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界鬼泣 第六章 线索

    出来已经九点了，而且今天难得那么凉快，所以出来吃饭、散步的人很多，城市的绿化搞的很不错，带来的负面的影响也是特明显，蚊虫特多。

    想来想去冷漠没有想到一个合适俩个人吃饭的地方，他平时和光头阿华下馆子什么的都是在周边的地方，可是刚刚过去已经人满了。想了想，去“爷们一条街”！那里全天都是男人，根本看不到女人，冷漠和光头去过一次，伙食还不错，就是那里的人基本都是赤膊上阵，短裤拖鞋之类的，又破坏气氛又影响食欲。

    “你平时都吃些什么东西，或者说你经常去哪里吃饭。”冷漠开口问正东看西看的罗梦。

    “呃，也没什么地方，今天你请客，你看着办。”罗梦回过头说道。

    “那得了。”冷漠干脆也不想了，领着罗梦就近来到了本市的“混混一条街”。

    说是混混一条街真是名不虚传，反正大家可以想象到的都有，想象不到的也有。本来宽敞的马路被小吃摊霸占，塑料座椅摆的到处都是。往上看便是造型颜色怪异的混混男女，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啤酒妹，正穿梭在人群当中，时不时被吃一下豆腐。地下则是永远干净不了的，塑料袋、竹签、烟头啤酒瓶，有打架留下的血迹。远远的乍一看还挺热闹，各种各样半生不熟的食品琳琅满目，最多的还是一堆一堆的啤酒瓶。青年男女们坐姿各不相同，造型各异，如同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长相更是仿佛来到了海底世界，五花八门。整个混混一条街一到晚上便繁华无比，人流量之大难以想象。一到混混一条街耳朵里便吵吵个不停，欢呼呐喊，斗殴喊骂，还有落魄青年拿着音箱麦克风高唱爱来爱去，伤害了你也伤了我……真是震耳欲聋，欲罢不能。马路边上的ktv网吧的招牌一闪一闪，在吸引着广大中小学生。

    “这里好热闹啊。”罗梦一脸激动喜色，貌似第一次来这里。“是啊，没错。”冷漠无奈的回答道，真搞不明白，这种环境好吗？不过既然罗梦没意见，冷漠也不多说什么了。冷漠和罗梦坐到了街口的一张桌子上，这儿人少，比起里面还算清静。

    点了一些菜，叫了几瓶酒，罗梦要的饮料没有，罗梦就干脆和冷漠一同喝起酒来。

    酒先上来，菜还得等等。冷漠和罗梦一人开了一瓶，不用杯子干喝。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忘了。”罗梦和冷漠碰了一个，喝了一口后问道。

    “冷漠，冷漠的冷，冷漠的漠。”冷漠回答道，“你的名字我知道，罗梦，在舞厅你已经告诉我了。”

    “呵呵，上次我是不是很能喝。”罗梦脸色微红的说道，在她印象里，女人是不应该喝酒的。

    冷漠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即说道：“确实挺能喝的。”

    “那我喝多后有没有说些什么。”

    “有。”冷漠很诚实，随即冷漠很认真的盯着罗梦，“你的追求者很多，但是你却很不感冒，可以说，你很讨厌你拥有的一切。”

    对于冷漠的突然假正经罗梦有些不知所措，但却是心中起了些波澜，“什么跟什么啊。”罗梦撇过了头，在冷漠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下，罗梦很紧张。

    “哈哈，开个玩笑，来，干一个。”冷漠很快的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和罗梦要碰一个，但却被罗梦白了一眼。“你不喝得了，我自己喝。”冷漠很聪明的想到了罗梦不想成为一个酒罐子，而且她是一个女人，他也不喜欢女人喜欢喝酒。靠，这哪儿跟哪儿啊。

    冷漠自己干了一瓶啤酒后又开了一瓶，现在心情的他很想喝酒。“你都一天一夜没回家了，你家人不担心你吗？”半截，冷漠突然问道。

    “我和他们打过电话了，我都二十多了了，他们也管不着。”罗梦看样子不爽道。

    切，生在福中不知福。冷漠暗暗叹道。

    虽然冷漠名字叫冷漠，但他是个人，有血有肉有感情，对于家庭的温暖他很向往。因为他从未知道什么叫作家，什么是家的温暖。有了阿华和光头后，勉强算是一个家，但是与真真的差远了。有时冷漠会想，等自己有了钱，有了地位，就自己组建一个家庭，再生个孩子……

    咳，扯远了。

    “哦，说来我也奇怪你，你不怕我是一个坏人吗？”说着，冷漠故意在罗梦身上扫来扫去。“切，少装，你知道，女人有直觉。”罗梦很认真的说道。

    是啊，直觉，有多少花季少女因为直觉葬送虎口。

    “哦，那你的直觉有没有告诉你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冷漠很想知道这个自己冥冥喜欢的女人的心中自己是怎样来看待自己的。

    这里插一句，一般的男男女女看上人后，难免会有不着边际的幻想，这是人之常情。

    “你是一个好人，值得信任，但你有时候很不靠谱，就像你出门不管门。唉，你说你身上的刀疤到底是不是假的。”罗梦想了想说道，不过最后一句却是让心中窃喜的冷漠一愣，随即特变认真的看着罗梦。见罗梦也是一脸认真同好奇的看着自己，冷漠“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噌噌”将外衣脱下扔到座位上，上身**的走到罗梦身边。

    “?~”几声流氓哨从远处传来，恰到好处。

    “你摸摸。”冷漠借着酒劲似乎命令道。“是假的我冷漠就以后不是男人。”义愤填胸，豪情壮志。

    罗梦无语，至于吗？跟个孩子一样。

    “你摸。”冷漠突然抓起罗梦的手放到自己的身上，俩个人在一瞬间对上了眼，时间仿佛在此刻暂停，罗梦一下子呆住了，她的手被冷漠按到了冷漠身上的一块疤上，她感受着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温度，一下子仿佛读懂了这个男如此冲动的表现。

    “靠，现在的男女谈恋爱，真是让人不理解，这算什么？”

    “你懂个屁，落伍男，不懂瞎叫唤什么，这叫裸婚，裸婚！”

    “下来是不是深情告白，哈哈。”

    几个极不协调的声音打破了暂停，冷漠放开已经呆住的罗梦的手，转头看向那几个说话人的三点钟方向，这五个人头发怪异，五颜六色，造型各异，衣着是流行的非主流。但是有一个人冷漠略微有点眼熟。

    “金毛？”冷漠自然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那头发太标志了！

    “大哥！”那个金色头发的男子也是惊奇的道，异口不同声，反正就是很惊讶。

    罗梦这时已经反映过来，脸变得通红，呼吸沉重且快速，心里是小鹿那个撞啊撞。但又听到冷漠和绿毛的对话，禁不住好奇心的回过头问：“你们认识？”说完罗梦就觉得问的多余，废话，不认识打什么招呼！又不是让座。

    “不认识！”冷漠果断道。

    “大哥，还真是有缘千里坐车来相聚，我坐的二路公交车，你那？”金毛很是兴奋和高兴，拉着四个小弟走了过来。找了几把凳子坐下，他还真客气。

    “你们有事？”冷漠淡淡道，对于这五个人，冷漠很警惕，其实这个金毛是他的小弟，以前的，而且是因为当初金毛犯了错，违背了冷漠的纪律，被冷漠踢了的小弟。这五个人中，有三个是冷漠认识的，就是昨天晚上被他揍得的三个不良少年，真是冤家路窄。

    “大哥，别担心，过去的陈年旧事我们都忘了吧，都过去了。不过也谢谢大哥的宽宏大量，放过了我，并没有其他怎么样，小弟对你的善举真是感激不尽。”金毛解释道。“那天晚上这三个臭小子是鲁莽加走了鬼窍，今天特意带他们三个向大哥您赔礼道谢。来啊，给我自行断一指，为大哥赔罪！”说着，金毛按住了一个绿毛，直接拽到了桌上，那个绿毛拼命挣扎，但金毛力气奇大，容不得绿毛动一下。金毛单手抓住绿毛，后面俩个和绿毛明显一伙的想要帮忙，却被另一个壮汉挡住，迟迟不敢上去。

    “乖乖的别动！”金毛脸露凶色，左手操刀，作势就要看下去。“啊！”罗梦被吓了一跳，看不了这心惊肉跳的场面的她失声尖叫起来。“住手！”冷漠伸手拦住了下死手的金毛，金毛的力气很大，但冷漠更大。“得了，收起这套，我早就不混了，道上的没用。”冷漠接着意思让金毛停手，金毛当初在他手下确实是心狠手辣，要不也不会害下人命在身，如果冷漠刚刚不阻拦，冷漠丝毫不怀疑金毛会剁了绿毛的手指。

    “大哥，这……”金毛被迫松手放开绿毛，收起了刀，绿毛几步退后，恶狠狠的看向金毛和冷漠。

    “用不着这样，金毛，得饶人处且讨饶人，再说咱们早就不是兄弟了，你走吧。”冷漠淡淡道，对于金毛这样的人冷漠只会选择越离越远，如今冷漠早就不是黑道份子了，对于那些他只想疏远，但有人不这么想。

    “大哥，大哥，我金毛最后叫你一句，你无情别怪我也无义，咱们后会无期，再见面就不会这么亲切了！”金毛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恨意，他金毛自然明白冷漠的意思，大不了一拍俩散，对于现在的冷漠在金毛眼里没有一点意义。今天的事只不过是他的借刀杀人之计，他早就看绿毛这三人不顺眼，借着昨晚的口实就想把这三个饭桶踢了,准备了一桌送别酒，没想到遇到了以前的老大，冷漠。尽管金毛表面说的是什么重情重义的好话，其心里一直都憋着对冷漠的恨，借此废绿毛三人，还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冷漠身上，实在是一箭双雕，如今被冷漠阻拦，金毛也没了棋着，只能离开，如果看穿他的企图，免不了冷漠收拾他，也断了一条后路。“算你们三个走运，走。”金毛带着另一个离开了，丢下了绿毛三人。绿毛三人显然变得不知所措有点懵。

    这时老板已经把菜送了上来，碍于面子，冷漠就让绿毛三人一起吃了，道上讲究面子，如同这三人与冷漠的缘分，况且不是流行不打不相识嘛，加上冷漠看这三个小子可怜，尽管遭遇不同，但那苦涩的面庞倒和当年的他有些相似，所以冷漠动了恻隐之心，而且旁边又有佳人相伴，也得体现大度不是。

    饭桌上冷漠变得很是热情，不管别的什么，饭桌上就是吃饭的地，既然吃饭也就要又气氛，一个一个绷着脸怎么吃饭？渐渐的绿毛三人放下了戒备，同样敞开了心扉，道上的，热血青年，怎么也懂得知恩图报。后来光是绿毛三人就喝了三扎啤酒，五十串羊肉串，三碗面食，但看样子似乎还有些不够。冷漠就又上了一些吃的，他和罗梦倒是没多吃。

    “大哥，这位是您的女朋友？昨天晚上就看到您背着她。”绿毛吃着吃着突然嘴巴油光闪闪的开口问道，或许是为了继续缓解他们和冷漠的尴尬关系。

    “不是。”冷漠和罗梦异口同声道，随即俩人对视一眼，又把头撇过了，确实尴尬。

    “大哥，别装了，小弟也是有经验的，想我当年……呃，是不是俩人闹别扭了？”绿毛那本来就很欠扁的声音现在更是让人听了不爽。子虚乌有的事，讲出来本来就让人难堪，虽然冷漠有意，但罗梦谁知道。

    “别这样嘛，小俩口床头吵架床尾和。别……”绿毛话未说完，冷漠和罗梦异口同声道：“你闭嘴。”场面刹那间变得甚是尴尬，罗梦冷漠互相对视一眼，转头过去了。绿毛见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左右为难，有点弄巧成拙了，再说他本来就和冷漠关系不咋地，还来白白吃人家一顿饭，又把人家的感情搅了，真是罪过。但其实冷漠倒是没多大意见，生活是要摩擦的，这样的摩擦冷漠还真是喜闻乐见的，他刚刚感觉是心惊肉跳，从来没有的感涌上心头，这就是恋爱的感觉？虽然冷漠明知道可能是自作多情。

    “咳，你不是说还有事吗？”但冷漠看到罗梦脸色不对，继续下去要帮倒忙了，就急忙转移话题问道。“哦，我们三兄弟今天碰到您还有一件事，就是想做您的小弟，跟您混。”绿毛很是恭敬地说。

    “……”冷漠没有说话，等着绿毛继续说下去。这话题确实很突兀，随随便便就认人老大，冷漠有些搞不太明白。做卧底乘机报复自己，有点扯淡啊。

    “直觉啊，老大，我知道跟着您以后一定会很有发展，可以说是前途无量。”绿毛接着说道。

    “我靠，你是不是喝多了，这什么跟什么，我早就说了，我不收小弟，我也不混的了。”冷漠一听这话摇摇头说道，直觉，感觉跟着娘们似的，不靠谱。

    “我们就想跟着你，真的，哪怕是打打下手。”绿毛不放弃，冥冥之中他就是想抓住冷漠这个人，怎么他就感觉冷漠有前途。是不是喝多了，他也不清楚。主角的光环啊。

    “呃……好吧，正好我那边这几天缺人手，你们可以过去帮忙。”冷漠想了想修车店里的情况，犹豫片刻便是答应了下来。

    “大哥，以后我们就叫你大哥了。你可以叫我绿毛，他是鸡头，他是小周。”绿毛一一为冷漠介绍着。“我叫冷漠，比你们都大，你们既然想叫我老大也可以。我们虽然没有什么过于深厚的感情，但是可以建立，虽然这一切很唐突，但是我们有心就可以。”冷漠拍着绿毛道，这也是增进彼此的关系，要想快点和人有关系，就要主动。于是很快这四人就进入了角色，虽然感觉还是有些陌生。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磨合感情，罗梦就在一旁一口一口喝着闷酒，对这四人表示不可理解，脑子里也在乱想她和冷漠的肢体接触……

    “老大，我们还真是不打不相识，真的，我想起一件事来。”绿毛正感慨道，突然眼角飘到几十米外的一张桌子上，然后低声和冷漠说道。

    “什么事儿？”冷漠喝了一口酒，偷偷看了一眼罗梦，却被怒视后尴尬的掩饰道。绿毛点燃一支烟，狠吸了一口说道：“看到那几个人吗？”绿毛指了指远处的那一桌人。

    冷漠随着绿毛的指引看去，那桌上的六个人身上竟然都有绷带，不过看样子伤的不是很重。

    这六个人看上却有30多岁，个个别看桌上推杯换盏，笑口常开，但身上流露出的血腥和杀气却是直逼人心魄。

    “我靠，这几个人是整天卖血是怎么地啊，血腥味这么浓。”冷漠在十米外就感觉到这六个人绝非什么普通人，估计是道上的，但绝不是什么小混混。

    “黑社会？”冷漠不禁想到这么一词。

    “据我打听，这六个人也是最近几天冒出来的，我们昨天晚上还见到这几个人打架。老大您昨晚收拾完我们，我们……”绿毛讲了一下故事发展前景。

    昨夜被冷漠三下五除二解决后，绿毛三兄弟就回家了，毕竟人家绿毛三人也是热血黑道小混混，出师不利难免伤了锐气。

    这三个人自己收拾了一下伤势，感觉还行，就坐在一起讨论，越说越气不顺，最后一合计打算二出山，挽回士气，振奋人心。

    这三人为了避免再出现像冷漠那么牛的人，三人就打算先藏起来，玩“麻袋战”。打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专门打劫那种半夜不回家的孤单小羊羔。

    夜黑风不高，但却有阵阵冷风吹拂，绿毛三人藏在一处非常隐蔽的小树林里准备守株待兔，可是左等右等，马路上始终不见人影。再加上穿的少，蚊子多，被寒风和蚊子折磨的苦不堪言，身上不是鸡皮疙瘩就是一个大包。

    “大哥，要不我们撤吧，这三更半夜的估计也没啥人了。”小周蜷缩着身子，用手赶走身边的蚊子，忍不住问道。

    一旁正拍蚊子的鸡头一听这话也是积极维护，“大哥，这里蚊子太多了，除了蚊子就是蚊子，咱们不撤也转移吧，这是什么破地方，早知道就在黑巷子里多好。”

    “别吵吵，有人来了，安静！”绿毛头都没回，低声训斥道。在小周和鸡头都停下来时，隐隐约约听到了除了蚊子声的第二种声音，是摩托车。

    “老大，是摩托，要不我们先上马路拦住他？”

    “不，还有人。”绿毛俩眼放光，轻轻地说。

    果然，在绿毛等人彻底静下来的时候差不多五分钟后，一行六个人从黑暗中走来，他们口中一人叼着一根香烟，在月光下，他们竟然都带着墨镜。身上还穿着黑色休闲服，手里拿着几个大手电筒，大摇大摆的站在马路中央，似乎在等什么人。

    “我靠，老大，大半夜的还戴墨镜，是不是残疾人士？”小周忍不住小声骂道。

    “嘘。”绿毛暗示小周不要说话，静观其变。

    俩分钟过后，一束光照射过来，撕碎了黑暗，嗡嗡的马达声打破了夜晚的沉寂。黑暗中的六人看到这情况，纷纷把烟头拧灭，从身上掏出了刀，淡淡的月光照射在刀身上反射出阵阵寒光，让绿毛等人头顶冒汗，紧张不已。

    车声越来越近，一辆摩托车出现在众人面前，车子在离人群20多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车灯照亮了马路，拿刀的六人也慢慢向开车人靠近。

    “终于来了，小子。”

    “你来送死吗？为了一个早不知死了多少年的女人，值得吗？兄弟敬你是条汉子，交个朋友吧。”

    “少废话了，砍完他拿到东西我们快走，这里的蚊子他妈的太多了，老子血都快被吸干了。”

    这时从摩托车上下来一个看似只有二十多岁的男子，男子将头盔取下，一头比正常男人长的头发便披散而去，看样子还别有一番风情。长发男子似乎对这几人的对话根本不感兴趣，甚至是没听见。长发男子犀利的脱下了外衣，里面再没有其他衣着，健硕的身体让人眼红。赤身出场，手里赫然也是一把钢刀。

    “靠，你变态啊。”六个人中的一个明显很壮的男子见状不满道。“你们这些小混混，把我们黑社会搞的乌烟瘴气，真是败类。”

    “哼。”长发男子冷哼一声，举刀毫不畏惧的向六人冲来，大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感觉。

    “小子不知死活，老子砍人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那。”一个男子不甘示弱举刀迎了上去，战斗一触即发。“叮！”刀子与刀子碰撞出的火星和清脆的响声在午夜是另类却让人热血沸腾的场景。随后其他五人也加入了战斗，这六个人一起打一个的场景真是让绿毛三人大开眼见，长发男子孤身一人游走于六人之间，刀光血色，尘土飞扬，人影错乱。不时有被长发男子伤到时发出的声音。虽然没有武侠剧那样夸张，但也看得人心惊肉跳，你来我往，寒光绰绰，不是混这条道的直接吓尿。

    “老大，这不是在拍电影吧？”

    几句话间，长发男子已经轻伤三人，虽然只是刮到皮肉，但却让六人大为震惊，纷纷退出战局，双方对立在一起。

    “太牛了这人，看起来娘娘腔，没想到竟如此厉害。这样都可以伤人。”小周忍不住赞叹道。

    “小子很不错啊。”六人纷纷将墨镜摘下扔掉，露出几双充满血色的眼睛，杀意浓浓，看来，这六个人要认真了，眼前的长发男子不是什么软柿子。

    “呀！”长发男子再次举刀冲入，他的刀已经支离破碎，已然成了锯子。

    “老大，这个不会是要债的把，太厉害点了吧。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

    “你才出来几个小时？这人你能知道？”绿毛不屑道。

    “大哥这么说您是知道了？”

    “我看那，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发长刀侠”！”

    “黑发长刀侠？”

    绿毛等人正在造谣的时候，战局已经发生了变化，长发男子被六人节节压住，除了防御就是后退，终于一个不注意被砍了一刀，正是10多厘米的口子，鲜血如同脱缰的野马，止不住的向外流淌。

    “嘶~”长发明显很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不由得颤抖着。

    “再吃我一刀！”壮汉男子提刀一跃，飞起接近俩米多高，然后举刀重重向下劈去。

    锋利的刀口撕破空气，伴随着一阵劲风向长发冲去，长发抬头一撇，急中生智向一旁滚去，这一刀，他也是没有多少信心接下。

    “小子，受死吧！”长发男子刚刚躲过一刀，身后又上来一人，挥刀向长发脖子口挥去，长发身子还未站起，只好反手一刀与那人的刀子接上，“叮！”长发男子的刀不受重力，从长发男子手中甩出，飞入黑暗中没了影子。

    “噌！”刀子飞插在绿毛三人面前，刀身还在不停颤抖着。惊起绿毛等人一身冷汗。

    “哈哈。”那六人剑长发男子的刀被打飞，不由得一喜，将长发男子围了起来。

    “小子，你该死。”一人拎着刀，很吊的看着长发男子，他的一只手还在滴血，明显是被长发男子伤了。男子很挑衅的居高临下看着长发男子，看样子，只要长发男子一乱动，他就会劈下去。

    “哼！”长发男子又是一声冷哼，丝毫没有把男子放在眼里，用极度冰冷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六人，没有多余动作。

    “找死！”几人被长发男子的举动激怒，六把刀齐齐向长发劈去，然而长发男子突然飞起一脚踢中一个毫无防备的男子的肚子，男子被着一下直接踹飞了，长发男子趁势一滚，转身逃出了包围圈。

    “杀了他！”被踢中肚子的男子蜷缩在地上，不住的翻滚身子，怒吼道。其他五人马上追了出去，这回干脆是杀红了眼，只管挥刀往死里砍，连砍不砍得到人都不管，长发男子也是玩命的逃跑，虽然背上的伤被牵扯的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但是长发男子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站住！妈了个巴的，老子宰了你！”

    “老大，打110吧，要出人命啊！”鸡头见势吓得屁滚尿流，哆哆嗦嗦就要拿手机打电话。鸡头从小没杀过一只鸡，有时见了血都浑身难受，晚上彻夜难眠，如今见了如此场面更是难免的腿软。他混黑道不过就是以多欺少，以大欺小过来的。

    “少他娘给老子丢人。啪！嘘~”绿毛狠狠地给了鸡头一巴掌，正宗五股清醒镇定剂。果然立马顶用，鸡头哆哆嗦嗦把手机收了起来，人镇定了许多，只是不敢再去看马路上的你追我打。

    长发跑的很快，但是血流的也很快，不一会儿，他的背上就是血流夹背，光是背就在一颤一颤中显得很狰狞，像是罗刹转世，然而这时他的背上隐隐约约有一头猛虎在咆哮。经过不懈努力，长发男子终于来到了摩托车前，长发男子把摩托的大灯一开，将随后追来的六人当面晃了一下，六人的眼睛被晃得一盲，长发男子然后趁着空挡发动摩托掉头逃走了。留下反应过来的六人破口大骂。

    “小子你他妈别跑啊！有种回来啊！”

    “小垃圾，什么玩意，别让老子们找到你！”

    “叫什么名字啊，小样儿！”

    “……”

    谩骂声不断，丢黑社会脸的到底是谁，六个人打一个人，还被伤，最后还让跑了，丢人丢到了家，回去也是受罚受处分。几人骂了一会儿便转身愤愤离开了。

    “长发？”冷漠若有所思道。

    阿华不是长发吗！就算现在有许多的长发男子，但是时间什么的倒是很和阿华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