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的!在寺院扫了几年地,说话就这样有禅理,我都参悟不透呀!”
很快,苏恒就从令狐琮家里出来了,一来看过令狐琮了,他几乎毁了;二来黄素珍不欢迎自己,屡屡置气,还是早走为好!
对于令狐琮的父亲——令狐辰,苏恒总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仿佛对方只要愿意,这天阴城就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他。
“走了啊!希望你能够尽快成长起来,不然,何时才能冲破这无尽的牢笼呀!”
不知何时,令狐辰来到了房顶,负着手,悬浮于空,其实也不能算是凌空而立,他的双脚在极快速的踩踏空气,所以才会给人凌空而立的错觉。他望着苏恒离去的方向,嘴角浮上一抹微笑。
“这个小家伙身上竟然有师傅的气息,难道这是冥冥之中的定数,这片天地尚有一线生机!”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有人在窥伺我呀!”
在半路上,苏恒猛的打了一个大喷嚏,感觉天空中有一弥天之眸在注视着他,但是没有丝毫恶意,所以苏恒转过身来朝背后四处打量了一番。
“怎么可能?”
见状,令狐辰大惊失色,这『烛龙之眼』乃是先秦炼气士传承下来的神通,常人怎能察觉?
“看来,这个小家伙身上的际遇不小,就连师傅也没有这样的造化。要是我能得到这个……”
陡然间,一大股黑气涌上了令狐辰的天灵,他的双目瞬间煞红,浑身戾气弥漫,在巨大的诱惑前,令狐辰那多年潜修的心境破了,他入魔了。
“唉!今日之孽果,乃偿还昨日之因。你走上心修之路,乃是我的指点,我不能不管。”
就在红莲业火将要烧至令狐辰心府时,一个金色的“卍”覆盖在了令狐辰身上,阻断了业火的继续蔓延,随后,一阵嘹亮的佛号在天际响起,漫天都是神圣庄严的颂经声。此时,在令狐辰身旁经过的路人络绎不绝,却没有人发现昏迷的令狐辰,他躺在一只青白色的符象身上,一个琉璃色的满布玄奥符文的手指点在了令狐辰的额头上,一大缕血红色带着毁灭气息的火焰被吸纳出来。
“啊——”
从令狐辰的嘴里发出了一阵痛苦并快乐的**,然后逐渐从昏迷中醒来,就立刻跪伏于地,满脸愧色。
“天辰子啊!当年周缑带你进入元林,周缑战死于岐天,他的十二大弟子继承他的意愿,带领人族,壮大人族。而你成为我证道以来第一个俗家弟子,被外界称为魂主。后来,你的小师弟入门,修罗血脉天下无双,盖过你的风头,你不服,以偏门心没之法掌心力,逼走了罗幽·阿修罗。然后,我以入世之名,将你放逐,所以你一直想重返元林,可对?”
空中那尊金色身影盘坐天际,盘坐之处涟漪阵阵,他的面目上笼罩着一层神光,看不分明。
闻言,令狐辰浑身颤抖,宛如筛糠一般。他对于师傅素来惧怕,惧怕对方的深不可测,惧怕对方的神通广大,所以此时他只敢伏首地上,恭听师傅的教训。
“当年的惨败,让你的师弟的修罗血脉发生了邪恶的变异,如今他已是魔道的一方巨擘。我不希望你因为执念而疯魔。所以我给你指一条明路,将那个少年收为门徒,倾囊相授,他是我们古武一脉超脱的希望和契机。”
“是!谨遵师傅教诲!”
令狐辰朝着金色身影恭敬的一叩首,在他的心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就是师傅和义父周缑,他对这两个人是从心中信服,完全不敢造次。
“嗯——”
那金色身影口中发出一声赞许,而后消散在了天际,漫天佛光瞬间消失,令狐辰重新回到了真实世界里。抚摸着胸口,令狐辰依然是满脸悸色,仿佛胸口依然有红莲业火在灼烧。他抬头望向了黑市的方向,那里盘踞着一尊黑暗凶兽般的犯罪城市。
“小师弟!这黑市就是你的狗圈吧!竟然敢动我的儿子。”
虽然令狐辰称自己的儿子令狐琮为“驽子”,“扶不起的阿斗”,但是那是自谦的说法。只有令狐辰自己知道,他的儿子令狐琮有天人之一的阿喀琉斯的血灵,除了命中注定的bug外,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可是这样一个近乎完美战士的儿子却被禁药毁掉,这让令狐辰如何不愤怒。
“哼!就蹦哒吧!待阎鹰回来,我必将你剜舌抽筋扒皮,让你生不如死,小个子王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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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恒下了达瓦角马,还是回头一顾,虽然那种奇异的被窥视感已经不复存在。但是,苏恒发现了一个奇怪而又好笑的人,正倒挂在达瓦角马身上。
“你好啊!我来自indian,很高兴认识你!”
那人见苏恒注视他,就腼腆的从达瓦角马的肚皮下出来,朝苏恒友好的一笑,介绍起了自己。
“我叫唐恩·阿契尔,是为了糅合西方魔法与东方炼气的神一般的男人,你呢?”
苏恒顿时被这个人的自我介绍雷倒,这个家伙从小听传说长大的吧!现在是以科技为主,养穴锻体为辅的时代,哪来的魔法和炼气啊?但是出于礼貌,苏恒还是向他介绍起了自己。
“我叫苏恒,战神学院的高级学员,nice to meet you, too.”
“果然,传闻不假,你们华夏人英语真不错!”
“呃!”
苏恒满头黑,这个印度来的家伙说话还真是大大咧咧,虽然热情似火,却也非常容易得罪别人。
“你是大学生吗?听说华夏的大学生特牛叉!”
看着唐恩那憨厚的脸庞,苏恒觉得在心中非议他是不对的,所以如实的作了回答。
“喔!我不是大学生,但是也快了!”
“是这样啊!你说,在华夏的哪所大学最厉害?”
“是有『先知之地』之称的丹玛大学吧!那是属于星盟的最好的大学了,也是我最想去的大学!”
“喔!那就加油了!我们在丹玛大学再会吧!”
不知怎的,看着唐恩远去的背影,回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却没有想嘲笑他,仿佛自己在心中也相信了他的说法。
“唉!何时我也这般自恋了!”
一番思绪碰撞缠绵之后,苏恒含着笑微微摇了摇头,而后朝家的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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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哪一个痿人,总结了这样一个蛋疼的规律——下雨天,抢劫,杀人和天气更配喔!
今天,『周大福』玉石店的老板,周大生感觉自己衰衰哒,一整天坐在那个能催人生痔疮的祖传的硬质的警凳上,而店内一只苍蝇都不飞进来。
“这是怎么了?这一天是不是新开了一家黄馆呀!平日里那些挺着便便大腹的老总们去哪儿了?”
“叮咛——”
就在店老板埋头抱怨时,一个人推门进来。听见那挂在门上的铃铛清脆作响,店老板连忙抬头,正准备献上谄媚笑容时,他看清了来人的衣着打扮,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一丝厌恶在眼底逐渐泛起。
“这里是珍贵玉石的卖店,你确定你不是走错了地方?”
看着这店老板狗眼看人低的作态,苏恒很是反感,他进这家一来是为了躲雨,阎如玉的那把伞不小心留在令狐琮那了;二来是来开开眼,等以后有了钱买一两块玉石孝敬父母,不然随便找一个超市也比这里好,起码超市里还有他买的起的东西。
“对不起啊!老板,等雨小一点儿,我就立刻走。”
“哼!那你就在这里站着吧!蹲着也行,但不准坐那边的椅子,那是为我的客人准备的。”
店老板的势利刻薄,让苏恒从心底厌恶和鄙夷,这样一个说是人,心不像人的怪物也能有这样好的店铺,这让苏恒陷入了沉思之中。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呀!这样的人却有这么富庶的生活,在苏恒心中甚至有点儿希望这个店老板死掉,换一个有人情味的人来经营。
『唉!我这是怎么了?就算这个人心底不好,也不应该诅咒他死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有一拳擂死他的冲动。』
偷瞄了一眼那边正在记日记的店老板,一些荒唐的念头在苏恒的心中涌现。
“叮咛——”
突然,大门再度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金发少年,笑容很灿烂,很温暖。
“您是……”
店老板一时无法从这少年的衣着上看出端倪来,所以不敢造次,语气显得比较恭敬。
“无生!!!”
一抹亮芒闪过,那少年噙着暖和笑容抚摸着正在滴着浓郁鲜血的长剑,而店老板则瞪着眼,一根手指指着面前的少年,满脸不可思议之色。
“毒瘤清除,任务完成。”
淡淡的声音,配上和煦的笑容,这个金发少年却仿佛站在尸体堆上烧烤的纯真少年,只是这种纯真却让人不寒而栗。
“喂!等一下。”
看见这少年竟然淡定的转身,准备离开,苏恒再也忍不住了,于是叫住了那个少年。
“喔!你找我有事?我只会杀人!!!”
依然是淡淡的语气,仿佛根本就没有将苏恒放在心上,这让苏恒头上青筋暴起,恨不得冲上去一阵暴扁。
“如今可是法制时代,你这样胡乱杀人,可是违法的!!!”
“哈哈哈!法律?法律!”
苏恒的话引得那金发少年哈哈大笑,不得不说,这少年笑起来还真像一个邻家男孩。
“在发表你那些无聊幼稚的言论前,请先弄清楚状况好么?看一看那个日记本吧!你会知道真相的。”
说完,这个金发少年大踏步的走出了店门,苏恒见状立马跟了出去。
“喂!给我好好解释,不然我就报警了。”
“嗖——”
金发少年根本不理会苏恒,跨身坐上了他的座驾——mate系列的磁浮车,在苏恒的注视之下扬长而去。
“真是的,这个家伙一点儿面子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