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烟立刻端着水来到床前,一边喂着宁晓茗喝水,一边说了起来:“小姐的伤口恶化,又发起了高热,整整昏迷了两日呢!今日是第三日了,如今刚过午时。”
宁晓茗:“……”
原本刚受伤,大夫也来得及时,只是昏迷了一日。
这一回可是伤上加伤呀!两日……
“对了,那个臭乞丐呢?”宁晓茗突然记起,昏迷前的一刻,巫落楚还站在自己面前贫嘴呢!
“小姐还别说,这回还多亏了他呢!”向烟答道:“那日,我和闻雪去烧水来时,小姐已经昏迷。未来姑爷在床前衣不解带地照顾到第二天,又擦身又喂水的,用午膳时都没有去陪伴李公公和老爷,连李公公回宫都没有出门相送呢!大伙儿都觉得吧,未来姑爷虽然身份低微,浑身脏臭了些,但对小姐是真的好,算是用情至深了呢……”
“未来姑爷?”宁晓茗闻言立刻一脸嫌弃地说道:“他什么时候把你们的心都给收买了?我可没答应要嫁给她!”
还“未来姑爷”呢,谁稀罕!
小爷巴不得取消赐婚,这次被够皇帝赐了第二次不说,那个混蛋还有本事随圣旨一道上门提亲!
自己生病昏迷,也该退避三舍了把?
靠,还给我留下来照顾着,这哪里是培养感情?明明就是乘机占便宜!
等等,占便宜?
宁晓茗突然想起,向烟刚才好想说,那个臭乞丐“在床前衣不解带地照顾了自己一夜”?还“擦身”又“喂水”??
那不是哪里都被看光了???!!!
坑爹呀!
是谁说古人很保守,很温柔的?
穿个越怎么就那么悲催呀!遇见了闻雪这样“老虎”一样,一点都不温柔的丫鬟就算了;碰上被“霸王硬上弓”的好身材的“野狮子”也算了;这混蛋不是自己的未婚夫吗?就算有了婚约,不是也应该恪守礼仪,直到成亲吗??怎么就被看光了!!!
自己是不介意婚前婚后什么的啦,但至少也是要自愿的把?最最起码得是醒着的把??!
额,话说,醒了不是更尴尬!眼看着自己被扒光,某只还不得瑟到天上去了!!!
苍天啊!!!屎的心都有了!!!
宁晓茗的脑袋一歪,一脸便秘地歪在了床上。
乞丐!
臭乞丐呀!!
扒光,看光了!
重点的重点是,还擦身了!!
那不是哪儿都看过、摸过了?他洗手了没?还干嘛过了?……
某人纠结到暴走了,一旁的向烟吓到暴走……
…我…是…分…割…线…
N天后……
这些天的休养,某人可不会傻到像第一次干架一样,天天玩雪,期盼着有人上门来找茬儿了。
笑话,这回就是因为事儿多了,才整的自己一身的伤,差点丢了小命呢!
好在相国夫人和傻子宁晓薇被软禁,那宁晓蓉又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才给了宁晓茗一个喘息的机会。
这不,某只在宁相国半死不活的“照顾”下,外在用“小金库”的家当偷偷“开小罩”,总算是让伤口结了痂。
虽然动作还有些僵硬,但至少是能下床走动了,垫上厚厚的坐垫,PP还算能沾到椅子。
唯一让宁晓茗觉得头大的,就是那个臭乞丐巫落楚!
自提亲那日以来,隔三差五地往府上跑,还是穿得破破烂烂,满脸脏污的,一头“乱发”好比当年的“犀利哥”!
来了就来了吧,给小爷好好呆在院子里不行么?
偏偏往别人的闺房里钻!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不知道啊,我又没先生教!再说,反正你是我的未来娘子,弄不好,以后我还能住在这儿呢!要早点熟悉下环境呀,我认床!”
每回听到这么死皮赖脸的回答,宁晓茗就想抽他俩嘴巴子!
气得牙痒痒!
随着开春的天气越来越好,小院里的雪也渐渐融化了。
这一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虽然还有些冬日里凉丝丝的冷意,但也能寻到丝丝春天的感觉了。
话说,这巫落楚讨厌归讨厌,手艺倒是不错!
不知从哪儿砍来了紫色的竹子,为他亲手做了这一张躺椅,既能趴着又能躺着,实在是养伤的必备之一呀!
这不,宁晓茗小盆友正在院子里,侧靠在紫竹椅上悠闲地磕着瓜子呢!
也幸好这一日,巫落楚并没有往花阁跑,否则,若是听见宁晓茗给这紫竹椅起了“乞丐椅”的名字,估计得吐血。
这紫竹可是稀有品种,单独一小节都价值不菲呢!
也只有花阁里没见过市面的主仆三人,才如此不识货呀!
正当宁晓茗心中正在疑惑“今儿臭乞丐竟然破天荒地没来捣乱”时,突然推门而入的闻雪瞬间跑到宁晓茗面前,一边扯着她的手臂一边说:“小姐,小姐!快,咱们穿衣服去!”
噗——
什么叫穿衣服去?
小爷我现在是裸奔还是怎么着?
宁晓茗抽回被闻雪扯得法藤的手臂,转而伸手捏住了闻雪的两瓣脸颊:“死丫头,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穿衣服?信不信我现在就在这儿扒光了你?”
“额……说错了啦!”闻雪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挥开了宁晓茗的手,揉着被捏疼了的脸颊说道:“小姐,皇上因为你的亲事设了晚宴呢,说是要与老爷商量嫁妆的问题。我听说呀,这次宴会明着说是为了小姐你,实际上是皇上还邀请了所有家中有适婚女儿的大臣们都参加了,想瞧瞧芳龄合适的姑娘当中有没有合适的太子妃人选!”
“太子妃?”宁晓茗闻言一愣,“呵呵,就这点破事儿……不过,那两个小狐狸不管谁当了太子妃,都是个麻烦呢!也不知道我啥时候才有机会逃出去呀!”
“哎呀,小姐!眼下哪有时间管这个!您还是先换衣服吧!老爷和夫人已经在门口候着啦!”
一想到相国夫人也要去,宁晓茗顿时微米了:不是被禁足了吗?永远禁着该有多好呀!
两个女儿被选为太子妃的备胎,她一定得意极了吧?!一路上还不知道要啰嗦些什么呢!
“唉,女人真是麻烦!”
在闻雪抽搐的眼角和一脸无语中,宁晓茗终于起身走进屋里,打扮了起来。
…马…车…出…发…啦…
一路行驶后,巍峨华丽的皇宫终于出现在眼前,宁晓茗也终于松了口气。
汗颜,这一路上可真折磨人呀!
相国夫人那充满了得意和挑衅的杀人眼神一直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宁晓薇则一路犯着花痴,不停地往脸上抹着粉,厚的可以淹死人了……
就连一贯还算淡定的宁晓蓉,这回也坐不住了。只见她不停地拿着铜镜左右照着,不时地纠正头上的珠钗师父歪了……
眼瞧着马车驶入了一处宽敞的场地,早已停满了各大小官员的马车,有些已经入场,有些正掀开帘子走下来,还有许多刚下车的,正在为女儿整理着衣装。
即使作为一品大员的夫人,也不例外。瞧,刚爬下了车,相国夫人就围着宁晓薇和宁晓蓉转了起来,生怕哪儿出了差错。
宁晓茗则是一脸无语的站在了一旁:晕死了,不就是一个太子妃吗?要不要这么隆重啊!
这太子妃哪有这么好做的!
做了皇帝就后宫佳丽三千,太子妃顺理成章成了皇后,还得负责将各色美女送到自己亲亲老公的床上!傻不啦叽的!
据说,狗皇帝现下的身体可好着呢,等太子登基,不知道何年何月……说不准啥时候太子死了,皇帝还没归西呢!那可不是要到孙子辈里挑太子了?现在这么激动,有P用!
先不说这长远的吧,就眼下,皇帝的子嗣那么多,啥时候被人害了都不知道……枪打出头鸟都不知道嘛?
切!一帮傻子!
环顾四周的大臣之女里,各个都打扮的像花孔雀一样,也之后自己穿了一身粉蓝的裙子,惹来了不少眼光和议论:
“瞧,那人怎么穿的这么土?太子殿下一定不会喜欢的!”
“就是,瞧那表情,还装清高呢!”
“咦,她身边的不是宁相国吗?”
“对呀!那两个是宁晓薇和宁晓蓉,前几次宴会见过的。”
“啊,那她不就是宁晓茗了吗?”
“原来是乞丐婆呀,难怪会穿这样的衣裳……”
“唉,你知道不,人家可受未来夫君的喜爱了呢!那乞丐可是随着传圣旨的公公一道去提亲的呢!”
“那可不是,乞丐嘛,随便塞个女人给他,都会爱不释手的,就算是这种乡巴佬也一样!”
宁晓茗:“……”
真看不出来,原来自己这么出名哈!
一脸抽搐的宁晓茗忍着口吐白沫的冲动,随着宁府众人向着设宴的地点走去。
身边还能时不时地传来议论声,只是碍于宁相国的身份地位,不敢高声讽刺而已。但仅仅是这样,也已经让死要面子的宁相国黑了脸,一脸不快地撇了撇宁晓茗。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嘴长在人家脸上,看我有个P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