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界鬼泣 第二章 前奏

    “穷小子,自不量力!就你这样的货色也想攀梧桐树碰金凤凰?也不怕跌倒摔死你!”一个面目狰狞,油光粉面看似富贵却有些臃肿的中年女人恶狠狠地说道。

    “唉唉,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另一个带着金边圆圈眼镜,头发梳的层层次次,不见一丝紊乱的中年男子在一旁劝说道。然后转头又道:“小伙子,别管她,我问你,你们怎么认识的?你和阿梦到底有没有那个啊?你们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叔叔阿姨,你们听我说,我和阿梦是真爱,你们为什么就不答应那?就算我现在是一个穷人,但我也有梦想,有追求。如果你们认为我爱阿梦是为了她有钱,我是为了攀你们这棵梧桐树,我可以一分钱不要你们的,我只要你们答应我和阿梦相处。我只带阿梦走,我一定……”

    冷漠话未说完,那个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不闪光的女人便把话抢了过去。“走,带走罗梦?便宜死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知道阿梦有多少有钱有权的人追求吗?你算老几啊?……”

    女人漫骂声不断,从一开始,冷漠就在制怒,他别无选择。

    “冷漠,对,冷漠小兄弟,这样,我给你二十万,你离开阿梦吧。好不好?就算叔叔求你了。”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也开始了拿钱利诱冷漠。如果说以前,对他说这话冷漠一定会砍了他,但现在不同,“相亲ing”。

    因为他们是在餐馆,周围的人虽然不多,可也不算少。感觉到了周围人指指点点、不友不善的目光,冷漠几乎暴走,但是他没有,这一天他已经想到了,没想到场面如此热闹,如果来时幻想的场景是天堂,那现在绝对是炼狱,反差很大,冷漠很失望。

    冷漠是一个普通青年,不,他也算一个混混。冷漠没有父母,他八岁之前的记忆几乎没有,他是一觉起来就在街头的垃圾桶里,除了脖子上带着一块玉石,他就一件衣服。而他依稀只记得自己有什么事要做,但是却想不起来,如今他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不管身世如何,又该何去何从,他饿了,就得吃饭。

    从那时起,为了生存,他开始沿街乞讨,几乎跑遍了周围的几个城市,还有几次被人贩子拐走,还好他乘人贩子不注意跑了出来,后来被好心人送到了孤儿所。冷漠不知自己从何而来,脑海中的记忆几乎就是空白,后来他为自己取名叫冷漠。在沿街乞讨中,他看到了太多了冷漠,很少有温暖的感觉流过他的心田。

    冷漠在孤儿所也是一个人,不和其他人玩、游戏。就连老师都怀疑冷漠是不是有孤僻症,但其实不是,他只是有些孤单。十二岁那年,几个平时在孤儿院横来横去的小孩找冷漠找事,他们以为眼前这个瘦弱不堪的小孩很好欺负,就去抢冷漠的玩具、吃的。如他们所料,冷漠没有丝毫的还手,甚至毫不理会。然而就当他们要抢冷漠脖子上那块漂亮的玉石时,冷漠却突然像头狮子一样发起疯来,四个比冷漠大俩岁的男孩被打倒在地,哭喊连连,而冷漠竟然没有收手,反而下手越来越重,因为本身力气小,冷漠在将几个孩子按在地上打的是鼻青脸肿,鼻血流不止,哇哇乱叫时,还要拿起石头打。还好孤儿所的阿姨急忙赶来阻拦了冷漠,冷漠停手,恨恨的回过头看向拉他手的女老师,那位女老师突然被冷漠那杀人般的眼神与那通红的眼睛盯着,顿时吓得不知所措,只能站在原地发抖,一点也不敢动,整个人仿佛魂都被吸走了。而冷漠只是默默的将玉石拿了回来,随后便跳墙走了。那堵墙足足有三米多高,事后谁都不敢相信那是一个身高不足1.5米小孩能跳过去的。

    冷漠逃出了孤儿所,无依无靠,没有别出路,无奈的他开始走向社会。为了混口饭吃,小小的身子承担起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生活负担,吃苦劳累都不在话下。从那以后,冷漠受伤那是家常便饭。刚刚出道,因为自己的年龄小,什么不懂,也是吃一顿没一顿,最难最苦的时候,脖子上的玉石就是冷漠的依靠,有人曾经告诉他那块玉石价值连城,卖了就会成为人上人。但冷漠没有,这块玉石仿佛和他的命紧紧的绑到了一块,玉在人在,玉亡人亡。

    慢慢的就这样过了五年,冷漠终于在道上闯出自己的一小片天,有了自己的小弟,成了大哥。但是他却没有所谓的地盘,那时的黑道已是群雄并起,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吃这口饭的哪个不想找个好大树做依靠,像冷漠这样的小组织能起来还能生存就已经是奇迹了。他们的经济来源就是收收保护费,但是没有好场子,收入很可怜。冷漠也想发展,但是哪有说的那么简单,努力如同扔到大海里的石头,激起一点波澜,随后便烟消云散。在这时冷漠感觉到了周围人的另类眼光,尤其是被收保护费的老板,表面一个爷一个哥,背后却是嘲讽的目光,很多老板依附到了更大更强的黑道社团,更使冷漠雪上加霜,为了生存带领小弟去打工,做苦力,其实这时,他冷漠的老大已经名存实亡,无非就是为了在此时可怜巴巴的江湖道义,勉勉强强维持着。看透了这一切,冷漠心灰意冷,决定回到正常人的生活。

    后来冷漠勉强转型,遣散了小弟,拿着自己剩下唯一的资产和当年混饭吃学到的修车手艺,勉勉强强开了一家修车店,也是自己的唯一资产。冷漠本性非坏,只是为了生存,履行的一套法则。他没有家,有一点拿出去不是文盲的文化,你说他能干什么。下乡务农?开玩笑,那他也得有块地。而且现在缺的就不是人才!

    冷漠还有俩个真心真义的俩个兄弟,光头和阿华。说起来多年的情义甚至已经超过了亲生兄弟之间的感情。同样,他们也是举目无亲的可怜人,这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让他们分外注重这段非亲情胜亲情的感情。但是江湖人有哪个是全身而退的,打打拼拼多年,仇人必定不少,为了保护自己,冷漠也和自己曾经的小弟保持的一点联系,以防万一。有些东西一扯上关系就是一辈子都扯不掉的。

    就这样,冷漠半白半黑的走到了23岁。在一天夜里,冷漠在一家舞厅第一次见到了罗梦。就一眼,从未开情窦的冷漠不能自拔的爱上了罗梦,茫茫人海,吾爱何求。全靠缘分那!这也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尽管冷漠看到的是背影,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是心中突然多了什么,冷漠知道那是一个人。

    罗梦,22岁,比冷漠小一岁。稍圆的瓜子脸,清秀的五官,有会说话般的大眼睛配上一头乌黑的头发,长长地头发从脸俩端自然披下,使罗梦成一个看似骄横不失可爱的姑娘。

    也是混久了,见过世面,何况这么多年的黑道生活练的就是脸皮。也不管人家这花姑娘有没有男朋友。或许是心猿意马的感觉,冷漠不由自主的大起胆子靠近罗梦,越近感觉脸是烧的滚烫滚烫的,脸皮突然变薄了。扭扭捏捏,冷漠平生第一次的搭讪就是开始不了,刚刚心里想的还好好的,一到正经地方就没了底气。尽管冷漠十二岁就浪迹天涯,但感情这方面他就是一个刚出道的新人,不像现在的孩子都早熟。所以冷漠只是在罗梦身边走来走去了好一阵子,就是愣没说出一句话,期间冷漠还自顾自的装什么路过,罗梦也看了他好几眼了。

    罗梦这一来就在吧台前猛灌酒,像是受了什么委屈的小媳妇,酒不醉人人自醉,这不知不觉就喝醉了,恍惚中见一个长的蛮帅的小伙(咳)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也不知是干什么的。这么胆小的搭讪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就像犹豫不决的老鼠,是下口那,还是不下口。很让人看着窝火。

    “喂,帅哥,来来,陪我喝一杯。”罗梦的一只手突然搭在了冷漠的肩上,一身酒气的说道。这却把正在犹豫不决的冷漠吓了一跳,猛的一激灵。此时的罗梦,好比是风情万种的正宗成熟女性,刚刚冷漠心里单纯童话般的公主的的形象立马荡然无存。

    “小姐,你喝多了。”冷漠反应过来感觉浑身不自在,想要摆脱罗梦的手,而罗梦的手像粘住了一样怎么也挣脱不开。“怎么喝多了?不算多,再陪我喝一杯。”罗梦从吧台拿起一杯啤酒,硬塞给冷漠,一不小心,酒就撒了冷漠一身,但罗梦毫不在乎,几乎推着酒杯,俩人那造型,好像情侣在秀恩爱。这让许多单身的狼眼那是寒光闪闪,多数处于嫉妒,后悔没有出手的也有。但冷漠郁闷的想要摆脱开罗梦,只是没有成功。

    见冷漠推脱来推脱去的,罗梦郁闷的心情更是烦闷。“喝啦。”罗梦并没有看到冷漠身上的酒,杯子又向上抬了抬,直往冷漠鼻子里塞。冷漠这下真是无可奈何,只好从了身边的姑奶奶,拿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她是坏女人吗?冷漠突然想道,他这半生浮浮沉沉漂泊无定的混混生活让冷漠的心很累,很想找一个童话般的女人陪他。白雪公主?

    出来混的,不会喝酒还行?不是海量还行?

    很快俩个人坐在吧台前一起开喝,冷漠就当这是好的开始,反正就是这样了,俩人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慢慢的,冷漠倒没什么,身边的罗梦喝的喝的就不行了,趴在吧台上,脸朝向冷漠,闭着眼开始说胡话。

    “帅哥你人真好,再喝啊。”

    “我难过啊……哈哈……喝!”罗梦有些神志不清的念叨着。

    “……都不是好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啪!”罗梦突然爬起来甩手打了冷漠一个巴掌。冷漠脸上火辣辣的疼,可是心里却没有一丝丝怒意。尽管如此还是感觉有苦说不出。是被人甩了吗?冷漠心中苦闷的想着。“罗梦小姐,你喝醉了,要不要我联系的你的家人来接你。”冷漠也在诧异自己今天脾气这么好,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甩耳巴子,真的没一点怒气。

    “回家?我哪有家……不如我们去你家吧。呵呵呵……”罗梦停了一阵突然像是调戏冷漠一样的说道。

    好啊,好啊!

    冷漠心中本能的突然蹦出俩词来,把他自己吓了一跳。“别开玩笑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冷漠红着脸说道,现在心中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酸的、苦的都聚到了一块,刚刚的想法突然感觉很恶心。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冷漠感觉自己的生活好像就是个消毒柜,里面都是悲剧,从一开始就没个头绪。摇摇头把那些烦闷甩去,转头再去看罗梦,却发现罗梦已趴在吧台上睡着了,而她的面前是一堆喝完的空酒瓶。夜店总是被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笼罩,在这之下却是每个人压抑的情绪,假意去摆脱的依靠,但是一觉过后,还是一片烂摊子。

    “麻烦的女人。”冷漠无可奈何的抱怨一句,自己怎么这么贱,已经都要心死了,还想负负责。或许在冷漠的思想中,没那么多消极情绪,只有在极度愤怒下,他才会自我到爆。这时,冷漠突然看到了在罗梦旁边有一个白色手机,然后冷漠就顺手拿了起来,是翻盖的。

    尽管偷看别人的私人物品时不道德的,但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看白不看。打开手机盖子,映入眼帘的是罗梦灿烂的笑容,冷漠见状轻笑一声,在冷漠眼中真的是太漂亮了。打开了罗梦手机的电话蒲,发现里面竟然没有一个联系人。冷漠正打算联系罗梦的家人,怎么说他还不是那么坏。

    什么情况,新办的的卡?还是都删除了?

    冷漠又翻了翻手机的其他程序,一切好像都是新的,什么痕迹都没有,只有相册里那张罗梦唯一的相片。冷漠这时不经意的打开了日历,在往后几天有一个日程,打开一看,里面记得有一条,是什么相亲日程。

    “单身啊……”冷漠自言自语的说道,心中的灰似乎复燃了,管他相亲不相亲,没男朋友就是公平竞争。正想着,冷漠侧目看到了罗梦睡觉的样子,除了冷漠眼中无限美的样子,冷漠感觉到了这个叫罗梦女子的孤单无助。这不由得让冷漠感到心疼。

    合上盖子,放下手机,冷漠付了酒钱,然后背着罗梦走出了舞厅。准备回自己家,想想,今天晚上就得睡沙发了。但是心中却没有一点不愿意。

    这时已经12点多了,走在街道上,平时喧闹的城市显得特空寂,除了路灯,闪烁的广告灯和偶尔经过的汽车,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冷漠和罗梦。

    “呼呼……”冷漠终于停下脚步,喘着粗气,郁闷的将背后呼呼大睡的罗梦挺了挺。为什么没有一辆出租车?这么早就下班了?开玩笑,这不玩我吗?还有,这也太重了吧!冷漠现在很纳闷,他和这个叫罗梦的女子熟吗?带人家回家会不会太仓促了,说多了都是误会啊。还好冷漠刚刚喝了些酒,多少有些迷糊,没有把这些问题深入化。对于爱的理解,看了许多版本的爱情连续剧后的冷漠就是一条:吃饱了撑的想对一个人好,还心甘情愿的付出!冷漠现在或许就是这样的心态,他想对罗梦好,罗梦现在又需要帮助,送她回家不可能了,除了去自己家,他还能去哪儿?这一切仿佛都那么合情合理又说的过去,所以就开动。

    冷漠的修车店在二十里外,也就是说,经过长途跋涉,冷漠还得走五公里。照这么走下去,不死也残废。这也多亏冷漠常年混黑道打架和经常锻炼的缘故,身子骨外看比较瘦弱,其实满身都是肌肉和刀疤,其蕴含的力量不容小觑。不然冷漠怎么可能背一个重120斤的罗梦走10里地。

    冷漠歇了歇,还是想去宾馆吧,最近好像就有一个。但又转念一想,这要是被熟人看到了,自己这十几年的清白可就没了。他似乎还在证明自己的清白,却没想到人家大姑娘一个,半夜被自己背着往自己家走,人家的清白不想想。

    “也不知道这俩小子睡没?”冷漠一边想着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准备给店里的俩个兄弟打电话,其实刚刚冷漠就打算叫人来帮忙,可是一想大半夜了,扰民多不好。但现在他是在是背不动了,无奈。然而就在这时,冷漠看到了前方突然多了3个,看着就不怀好意的年轻人。他们的头发五花八门、眼中闪烁着炙热的光芒。尽管样子表现的很成熟,但也就18 9岁,至于怎么看出他们是不怀好意的,除了那招人烦的造型,那就是半夜了,没什么人还会再出来散步健身了。

    “嘿嘿,大哥,这是要到哪啊?”一个头发是绿色的男子笑眯眯的问着冷漠,但他的手却在背后,看样子拿着什么。“哟,还背着个大美女,累不累啊,放下来,兄弟们帮你。”另一个鸡头男子绕到了冷漠的一侧,包围了冷漠。

    “哼哼,小子们,老子今天心情好,识相的快滚蛋。”冷漠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一看就知道这几个小子是干什么的,半夜出来打劫的,只是有些纳闷,最近不是上面下来人吗?想不明白就不想,但他一个十二岁就出来打架砍人的,害怕这几个小毛贼?开玩笑。

    “哟,大哥您也是道上的啊,报个名号?小弟们也好等您死了给您立碑什么的。啊哈哈……”绿毛大笑着嘲讽冷漠,丝毫不把冷漠的警告放在眼里,这年头装老大装狠装强的太多了,一般他们都会硬上。这时,三个青年已经把冷漠包围起来。三人见计谋得计一半,个个是笑容满面,眼光中透露出人类最基本的几个本性之一,贪婪与嗜血……手已经自然的从兜里、裤腿里掏出了刀子,铁棍等武器。

    “干!”冷漠大叫一声,突然飞起一脚踢在绿毛肚子上,不是吹牛,绿毛当时就飞了出去,随后重重的撞在了马路上的护栏,疼的绿毛都站不起身,只能弯曲着身子大叫,这一下确实太出乎意料、猝不及防了。“呀!老子弄死你!”其他俩个一见到绿毛被突然打飞了出去,非但没有害怕,当然没什么好怕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冲向冷漠,并且直往冷漠头上招呼。

    冷漠回过身来,躲开来势汹汹的棍棒,乘空挡猛地一拳打在鸡头的脸上,鸡头口中立即飞出俩片断牙,口水伴着鲜血飞出,鸡头被这下打翻到地上,头还重重的摔了一下,疼的他又跳了起来,抱住头哇哇乱叫。冷漠并未作追击,听到了背后的呼呼风声,想都不想,双手抓紧背上的罗梦,猛地将身子一低,人直接趴在了地上。而一根直径有1.5厘米的铁棒呼啸着,扫着罗梦的头发,差一毫的擦过罗梦。

    “我去!”冷漠反身一个秋风扫落叶就把那个拿着铁棒的青年踢倒在地,要不是背后有罗梦,冷漠不敢放太大动作,不然眼前躺下的三名青年都得废了。冷漠接着上去将倒在地上的男子补了俩拳头,然后就见地上的男子脸胖眼肿的,鼻涕眼泪都出来了,可怜兮兮的,嘴里还叫着妈妈。冷漠见状摇摇头放下手,背着罗梦将还马路上打滚的绿毛像拎小鸡似的提了回来。没错,如此的激烈运动。罗梦依然沉睡。

    冷漠默默地注视着倒在地上不住叫疼的三个青年,问:“说吧,谁的手下?”冷漠终于开口问,冷漠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这几天正好上面下来大查,像这样的半夜都没有小混混敢出来。偏偏这几个小子不知死活的往外跑,肯定是有原因的。还一出手就是舞刀弄枪的,这不明显的早有预谋,下死手。冷漠虽然厌恶黑道,但是这不代表他肯甘心受别人的气,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就是江湖。

    “大哥,大哥,我们知道错了。没有人指使我们,真的,就是我们这几个小混混手痒痒就想趁天黑出来转转,没想到就碰到您了。大人有大量,饶命,饶命。我们其实也不敢拿刀砍人,这都是为了吓唬人用的,大哥……”这会儿听了冷漠在问话,忍着痛咧着嘴和着血水求饶道。鸡头伤的不是特别重,只是牙掉了,这不是病也是会疼死人的。 “大哥,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我们上有老下有小,求求您放了我们吧。”其他俩个异口同声的求饶道。

    “是吗?”冷漠想了想,确实自己现在混的挺惨的,道上也没什么仇家,基本不会有人心血来潮的来整他。看这三个的样子也不是什么真的黑社会,就是小流氓。根本一点骨气也没有。 “得了,今天老子心情好,不然非弄残你们几个不可。”冷漠狠狠地瞪了绿毛等人一眼,“算我倒霉,碰上抢劫的了。”说完冷漠背着罗梦就要走。

    目送冷漠离去,几个混混互相搀扶着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对于冷漠的做法这几个小混混是有恨有感激,恨冷漠打的这么厉害,几个人刚刚出门就被打了。感激的是冷漠没有废他们一手或一脚。但是其实这些冷漠是根本不会做的,如果他要撒气,大不了让你十天半个月的去医院改善改善生活。废手废脚这样的事他不做,毕竟谁都是年少轻狂,这样做了,直接是比杀了他们还要恶毒,况且他现在是一个普通人,道上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喂,谁啊?这里是鸿发修车店。”接电话的正是冷漠的兄弟之一,光头,听那充满活力的声音,那是精神十足。冷漠感觉之前是多虑了。

    “我,冷漠。”冷漠说道,又把身后的罗梦向上顶了顶,一只手不得劲。

    “老大,是你啊,这么晚了,忘带钥匙?我这就出去开门。”光头那边乱吵吵的,估计是在看电视。

    “我还没到门口。我在新华路口这,快来接我。我打不到车!”冷漠喊道。“车库里不是有辆奥迪吗?开出来接我,老子在这儿正冻着,晚了,这月提成可就……”冷漠话未说完,就听见那边关电视拿钥匙的声音。“五分钟,马上到!”

    挂了电话,冷漠环顾四周,连一个人都没有。他只好背着罗梦站在马路边上,静静等待着光头。虽然这儿白天热的将鸡蛋面皮放地上就能做饭,可到了半夜也不是一般的冷。但冷漠却不这么认为,背上背着一个大美女,而且她还重达一百多斤,冷漠可是热的都掉汗了。

    然而对于背上的罗梦,冷漠没有什么别的非分之想,有一刻,冷漠想,如果就这样到永远也不错……

    光头那伙计也够着急的,不就200块钱提成吗。他就穿一白背心、一条花大裤和一对红拖鞋就跑了出来,因为他着急,因为他是光头,忙的那是满头大汗,汗水还直往下掉。实在与那辆奥迪a6不是原配的。

    冷漠也没管那么多,打开后车门将罗梦放到了车上,然后他坐到了副驾驶上,叫光头开车。

    光头一边开车转头,一边用后视镜看了看后座的安睡的罗梦,摇着头叹息道:“这年头,果然没什么好人了。”



第二章 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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