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绎百次人生(快穿)
鼻尖萦绕着米粥的清香,有什么东西滴在了何嘉言干涩的嘴唇上,温温的,湿/湿的……粘/稠的感觉……
还不够……
何嘉言“唰”的一下撩开眼皮,视野里是一只过分修长的手和一只瓷勺的勺柄。
握着勺柄的手一顿,随后又有什么碰了一下何嘉言的嘴唇,是装满了米粥的瓷勺。
&低沉的男声,在食物面前极有诱/惑力。
何嘉言抵受不住的撕开了一点嘴缝,上瞟的眼神却看到了男人眼中隐含的喜色,脸色一青,又把嘴粘了回去……
系统那个小0号一定是在整我……身份高贵的男妻――何嘉言与上方的人僵持了好一会,艰难的将头撇向床内,勺子擦过脸颊,胃痛出一身冷汗。
不过他这个行为,是符合原身性格的做法。
一个倔强(傲娇)的男人>
容辞眼中的喜色顿消,他沉默的收回手,明知道这个人的固执,却还是会失望,“枉死,去不了极乐净土。”
勺子搅进熬的稀稠的白粥里,搅起几缕热气,容辞又换了一勺热粥,递到何嘉言眼前,“你要活着。”
&去。”哑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从干涩的唇间挤出,无情至极。
容辞恍若未闻依旧举着勺子,>
&说出去!咳咳咳……”何嘉言不知哪里来的怒火支使着他,转身一用力挣扎着坐了起来。
胳膊打着哆嗦用一只手的手掌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捂住了脖子,脖子断了一样的疼,他忍不住咳嗽,越是咳嗽就越疼。
容辞手中的瓷勺也被他撞掉了,瓷勺掉在一边,一小口稀粥都洒在了他身上,留下了长长的一道痕迹。
剑眉皱起,要是容辞的副将在这,一定会噤若寒蝉不敢多言半句,容辞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可何嘉言不是容辞的副将,他只是冷眼看着容辞去拾掉在一旁的瓷勺,在他快要拾起来的时候,挥手把瓷勺打飞了出去。
&
&我狼狈,你很得意>
容辞还维持着伸手的姿势,垂眸不语。
&有今日还不是拜你……所赐……”床/上和床边的人同时收紧了手指,一个是克制一个是痛苦。
&然不喜欢男子,娶什么男妻……还作戏,表现的这么在意我,你真让我……恶心……咳咳……”何嘉言根据记忆揣摩着原身的心态。
男妻“何嘉言”本身是有一点偏激的想法的,心里对容辞说了声抱歉,何嘉言利用疼痛流下了一串生理盐水。
容辞对这个男妻还是有感情的,从来不出现在他面前,也是因为这个男妻大婚当日自己作死,说什么只要容辞离他远点,在这府里自在的住下去也没什么。
为了让他永远的、自在的住下去,容辞自动隐形了,使得容辞迎娶身具佛性的男妻只是为了镇压自身凶煞之气的说法愈演愈烈。
再加上后来由老夫人做主,要延继容家香火抬进门的七房小妾,更是坐实了容辞不喜欢男子的说法。
这对“何嘉言”来说简直是天大的侮辱。于是他的思想就在面对老夫人送来半屋子佛经的时候彻底扭曲了。
起初老夫人见容辞从不进“何嘉言”的院子,就连大喜之日都是在书房睡的。对他很是愧疚,觉得是容家亏欠了他,所以对他多加照顾体恤,帮他拉足了那群小妾的仇恨值。
前不久老夫人去了,容辞又征战未归,作为夫人的“何嘉言”即使再不愿见人,也得出来主持大局。
心里对死去的老夫人很是怨恨的“何嘉言”,全程都没掉半颗眼泪,尽显薄情寡义。
容辞回来之前,城里流传开了皇帝要为容大将军赐婚一名郡主为妻的消息,府里的妾室就有些坐不住了。
在她们眼里,“何嘉言”不是个威胁,不能生孩子的男人有什么好怕的,可要是换了郡主……那就不好说了。
一些人就想在流言成真前,为自己争抢一番将军夫人的宝座。
其中最沉不住气的芙蓉被遥琴略微挑拨了两句,就脾气火爆的不顾男女之嫌跑到了“何嘉言”房门前。
大骂他是个不会下蛋的公鸡,占着夫人的名头不尽人事,让老夫人的丧事成了别人嘴里的谈资笑柄,丟容府的人,不如早早死了清静。
这话虽然难听,却正好戳了“何嘉言”的痛处,于是这人就想用绝食达到干净离开尘世的想法,结果刚绝食了三天,容辞回来了。
于是原主一着急就上吊了,灵魂换成了何嘉言来接手这一堆爱恨情仇。
再加上系统000对此次身份的语焉不详和急着跑路的样子,何嘉言怀疑他这是被系统000号打击报复了,原因大概是他第一世时两次拒绝开启感情成就模板。
不是没想好要接受男孩子的爱么?这次干脆把你变成男媳妇……――by傲娇系统00>
何嘉言都能想到叮咚声之后的系统000号要说的内容是什么。
偷眼看着面色沉郁,气势煞人的容辞。
何嘉言觉得胃更痛了,痛的他眼泪流的更凶了。
这个容辞一看就不是那么容易放手的人啊!
就在何嘉言浑身虚软,颤抖哭泣的想着要不要再加把火的时候,容辞突然站了起来。
高大的身影投下一大片阴影,直接把咸菜干一样缩成一团的何嘉言罩了进去。
&是作戏。”
“?”
&真的在乎。”
“……”那我更要跑路了好么,何嘉言止住泪水,收放自如,嘲讽的道:“呵,谁信!”
容大将军俯身靠近何嘉言,突然发作了。
一只强壮的胳膊穿过何嘉言腋下环住他的上半身,容辞把人困在怀里,另一只手端起粥碗再次贴到何嘉言嘴边,>
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大将军,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脾气。
&放开……咳!”这次不是因为脖子痛,而是被突然灌进来的粥水呛到了。
力气大了不起啊!
何嘉言急红了眼,反手拉上容辞了的衣襟,上吊时刮断指甲的手指透出血色,痛的他发出了“呜呜>
容辞终于的拿开了碗,怕真的呛坏他。
而何嘉言则趁着容辞松懈的那一刻,手上用力,脑袋一转含着一口粥就贴在了容辞嘴上。
半口粥水在何嘉言的硬喂下进了容辞的嘴里,另外半口则顺着两人的嘴角向下……
容辞手很稳的把一碗粥都糟践在了何嘉言的头发上。
何嘉言:……
容辞:
&要沐浴。”粘粘的不舒服的某人表示。
&伤。”
&要!沐!浴!”一碗粥吃成这样,并且还脑子一热作死的亲了一个男人……何嘉言彻底郁闷了。
虽然他又不是没亲过男人……
虽然他不记得什么时候亲过……
但他不是来和容辞玩亲亲的好么,差点出戏了好么……
被收拾干净重新在大/腿、手指尖和脖子处上了伤药的何嘉言躺在干净的床/上,没有拒绝容辞的二次投喂。
第二天,在东院坐了一宿冷板凳的容辞,在进宫面圣前特意叮嘱了人看着何嘉言,任何人不得打扰。
夜里有容辞站岗,白天有仆从看守的日子,直到何嘉言的身体恢复到脖子上只有很浅一道痕迹的时候才放松了。
而这段时间何嘉言则在苦练他那一手毛笔狗爬字……有记忆是一回事,能熟练上手就更是另外一回事了。
系统000号这次是打定主意,不帮何嘉言开金手指了。
&书的书,繁体怎么写来着?”何嘉言纠结着一张脸,在纸上比划了半天才落了笔,旁边的桌子上则放着一个干瘪瘪的包袱。
今天容辞去北山大营了,来回往返就需要一个多时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写好了休书,何嘉言特意把它压在了枕头底下,心想着等有人发现的时候,怎么也要第二天早起了。
那时候他早跑远了……
何嘉言拎起包袱,大大方方的往大门口走。
&人?您这是去哪?”有些微胖的管家接到手下人的报信,急急忙忙在门口追上了何嘉言。
何嘉言木着脸,硬邦邦的道:“我回娘家。”
&这……等奴才通知下将军,再给夫人准备辆马车,准备些礼品带回去,让小六子他们陪着夫人一起走一趟吧。”管家抹着汗,心里只希望去北山大营报信的人快点到。
&家,我有一样东西给你,但是要等明天早上才能打开。”何嘉言从包袱里翻出一踏封在信封里的纸,郑重的交给了管家,这才又道:“至于车马,礼品,随从我一样也不要,我嫌麻烦!”
管家又要劝,何嘉言一抬手制止了他。
&辞可没限制我出府,你们就别跟着我了!”言罢,何嘉言快步跨出大门。
能不跟么……管家给一个侍卫打了一个跟上的眼神,那侍卫忙跟出门,却不见了何嘉言人影。
待容辞回府,何嘉言早已经走了好一会了,手里捏着何嘉言留下的两个信封,容大将军愤怒了:>
没料到休书这么快就被发现的何嘉言,花了两文钱,正悠闲的搭着农夫的牛车走在城外的树林里。
&弥陀佛。”牛车走的缓慢,行至一颗颇为粗壮的大柳树下时,一位盘腿坐于树下的老僧人突然宣了一声佛号。
&师傅是要搭车么?”农夫勒停了牛车,善心的问道。
&谢施主,老衲在此是为了等候一个人。”老僧人站起身,身上竟未沾染上半点泥土,双手合十,老僧一双苍老睿智的眼看向了何嘉言。
&弥陀佛,施主,你与我佛有缘啊。”
何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