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绎百次人生(快穿)
何嘉言盘腿坐在牛车上,屈起右手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敲击着膝盖骨,心里反复琢磨着方才那老和尚说的话。
柳树下:
&衲法号善因,是青山出云寺的主持,来此皆因施主与我佛有一段善缘。”
&缘?”主持都出山了,这善缘得有多大。
&僧于十余年前,化缘途径陈家村,适逢一户何姓人家喜得贵子。此子乃是命主华盖,吉者之命。”
&盖临身定为方外之人,留心于莲社兰台,容膝于蒲圃竹偈。”善因见何嘉言一脸不解,如此解释道。
何嘉言恍然,这是说原主适合出家当和尚呢。
他一直听说出家人修行到一定程度会有慧眼,这算是长见识了啊。
&观施主,身旁却有将星相伴,此星……阿弥陀佛,佛曰:不可说。”善因正说着突然一合手,收住了话头。
有这么说话说一半的么,何嘉言一挑眉,“大师来此是想劝我出家做和尚?”想起原身屋子里那一堆睡觉当枕头用都嫌硬的佛经,心道:恐怕要下这老和尚的面子了。
&盖者,血气方刚、性孤少情、目中无人、六亲不靠,自主沉浮。”
善因每说一个词何嘉言就在心里点一下头,简直太符合原身形象了!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不好看:“既然是自主沉浮,我又何必听大师多言?”
&主,我佛渡人。阿弥陀佛,施主理应到出云寺走这一遭。”
&简直不知所谓。”
善因至此不再多言,略一躬身就坐回了树下。
何嘉言挺/着腰杆子硬受了善因大师这一礼,让农夫赶紧赶车,回头瞅着无风自动的大柳树和树下几欲飞身而去的老僧,头皮有点发麻。
这都是什么事啊!先是一个对原身有异样热情的将军,又来一个神神叨叨的主持大师……
这以后该怎么办……
何嘉言出了大半天的神,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拉车的大水牛突然扬脖朝天“哞――”了一声,停住蹄子死活不肯走了,这才回神了。
农夫对着空气挥舞着手里的鞭子,发出急切的“啪啪”声,膘肥体壮的水牛可是他家中的重要财产,哪里舍得下手真打。
&是?”何嘉言敲膝盖的手停在半空中,瞅着四周“眼熟”的景色,渐渐瞪大了眼睛。
&这是陈家村啊!”农夫也有点吃惊,那老和尚和他车上这位小客人说的话,他可是都听在耳朵里的,要不是大水牛突然停住,他还没意识到已经走远了!
&水牛又叫了一声,牛尾巴甩甩,跺了两下牛蹄子。
&客人啊,我看你还是听刚才那位大师的话,到青山出云寺去一趟吧,这事儿真邪乎。”农夫家住陈家村前的李家村,两村间还隔着很远,照理说他要回家,就是闭着眼睛也走不到陈家村来。
何嘉言摆出一副我正烦着呢的表情,挥了挥手示意农夫少废话,“我就在这里下车了,你走吧。”
说完两手一撑木板车沿跳下了车。
他刚一下车,那水牛不用农夫催促就迈开了步子,调转方向。
&真是奇了怪了!”农夫惊奇道。
何嘉言一手拎着他干瘪的包袱,抬腿就要向着和进陈家村相反的方向走。
没走两步,衣摆突然被扯住了,何嘉言低头就看见了啃住青色衣摆的牛头,两只大牛眼里满是不赞同。
_(:3ゝ∠)_,牛怎么会有这么人性化的表情!
这种情况,只能是……
&统000号,你给我出来……”
&再不出来,衣服我就脱给你了,人走……”何嘉言做势去解衣襟上的带子。
&吵吵了,还不都是你逼的……”何嘉言拎着满是牛口水的衣摆,目送农夫架着牛车逃命似的跑远了,“说说吧,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好说话,不然罢工,反正我也是死过两回的人了……”
脑袋上被贴了一个笨字的何嘉言绝地大反击,“反正我看你都能上牛身吓唬我了,这壳子剩下的31年交给你了。”不得不说这壳子可嫩了。
&的权限也就欺负欺负小动物了……说说任务内容先。”
遇到傲娇系统的好处就是可以调戏,反应很有趣,同样的,坏处是不敢调戏太过,不然就跑了。
&的福利呢?”何嘉言表示这才是重点好么。
&直不能更大方!任务我接了。”一甩包袱何嘉言潇洒的一转身,冲着陈家村里走去。
“……打死也不开启。”
&是这一招,你能先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总是给我找男/对象这个问题,然后再惩罚我么?”
“……>
“……”没喜欢过男人也没喜欢过女人的何嘉言深觉中枪。
深觉精神遭到巨大冲击的何嘉言:“……”
&嘉言”嫁给容辞不过一年多,何家的变化却是天翻地覆,不仅破旧的祠堂翻盖一新就连原本的茅草房都变成砖瓦的。
何嘉言走进堂屋的时候,何家一家正在吃午饭,见他进来和见了鬼一样。
&儿?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这是何父。
&一定是被人家赶出来了,娘,你说是不是。”一个头上顶着双髻的男童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含糊的说。
&说什么!有肉吃的还堵不上嘴。”女人尴尬一笑,嘴里招呼何嘉言,眼睛却盯着何嘉言的包袱,“小言,这个时候回来,还没吃饭吧,要不坐下一起吃点,别客气。”
&准你叫我小言的。”何嘉言一皱眉,用眼角看着女人,“何嘉言”的生母早就不在了。
&你别理他,他早就不是这家的人了,爹不是把他卖了么!”
&说什么!”一家之主的何父怒喝道。“你哥他只是,只是……”
嫁人了这三个字,何父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们放心,我回来只不过是想给我娘上柱香,顺便,你把这个签了吧。”何嘉言拿出经过里正家时,借纸笔立下的断绝书。
&是……”何夫拿着纸的手一抖,“你好大的胆子!”
&这可是为了你们一家好,我已经把容辞休了,不怕受牵连你大可不签。”何嘉言凉薄一笑,神色不善的看着小童:“好好吃这顿饭吧,没准这就是你最后一回吃肉了,用卖我的银钱买的肉。”
&公,我们…>
&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何父一拍桌子。
&也一直想问你这句话呢!”何嘉言更加用力的拍桌子,还伸脚踹飞了小童坐着的凳子。
&哇……”
&嘉言!你做什么?!”女人又惊又怒。
下巴一抬,何嘉言连眼角都欠奉了,“做什么,就是看你生的小杂/种不爽,赶紧带着你教养出来的玩意滚出去,这没你说话的份。”
何父脸色铁青,对女人求助的视线视而不见,“我做了什么?!你和容将军那是打小定下的娃娃亲!我嫁你有什么不对?!”
何嘉言这次终于给了何父一个正眼,娃娃亲这事“何嘉言”的记忆里还真没有。
&说什么?娃娃亲?”
&你刚出生时,一位僧侣曾言明你以后要做和尚,我哪里肯,后来又来了一位道长,说有破解的办法,就是……”
就是嫁给容辞?这毁三观的破解方法是什么啊!
&怎知我不愿出家做和尚?”我还真不愿意。
&会我给母亲上了香就去寺里出家,你少废话,签字吧。”签了我任务就完成一半了。
&说什么?”
&说我要出家,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跟你断的干干净净。”
&都是命啊……”何父颓然的坐在原地。
&爹!快……呜……快签!”小童捂着屁/股叫喊道。
何嘉言一横眼睛:“你再说话,我还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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