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白雪未化,神洲大地,一片萧索。
远处山麓中那茂密的树林内已随着夕阳渐渐昏暗了下来。林中几棵参天梧桐树的树叶上扔拖带着少许的白雪。
随着地面传来阵阵的抖动与风啸之声,白雪纷纷脱离了树梢。
结白晶莹的白雪如无助的婴儿在空中摇曳飘飞,随着林中那突如而来的风声消失,方才纷纷的**而下。落在了一条昏暗而漫长的林间小路上。
这条路由密林深处蜿蜒而出,路上布满了行人的脚印,那脚印杂乱无绪,雪地上皆是被脚跟带出的雪渍,仿佛是人慌乱中所留下,在那脚印的四周还掉落着几朵挤瘪的黑色山蘑菇。
随着纷纷飘落的白雪,脚印与那山蘑菇渐渐被掩埋了起来,让这条小路又恢复了原本雪白的样貌。
小路犹如一条披着银装的长蛇,弯曲着向林外盘旋而去。
这条路是通往盘龙城的一条死路,许多城中的妇女为了尽多的踩到一些野味,皆不惜寒冷,结伴出城,并深入那山麓之内。
据说在那山麓的尽头,有一座很古老的坟墓,古老到甚至可以用万年掐算。
古墓的四周灵气冲盈,人迹罕至,一些灵芝百草皆也繁茂出胜。是一个踩摘野味的绝佳之地。
久而久之,便成了城中妇女的一种习惯,每日早出晚归,游走在盘龙城与那山麓之间。
砰!砰!树林中传来一阵撞击的声音,声音从那山麓的深处传来。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昏暗一片不见物迹。
一颗苍天古树在大地一阵抖动后随之东摇西摆。树冠之上的白雪纷纷被抽甩在地面之上。
“老天爷,你生我这丑陋的身驱何用,难道就是为了折磨我云楼,如今我只想平谈的生活下去,为什么你不能解开我身上的诅咒。”
一个蓬头垢面的少年,用力狠狠的摇着那颗参天古树,并挥拳打在了那颗古树的树干之上。
少年的拳头上已经带有少许血渍,而他却像挥动着一块石头般毫无顾及,而在他那黑幽的脸上并未显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少年身上所穿的一身灰色的短布衫,不知何故也已破烂不堪,露出他一身古铜色的肌肉,在他那结实的身躯之上竟有九条黑色的锁链紧紧的缠在他的肌肤之中,九条至黑色的锁链成斜十子交叉之状,分别锁住他身上的九个关节部位,而那锁链交叉最密一处便是少年的心口。并不时的闪烁出道道的电光,流转在那九条铁链之间。
少年双手抱住了那颗古树喘息着,将带有伤口的额头紧紧的贴在树干的中间。蓬乱的头发遮盖住了他的脸,血液顺着树干流下,将地上的白雪染成了一片血红。
“啊。。。”少年双手突然疯狂的叫了起来,双臂紧紧的抱起了头,在其身后的雪地中挣扎嘶叫,并不时的跺着双脚,欲将这大地踩个对穿。
接着只见他双手撤着身上肌肤中的那九条锁链向外拼命的挣脱。九条锁链如同已镶嵌在他的肉中,无论少年如何的抠拉,皆找不到下手之处,只是留下了被少年抠撤所至的道道伤口。
在那颗苍天古树下的枯草内,一只黄色的野兔,支起了两只耳朵,,两眼直直的盯着发疯的少年,在听到少年的嘶叫声后,奋力的窜了出去。
就在这野兔即将远离那名如魔鬼般的少年之时,却见那少年身影如电,几个健步便将那只野兔抓在了手中。
那野兔在那少年的手中奋力的磴踢着,挣扎着,发出嘶嘶之声。
少年用他沾满了血渍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那野兔背上的绒毛,说道“不要以为我傻,只是我一直都没有拆穿你罢了”。
此时少年竟呵呵的对着他手中的野兔笑了两声,似乎比方才平静了许多,身体上那九条黑色的铁链已渐渐隐去,紧紧的贴在了他的皮肤之上,变为一种暗暗的青灰色。
少年温柔的抚摸着野兔的脑袋说道。
“你如果真的不想在这陪我,那也不应该往古墓的方向跑。那里可是危险的很,只怕你掉进那古墓深处就再回不来了。”
少年说罢松开了手,而那野兔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转身就向对面的方向跑去。转眼就消失在密林深处。
夜幕悄悄降临,云楼盘膝座了下来,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云楼喘息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的各外清晰。
“我身上的疾病发作的频率越来越多了,也不知今后会不会被病痛折磨至死,而我所修练的阴阳经连一成都难以突破,若想以这阴阳之力治愈那顽疾,只怕是再无希望了云楼端座在那颗大树之下暗暗的闭目思索后,准备就此离去。
却被一根木棍狠狠的砸中了了头部,未等云楼睁开眼晴,随之又是一棍稳稳的砸中了云楼的额头。
“谁?”
云楼刚喊出声音,只觉的混身如遇雷击,噼里啪啦,竟有上十根粗大的木棍在其身上疯狂的肆虐。
并传来一阵女子的叫骂之声。“还以为这林中有野猪在挡路呢,害的我们在那墓前躲到天黑都没敢出来。没想到竟是一个傻小子,丫鬟们给我狠狠的打”
上十名的妇女大部分皆是普通装扮,左臂挎着踩满蘑菇的竹篮,右手皆手持着长长的木棍,狠狠的砸向云楼的身体。
而带头的一名女子身着百褶裙,头插碧玉簪,脸色白晰,与其他几位女子的穿带打扮各外不同。他挥动木棍的力量也明显的强过其他的女子。
那女子左手竟宛起了袖子,将那木棍丢在雪地之上,大声的说道“翠环,柳儿,你们去找些树藤,把他给我捆起来,带回府中审他一审,就算不治他个拦路打劫,也要判他个扰民之罪。”
而就在那女子又从路旁拿起一根更粗的木棍向云楼头上砸去的时候,却被云楼单手抓了个正着。
还未等那女子有所反应,云楼已其手中的木棍夺了过来,并运转气息将其狠狠的丢了出去。
只见那根一拳之粗的木棍在那颗参天古树之上应声而碎,木宵飞溅。激射向四周。这时那些女子见到此幕方才停下,谁也不敢想信眼前的这个一直都没有还手的傻小子力量会有如此之大,皆纷纷愣在了那里,并有几人发出啊的惨叫之声,似是被那飞溅的木宵割破了脸。
云楼摇了摇头叹道“唉!这刚吓走一批,怎么后面还有一批,我云楼想要带着那丑陋的躯体孤独一世,想来也不容易”
云楼故意的扭动着身上的躯体,站了起来,并从怀中掏出了一幅花白色的面具带在了脸上。他猛然的抬起头,将他的脸部伸向了面前的女子。
只听得那些女子发出了刺耳了叫喊之声后,皆慌不择路,顾不上手中的竹篮,拔腿便逃,顷刻便已消失不见。
只乘下那带头的女子两手捧着脸颊,对着云楼怒目而视。一丝血迹从他的手指中流了出来。
“我的脸?你竟然敢划破我的脸,你这个怪物,我今天绝不会放过你,那女子说罢竟伸手向他的头上摸去,只见高高盘起的黑发之中有枚闪着光亮的金插攥在了他的手中,
就在那女子准备向云楼下手之季。
这是从密林深处传来几声咆哮,并能听到树林中的植被断裂之声,
‘大侄子!大侄子‘一个男子的声音从树林中传来出来,声音粗旷有力。
一个身着黑色大氅的中年男子,从树林中向云楼处飞奔而来,那男子一脸的络腮胡子上,和他那蓬乱的头发上皆粘满了雪渍。其手中还拿着几本沾满了泥土的书籍。
那女子听到声音后吃惊的说道“你。你竟然还有同伙,果然是打劫百姓的一伙贼人,我定要让我父亲抓住你,治你死罪,
那女子说罢转身就向盘龙城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