢啊！要是让白灵知道了，还不把我给宰了。”
“哼，咱家那两个也不是省油的灯，这离开还没几天呢，如果真弄出个老三出来，那她俩回来我也甭想有好日子过了。”
“同病相怜！同病相怜！大哥，咱俩可真是一对难兄难弟啊！”
“唉，啥也别说了，走吧。”我和敖正文走到洞口一看，夏明峰正在搬洞内塌落的石头，乔小曦坐在地上伤心的哭着。
“小美人，是谁让你这么伤心啊？”
“啊！”乔小曦听到我的声音为之一惊，马上又从地上窜了起来扑到我怀里，泣声道：“死色狼，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死色狼……呜……”
敖正文对我做了一个鬼脸，幸灾乐祸的道：“好一幕郎情妾意啊！”
“上仙，上仙，你总算是回来了！”老夏头听到我们说话声，跑过来道。
“你这老头怎么这么不知趣呢？你没看见这对狗男女在发qing吗？”敖正文白了一眼老夏头。
“是，是！”老夏头对他放的屁还无比的恭敬。
“小曦，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来，笑一笑。”我拍拍乔小曦的后背安慰着。
“呜……你这死色狼，总是伤我心，还总让我担心……”我晕！我总是让她伤心还担心，完了，看来这事真不好办了。
“敖正文，你个当哥的看到妹妹哭成这样，也不过来劝劝。”没办法，只好拿他来垫背了。
敖正文干咳几声，走过来对乔小曦说：“小曦妹妹，你别伤心，也别担心，你的事就是哥哥我的事，有什么话对我说，我给你做主。”
看着敖正文说话时的表情俨然就是一个阴险的小人，你来做主？你能做什么主？“兄弟，有些事情嘛，是要往长远考虑的，你觉得以一时之快来换取后半生的痛苦，值得吗？”
“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呢？什么快乐痛苦的，你都有两位夫人了，难道你不快乐吗？你难道很痛苦吗？”
“你刚才说什么？”乔小曦一把推开我，对敖正文叫问道。
“我说，我说他已经有两位娇妻了，难道他没对你说过？”敖正文这个猪头还真不笨，跟她挑明了或许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了。
“我问你，他说的话是真的吗？”乔小曦凤目带煞问我道。
“是，他说的都是真的。”
“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你给我滚！”说完又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呶呶嘴，示意敖正文劝劝她。我把夏明峰领到一边，对他说：“夏老先生，你师傅已经去逝了，想来你也是个修行中人，不会把生死看得太重吧。”
“凌先生，出洞之后我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但是我师傅的尸骨能不能……”
“夏老先生，既然灵魂已逝，徒留一副皮囊又有何用，青山为冢，大地为床，在此蓝天碧水之间，不正是他想寻求的宝地吗？”
“真是这样的！师傅一生足迹踏遍山河，便是想找到一处出世之所，今日凌先生所言一席话，与当日师傅所说如出一辙，真是叫我汗颜。”
“入世出世皆在世中，入世便是出世，出世也是入世，只不过是心境不同罢了，炼心之所无处不在，也无处可觅，若有心寻之便有违初衷了，万物演化皆在自然，事事变迁归属于缘，一切都不可强求，你懂吗？”
“多谢凌先生教诲，我一定把凌先生的话铭记于心……”
“不必再多说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凌先生，我想在此陪伴师傅三年，就不与你们回去了。”
“那好，我们就先回去了。”见我回来，乔小曦便止住了哭声，瞪我一眼后便不再理我了，这个结果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我也很满意。
“大哥，咱们是回昆明，还是直接回洛城？”
我本意是想到玉龙雪山转转，看看那条龙到底是为什么伤害别人，但我一看乔小曦瞪我那愤恨的目光，我还哪有心思啊。
“夏老先生不回去了，咱们三个人还是直接回洛城吧，小曦，我抱你走？”
“用不着！我可用不起你。敖大哥，你来背我。”
“好，好，我来背你。”这是什么事嘛，跟凌寒在一起时让他抱着，换成我就改背了，天理何在啊！
给昌平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自行回转昆明。我们三人借着夜色驭空而行回到了洛城。
躺在床上，我感到心情有些烦躁，那半幅图腾在我脑海中来回翻荡，让我久久不能入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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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圈内极寒之地的一个冰洞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这两个废物，到现在还不醒来！”过了许久，洞内有两条冰柱同时崩裂，从里面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人。
“谁在说话？”那个男人道。
“哼，睡了一万多年，我看你脑袋也睡浑了，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啊！是帝后！”那女人惊叫后跪在地上，“魔邪不知帝后到此，还请恕罪！”
“刺魂不知帝后到此，还望恕罪！”那男的也跪在了地上。
“你们两个废物！我若不来找你们，真不知你俩还要睡多久。”
“不知帝后此行是为何事？不知帝君现在……”刺魂吞吞吐吐道。
“唉，我来此便是为了找寻帝君一事，自那次他与释尘儿一战后，他俩就同时失踪了，这一万多年来我遍寻天界、冥界、凡界，甚至到了死灵界，但都没有找到帝君踪影，我想帝君一定是到了另外一个空间，他最后是在凡界失踪，那界点也一定是在凡界，你俩的任务便是找到界点，早日迎取帝君归来。”
“是！我俩一定完成任务。但不知帝后手中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来之前到了趟死灵界，界主枷罗告诉我帝君圣剑在凡界出现了，持剑之人还打伤了灵尊，你俩就按这条线索开始查吧，对了，那持剑之人出现在如今被称之为中国的洛城，我先走了，有时间我会再找你们。”
“恭送帝后！”二人异口同声道。
“魔邪，中国在什么地方？”
“我哪知道？总之凡界也不是很大，我们耐心找一找吧！”
“也只好如此了，中国，我来了！哈，哈……”狰狞的笑声在山洞中激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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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末日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