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我的手机也震了一下,打开qq,一眼就看见花痴脑残粉莎莎在那里发情:
莎莎:哇哇哇,男主的爪子好漂亮(#色)
我:(#擦汗)
原来女人不单关心男人的脸,还关心男人的手……
我下意识的抬起自己的爪子看了看,却被清姿一把抓住了。她仔细的端详了一阵子,鉴定道:“其实你的手也长得很好看。”
蓦然间自我感觉良好,我忍不住偷笑了两声:“真的吗?”
清姿一脸诡异的看着我:“我怎么感觉你刚刚画风好像突然变了?”
我立刻收起荡漾的笑容,问:“哦?那我原来什么画风啊?”
“高冷、傲娇外加一点点霸道总裁攻。”
“噗…”我毫不客气的一口咖啡全都喷了出来。
我说:“我绝对没有宁珂高冷外加霸道总裁。”
她说:“宁珂太冷了,板砖脸,而且没有霸道总裁的那种高贵傲娇的气质。”
我说:“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有霸道总裁攻的那种高贵傲娇气质?”
后面的哥们暴躁的踢我凳子,我这才意识到我们讨论的话题是多么让人忍无可忍。干咳了一声,压低声音对她说:“我们还是看片吧。”
画面一转,在某个大晴天,女主和男主再次在街上邂逅,白衣飘飘的面瘫男主第一次对女主风骚妩媚的一笑,看得女主春心荡漾,心如鹿撞。我关心的却是旁边的街景,很有情调的一个江南小镇,杨柳如烟,青石板铺的街道,沿街都是些带着古风韵味的建筑,可见拍摄地选的不错,可以当旅游片来看了。
莎莎:电影里的那个镇子好漂亮,有机会一定去那里兜一兜。
我:卧槽,你怎么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我:一起啊(#猥琐了)
莎莎:(#白眼)
我:(#抠鼻)
我:为什么你这么怕跟我见面,怕被我卖掉么?
想起她爹跟桑俊签完婚书从公证处回来时那如释重负的样子,我又开始隐隐担忧,万一莎莎真的长得跟裘千尺一样怎么办?
莎莎:我觉得咱俩现在这样挺好的。
我:你看过《画魂》的原版小说么?
莎莎:看过。
我:(#抠鼻)真看过?
莎莎:嗯。
我:一个人在寝室躲被窝里看的吧(#偷笑)
莎莎:→_→
莎莎:数学课上看的,还被缴过一次手机。
我:后来还给你了?
莎莎:班主任说月考考进全班前三就还我,然后半个月后我考了年级第一。
我:可是我看你每天都有上qq啊。
莎莎:那是问寝室里其他人借着玩的,借我玩我就给他们抄作业。
我:你就这么喜欢聊qq?
莎莎:……
我:那这个手机你是问谁借的,肯给你玩那么久?
莎莎:我给他冲了30块钱话费,他可以借我玩到看完这场电影。
有个在美国开公司的老爹就是任性,借别人手机玩一个多小时就给别人30块。
我:→_→
莎莎:他叫我给他冲五十,我跟他砍价砍到三十(#偷笑)
这货居然在那里沾沾自喜,真心醉了。
忽然听见急促的喘息声,我抬头一看,嗬,不得了,银幕上的两个人居然已经开始滚床单了,电影不过才放到第十五分钟四十八秒。
真是激烈哈,男主那双据说漂亮的手正在用力的抚摸着女主的胴体,从背脊一路游离到臀部再到大腿,他的吻一直在女主的脖颈和锁骨处辗转着,女主的喘息更是销魂入骨,不输岛国片里的AV女优。
这不是高潮,这不是高潮!
高潮是,当女主的脸看起来好像到了高潮时,她的脑子开始回忆,于是影片闪回到另外女主和着开篇时被枪毙的那个男主在滚床单,那个男的的手也是用相同的手法在她身上这样摸,然后影片做了个蒙太奇,把女主和两个男人OOXX的画面放在了一起,相同的体位,满屏都是白花花的肉啊。
我觉得我的老脸已经要挂不住了,扭头看了眼清姿,她瞪大了眼睛,看的专心致志,聚精会神。
……
“我觉得从他们第一次做了之后,女主就已经在怀疑男主的身份了。她对那双手的触感太熟悉了……”清姿边看边对我说。
“啊?哦。”我猛吸了一口咖啡,含糊的应了一声,觉得这个话题好尴尬。
清姿忽然扭过头,目不转睛的望着我:“子陌。”
我:……
“怎么了?”
清姿一脸戏谑的看着我笑:“你的脸好红……”
我:……
清姿:第一次看见男生看电影看到脸红的。
我:你不觉得这电影,有点太过了么?十八禁啊十八禁!
清姿笑了:“你还没满十八?”
我:“我不是说我,难道这电影院里就没有十八岁以下的么?最起码应该标一下啊,这样不是残害祖国花朵么?”
清姿说:“这是首映福利啊,之后很多东西都会剪掉的。下一场看这个片子的人,正片会比现在的要短十多分钟吧。”
十.十多分钟.。
我:……
“而且,首映的确是十八禁啊,如果你没满十八岁,在电影院是买不到首映的票的。”清姿一本正经的补充道。
掐指一算,莎莎还不满十八,因为她的票是我买的,当时买票的时候还有个输入身份证号进行验证,我是真不知道有这一茬……
感觉无颜再面对莎莎。
点开qq,她还没有发信息过来,我问她:你刚刚捂眼睛了没?
莎莎:啊?我刚刚去WC了,发生了什么?没看到啊……
我隐隐松了口气。
我抬头看向银幕,依旧是该死,如懒婆娘裹脚布一般长长的画外音:
“当青城的河水涨起来的时候,我们终于相爱了。”
“那一段时间,雨总是下个不停,细得像发丝一样。”
“我们常撑着伞出游,我脚上穿着黑色塑胶套鞋,挽着他的胳膊,一起走过石桥,河堤,河堤旁新发的柳枝,颜色绿的发亮。我们还去过几次沿河的那家咖啡厅里喝过几次咖啡,那边的桌布是暖橘色的,桌上总放着几支香槟玫瑰,店主有只姜黄色的猫,它有一对犀利的琥珀色眼珠,叫起来的声音却很嗲。”
“那只猫曾抓伤过颜生的手背,他却仍会用手心温柔的抚摸它毛茸茸的脑袋。”
“颜生的手很漂亮,尤其是握铅笔的时候,他是做设计的,每日有画不完的各种复杂的图纸,然而他最爱的确是素描风景,闲暇之余总要背着画板四处晃。和咖啡厅隔河相望的地方开了间茶馆,复古的两层式木楼,外面还挂着成串的红灯笼。我们总是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他的咖啡没喝到一半就凉透了,他去咖啡厅主要是为了画那间茶馆。他的手快速的在画板上扫着,发出沙沙的声音,神色淡淡。”
“我喜欢和他在一起时的那种安逸的感觉,感觉整个世界都沉淀下来了。”
“我盯着那那双漂亮白皙的手出神,这双手,帮我抓住被风吹走的丝巾,做得出可口的饭菜,画的出美丽的风景…他还曾用这双手帮我洗过头,温柔的指腹轻轻的蹭着我的头皮,格外的舒服,暗夜,在被子里的时候,他也曾用这双手抚过我的背脊,抚摸过我的臀部,后背,和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