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街的猫 第二十四章她没死

    圣诞夜，雪花缤纷。

    近来夏洛克一直很急躁难安，因为有了像□□一样无法解决的郦吉娅，现在又多了个艾琳·艾德勒。所以在圣诞夜，夏洛克也一再履行他“揭人专揭短”的习惯。用低情商把茉莉伤得彻底，用高智商把雷斯垂德震得尴尬捂脸。

    当他把矛头转向约翰说他妹妹哈利瑞没戒掉酒时，被约翰一口否定了。

    “不，夏洛克，这次你错了，我早上打电话时，哈利瑞说她成功戒酒了。”

    “没有几个嗜酒的人能成功戒掉的，你不会相信那种傻话吧？她肯定说了无数遍。”

    “这次是不同的，哈利瑞说一个叫郦吉娅·斯潘塞的人给她喝了几次药，哈利瑞现在已经爱上了美食，今晚被男朋友邀请……”

    等等，约翰说的是……

    夏洛克打断约翰问：“你说那人是谁？”

    “郦吉娅·斯潘塞，和郦吉娅……嗯，就是我以前那只猫一样的名字，所以我一下就记住了。”

    郦吉娅？她回伦敦了？

    圣诞夜还少不了圣诞礼物。艾琳·艾雷勒给夏洛克的圣诞礼物是她最宝贝的手机，血红色的包装，一如她曾经裸/装上阵时涂的血色嘴唇。

    根据夏洛克的推理，只有一种情况下他会收到艾琳·艾雷勒的手机——当艾琳·艾雷勒死了以后，所以他得出的结论是，艾琳·艾雷勒死了，在他们交锋的第一回合以后。

    即使在圣诞夜，麦克罗夫特的手下还是找到了艾琳的尸体，夏洛克和茉莉前去停尸房确认。尸体面部受损，但能看出艾琳·艾雷勒些许模样，而当茉莉拉开尸布，看到一模一样的赤/裸身体时，夏洛克整个人变得木然，空洞的声音回荡在停尸房。

    “是她。”

    麦克罗夫特看着仿佛失去了心爱玩具般的夏洛克，眉头纠结在一起。唉，他没接触过女人的弟弟貌似受伤了，还伤得不清。

    恰在这时，停尸间响起了夏洛克的手机铃声，但伤心的夏洛克没有接。夏洛克的手机安静下来后，麦克罗夫特的手机又响起。一看，原来是约翰打来的。

    “约翰……”

    “麦克，艾琳·艾雷勒没死。”

    麦克罗夫特叹了口气说：“不，她死了，夏洛克刚才看了她的身体。”

    “不，我觉得她没死，你把电话给夏洛克。”

    麦克罗夫特把手机递给夏洛克“是约翰，他坚持说艾琳·艾雷勒没死。”

    夏洛克没有表情地接过麦克的手机，听到约翰说：“夏洛克，我觉得艾琳·艾雷勒没有死，我刚拆开了一个礼物盒，你猜一下礼物是什么，是谁给……”

    夏洛克直接打断了约翰的故弄玄虚。

    “为什么说艾琳·艾雷勒没死？我刚看了她的尸体。”

    “嗯……因为我拆开一个给你的礼物盒，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夏洛克，别为尸体哭泣，她并没有死。”

    “寄礼物的人是谁？”

    “郦吉娅·斯潘塞，就是治好哈利瑞的医生。”

    郦吉娅？她知道他会收到艾琳·艾雷勒的手机？知道会找到尸体？

    夏洛克重新回想郦吉娅和艾琳·艾雷勒案子的联系，发现郦吉娅没有插手的痕迹。那么问题是，她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拒绝了麦克罗夫特递过来的烟，夏洛克半眯着眼睛道：“艾琳·艾雷勒没有死。”

    “你确定？”

    “是的。”

    麦克罗夫特松了口气。夏洛克则仿若新生般，脚下生风、大步流星往前走，和刚才冷漠伤感的样子判若两人。

    看着恢复正常的弟弟，麦克罗夫特好奇地问：“约翰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有人……”夏洛克的话依旧没能成功说出，因为他要说的是郦吉娅的事。夏洛克闭上嘴，转身走人，把疑惑留给了麦克罗夫特。

    回到贝克街的夏洛克外衣还没脱就开始查看郦吉娅给他的礼物。普通平凡的包装盒，随处可见的彩带，贺卡上的字迹像是用万宝龙新款钢笔所写。

    “郦吉娅送你的礼物呢，约翰？”

    约翰把礼物和盒子卡片都递给了夏洛克，语气中还带着兴奋“这礼物真是个大惊喜，你觉得我明天要补给她礼物吗？但我该给什么呢……”

    确实是个惊喜，这女孩也太大胆了，圣诞节居然送把枪，还是勃朗宁的新家伙。夏洛克了看卡片，相同的笔迹，但字迹要用心得多。

    “圣诞快乐，约翰，愿平安、幸福永远伴随你。”

    她去过德国，或者有人从德国给她带的东西……她知道很多，而他知道的非常有限，不行，他要采取主动。

    “约翰，让哈利瑞把郦吉娅的电话给你。”

    看着夏洛克严肃的表情，约翰不敢耽搁，不一会就要到了郦吉娅的电话。电话打通后，夏洛克听到一个慵懒迷糊的声音：

    “嗯……是谁呐……”

    软语呢喃，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夏洛克心里一闪而过，他似乎把人吵醒了，但居然被吵醒了，那就干脆起来吧。

    “谢谢你的圣诞礼物，那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夏洛克是真的感谢，声音听起来让人动容，然后他话锋一转，“今天是圣诞夜，你想来贝克街吗？”

    听到最后一句，郦吉娅有些黑线。

    “夏洛克，你在开玩笑……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夏洛克看了看手机，上面显示2：20，已经这么晚了？

    “约翰想见见你，郦吉娅，一会见。”

    夏洛克挂了电话，约翰古怪地看着他，半响杨着眉，哼哼着说：“我想见她？”

    “你不想吗？”夏洛克反问。

    “恩…好吧，有一点。你知道她给我送了一把枪还治好了哈利瑞，还有她也给了你礼物，虽然是一张纸，但对你来说确实是……可现在让她过来是不是太晚了，夏洛克？”

    夏洛克没再听约翰的心路旅程，起身给自己倒咖啡。

    在等待中约翰不断脑补郦吉娅·斯潘塞的样子，她肯定涂着红唇，大衣脱掉后里面穿着性感吊带裙，踩着高更鞋性感摇曳地朝他们走来，和艾琳·艾雷勒的样子差不多，因为她们貌似是一类人，神秘，勾起夏洛克的兴趣。

    十分钟后约翰意识到他完全猜错了。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女，穿着白色的开司米毛衣，里面是深蓝色的连衣裙。没有化妆，踏着白色的小皮靴蹬蹬蹬地跑到他面前，然后蹲下。扬着头，金色的头发在桔色的灯光下泛着温暖的颜色，紫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约翰，我是郦吉娅，很高兴见到你。”

    约翰有些不知所措。

    而从郦吉娅的视角，她发现约翰一点没变，再次见到故人，内心的喜悦怎么也藏不住，那扬起眼睛和嘴角，无不在透露主人的高兴。

    很快恢复过来的约翰立刻认出她就是夏洛克照片上的人。不知不觉中约翰和郦吉娅开始你一句我一言地聊起来。与君初相识，似是故人归。第一次见面，可约翰却觉得他们曾经这样聊过无数次，郦吉娅让他觉得莫名的亲切。

    “你是怎么让哈利瑞戒掉酒瘾的？”

    “我让她发酒疯后清楚地记得自己喝醉了所做的事，还有就是给她服了点抗隐的药。”

    “啊，她的表情肯定很精彩……其实我一直考虑要不要把她喝醉的样子拍下来，没想到你直接让她记起了。”

    夏洛克在一旁没说过几句话，一方面想说的说不出来，另外一方面忙着总结得到的信息。

    然后夏洛克发现，他知道得太少太少，他还无法向其他人求助，甚至不能让流浪汉帮忙收集郦吉娅的活动，郦吉娅下一步会是什么完全没有头绪，只猜到她要先对付麦克罗夫特，而且已经从中情局入手了。

    越想，夏洛克就越急躁，最后他干脆径直走过去，捏住了郦吉娅的双肩，低头弯腰，眼睛犀利地盯着她。

    “郦吉娅，政治上有些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你无法意识到某些举动会带来什么后果。我可以……”

    ……可以让麦克给你道歉，还有我。

    后面的话夏洛克说不出了，只能在心里补充，但郦吉娅从夏洛克眼神明白了他要表达的内容。女孩甜美的笑容开始发寒，整个人变得冰冷，嘴角带上讽刺。

    嗙——

    郦吉娅捏着夏洛克的手腕一拧，两人的姿势离开对调，变成夏洛克坐着，而郦吉娅带着股侵略性俯身看着夏洛克，如他之前一般。

    “亲爱的，”她双手抱着他的头，唇贴着他的耳廓，酥麻的气息传来，“没有对与错，只有胜利与失败，政治的真谛，不明白可以让麦克罗夫特教你。”

    郦吉娅突然不想再说什么了，她放开夏洛克，坐到了旁边单人沙发上，不再看夏洛克，也不再看约翰，而是沉默地看着窗外的雪花一片片落下。

    突然的变故让约翰意外，他对着夏洛克张了张口型，夏洛克微微地摇了摇头，看着趴在沙发靠背上的郦吉娅，他起身拿起小提琴，拉起了舒缓曲子。

    客厅除了壁炉偶尔的噼啪声，只剩下催眠的小提琴声在回荡。察觉到郦吉娅睡着了，夏洛克轻轻发下手中的琴，又轻轻抱起沙发上的人。被吵醒的郦吉娅迷糊地问：

    “你在干什么？”

    “抱你到床上睡。”

    约翰的认识再一次刷新了，夏洛克居然把人抱到了他自己的卧室，以为夏洛克也会睡在里面时，没想到他人居然出来，还把门轻轻带上。

    看着约翰一脸“噢！”的表情，夏洛克皱着眉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约翰！”

    等夏洛克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手机，一个蓝色的手机，约翰有些明白地猜测：“那是郦吉娅的？你抱她是为了偷她的手机？”

    “嗯哼”夏洛克随口答道。

    “哦，夏洛克，你怎么……”郦吉娅给约翰的亲切和熟悉感让约翰想为她辩护，在想着该说什么时，却发现夏洛克手里的手机突然喷出什么东西，浇在他脸上，淋湿了他前额的头发。

    “whatthehell!”夏洛克抹了抹脸上的水，看着依然锁屏的手机。

    “哦，刚才那是什么？”约翰不可置信地凑摸了摸夏洛克的脸，发现居然是水，然后他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成功击中目标一次！

    约翰拿过手机研究半天，发现没什么动静，只是屏幕的字开始起变化，重新组合后变成：约翰圣诞快乐！

    “它知道是我？这是有人脸识别功能吗？”

    夏洛克又接过手机，然后三秒后，约翰亲眼看到水从手机顶部小孔里喷出，速度之快，夏洛克要躲开还是被喷了一脸。

    “好像只喷你，夏洛克……”约翰看着不停抹脸的夏洛克，然后把手机正对着夏洛克的脸，“你再试一次？”

    噗——

    有是一股水喷出。

    约翰再试。

    噗——

    “约翰，你才三岁吗？”连小西服都湿了的夏洛克。

    “不，但我第一次看到手机会喷水，不是掉到水里就死机了吗？上帝，这上面还写着成功击中目标五次！”

    噗——

    成功击中目标六次！

    “约翰！”女巫的手机只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