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从来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就快回来了,又回到了权力的巅峰。而这距离他落荒而逃的夜晚,不过一个月而已。人生的大起大落,峰回路转,实在是妙不可言。
他坐在舒服的老板椅,看着一办公室的名贵家具,墙挂着各种他看不懂的字画,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真迹。那个男人没有骗人,他许诺给了他要的一切,复仇似乎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而他又该怎样报答呢?自从回来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楚双瞳的身影了。
“董事长,这里有个文件要你签一下。”
桌子的电话突然响了,梁博按下通话键。
“好的,进来吧。”
不一会儿,林冰捧着文件进来了。刚关门,便迫不及待地坐在了梁博的大腿。搂着他的脖子,拥吻起来。
“亲爱的,感觉怎么样?”
林冰的脸洋溢着幸福。
“还不错。”
梁博的话很简短,可是不难听出他内心的那份满意。
“会不会觉得会议太多了?有点无聊?”
林冰关切地问道。在她看来,梁博还是那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可是却有一种冷峻与干练在吸引着他。她并不清楚,这份气质从何而来。原本她以为梁博会受不了这繁重而又枯燥的工作,说不定还会像很多刚刚即位的富二代一样,闹出很多笑话。这样的桥段在电视剧中一再演。可是没想到梁博居然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料,他的那份冷静与沉着,干练与胆色,再一次征服了她。就像是一个混迹商场几十年的老手。
“没有,说实话,还挺喜欢的。”
梁博实话实说道。
“喜欢?没想到。我觉得你天生就是当董事长的料!”
说完又在梁博的脖子吻了一口。
梁博也把她揽在怀里,一只手伸进了她的领口之中。
“亲爱的,忙完这阵子我们去大溪地旅行吧?我也好久没去了。”
林冰把头埋在他的怀中,撒娇地说道。她的头发散发出迷人的香味,让梁博有些陶醉。
“嗯。”
梁博点了点头。
“正好我们在新西兰的香薰基地即将落成,一起去吧。”
“好。”
新西兰的香薰基地?这个集团的产业究竟有多少?梁博内心不禁感叹道。楚双瞳啊楚双瞳,这一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如何设下了这样一个圈套瞒天过海的呢?
“对了,你要给我签什么合同?”
梁博打量着桌的文件问道。
“讨厌,人家在跟你谈度假呢,你还惦记着工作。”
林冰撒娇地说。
“那是一个滨江市某个企业的收购计划。”
“滨江市?”
梁博满腹狐疑地问道。
“对啊,就是我找到你的地方。你说是不是很巧?那时候你在滨江干嘛呢?”
“我也不知道,碰巧去了那里,不重要。”
梁博翻开了合同,第一页赫然写着“滨江市博闻集团收购计划”。
梁博的脸又泛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看来一切早已经安排好了,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阴沉起来,仿佛黑暗丛林中那黑色的美洲豹,眯起了双眼,盯着毫无察觉的猎物。
“收拾一下,我们要回去了。”
梁博突然说道。
“都听你的,我的董事长!”
林冰显然并未发现梁博的变化,也不知道这个博闻集团对他意味着什么。
她又把头埋进了梁博的怀中。现在的她,变成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美少女,一切都刚刚好。她不再是那个独立的女强人,她终于等来了一个男人可以依靠。
夜渐渐深了,灯光依次亮起。滨江的楼顶豪宅,一对男女深情地凝望着彼此。烛光在餐桌摇曳着,映照出男人那张冷峻的脸,可是他看女人的眼神却是如此温柔。梳着干练的背头,两鬓剃得很短。洁白的衬衫没有一道皱褶,外套深灰色的马甲。女人则穿着大红色的晚礼服,搭配大红色的口红,甚是妖艳。她盯着那个男人,眉眼似乎会说话。
“亲爱的,如果这个收购计划成功了,我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男人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眼神里放出了光。
“我们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吗?”
女人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看得出她内心的那股期待。
“是的,我保证。一切的担心都将结束,迎接我们的,是新生。”
男人显得越来越激动了。
“太好了,终于结束了。”
女人捂着脸,泪水沾湿了眼眶。
午夜时分,顾清突然醒来,看了看身边的女人,吻了吻她的额头。女人娇哼了一声,抿了抿嘴唇,转过身去,继续睡去。
顾清拉开被角,翻了翻衣服口袋,找出一包烟,踱步来到了露台。抽出一支点,独自望着窗外的点点灯光,犹如望着天的星星。
“感觉好吗?”
露台的角落里突然传出了一个沉重的男人声音。
“还不错吧。”
顾清吐出了一口烟,眯着眼睛望着夜景,并没有看着那个男人。他似乎很享受这个时刻,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地方。
“你为什么过来了?”
顾清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所有美好的爱情,都会将我吸引,毕竟我也曾经有过。”
那个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你爱那个女人,对吗?”
“你怎么看出来的?”
顾清回头看了看卧室的方向,笑着问道。
“因为眼神不会说谎。我也曾被这样温柔的眼神凝视,所以我深知那种幸福的感觉。”
那个低沉的嗓音里竟然有些忧伤。
“这么久了,还忘不掉吗?”
“怎么会忘呢?那一刻我相信,爱情高于生死。”
“有想过罢手吗?其实你没必要这么辛苦。”
“从没想过。你要知道,所有的故事,只有开始,没有结束。”
顾清望着阴影中那个的男人,眼神中竟然有些怜悯。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为了别人,还是为了自己。
窗外的灯光依然闪烁着,顾清转身关了露台的玻璃拉门,走回了卧室,那里有他最心爱的女人,海露是她的名字。背后的露台之,只剩下了飒飒的风声在寂寞地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