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尊严怎能让女人践踏?虽然还是自己的女儿!
侄可忍,叔也不忍了!
“啪——!”
清脆的巴掌声让宁晓薇彻底懵了,一脸不可置信:从小到大第一次挨打呢!
“爹,你……你就为了这个野丫头打我吗?”宁晓薇的眼角渐渐充起了泪花,还是傻傻地问出了口。
傻X!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私底下来闹,那宁老头哪里愿意管?
可眼前站着的,是皇帝派来的人呐!
上回已经被指责过“治内不严”了,宁老头可是还想在这官场上混下去的,这影响,不言而喻呀!
闹吧,继续闹,最好给闹的大一点!
晓薇妹妹,瞧好你哦!
看你这回怎么收场!
宁晓茗伤口崩裂,早已趴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心里却还是痛快极了。
就连一旁同来的宁晓蓉都快看不下去了:同是一母双胞,自己这姐姐怎么就笨到家了?在那样的贵客面前闹这一出,不仅爹会生气,而且对于自己将来“飞上枝头”的期盼,更是当头一棒啊!
看样子,今后还是少和这蠢货一起出门,以免讨不到好处,还将自己的前途给赔了进去,损人不利己!
就在宁晓蓉和宁晓茗心中打着各自的小九九时,宁相国显然不像再让这场闹剧继续下去了。
他直接忽略了宁晓薇的“含泪控诉”,转身吩咐道:“来人,夫人近几日身体不适,卧床许久,思亲之心甚重。送二小姐去夫人身边相伴,以慰藉夫人的思亲之苦。”
两名下人得令,立刻左右围住了宁晓薇,半拉扯地将她“请”走了,一路上还能听见宁晓薇的高声控诉,却没有人再将她放在心上。
宁相国此时的脸色依旧没有平缓,不悦地瞥了宁晓蓉一眼。
这一眼透露的信息已然不少,宁晓蓉立刻明白,福身告退:“贵客临门,女儿就不打扰爹爹了,先行告退!”
说着,还转身向宁晓茗福了福身子:“大姐今日受惊了,是妹妹们的不是,蓉儿代二姐向大姐赔罪了!改日定当正事登门致歉!妹妹先行告退!”
说完,不待宁晓茗开口,就已经转身离去了。
哇哦,聪明!
这言行举止,这份机智与隐忍,不得不给个“赞”呀!
看样子,这好日子,离自己还是遥远呀=啊!
宁晓茗在心中暗暗给宁晓薇竖起了大拇指。
看着宁晓薇进退有度的样子,尽显了大家闺秀的风范,宁相国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躬身邀请身后的李公公走到了小院的中心处。
待身后的一干人等站定了,宁想过看了看李公公的脸色,得到首肯后方才开口:“晓茗啊,皇上开恩,再次派李公公给你带来了好消息,赶紧领旨吧!”
领旨?
靠,没看见小爷一身的伤,连趴着都嫌累了呢!还要跪下接旨?
给咱一把刀自刎得了把!
看着宁晓茗皱的像包子一样的苦瓜脸,李公公再次皱了皱眉头,心想着:这相国府的小姐们还真是麻烦,没家教!还是早点完事走人把!于是,立刻不耐烦地开口:“几天不见,宁大小姐的身体倒是越发地差了!需要好好调养,才能更好地沐浴皇恩啊!”
“是!叫公公担心,是臣女的不适!还望公公开恩,饶恕臣女无法行礼之过,公公海涵,臣女感恩不尽!”
管你形象好不好呢,小爷我就这么趴着了,你能拿我怎么着把?!
“哼!宁晓茗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相国宁德之女宁晓茗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虽意外失身,然今,沼国第一‘乞丐’巫落楚已至适婚娶之年,与宁晓茗一见倾心,且不计前嫌,愿委身相娶。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巫落楚为妻。一切礼仪,交由相国宁德操办,待宁晓茗成人礼后择良辰完婚。钦此——!”
尼玛,还真来了!
什么一见倾心?!
小爷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童颜巨乳、身材比闪电还好,要你一见倾心?谁稀罕!
什么不计前嫌??!!
不久破了处子之身吗?哪儿得罪你了?小爷根本无所谓好不好!谁要你不计前嫌了!就你上次那头馒头挨打的样儿,污染了小爷的眼睛,咱还没不计前嫌呢!
什么委身相娶???!!!
滚犊子的!小爷需要你委身相娶?你问过咱了吗?伦家还不愿意嫁呢!
就让留言飞过沼国的巍峨国土,让小爷躲到千里之外,享受阳光雨露不好吗?
是有多小气呀,这点自由都不肯给人家,又来了一道甚至!
狗皇帝!圣旨下多了有损龙威有木有?对你有嘛好处呀!
一听圣旨,宁晓茗顿时暴走,趴在地上捏紧了拳头,一点儿也淡定不了了。
站在面前的李公公和宁相国可顾不了那么多,又开始恭维和寒暄起来。
没过一会儿,在宁相国的邀请下走向了前厅,唯独留下了跟在后头的巫落楚,美其名曰“培养感情”。
“尼玛,给我带上这混蛋一起走!谁要和这臭乞丐培养感情!!!”
可惜,人已走远,没有听见宁晓茗的怒吼。
不过,眼前的当事人可听得一清二楚了!
“呵呵……多谢姑娘美誉!”一道玩味的男声传进了宁晓茗的耳朵。
“美誉?”宁晓茗瞬间抬头,依恋迷茫。
巫落楚浑身破烂、依恋污秽,一双眼睛却显得格外明亮:“姑娘怎知在下别名臭乞丐,小名混蛋?未来娘子请放心,夫君我的小命只留给娘子一个人叫哦!”
宁晓茗:“……”
刚才好像不小心说漏嘴了,这算不算当面骂人?好像不太好……
停停停!
就算是说漏嘴了,好像也被调戏了!
我了个去!
宁晓茗狠狠地瞪了巫落楚一眼,喊道:“闻雪、向烟,还不服我起来上药!傻了吗?”
别说,还真看傻了!
当然,两个小妞是不会承认的,听见宁晓茗的怒吼,立刻走上前去,却还是晚了一步——
刚喊完的宁晓茗只觉得浑身一阵酸疼,鼻腔内立刻充满了一阵恶臭!
“啊——混蛋,谁要你抱我的!”
温香软玉在怀的巫落楚可不怕这“河东狮吼”,依旧流里流气地说:“你是我的未来娘子呀!反正你我即将成亲,由我抱你入房,照顾受伤的你也是应该。”
说着,不顾宁晓茗的挣扎和呆愣在一旁的两个丫鬟,抱着宁晓茗走进了房中。
啊!痛死了!!!
挣扎了记下的宁晓茗立刻觉得浑身疼的要死,甚至可以感觉的到,伤口崩裂得更厉害了!
这该死的乞丐,一定是故意的!
“臭乞丐!放我下来,给我滚出去!臭死了!向烟、,赶快给我烧水,拿膏药来!没看见小爷我快死了吗?”
呆立在门口的向烟和闻雪已经被眼前飞速发展的剧情吓得石化了,好不容易被宁晓茗更为光火的怒意惊醒,立刻得令跑开了。
笑话,才不要被小姐的“三味真火”烧死呢!
“臭?烧水??未来娘子是要伺候为夫沐浴吗?那再好不过了!”
宁晓茗:“……”
还以为自己已经脸皮超厚的了,没想到眼前的人才是最不要脸的!
克制!
一定要克制!
“为什么?明知道我已是不洁之身,为什么还要娶我?”
“这些都无所谓啊!”还是那一脸的流里流气,“正如圣旨所说,我喜欢你!”
喜欢?
“你都没见过我,就知道喜欢我?”宁晓茗冷笑,趴在床上的身体已经疼到僵硬了。
“是啊,非你不娶。所以,别想要逃跑哦!”
“什么?”
身上好疼!
已经疼得糊里糊涂的宁晓茗一听见这句话,立刻有些清醒地抬起了头:“你怎么知道我要逃跑?”
“呵,还真被猜对了呀!”巫落楚一脸兴味地说道:“我才不要放你走呢!喂,有我这样风流倜傥的大帅哥在面前,你不会是要睡着了吧?”
睡着?
什么狗屁睡着!
没看见人家一身的伤吗?
是真的疼的昏昏沉沉的了!
此时的宁晓茗已经无力反驳,连怒气都无法表现了。
眼前,巫落楚的身影似乎在晃动,却渐渐模糊了,声音也模糊不堪……
“喂?傻丫头?”巫落楚伸手在宁晓茗眼前晃了晃,又推了推她的脑袋,“不会真的晕了吧?汗颜,不是让你打起精神跟我说话吗?这身体,真是弱爆了!”
…………
…我…是…分…割…线…
几日后的午时,温暖的冬日阳光顺着缓缓打开的房门照在了床头,刺得宁晓茗皱起了眉头。
好亮!
嗯……
痛死了!
宁晓茗缓缓睁开双眼,伸手揉了揉。
太阳这么刺眼,是什么时辰了?
宁晓茗张了张嘴想喊向烟和闻雪,却发现嗓子干的冒烟,一点都发不出声了。
什么情况?这是睡了多久?
趴了一会儿,宁晓茗的思绪才渐渐回来。
推开门走进来的向烟看着宁晓茗醒了过来,再次舒了一口长长的气:“小姐,你终于醒了!吓死人了!”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