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 “他让我跟你说一声,白釜说过,屠夫依旧是屠夫,但是,已经不是他自己了。笔神阁 www.bishenge。com”
果然,还真是荒谬得能产生信仰!怪不得有人说,最妄自菲薄的当属人类,在还对自身一知半解时就开始改造地球,并妄图征服自然,狂妄的将触手伸向茫茫苍宇。人贵自知,可叹有谁敢说!更何况,人类探索宇宙真的是为了所谓的求知欲和爱好和平么?他们更多的大概是为了寻找一个新的殖民星来满足日益增长的人口。在他们骄横的**中,也许核弹是最强力的终极武器,没有征服不了的外星人,轰不平的反抗种族。寻找文明?真是可笑的借口呵。更可笑的是,连梦都无法清晰诠释的他们还意图用自己的科技底蕴来衡量未知!
见识短浅的萧语无法理解自己的梦境。梦中的一切都可以清楚的在他脑海中回放,唯独眼前的盒子,模糊一片,只有那精美的蝴蝶结俏立夺目,端庄不可方物。萧语猜测,盒子里的会是什么?真的是那个女人亲手为他赶织的线衣?那会是什么颜色的?什么花纹?条状还是横状,或者菱形,波浪形?萧语完全没有听到赵佶的转述似的,陷入自我的沉思中,顷刻间转了千百念头。
赵佶看着背对着他,还在输液的少年,收起内心的猜疑,考虑了一下后涩声开口,嗓子很干渴的样子。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哪次?抱萧语来医院这次?萧语中枪那一次?还是指萧语拼死放走何平那次?又或者是说他承诺的有次数限制?
萧语本就无所谓,若不是那个离奇的梦境,他都不知晓赵佶与白釜有过这么一个约定。不过知道了又怎么样?难道他就应该理直气壮的阻止?难道不知道的他就会向自己的懦弱妥协?
“你后悔过吗?”
“嗯?”
“他们死的时候,你后悔过吗?”
飘忽的疑问,轻轻叩开赵佶的心房,直击他最不堪回想的记忆。其实萧语这句问话又何尝不是拷问自己。即使到了这般田地,他还不能肯定是否会喊出那个女人期待已久的称呼,就算让他带着现在的记忆重新回到重逢的那一刻,他都无法确认。只是因为在他意念里,母亲只有一个,神圣超然得让他来不得半点虚假。
是不是很自私,冷酷,无情?为了莫名其妙的感觉而冷血。吝啬得只接受一切馈赠,却舍不得付出半点,哪怕是口头上的只字片语。
第二天,萧语就回学校了。要是按医生的意思,没个三天五载萧语是下不了床,七天半个月不得出院的。不过极度厌恶医院的萧语执意要走,医生护士也没办法。这也让萧语鄙视不已。不为别的,只为钱的事。原本他是打算自己掏诊金的,谁料赵佶早就付过了,还预付了萧语住院的钱,7天!
似乎医院开着的目的就是为了钱,典型的先钱后医原则。别管治不治得好,先交钱,然后再讨论治病问题。哦,错了,是看病。因为他们还要知道病人的病症来确定怎么治疗。小病,化验拿药;大病,住院吃药;绝症,住院留待观察。总之一句话,身上没带钱,劝君莫进销金窟。
萧语一直都认为,比之赌坊,妓院,医院才是真正的销金窟,而且能让你心甘情愿的一掷千金。记得以前萧语干过打字员的职业,曾为人誊写一份陈诉词,当时誊写中的他是热血沸腾,火气直冒,恨不得拿把ak突突了那帮衣冠禽兽。
那张状词是这么写的:
我,张xx,女,今年46岁。2002年因为一场事故导致腰间疼痛难忍,到xx医院(当地市里数一数二的医院)就诊,陈医生让我拍了个片子,做了化验后告诉我是小病,长期吃药就行。于是我按陈医生吩咐吃了5年的xx(药),都是陈医生给我开的药。谁知腰一直没好,我问陈医生什么时候能治好,陈医生告诉我只需要坚持服用xx(药),就能康复,不需要开刀。2007年6月3日,我去了xx医院(另一家医院)拍片,林医生告诉我,腰里有一颗钉子,已经与血肉长在了一起,必须开刀,手术费用¥¥¥……
这该是怎样的“医德”才会无视病人体内的异物,坚持让病人服药治疗。萧语无法想象,只记得那个时候他把键盘敲的震天响。也因为这件事情,他对于医院,更是增加了一笔无法宽容的仇恨。
他老是想,以前老祖宗留下的中医多好,望闻问切全都不需要钱,能治就给你抓两包药时收点药钱,不能治也会清楚的告诉你,承认自己的无能,希望你能另谋高就。哪里像现在这般,被西医弄得一潭浑水,连中医也开始不清不白起来。
冷漠的拒绝赵佶的相送,萧语最后还是无奈的坐进赵佶的大吉普车里。没办法,谁让他的东西还在别墅,还没康复的身体和未曾痊愈的枪伤也让他不良于行。
二十分钟左右,萧语在别墅门口下了车,让赵佶一个人开车进去。就像他当初认为的那样,他终归不属于这里。虽然这栋华丽的别墅名义上已经属于他了,但是转眼间又被当贼赃收回,至于将要如何处置,谁知道呢?谁又关心呢?这都是早已注定的结局。豪宅,总是要配“名仕”的。
“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拉下。”赵佶将车子停到默默伫立的萧语身边,唤醒这个远远望去如独立一隅的少年。赵佶思索,今后怕是很难再碰到如此少年,一举一动恬静幽远,一颦一语暗含韵香。他也是昨晚才忆起,这个像处女般的少年呆在德阳的时间已经快到了,最多一个星期就会离开回到那四季长春今年不同的昆明。这意味着他将不再受那个承诺的制约,他当初答应的照顾可不是指跨省的无微不至的照顾。
初时他还暗自舒了口气,为脱离这个麻烦而轻松许多,如今却生起淡淡的情愫。少年娇嫩的容颜,清澈的双眸,顺直柔顺的黑发恍惚间让赵佶梦回当年,意气风发的学生时代,渴望着有这么一位静若处子心底蕴热的少女,悄然立于视线可及的门外,世间只剩彼此。
这种念想让赵佶说出来的话带了些许久违的柔和,对陌生人的。此时的他已然忘却萧语之前对他造成的种种纠葛,自私、小我也成了必备的“可爱”要素。
萧语俯下身拉开行李箱,一些衣物和小物品呈现眼前。他也没仔细检查,顺手将那个扎得得体的礼物盒放进箱子里。他想,这辈子他都不可能亲手打开这个盒子。上面蝴蝶的颜色刺得他肌肤生疼,能拿起都用了莫大的勇气和力气。
萧语犹豫了半晌,手指摩挲着盒面划到彩带边缘止住,眼睛里一片茫然。他该如何面对这段刚刚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眷恋?就像一只纤薄的风筝才离开地面就被狂风吹得粉身碎骨。若真的如同白釜说的是一场交易,那该有多好。
也不对,假如定位成交易,那这算是交易无故终止还是单方面毁约?责任算在谁头上?说到底,还是白釜这个混蛋无耻的毁掉约定,不过就算没有发生这事,萧语也打算离开,德阳,别墅,白釜,女人,只是个人生当中一个小小的点,偶尔的想起会让他感慨而已。只是没想到横生枝节,如同一览无尽的平原突然从中折断露出一条直直的悬崖,让人措然不及,又难以释怀。
人类还真是奇怪,活着的一直没有死去的潇洒。萧语无法忘怀的是女人对他的爱宠,以及他对女人吝啬。这是一种很模糊不定的感觉,比悔恨要少,又比惆怅要多,距离后悔只差丝毫距离。
萧语怅然若失,收回白皙的手指,没有打算去触碰那只蝴蝶。他盖上行李箱,准备拉上拉链,不同于拉开,单手情况下的他很吃力。这就是中枪,并提早出院所带来的后遗症。没有人能像电影里演的硬汉一样,被子弹射穿了跟被虫蚁咬了口般随便处理两下就完好如初。
斜地里伸过来一只大手,帮萧语锁好行李箱。轻声问到:“还少什么东西吗?”
萧语摇了摇头,他打开箱子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查少了什么。他转过身,望着前方不远处的林子,随意的问了声:“能去那吗?”
“可以。”赵佶说着就要去开车,猛然回头发现萧语已经迈动步子向那处林子走去。他自嘲的笑了笑,这些年出门在外,双腿除了奔跑开车外只有放在床上闲散着,都快忘了还有走路一说。
赵佶甩了甩手里的车钥匙,灵动间带起心情的欢跃。三步并做两步赶上前面的少年,紧紧半步之遥的落后一个体位,闻着右前方传来的芬香,分不清楚是少年的发香还是体香。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刻,他不打算再去考虑复杂的工作,纷争的社会,还有矛盾的人生,他只欲享受现在难得的寂静和闲逸。测试广告2